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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穿越之醉梦千年-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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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心从来没有这么平静。伸出双手,扬起脸庞,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坠入深渊。
  猛然间,感到一只手臂围上我的腰,用力抱住我,睁开眼,是紫欣。他眼睛里,是释然,是解脱,噙着一抹淡然微笑,酒窝可爱的展露。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
  他紧紧搂住我,把我护在怀里。凌厉的风撕裂我的衣衫,我□的肌肤开始火辣辣刺痛。斜眼看去,肌肤被岩石划出几道血痕。
  越坠越深,胸腔被压迫的不住喘息,我不敢抬头,在紫欣怀里渐渐失去意识。
  不知道下坠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向上举起,最后轻轻落在地上。
  睁开眼,是水流的声音,天已经亮了。我试着动动身体,全身酸痛。
  挣扎起身,抬头看看高不见顶的山崖,我居然还活着,真不可思议。检查身上,只有被岩石还有疾风划出的几道伤痕。
  猛然想到随我跳下的紫欣,赶紧四下查看。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近二十年对他的疼爱还是占了上风。我旁边是条宽大的深潭,深潭岸边,是树林。
  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破败的紫衣倒在树林边缘。鲜血把紫衣染成深紫,从远处看,艳丽的让人心惊。
  快步走近,我紧紧捂住嘴。
  这是紫欣吗?那个笑的单纯可爱的孩子,娇嫩俊秀的孩子?他脸上满是伤疤,伤口外翻,露出血淋淋的皮肉。身上也是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
  “欣儿……”我推推他,把他扶起,他软软靠着我,狰狞的伤痕,面无人色的颓败,好像是一个破败的木偶。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恨他,可是我从没想过让他死。他在下坠时,把我护在怀里,让我免受疾风还有岩石的伤害,在最后时刻,他举起我,所以我现在才能安然无恙。但是,但是,他却毫无声息。
  “欣儿!”顾不上仇怨,我连声唤道。
  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我想我要发疯了。
  把脸贴在他鼻端,幸好,还有微弱的呼吸。撕开他的衣服,垫在身下,把他拖到不远处的潭水旁,用干净的布小心沾水擦拭鲜血,再用布包上。可是,他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体温降低,面色灰白。
  没有药,没有大夫,欣儿,恐怕熬不过去……
  血迹清洗干净,他的脸还是狰狞丑陋的看不出原来俊秀面孔。回想以前,那个总是跟着我,用软软的声音唤道姐姐的孩童,撒娇时脑袋蹭啊蹭,惹人疼爱,委屈时撅起嘴巴,可怜兮兮,高兴时笑的露出酒窝,眼睛弯弯。
  曾几何时,一切都变了,是我太笨,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重逢

  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为他挑起凌乱的发丝。
  忽然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是姐弟之情,他从来都是单纯可爱的需要别人保护。可是,他却操纵一场阴谋,毁掉我的爱人。
  欣儿,占有不是一切,就如同紫殇,他用权势禁锢了我,可是最后呢?他什么也得不到,连我最后的同情都失去。
  母后,你是不是在天上看着这场闹剧,疯狂,而又不可置信的闹剧。母后,其实我知道,事情发生前有许多疑点,可是,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我相信欣儿,相信我一直疼爱的弟弟。为了他,我伤害了逸风,也害了魂。……我尽力了,也累了,我想逃离。
  闭上眼睛,把血肉模糊的欣儿搂在怀里。不愿思考,不愿承受,太累了,母后,带我们走吧。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隐约还有豪迈的笑声。我一惊,有人?睁眼看去。
  几个猎户打扮的人拨开树丛,露出斗笠,还有肩上背着的猎物。他们低头说些什么,然后一起大笑。
  有人,是不是意味着有大夫,有草药?那欣儿……我登时有了希望。
  低头看看欣儿,我一手抱着他,一手向他们挥舞喊道,“救救他,拜托你们救救他……”
  他们抬头,领头的那个猎人向我看来,忽然顿住,“玉儿?!”
  “逸风?!”他的声音如此熟悉,就像在梦里听过多次。
  他一把拉开斗笠,露出一张苍白,但是熟悉的面孔。
  “逸风……”我喃喃道。
  如同穿过千年万年,四周的景象慢慢褪去,耳边寂然无声,眼里,只看到身着粗衣,背着猎物的男子。几天,却仿佛经历了几世。
  “玉儿……”他颤抖的声音泄露他的惊喜,还有不敢置信。
  我再也忍不住,放下紫欣,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呃……”他闷哼一声,却还是笑着。
  “你受伤了?”我担忧问道。
  “没事。”他笑道。
  “这位是易公子的夫人吧?你家夫君几天前从悬崖掉下,多亏掉入潭水中,才保住性命,不过内脏受损,可是他非要每天都陪俺们打猎,说要寻找娘子。今天终于找到你们了。”他身后一个猎户笑嘻嘻插口道。“对了,这是谁?”他指着地上的欣儿问道。
  我猛然意识过来,欣儿还在地上躺着,可是,我却没法开口解释让逸风去救他,救杀他的仇人。
  “紫欣?”蓝逸风放开我,蹲下,皱皱眉头,“怎么伤成这样?”翻开欣儿手腕,开始把脉。
  我紧张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高,终于还是说道,“对不起,逸风,他是追影楼楼主……是他,害得你……”
  “我早就知道,没关系。我不是好端端的吗。”逸风宽容笑笑,“救人要紧。”片刻,担忧说道,“不过,玉儿,他的情况不妙,全身武功尽废,双腿折断,全身伤痕过深,再也没办法恢复。”
  我的身体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变得冰冷。这样的惩罚,对他,是不是太过残酷。逸风没有死,我对他的恨,也少了许多,唯一不能原谅的,便是关于魂。但是,愧对魂,杀死魂的,是冲动的我,又不是他。
  “哎呀,多好的孩子,真是命苦,今后可怎么活?”先前开口的猎户遗憾道。
  “别光在这里说话,快回村子里,给年轻人看看有办法没有。”另一个猎户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逸风受伤没好,抱不住紫欣,一个猎户主动上前抱起紫欣,我们一同回到村子里。
  蓝逸风借宿那个猎户家里,屋子简陋,倒也宽敞。把欣儿放在床上,逸风又仔细检查一番,面色沉重。
  “怎么了?快告诉我怎么了?”我着急的拉着逸风问道。
  “他……”逸风欲言又止,眼睛里充满悲悯。
  “他是不是救不了?”我倒退一步,颓然一笑,“也罢,他从小娇惯,任性要强,知道自己腿残,面毁,恐怕也是活不了的。”
  “不是的,”逸风连忙说道,“他还有救,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道。
  蓝逸风凝视我,摇摇头,叹口气,“只是以后还很难说。我尽力,如果不出意料,明天就能醒来。”
  一宿不曾合眼,我心里矛盾的要命,他醒来,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或者,是相见如陌人?心境不同,我该以什么身份出现?以什么态度对待?
  “啊……”床上,大汗淋漓的紫欣紧皱眉头,不停的在床上翻滚。
  “如何?”我按住他,不让他打断蓝逸风的针灸。
  “天亮就可以醒来。”逸风抹抹头上的汗水,收起金针。
  “逸风,你的伤还没好,先去休息,等他醒来我再叫你。”我心疼的扶他坐下。
  “你是我娘子,为夫当然要陪娘子。”逸风笑了笑,反手搂住我。
  “我担心你的伤。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伤势不轻。可是你不好好养伤,还四处乱跑……”
  “不还是怕娘子找不到为夫,所以看看有线索没。幸好,否则我可真见不到亲亲娘子了。”
  “还说。”我嗔道,靠入他怀里,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杀了魂。”
  蓝逸风把我搂的更紧,给我力量般,轻声道,“玉儿,都过去了。魂在天上,肯定不愿意你如此悲痛。那是他的选择,因为他希望你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永远幸福快乐。想想他说的话,放开些,让一切都过去吧。”
  埋首在他怀里,我泣不成声。愧疚,伤心,害怕,我仿佛把一世的眼泪都流尽。为欣儿,为魂,为逸风,也为自己。
  我的世界重见光明,逸风,是我的支柱,我的太阳。就让我,在他怀中,任性一次,软弱一次。
  “唔……”黎明,床上的紫欣停止挣扎,安静下来。
  “欣儿,欣儿!”我擦干眼泪,赶紧唤道。
  他慢慢睁开眼,迟钝的缓缓看向我,眼神里空洞,迷茫还有痛楚。
  “欣儿!”我又唤了一声,他皱起眉头,眼神逐渐疑惑。
  忽然想到掉下悬崖,一般都会失忆,更何况他还撞破了脑袋。
  “你……你失忆了?还记得我吗?”我在他眼前挥舞手掌,他的眼睛却动也不动。
  “你是谁?”就在我以为他同时失去视力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问道。声音还是脆脆的,带着一丝沙哑。清澈的眼睛望着我,没有情绪,单纯的就像当年的孩童。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他失忆了,忘却我们之间的一切,我们,是陌生人了,彻底的陌生人。
  “她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夫。”蓝逸风从一旁插口道。
  紫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瞪着蓝逸风道,“姐夫?”然后展颜对我笑道,“姐姐。”
  他的笑容,酒窝深深,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显露光彩。恍惚中,好像又回到若干年前,他扯住我的衣袍,娇笑唤道,“姐姐。”
  是天意吗?上天让他失去记忆,就是偿还我的弟弟,偿还我的亲人。
  “欣儿。”我坐在床上,牢牢抱住他。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已经失去太多了。

  结局

  我们暂时住在猎户家中,猎户姓徐,妻子十年前去世,留下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以打猎为生。我们本不愿继续打扰,可是他尽力挽留,说多几个人作伴免的孤单。我们不忍推却,就在他家中住下。
  蓝逸风每天都陪徐猎户去打猎,闲暇时候给村上人看看病,教书。日子过的比以往充实许多。我则是全心全力照料欣儿。
  端一碗粥推开欣儿房门,他正对着脸盆发怔。坐在椅子上,双腿软绵绵垂下。
  心中一痛,“欣儿,吃饭。”
  “姐姐,为什么你们都能走路,我不能?”他盯着脸盆里的倒影闷声道,“为什么我长的这样丑?我是不是,很惹人厌烦?”
  “没有,没有。”我把粥放在桌子上,用毛巾浸湿,给欣儿擦擦脸,然后把脸盆水倒掉,柔声道,“欣儿最可爱,姐姐,姐夫,还有村上许多人都疼爱欣儿。”
  他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米粥,仰头期望道,“姐姐不讨厌欣儿吗?”
  “姐姐最喜欢欣儿。”揉揉他的头发,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伤疤,凸凹不平的触感让我鼻子微微一酸。“吃饭。”
  “嘻嘻,”他吃吃笑起来,“姐姐不讨厌欣儿,欣儿好高兴呢。”他高兴的舀起米粥,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含糊说道“欣儿一定乖乖的,听姐姐话。”
  鼻子酸的厉害,我连忙点头,退出房间。
  他的失忆,是最好的,否则,我不敢想像平时的欣儿会怎么反应。
  在房外平复情绪,然后推开门,笑道,“吃完没有?让姐夫给你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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