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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秘密议定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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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轴的地方,把门自上而下切开。这样,剩下门的百分之六十,上面带着号码盘和三
  个锁栓,锁栓仍然在门框中锁着;而门的另外百分之四十却可以掀开,足可以伸进
  一只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他小心地回到门厅里,他带来的那瓶香摈刚才留在那里了。他把香摈拿过来,
  蹲在咖啡桌上,拧开假瓶子,倒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个小盒中棉花包着的雷管外,
  还有一套小磁铁和一盘家用5 安培花线。他还带来一段CLC。劳令斯知道,切割半英
  寸厚钢板的最好方法是应用门罗理论。门罗是“型金属行电原理”的发现者。他手
  中拿的东西,商业名称是荷电线性切割装置,简称CLC ,包括一段V 型金属,虽然
  硬,但还容易加工,外面包着塑料炸药。这种装置是英国三家公司生产的,一家是
  国营的,两家是私人的。只有用特殊的介绍信才能买到CLC。但作为职业盗贼,他与
  一家私营公司有内线关系。
  劳令斯熟练而迅速地干着,把CLC 弄成需要的长度,在汉伯牌保险箱的门上靠
  近连接轴的一侧自上而下地装好。在CLC 的一端插进雷管,从雷管引出两条绕着的
  铜线,把铜线打开并远远地分开,以防短路。每根铜线又与带来的花线盘的两个头
  接好,花线的另一端是一个三脚插头。
  他把花线展开,小心地沿着墙拉到拐向客厅的过道里。爆炸时,过道可以起到
  保护作用。他又小心地走进厨房,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大塑料袋,装满了水。把一袋
  子水用摁钉按到墙上,正好挡住了保险箱门上的炸药。艾伯特叔叔告诉过他,毛垫
  子可以挡住鸟和电视的声音,但爆炸声最好的消音方法是水。
  现在是差20分12点。楼上的晚会越来越喧闹了,甚至在这幢以独门独户为特点
  的豪华公寓里,他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喊叫声和跳舞声。他退到过道里。最后一步就
  是打开电视。他又在过道里的墙上装了一个插座,看看确实是关着的,便把插头插
  上,等待着。
  午夜还差1 分钟时,上面的吵闹声更厉害了,一个人突然喊肃静,吵闹声一下
  子就静了下来。在安静中,他可以听到客厅里他打开的电视的声音。电视里的传统
  苏格兰节目——民歌和高地舞蹈,改换成了一个静静的时钟的图像,即伦敦议院塔
  上的大时钟,被人们误称为大本钟。在这个时钟的后边是一个巨大的钟,那才是真
  正的大本钟。在午夜前的短暂时刻里,全国人民都在向杯中斟酒的时候,电视评论
  员利用这点时间哇啦哇啦地讲着什么。报时器响了起来。
  报时器响完之后,静了瞬间,大本钟响了:咚!这午夜的第一响,如同雷鸣一
  般,在全国两千万家庭中回荡着,也波及到丰坦诺大楼的十楼上,接着便被一片欢
  呼声淹没了而在九楼上,当第一声“咚”响过之后,吉姆。劳令斯便“啪”地一下
  合上了电门。
  传来平平常常的一声响。除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听到。他等了60秒钟,
  拔掉插头,小心地回到保险箱前,边走边收拾工具和盘绕电线。烟雾正消散,装水
  的塑料袋已不见了,地上只是些湿漉漉的碎片。像一个巨人用一把利斧猛劈一下似
  的,保险箱的门从上到下齐刷刷地裂开了。劳令斯用手将残留的烟扇散,用戴着手
  套的手把门的小半截拉开。铁皮盒已被炸裂了,但另一边的锁栓却仍然牢牢地嵌在
  框中。从打开的半截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东西:一个现金盒和一只丝绒口袋。
  他掏出口袋,解开扎绳,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咖啡桌上。
  在电灯下,那些东西晶莹耀眼,好像里面包着一团火似的。这就是戈兰钻石。
  劳令斯把工具又装进假香摈瓶子里,装进去线盘、空雷管盒、摁钉和剩余的CLC。他
  还没有意识到所面临的麻烦。垂饰和耳坠儿能装到裤兜里,但头饰却比他想像得又
  宽又高。他环顾一下房间,想找一个能装头饰而又不引人注意的东西。几步之外的
  柜子上正好有一个。
  那是一只公文箱。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沙发里——几个钱包、一些信用卡、几
  只笔、通讯簿和两个文件夹。
  公文箱恰好适用。整套戈兰钻石和香槟瓶都装进去了。离开联欢会却拎着一个
  文件箱,让人看到一定会感到诧异。劳令斯把客厅又环视了一下,便关了灯,退到
  门厅里,关上门。他一退到走廊里,便把查情牌暗锁又锁上了。1 分钟后,他大步
  地走过门房,来到午夜的大街上。老门房连看都没看一眼。
  1 月1 号那天晚上快到半夜时,哈罗德。菲尔比才在莫斯科的家中客厅里坐下
  来。头天晚上在布莱克家,他是大喝了一顿,但喝得并不痛快。要写的东西一直在
  头脑里索绕着。今天上午,他才慢慢地从酒中醒过来。现在,艾丽达和孩子都睡着
  了,他才得以安静下来考虑问题。
  屋子那边传来咕咕声,菲尔比走过去。在屋角上有一个大鸟笼,他透过栅栏看
  着里边带夹板的鸽子,他一直喜欢的宠物。在贝鲁特时,他养了一只雌狐;到这个
  住宅后,他养过几只金丝鸟和小鹦鹉。鸽子在笼子底上一晃一晃地走着,带夹板的
  腿使它很不方便。
  “好吧,老朋友,”菲尔比向笼子里说,“不久就会把它拿掉的,那时你就又
  能飞了。”
  他回到桌旁。一定要写得像个样才行,他反复地提醒自己,总书记不是个好对
  付的人,想骗他,是很难的。1983年,空军把南朝鲜的喷气式客机击毁,空军的一
  些元老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其中几个人已经葬身勘察加半岛那永久冻土之下了。由
  于健康的原因,总书记有时只能坐在轮椅里,但他仍然是苏联不可争议的首脑,他
  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他的大脑仍很机敏,什么也逃不过他那暗淡无光的灰眼睛。
  菲尔比拿起笔和纸,开始打草稿。
  莫斯科这个夜晚的四个钟头之后,在伦敦还没过午夜,丰坦诺大楼那所住宅的
  主人只身一人回到首都。他身材高大,举止文雅,有50多岁。他把车一直开进地下
  停车场,用自己的塑料电子卡片打开门。然后,提着自己的衣箱乘电梯上到九楼。
  他情绪很不好。
  他已经开了六个钟头的车。提前三天离开了小舅子那庄园似的家,行前还跟妻
  子吵了一架。她很犟,但非常喜欢马,贪恋乡下生活。而他却厌烦乡下。她陶醉于
  跟弟弟——第十大公——一起驰骋在约克郡那无垠的隆冬荒野上,却把他一个人孤
  单单\凄清清地丢在家中。更使他讨厌的是,尽管自己是似崇尚男子大丈夫正统观
  念而得意的人,而他那混蛋小舅子却是一个同性恋者。
  新年晚宴简直让他烦透了。妻子的老友们把他围在中间,总是谈论打猎、钓鱼
  和射击,整个席间都是大公和那些狐朋狗友的尖啸刺耳的狂笑。今天上午,他跟妻
  子谈了谈,然而他们越说越不投机。最后达成协议,他在喝完下午茶后回南边去;
  而她则愿待多久就待多久,也可能是一个月。
  他进入自己家的门厅便停住了。报警系统应该重复地发出“僻——僻——”的
  尖叫声,一直延续30秒,然后是连续的警报声。那时,他就可以去把控制器关掉。
  这个鬼东西,他想,一定是不好使了。他走到衣橱那儿,用自己的钥匙把警报系统
  关掉。然后走进客厅,打开电灯。
  他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地看着室内的景象,衣箱仍留在身后的门厅里。那些湿
  漉漉的碎片在温暖的屋中早已干了,电视也关着。第一眼看到的是正面那烧焦的墙
  和裂开的保险箱门。他几步跨过去,看了看保险箱里面。毫无疑问,钻石不见了。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他的东西散乱地堆在壁炉旁的沙发里,地毯被沿着墙边掀了起
  来。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地坐在炉旁的另一只沙发里,面如白纸。
  “啊,天哪——”他绝望地说。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把他惊呆了,在沙发里坐了
  足足有10分钟,喘着粗气,傻愣愣地看着这惨景。
  末了,他站起来走向电话,用颤抖的手拨了一个号码。另一端电话响了又响,
  但没人接。
  第二天上午快到11点时,约翰。普雷斯顿朝着他上班的总部走去。他从米拉贝
  利餐馆前面绕过街角。这个高级餐馆,没有几个职员能够吃得起。
  今天是星期五。大多数机关都获准从星期四——即新年,法定假日——一直休
  息到周末。但是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却专门让他来,他只好来了。他猜想着这
  位“五局”的副总局长要谈什么。
  1981年夏天,他来到这里。从那时到现在的三年多时间,一多半都花费到“五
  局”的事情上了。他一直在这个局的F 分局担任极端政治组织(极左的和极右的)
  的调查工作,研究这些组织以及它们的负责人员。有两年,他在F 分局一处D 科当
  科长,掌管调查极左分子向英国工党内部渗透的情况。他把调查结果写成了报告。
  两周以前——即圣诞节之前交上去了。他没想到会批阅得这么快。
  他在传达室打了个招呼,出示了证件。证件检查过后,又跟副总局长办公室联
  系了一下,知道是约来会面的,便允许他进来了。他登上了大楼的最顶层。
  他感到遗憾的是,他见不到总局长本人。他喜欢总局长伯纳德。亨明斯爵士。
  但是,这个老头子病了,到办公室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总局长不在时,局里的常
  务工作便愈来愈多地转移到野心勃勃的副总局长手里。这在“五局”已是公开的秘
  密了。这件事,使局里那些老资格的人员大为扫兴。
  伯纳德爵士很早就是“五局”的人,并且干过外勤工作,很理解和同情那些被
  派到大街上对可疑分子进行监视、对敌对情报员和渗透颠覆组织进行盯梢的工作人
  员。哈考特。史密斯是个大学毕业生,只获得一等毕业生的资格,主要是一直当办
  公室头头,从这个机关调到那个机关,但在晋升的阶梯上却是一帆风顺。
  哈考特。史密斯的打扮跟平时一样,在办公室里热情地接待了普雷斯顿。普雷
  斯顿对这种热情存有戒心。外面早有流传,他接待其他人时也这么热情,但一周以
  后,就一脚把他们踢出去。哈考特。史密斯让普雷斯顿坐在写字台前,自己坐在桌
  后。普雷斯顿的报告放在登记簿上。
  “你瞧,约翰,这是你的报告。当然,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报告和你的工作都
  是很重视的。”
  “谢谢你。”普雷斯顿说。
  “不必客气,”哈考特。史密斯接着说下去,“节日里,我花费了好多时间,
  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研读和考虑你的报告。”
  普雷斯顿想,最好还是别发言。
  “这个报告,我怎么说呢,相当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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