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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红色风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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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打沉胜利级潜艇的事太美了!莫瑞斯舰长,我知道你过去的指挥记录十分辉煌。”

  “打沉一艘查理级,完成两次救援行动。”

  “在上一次航行中,我们碰到一艘E级巡航飞弹潜艇,是一艘旧船,但是它的舰长相当不错,我们周旋了六个小时,只可惜有两艘柴油潜艇,也许是T级潜艇溜了进来,打沉了我们五艘商船和一艘护航舰。狄奥米多号可能打中其中一艘,我们不太确定。”

  “那艘E级是不是在后面跟踪你?”莫瑞斯问。

  “也许,”贝宁回答。“显然俄国人是在相当谨慎的计划下追踪我们的护航船团。在上次的逆火式轰炸机发射两枚飞弹袭击我们,其中一枚闯入我们的干扰云,幸好我们的海狼飞弹拦截了另一枚,不幸,那个在我们后面爆炸的飞弹切断了我们的拖曳式声纳阵列,我们因此只剩下了二○一六声纳系统。”

  “这么说你们比我们幸运多了。”

  “看来是的。”

  二位舰长开始进入专业的交谈,不过这也就是晚餐的重点所在。摆桌子时,奥玛利看见了那名英国直升机正驾驶,他们也开始了相同的话题,同时奥玛利一面弹着钢琴。皇家海军好像有一种共识:当他们和美国海军军官打交道时,会请他们早点来,先给他们一杯酒,然后再谈正事。

  晚餐很好,不过这两个美国人的判断力大概因为酒精而受到影响。奥玛利小心倾听他的舰长描述裴瑞斯号是如何失去的,苏联人用什么战略,他又如何无法适当地反制他们。那就像在听一个人诉说儿子的死亡故事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你很难有其它办法。”道格·贝宁表达了同情之意。“胜利级潜艇是强劲的对手,它一定很仔细地计算过你的最高速度。”

  莫瑞斯摇头道:“不是,我们很快就脱离它,但它很快地计算出解决我们的方法。如果我做得更好,这些人不会死,我是舰长,是我的错。”

  贝宁说:“我也曾在潜艇上待过,我知道它比较有利,因为它一直在追踪你。”他看了奥玛利一眼。

  晚餐在八时结束,护航舰队的各指挥官会在次日下午会面,运输船团可在日落时出发。奥玛利和莫瑞斯一起离开,但这位直升机飞行员却在扶梯口停下来。

  “我忘记了我的帽子,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匆忙走回军官休息室。贝宁舰长仍在。

  “道格,我需要你的意见。”

  “他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回船上来。对不起,杰利,但我的确这样认为。”

  “你是对的。我可以试着做一件事。”奥玛利获得了一点建议,二分钟后他和莫瑞斯会合。

  “舰长,你有事情必须立刻回去船上吗?”他静静地问:“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下,但我不想在船上谈。那是私人问题,好不好?”这名飞行员看来十分不好意思。

  “我们走一下,好吗?”莫瑞斯同意了。二位军官朝东面走去;奥玛利看看街道两旁,发现一家有水手进出的滨水区酒吧。他带莫瑞斯进去,在后面找了一个包厢座位。

  “两个酒杯。”奥玛利告诉女侍应生说。他打开飞行衣下面口袋的拉链,并抽出一瓶黑布斯爱尔兰威士忌。

  “你要在这喝酒,就要在这里付钱。”奥玛利交给他二张二十元钞票。

  “两个杯子和冰块。”他的口气不容许有任何争辩。“不要打搅我们。”服务来得很快。

  “今天下午我看过我的航空日志。”奥玛利一下子喝了半杯后说道:“四千三百六十小时的执勤时间,包括昨晚的在内,以及三百七十小时的战斗时间。”

  “那是最后一天,最后一次,我去搜救一架在海防(译者注:位于东京湾的一个北越海港)南面二十哩被打下来的A7攻击机的机员。”这件事情他甚至从未跟自己的妻子说过。“我发现一道闪光,但错误地忽视它,心想那大概只是窗户的反光或河流的反光罢了,于是继续飞。其实那可能是炮口准星或一副望远镜的反光。一分钟以后一百厘米口径的高射炮弹在我们周围出现,直升机就这样毁了。我降落了,但着火了。左边的副驾驶被撕裂了,他的脑浆溅在我的膝盖上,而我的机务长叫瑞奇,他在后面,我往后看,看到他的两条腿都撕裂了。我想他当时还活着,但是该死的,我连一件事也做不了,甚至不能去看他——此时有三个人走过来。我只好逃走。也许他们没看到我,也许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老天!我不知道。另一架直升机在十二小时后找到了我。”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斟满莫瑞斯的酒杯。“别让我一个人喝。”

  “我已经喝够了。”

  “你没有。我也没有。我花了一整年才忘掉它。你没有一年的时间,你只有今晚,你必须把它说出来。你以为现在很糟?但是如果你不发泄出来会变得更糟。”

  他又喝了一口酒。奥玛利告诉自己。至少这酒很好。他看着莫瑞斯坐在那里五分钟不言不语,只啜饮着酒,并且盘算要不要回船上去。这位骄傲的舰长,正如所有的舰长一般,命定要寂寞一生,而他的这一位舰长更是最寂寞的一个。奥玛利想:他害怕我说得对,他害怕情况真的会愈来愈糟,你这顽固的家伙,希望你能明白。

  “回顾一下。”这名飞行员冷静地说道:“一步一步分析。”

  “你已经替我做了。”

  “算我多嘴,但是只有如此我才能解开恶梦的症结。恶梦出现在你睡觉的时候,也会出现在你清醒的时候。”

  慢慢地他真的做了。奥玛利带领着他通过整个过程,听他一步步地叙述天候状况,船向、速度,以及正在操作的感应器。一小时后,酒只剩下四分之一瓶了。最后他们讲到了鱼雷。莫瑞斯的声音开始崩溃。

  “那时我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那该死的东西就这样射进来。我们只剩下一枚水妖式拖曳诱饵,但第一颗鱼雷却他妈的把它解决掉了。我试着要控制船,但是——”

  “但是你正在对付的是一枚导向鱼雷。你无法摆脱它,也无法扭转情势。”

  “我不应该让——”

  “没有什么不应该!”飞行员又再斟满了酒。“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失去船的人?你有没有玩过球赛?喂,就是有两方参与的,每一方都想要赢。你以为那些苏联潜艇的指挥官只会坐在那里说:‘杀我吧,杀我吧!’?你一定比我想的还要笨。”

  “但我的船员——”

  “有些死了,但大部分没有。我很遗憾有人死了,我也遗憾瑞奇死了,那孩子还不满十九岁,但不是我杀他的,而你也没有杀了你的手下,你救了你的船,并且把船和大部分船员都带回来了。”

  莫瑞斯一下子把酒喝光,杰利再倒满它,也不管已经没有冰块了。

  “这还是我的责任。你想,当我回到诺福克时,我去探望——我是说我必须去探望他们的家属。我是船长,我应该——那里有个小女孩,而……上帝,奥玛利,你又怎么说?”莫瑞斯问。此刻他开始饮泣,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杰利注意到他的眼泪,很好。

  “他们从没教过我们该怎么说。”奥玛利同意道。你认为他们现在应该学到了。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而你能对一个孩子说什么?”泪水直流,到现在他们已经花了两个小时了。

  “你可以告诉那小女孩,她爸爸是好人,而且他已经尽力,你也尽了力,因为那是我们能做到的。你做的都没有错,但有时候做得再好也没用。”这也不是第一次有男人在他的肩上哭泣,他记得他也做过同样的事。他想:这种生涯有多痛苦,竟然使好人至此。

  几分钟之后莫瑞斯恢复常态了,这时他们已喝光整瓶酒,二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得那么醉。奥玛利扶起舰长,带他走到门口。

  “怎么啦,水手,受不了了?”有个商船水手,独自一人站在吧台边。这话说得不是时候。

  很难从奥玛利宽松的飞行装上看出他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他左手臂抱住莫瑞斯,右手扭着那人的脖子,把他拖出酒吧外。

  “你还有话要跟我的朋友说吗,小子?”奥玛利抽紧他的手。

  回答是一声低吟。“我的意思只是说他不能喝酒而已。”

  这位飞行员放开了他。”再见。”

  把舰长拉回船上是困难的事,部份原因是奥玛利也喝醉了,但主要是因为莫瑞斯快要醉倒了。这也是计划之一。但锤子把时间缩短了。以醉眼从码头看上去,那扶梯显得险峻异常。

  “有什么问题吗?”

  “晚安,大副。”

  “晚安,中校,你跟舰长一块吗?”

  “你最好也来帮帮忙。”

  “你不是开玩笑吧。”大副走下扶梯。他们合力把舰长抬上船。最难之处是通往舰长卧室的楼梯;他们召来另一水手帮忙。

  “该死,”那年轻人说道。“老大喝得真醉。”

  “这样才能让真正的航海人知道如何去克服无奈的痛楚。”大副同意道。三人合力把他弄上梯子。接下来,奥玛利独自处理,他将船长放到床上。船长睡得很沉,这位飞行员希望恶梦不会再来,而他自己的恶梦却仍一再出现。

  英格兰诺伍德

  “怎么样,中校?”

  “是,长官,我想它是可行的。我看大部份的资料差不多都已就绪。”

  “原案的成功率较低,我肯定会打草惊蛇,但新方案有可能击溃他们。”

  托兰德抬头看着地图。“时间的配合才是最大的问题,但是跟上次攻击空中加油机不会有太大差别。我喜欢这计划,长官,这必定可以解决一些问题。运输船团的状况如何?”

  “在纽约港里已聚集了八十艘船。他们将在二十四小时内开航,有严密的保护和航空母舰支援,甚至有新的神盾级巡洋舰陪同着商船。当然,下一步是——”比提继续道。

  “是,长官,而‘杜立德’行动是关键。”

  “没错。我要你回去史顿威。我也会派我的空军作战人员去和你的部属一起工作。我们会将所有的发展情况通知你。记住,资料只能给严格限制的有关人员看。”

  “明白了,长官。”

  “好,你走吧!”
 
第三十四章 侦察兵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七○○是对杰利·奥玛利来讲是来得太早了一点。他睡在双人寝室的下铺——他的副驾驶则睡上铺,他第一件想到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拿三颗阿斯匹林,然后再躺回去休息。他想:这实在有点好笑,他觉得“锤子”好像是在他的脑袋里,不对,他纠正自己,应该是他的吊放声纳正在他的脑海里发出乒生波,尽管如此,他还是做了一些事情。他记得从年轻起就认为这种事情是慈悲的具体表现,这使得他所受的苦有了依归,因为唯有真正受苦的人才能体会慈善工作的意义。他等了十分钟让阿斯匹林进入他的血液里,然后走到浴室淋浴;先用冷水,再用热水,使他的头脑清醒。

  军官休息室里坐满了人,但很安静。军官们根据年龄聚集成群,互相低声交谈。这些年轻军官从未面对过战争,而数周前从圣地亚哥出发时所可能感受的兴奋,已被目前工作重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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