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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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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表妹就对萧护看一眼,萧护忍住笑。这还是他在家的时候,小表妹对他说:“父母亲骂人,多少年了也不变变。父亲就会骂有辱礼义,母亲就会哭咱们这样的人家。”当时作表哥的大笑不止,觉得小表妹说得十分对,那时她十岁还不到。
    此时这一眼,分明又旧话重提,萧护在她头上拍拍,为她说了几句话,声明这几天她也吃了苦,三姑母马上心疼女儿,三姑老爷是舅兄和内侄插手,只得作罢。
    小表妹灰溜溜回房。
    在家里跟她的人全换过,三姑老爷生她气,自觉得没脸见人。又因她在内侄院子住,不会亏待她,有意不送使唤人。小表妹光杆一个自己回房,才出院门,见一个人迎上来,行一礼:“小师妹好。”
    小表妹一见脸拉多长,转头换条路走。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孟轩生。
    孟轩生后面跟上,压低嗓音问:“打得狠吗?”这话扎到小表妹心上,她从小掌中宝,吃这种亏真是少见。别人知道就算了,这个自己最不待见的人也敢来问。小表妹大怒,桂花树下捡起一把子干泥土,砸在孟轩生衣上。
    孟轩生举袖挡住,听小表妹骂:“再说不嫁你!”孟轩生这件事脑子转得飞快,一听大喜,小心翼翼放下袖子要过去问,见小表妹已经绕过桂花。
    心中怅然。
    他家境一般,在三姑老爷管的学里念书。为人上进,三姑老爷很赏识他,时常让他到家里来亲自教导。有一回,那是两年前,孟轩生送写好的文章来。也是从这里过,也是桂花树下,不过是在墙头那株大桂花树下,扑簌簌桂花落衣上,抬头看,见一张雪白面庞,只是未长大,稚气未脱地笑:“哈,一个呆子!”
    出溜一下滑进院。
    孟轩生一直记心里,读书辛苦时就把小姑娘容貌想上几回,觉得好得多。他本来没有非分想,自问恩师最小的娇女,时常见大帅府中车轿来接,多少个人围着出门去,怎么会嫁自己?三姑老爷说亲事时,孟轩生大喜,再把小姑娘容貌想上一想,觉得不管是哪一个姑娘,以后面上可以看出小姑娘三两分痕迹,已经满足。
    不想是最小的小姑娘许自己,孟轩生喜欢的回家一夜没睡,亲自请媒办定礼。小姑娘虽然闹了几出子,可少帅亲自上门,大帅亲自见,孟轩生为争亲事,尽力发挥,这亲事由不得她。
    知道小姑娘最近受罚,孟轩生夜夜心尖子都是疼的。好在他是门生,虽成亲事不回避,天天往三姑老爷家里来,门外见到少帅的马,问是送小姑娘回家,孟轩生不问上一句,心里着实憋闷。
    挨一把泥土,自己站在那里还笑,小姑娘的话:“再说不嫁你。”意思分明是认可这亲事。正傻笑,见衣衫香飘,小姑娘又回来,一手簪子持在手中,孟轩生吓一跳,双手连摆:“小心扎到自己。”
    见那簪子尾是对着她自己雪白脖子,小姑娘走近了,一步,两步……孟轩生傻在那里笑,见小小芙蓉面庞近了更近,软得脚一步也走不动。
    “我告诉你,你敢乱告我状,我就死给你看!”小姑娘恶狠狠,只是小脸儿天真烂漫,再狠也是可爱的。
    孟轩生呆呆不明白,陪笑:“你说什么我不懂。”小姑娘弯腰又是一把子泥土抓手中,对着他衣上就掷:“就这个,不许告状!”
    “好好,”孟轩生笑逐颜开,挡也不挡,任由那泥土晰晰溅上衣襟,忽然清醒,书呆子脾气发作,清清嗓子:“你要对我客气才行。”
    “啪啪啪,”又是几把子泥土砸过来。
    孟轩生只能笑,见她小脸儿鼓着更显可爱。她今天穿一件娇黄锦衣,不知他日穿上大红嫁衣是什么模样?这一想,心痒难耐,再低声问:“我不告你状,也不问,你就愿意嫁我的?”小姑娘一脸怒不可遏,一只手扔得不快意,把簪子一扔,蹲下两只手一起上,不管落的桂花也好,枝叶也好,泥土也好,只管砸过去。
    以她的个性可怜了好几天总憋闷着,今天拿这个人尽情出气。
    孟轩生吃吃笑,泥土砸到他衣领里,他还在笑。
    萧护辞了三姑老爷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表哥!”小姑娘马上老实,头垂着不敢抬。孟轩生对少帅是知道的,他知道恩师古板,和自己一样书呆子气重,也没弄太清楚什么事。这是家丑,萧家的人也好,苏家认识的学生子弟也好,三姑老爷家的子弟也好,没人肯告诉他详细。
    都怕萧大帅,也这一点儿团结心还有。小表妹可还没有成亲呢。
    他花了钱,才打听到一件事,萧西收了钱贫了半天,只有一句重要的话:“少帅打的。”孟轩生当时快吓倒,少帅什么拳头,满城里人都知道。魂几乎不附体的问:“那大帅呢?”萧西骂他无知:“那是我们家姑娘,又不是仇人。”
    小姑娘在萧家住几天,孟轩生就担心几天,下了学把少帅旧日打人的事迹一一搜寻出来推敲,比如少帅打伤过人,比如和少帅打过架的人……
    得出结论,自己未婚妻子吃苦不少。
    此时见萧护过来,孟轩生灵机一动,轻咳几声:“见过少帅,我正在教训她。”小表妹一言不发,活似受气头,其实心里大不以为然。书呆子,哼!
    萧护见这位未来妹夫一身狼狈,衣上全是泥土渍,还贴着几点桂花,两片干叶子。就这他还要为小表妹说话。他知趣,点点头,继续往外走。
    “表哥!”
    身后小表妹又喊他。萧护回头,见小表妹眼巴巴。冷落小表妹好几天的萧护心软了,他本来其实,就是个心软的人。回身去取出丝巾,把她小手上泥土擦干净,再捡起簪子,也擦干净,给小表妹插发上。
    小表妹蹲身:“多谢表哥。”好乖巧模样。萧护微有笑意,携上她小手,往她房中去。孟轩生跟在后面,见小姑娘欢天喜地,其实和她平时伶俐,一百份差上九成九。在房外,少帅停下脚步,含笑道:“顽劣成性,进去吧!”
    才要走,身后小表妹可怜兮兮:“几时再接我,表嫂不见我会想的。”萧护忍俊不禁,回身再笑:“过几天吧,等你表嫂多为你说几回情。”小表妹喜出望外,这次是真欢喜了,行礼待表哥走远,对一旁呆站着的孟轩生扮鬼脸儿:“呆子!”
    这才进去。
    孟轩生得了这句呆子,带着一身泥土渍,落花干叶子,欢喜不禁去见恩师。三姑老爷纳闷:“你平时衣冠周全,今天哪里和人打架过?”这个人不是会动手的人。
    “见过恩师,”孟轩生这才明白,忙赔罪:“我路上摔了一跤,”面上微红:“路上见到小姑娘回来,急着来见恩师求情,请恩师不要再责备,听说少帅也打过了,怕来晚了,就没回去换衣服。”
    三姑老爷平时道学,但对自己得意门生网开一面,没有再怪他礼貌不周。孟轩生陪三姑老爷谈了一会文,说到三姑老爷面有悦色告辞回家,进门母亲问:“小姑娘回家来了?好不好?”见儿子一脸笑:“回来了,听错了话,少帅还是疼她,想来没有难为她。”
    孟母也放下心,对儿子道:“街上闲话多得很,说萧少夫人被人掳走两天,只怕失了清白,又说萧大帅管教自己子弟,其实有这些闲话出来,又说姑娘们看不起萧少夫人,萧少帅才打了姐妹们……”
    孟轩生心中陡紧,迫切来问母亲:“哪里听到,谁说的,快告诉我。”孟母也跟着受惊吓,见儿子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拿袖子给他擦脸:“儿呀,你怎么了,你不舒服?那就睡下来别管这些,闲话从来多……”
    “母亲!”孟轩生打断她:“怎么能不管,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听到?”孟母回想着才说完全,眼前人影一闪,儿子夺门而出。
    孟轩生心急如焚到了萧家,要人传话要见少帅。他亲眼见到少帅疼爱表妹,小姑娘撒娇:“表嫂不见我,就要想。”谁人传这种闲言?
    贫富相交,大多富人要笑穷人过于有骨气,穷人又看不惯富人的骄与奢。萧家势太大,三姑老爷对着自己得意门生背后也有怨言:“大帅虽肯周济人,但门口石狮子也眼大。”
    为亲事,萧家插手,萧少帅出现在孟家时,孟轩生听说是他先心里别扭,心想这贺家的事与你们萧家有什么关系。三言两语过,见萧护谈吐不俗,并没有仗势欺人的话,孟轩生才心服。
    不过他一般还是不愿上门来。
    今天他急了,什么骨气也顾不上,在门上对人道:“就说是贺家定亲的小女婿,”门上人先见到一个旧衣少年来,还以为穷书生找周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孟小先生,那你等着。”
    萧护正和父亲说话:“张同海又发神经!不知哪里走漏风声,他说顾小兄弟是父亲收留,一定在咱们宅子里,才拿话把我敲打半天,又影射媳妇来路不正,岂有此理,他越来越上来了!”
    “你且忍他!这等无关紧要的人,忍他几句有什么打紧!”萧大帅也生气,不过城府比儿子更深:“你倒没有让人打听,张同海和吕春梁大吵一架,张同海说吕春梁私下里见我们,吕春梁哼,”
    他冷哼一声:“他怎么好提起被我们掳来,又怪张同海吃酒玩女人。”萧护有忧愁:“儿子正要回父亲,也在打听别的事,父亲,张同海要把媳妇当成慧娘来办,他身边的人买通了一个,那个人说张同海要和吕春梁密谋,说贵妃要儿子,不如把萧家的那个少夫人指证成钦犯就是。”
    萧大帅面色铁青:“这话我知道了!你不必管,我自会再见吕春梁,张同海只是外臣,吕春梁却是宫中出来,他们两个人言语不一致,就没法子指证!喊你来,是另有一件稀罕事,你母亲才喊我进去告诉我……”
    “回少帅,门上有三姑老爷家定亲的小女婿孟小先生候着,说有急事要见少帅。”外面有人回话。
    萧大帅打住下半截话,对儿子道:“你先去见他什么话,再过来。”看着儿子出去,想想夫人才对自己说的话,萧大帅初听也震惊!萧夫人气得不行,一行说一行骂:“这起子肮脏人,平时白对她们好了。”
    那些谣言…。!
    门外,萧护匆匆而回,面上一层怒气:“父亲!”他过来就拜倒在萧大帅膝下。萧大帅一怔,父子连心,马上明白萧护已经知道,叹道:“起来我们商议。”
    萧护起来,先把孟轩生夸了:“三姑丈眼力倒不错,他说在家里听到的市井闲话,觉得苗头不对,赶快来告诉我。”
    “哦,他求什么?”萧大帅是对儿子说话,所以一言中的,不怕唐突孟轩生。既有所现,必有所求。萧护不由得一笑,父亲心思敏锐,还是过于别人,道:“他说随儿子一同进京,京中住一年,明年正好应试。”
    父子两个人对看一眼,萧大帅思忖:“如你那日对我说的话,你进京去不是好相与的,选几个兄弟带去,为父我很是放心。带上他,你安置得好?”
    这话不是小瞧萧护,而是父子之间才知道的事情。萧护不先带慧娘进京领赏,求皇帝兑现诺言,而是先借成亲回家探望父母的名义先回家,自然有他的道理在。
    如五舅老爷所说,如家里人全知道的,萧大帅对萧护管教甚严,萧护从小是又怕父亲又服他。可这一次回来,无时不体会到父亲的慈爱。
    见他问得关切,萧护心头一暖,本来才起来,又跪到父亲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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