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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恋恋莲步的演练-第4章

小说: 恋恋莲步的演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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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了,不晓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点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喔……”梨枝微张着嘴回应。
  “大笛小姐的老师就是中山教授,是吧?”
  “嗯,”她点点头。“不是生病,他现在人在美国,那位柜台小姐为何会认识中山教授呢?”
  “天晓得……”羽村耸耸肩。“搞不好他们有时会坐在对街餐厅一起喝茶吧。”
  “这种事可不能随便乱说……”梨枝噗嗤一笑。
  “不好意思,请问中山教授未婚吗?”
  “嗯,我记得应该是。”
  “连他去美国一事都知道,想必你们师生感情还不错。”
  “是喔,也是啦……”
  梨枝对于羽村的洞察力颇为折服。
  “呃、光是这样……就晓得我念的是工学院?”
  “嗯,直觉吧。她说你是代替中山教授来上课的。”
  梨枝啜了口已经冷掉的红茶,想借此多少冷却一下兴奋的心情。脑中突然浮现羽村可能是想借此故意接近自己的想法,这可不能原谅,不过感觉又好像不是如此。抚着胸口想放松一下,反省自己莫名的猜疑,羞耻心像气球般膨胀起来。
  再啜一次红茶时,对于羽村仅凭与柜台小姐短暂交谈所得的情报,以及与她简短地回答中便能观察出一些事情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不已,这般工夫可不简单。从谈话中就能深刻感觉到他是个脑筋清晰又灵活的人。询问她学校方面的事也能侃侃而谈,想必学识应该不差吧。不过总不好意思当面问这种事。
  “是专攻飞机的哪方面呢?”羽村口气颇为自然地问着。就像在问这件衣服哪里买般轻松的口吻。
  “呃、啊啊,这个嘛……”瞬间会意不过来他的意思。“专门研究操纵系统软件方面,不只用在飞机,应用层面也可扩及车子之类。”梨枝回答,这可是咬牙力求自己的表现。
  “日本应该没有飞机制造商吧?”
  “是啊……”
  “需要做什么实验吗?”
  “不用。”
  “算是专精计算测量方面啰?”
  “是啊……除了设计程序外,也会动手写些还不算是很严谨的书面报告,或是涂鸦本之类。”
  “涂鸦本啊。”他顺势吐了口烟。
  “要不要我送你一本啊?质量好到可以拿出来卖哦。”
  “你比想象中来得风趣呢!”
  “我吗?”
  “当然不是我。”
  梨枝笑了,虽然自己喝的是红茶却觉得有点醉。
  那天聊了约一小时。感觉却比上周的二十分钟短了一小时似地。
  羽村怜人说他今年三十六岁,比自己大十一岁。不晓得他结婚了没。结果在想知道的事几乎都没问到的情况下,两人就这样各自离去。一走出外面,发现下起雨。有点闷闷、湿湿地,充满怀旧感。梨枝目送着羽村远去的背影达数秒之久,才步下地铁楼梯。
  要不要再去另一间续摊?若是他这么邀约自己,该如何响应呢?梨枝思索着。
  会如何回应呢?
  为何会去想这种事呢?
  难免都会吧。
  幸好局面没变得如此尴尬,虽然心里这么想,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3

  下一周,两人又去同一家餐厅聊天。第三次碰面的晚上梨枝还是点了杯红茶,羽村还是点啤酒,而且同样点了块披萨。
  “我通常都是九点过后才吃晚餐。”羽村的声音非常温柔。“是那种晚上比较能够专心工作的夜猫子。”
  “晚餐都是尊夫人亲手料理吗?”
  梨枝这么一问后,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二、三……
  “呃、我还是单身。”他很简单地回答。
  “恕我得补充说明,过去到现在都是王老五一个,虽然都年纪一大把了……要是不说明的话,怕别人会有奇怪的误解。”
  “奇怪的误解?”梨枝不由得重复对方的话。
  “没、没什么,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吃了两块披萨,也就是一整块的四分之一进了她的肚子里。
  有了前几次经验后,再下一周的礼拜五,也就是两人的第四次约会,她故意饿肚子。半戏谑地想着,也许可以吃到三片披萨(内心深处究竟做何决定,她自己也不清楚)。登上通往餐厅的楼梯时,羽村听到梨枝说自己还没吃晚餐时,突然停下脚步。
  “哎呀!这怎么行呢。”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我们去找间更好吃的餐厅吧!老是吃同样的东西,实在是虐待自己的肚皮。”
  “虐待?”她笑了笑。
  “没错,身体也许会变得像艾薛尔的画哦!〔注:艾薛尔(MC。 Escher),荷兰著名的版画家。最为人熟知的作品,当属一系列不可能的建筑,以及转变中的图形。前者像是〈Ascending and Descending〉,后者像是〈Sky and Water〉。〕”
  “哦哦……”羽村的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令梨枝听得坦率地频点头,不过也同步思考着。“可是……细胞本来就会产生那种感觉啊!”
  “嗯,”羽村的神情剎时认真起来。“是喔,说得也是。这么说来建筑似乎也是如此呢。”
  他又步下楼梯,梨枝默默地跟在他后头。沿着小河拐进一条小路,四周突然变得寂静,人烟稀少。岸边柳树隔着一定距离排列。因为角度关系看不清楚河面,不晓得有没有水流过。虽然梨枝曾经过这条路好几次,但实在记不得周遭有些什么。正想着这种地方会有店吗?瞥见位于小路深处的一栋大楼一楼,亮着很像餐厅的明亮灯光,只见羽村朝那儿走去。
  “知道这间店吗?”
  “以前都不晓得呢。”
  店名叫做拉维尼亚。可惜第二外国语选修德语的她,并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间店看起来颇高级就是了。看店内气氛就晓得。玄关处十分狭窄,一位穿着围裙的女服务生引领他们来到昏暗店内最里面的位置。出现另一位男服务生,替梨枝拉开椅子。这大概是自己长这么大,手连椅子都没碰到就坐下来吧。梨枝这么想。接过菜单,看着上头小小的文字(上头有标注拼音和假名),无奈地发现上头几乎没有什么自己认得的料理,搞不清楚到底是法国菜还是意大利菜,抑或是其他呢?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能说有些像是海鲜料理,有些像是肉类料理。
  “有没有什么不吃的呢?”羽村问。
  “像是杏仁口味的Pocky〔注:日本固力果公司生产的棒状零食,常见有巧克力、草莓、杏仁等口味,属于相当常见的饼干,在日本的酒吧内有时会与冰水一起供应。〕吧。”梨枝苦笑地回答。
  “那由我来点可以吗?”
  “麻烦你了。”
  “那就两份这种套餐好了。”羽村向男服务生这么说:“别放杏仁口味的Pocky,可以吧?”
  “好的。”
  男服务生点头微笑。
  “会特别叮嘱师傅,不过我想应该不会使用到才是。”
  待他一离开,羽村将手肘靠在桌上,脸凑向梨枝。因为烛火的关系,脸看起来红通通的。
  “为何讨厌杏仁口味的?呢?”
  “这个嘛……为何会讨厌啊……”梨枝咬着唇闭上眼。“其实……非常喜欢。可是,嗯……怎么说呢?有段不甚愉快的回忆,从那以后就不吃了……”
  “什么回忆?”羽村将下巴抵在交迭的手上,这么问。“啊、对不起。要是不想说的话,立刻换个话题好了。”
  “那要聊什么?”
  “我不敢吃生八桥〔注:京都名产,是种内包红豆馅三角饼皮物,后来发展到包草莓,抹茶都有·连皮也有各种口味。〕。小时候很喜欢吃,结果有一次吃太多吃坏肚子,还真是惨呢!搞不好天生就吃不惯那种东西吧。”
  “这应该不算是别的话题吧。”
  “是喔……呃、我刚说什么啊?”他这么说,露出天真笑容,摊着一只手,一副早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
  “我小时候曾和爸妈三人一起去野餐。”梨枝想说还是清楚说明一下,以示诚意比较好。“那时他们买了我最爱吃的杏仁口味Pocky,于是我拿着边走边吃。可是走着走着不小心跌了一跤,只见Pocky的盒子就这样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全掉了出来……”梨枝笑了笑。可是她每次想起这件事时,却无法发自内心地笑。
  “于是我慌忙地想拾起时,我爸很生气地对我大吼:‘不准捡!捡起来也不能吃!’可是那是他们特地买给我的,就算掉在地上我还是会吃。我觉得好悲伤,哭了一整天。因为一直哭个不停,结果那天我爸始终臭着一张脸——”梨枝忽然觉得眼角湿润,视线移往天花板,用叹气来掩饰难过,羽村神情认真地直盯着她。
  “就这样?”他轻声问着。
  “嗯,”梨枝颔首。“不好意思。”
  “我总觉得……好像不只这样,还是我多心了?”
  “嗯……”她又叹了口气。“那时……那个人刚成为我的父亲,一直到现在。”
  “哦哦,原来如此……那你生父呢?”
  “还在吧……在某个地方。”
  “有见过他吗?”
  “没有,没见过。”
  “不想见他吗?”
  “不会。”
  “想不想见个面呢?”
  “为什么?”
  “也许能克服杏仁口味的Pocky吧。”羽村露出温柔笑容。
  男服务生端来饮料,是酒。两人轻轻举起杯子,眼神相交。香醇的酒香扑鼻而来,总觉得喝了好可惜。
  宛如卡榫突然松动似地,这天梨枝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关键大概就是杏仁口味的Pocky吧。当然料理非常美味,但她只是光顾着说话,没仔细品尝就是了。男服务生端来料理时,都会很有礼貌地介绍每道食材,不过几乎都是心不在焉地听了过去。羽村有时会微偏着头,开口问几个简短的问题。没想到会和别人讲这么多私事,她自己也觉得诧异,但就是停不下来,总觉得要是没有全说出来就会前功尽弃似地。
  思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还有以后的事,也想试着去做些原本无法做的事。自己满足于单调平凡的日子吗?还是并不讨厌这般一成不变的日子呢?她希望多少能了解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其实对于目前这般环境,自己并没有什么不满,也没抱什么太大希望,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事。申请到奖学金,也没什么融资或负债,尽量过着量入为出的生活,宁可少打点工,也要多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连这些琐事都向他倾吐,感觉像在上课一样。自己的生活方式仿佛是最近发现的一条物理法则,她兴致勃勃地说明着。
  甜点是小小一片起司蛋糕,轻摇杯子,啜饮着口感十分契合的咖啡。
  梨枝察觉自己似乎长舌了点。八成是最初喝的那杯酒在作祟,脑袋一片混沌,想设法打起精神,才会说个不停以掩饰醉酒的窘态,这就是所谓恶性循环。
  羽村不发一语,只是微笑倾听,他一定很厌烦吧,一定想说被迫听了些无趣的事。于是梨枝喝咖啡时一直忍耐着沉默不语,暗暗在心底发誓除非羽村先开口,不然绝不主动发言。
  沉默。
  低头吃着起司蛋糕的梨枝,猛然一抬眼,发现羽村正凝视着她。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着。
  “嗯?”梨枝疑惑地微倾着头。
  “累了吗?”
  “不会。”
  “怎么突然不说话……”
  “嗯……”点点头,轻叹口气。“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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