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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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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皇上也没有再冷着她,召见过她几回,静妃见时机成熟,自然抓紧利用,不会放过。

    毕竟三皇子是她亲生之子,关乎她今后的前程,哪里会真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至于端贵妃……

    她竟是特意赶回来教训儿子的。

    “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三皇子一党受挫,正是你大展宏图让你父皇刮目相看的好机会,你竟然给我消失不见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端贵妃犹自穿着宴会时尚未来得及换下的华丽宫装。紫金色的宽大裙摆逶迤坠地,在汉白玉砌的地面上,如同一朵绚丽盛开的妖娆罂粟,在风中摇曳,引人沉沦。

    萧焕很随意地坐在端贵妃日常休憩的贵妃榻上,一袭白衣皎洁如月。长长的袍摆坠地,随着脚尖无意识的摆动轻轻摩擦着白玉地面。

    面对生母的盛怒,他的神色如常,手执一杯白玉茶盅静静把玩,好似浑不在意。

    “焕儿!”一拳打到棉花上,端贵妃更是怒极。

    偏偏她对这个儿子从小纵容偏爱,养成了他肆无忌惮的性子,一时间很是有些镇不住。

    果然萧焕闻言,神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倒笑吟吟地抬头。宽慰,“母妃您消消气,虽然您有儿子可以仰仗了,但在这后|宫之中争宠,容貌还是必不可缺的筹码,您这一气。可是用多少玉露凝脂膏都救不回来的。”

    说着,又朝垂首立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在的贺嬷嬷望去,“贺嬷嬷,您说对吧?”

    贺嬷嬷被点名,心“咯噔”一跳,抬头恰好对上二皇子看似笑意吟吟实则冷厉严肃的眸子,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二皇子一早就说过不准再给端贵妃用那劳什子的玉露凝脂膏,可是她拗不过贵妃娘娘的坚持,就偷偷地让娘娘用了,谁想到……

    “你在母妃宫中安插了眼线?”端贵妃神色一凛。心中更怒,不过到底被萧焕的话说动了,将这怒意生生地收敛,只余下一片冰冷。

    萧焕笑了笑,手指翻飞。将手中的茶盅摆正,又伸手摸过一旁雕花茶几上的茶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而后站起身,双手奉给端贵妃,“母妃还是喝一杯茶消消气吧!”

    面对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端贵妃已然盛怒,豁然伸手将茶杯拂下,伴随着瓷器落地的,便是她拔高的语调,“让你对付萧恪你不去,让你多多在你父皇面前露脸你不去,你倒好,监视起你母妃来了!萧焕,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自然是您的儿子。”萧焕淡淡接话,“否则这在亲人身边安插眼线的习惯是怎么遗传过来的呢?”

    端贵妃的怒气一滞。

    萧焕静静地望着她,声音就如同一潭死水般没有丝毫起伏,“若不是发生了三弟的事儿,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日常起居,每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乃至是说了什么话,都会分毫不差地传入母妃的耳里。”

    端贵妃的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素来无拘无束,潇洒自在惯了,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监视看管,更何况她还是偷偷为之,利用的是他对身边人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显然触了他的逆鳞,既被他发现她也自知理亏,但他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该有的态度吗?

    看来是她一直太过纵容他了,让他不晓得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孝道!

    端贵妃训斥的话尚未说得出口,便又听萧焕淡淡道:“诚然,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关心儿臣,儿臣自也不能说些什么,更没有立场和资格指责母妃的不是。所以,为了报答母妃对儿臣的一片舐犊之情,儿臣自然也当衔草相报,莫要叫母妃认为儿臣凉薄寡意,忤逆不孝。”

    端贵妃一怔。

    萧焕则勾了勾唇角,扬起声音,对着殿外淡淡道:“进来吧!”

    须臾,从殿外走进来一个梳着双髻,鹅黄襦裙的清秀宫娥。

    “月心!”端贵妃心中惊愕,面色顿时阴冷了下来。

    一旁的贺嬷嬷则是满面的惊惶失措。

    这位名叫月心的女子,是端贵妃最倚重的心腹,贺嬷嬷的干女儿!

    心腹被人收买,便就算那人是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儿子,那也是犯了滔天的忌讳!

    察觉到端贵妃震怒的神色。萧焕轻飘飘地解释,“月心从未向儿臣汇报过母妃的日常起居、一言一行,儿臣也对母妃的*没有丝毫兴趣,不过是一次机缘巧合救过这丫头。她对我心怀感恩,对我吐出几句实话而已,母妃大可放心。”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端贵妃的怒气便被生生地压了下去。

    萧焕便朝立在殿下怕得瑟瑟发抖的月心示意,“你说吧,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届时如果贵妃娘娘还要责罚于你,我便做主将你讨了去,总不会亏待了你。”

    一番话说得月心顿时是恶向胆边生,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朗声说道:“三皇子被皇上问责那日,也就是娘娘发现月槐勾引皇上并育有龙子的那一日,您让奴婢赐一碗药偷偷解决了月槐,奴婢依言照办,甚至为撇去娘娘的嫌疑,特意将月槐的尸体抛到静妃娘娘宫殿外的那片荷花池内。当时夜深人静,荷花池旁又有树木遮挡,没有人发现奴婢,奴婢就恰好听到了静妃娘娘宫殿内的两个宫婢的抱怨,大约是三皇子一事令静妃娘娘气急攻心,将怨气撒在了这两个宫婢身上。两个宫婢受了委屈,话便多了起来,奴婢听见一个说‘这一次三皇子被皇上责罚,端贵妃那头一定幸灾乐祸,难怪娘娘会如此生气’另一个就接话‘可娘娘也不该如今对待咱们,咱们这些年来尽心尽力服侍娘娘,从未有过一丝差错,又替娘娘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拿端贵妃用玉露凝脂膏驻颜一事,不还是咱们献的计吗。到头来却成了出气筒,真是令人寒心’奴婢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原来玉露凝脂膏是静妃的主意吗,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奴婢心中震惊。不小心踩到了荷花池畔的枯木枝,被那两个宫婢听到,当下就要来寻奴婢,奴婢心中清楚,倘若被发现了定然必死无疑,正惊惶之际,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迅速被带离了原地,等奴婢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二皇子……”

    萧焕淡淡解释,“昭华殿与静妃的芜华殿呈对立之势,儿臣那一日因在朝堂帮三弟说了几句话被母妃您喊到宫中训斥,等您说完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躲在对面荷花池畔的月心,虽不晓得她是在做什么,但想着是母妃的人,便出手救下了,谁曾想问了两句,会知道这么多龌龊不堪之事……”

    萧焕说着,闭了闭眼,心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悲哀。

    这就是皇宫里的女人,谁的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便是母妃也不例外,从前他虽然心知肚明,但至少从未去探究过,也就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假装一切都很美好。

    可当剥开了光鲜亮丽的画皮,真相以其本来面目呈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发现,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巨石,催得他阵阵反胃,让他感到异常恶心。

    在这皇权逐利中,再单纯的人只怕也会迷失了自我,变成令自己也觉得可怕的人。

    他不想变成那种人。

    更不想午夜梦回时,发现枕边的女人也是这种人。

    当时他想,如果无法接受无法拒绝,那就逃避吧!

    所以,才有了后来去建安侯府找林昭言一事。

    听到这里,端贵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因为被自己儿子知道她谋害人命的,有因为那玉露凝脂膏竟然是静妃阴谋的,总之,纷纭复杂,好看极了!

    萧焕却没有心思“观赏”,收敛下从心底深处生起了寒意,继续漫不经心地开口,“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便罢了,知道了自然要查个清楚,我得知那两个宫婢是庆王叔送给静妃的,庆王叔是云南藩王,云南又擅巫蛊用药,心里便清楚那所谓的驻颜药不会如此简单,这阵子便是偷偷去了趟云南查访,结果您猜,这玉露凝脂膏是干什么用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奈何乌云压顶

   

    萧焕静静地望着端贵妃,一字一句地开口:“那所谓驻颜的玉露凝脂膏实际上是摧毁容貌的毒药,短时间内容貌好似变得光彩照人,实际上,却是在内里一点点腐蚀,不仅腐蚀容貌,还有五脏六腑,等到发觉时,一切为之晚矣。”

    萧焕每说一个字,端贵妃的心情就沉重一分,说到最后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垂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只觉得此刻胸口像是闷着一团怎么都灭不下去的火焰,烧得她理智近乎殆尽,想要冲去芜华殿将静妃挫骨扬灰。

    “贺嬷嬷,将那东西扔了,快给本宫扔了,扔了它!”

    贺嬷嬷也被吓得肝胆欲裂,闻言连声应是,都路走不稳了。

    “没用的。”萧焕挥手示意贺嬷嬷停下,“若是停止不用,只会令使用者的脸加速溃烂,命是可以保住,一张脸却是被彻底摧毁了。”

    贺嬷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端贵妃更是绝望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向冷厉漠然无坚不摧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裂痕,露出深藏在其中的恐惧和绝望。

    对于女子而言,贞洁和容貌永远是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甚至后者,有时候比前者更为重要。

    萧焕不忍心看她近乎崩溃的模样,偏了偏头,涩涩道:“母妃想要保住这张脸吗?”

    其实他不过只是问一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是身处后|宫以色侍人的女人。对她们而言,容貌甚至比性命更重要,古时甚至有女子为驻颜而丧心病狂到去食用处子之心。

    端贵妃之所以被静妃算计了,不也正是太在乎这张脸了吗?

    果然端贵妃便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迫不及待地问道:“有解药的对吗?焕儿,有解药的是不是?你这次去云南这些时日,一定带回了解药是不是!”

    萧焕抓过她的手轻声安抚,“母妃,您莫要担心,我总会救您的。”

    端贵妃的脸上又乍现出光彩。

    萧焕抿唇笑了笑。看似欣慰,实际上却透着浓重的悲哀。

    是有解药,的确是有解药啊!

    他从来不知道,身不由己原来是这种感觉。

    明明不想入局,却不得不去争了。

    “母妃,您知道户部尚书曹之敬吧?”萧焕突转话锋,问道。

    端贵妃错愕了一下,“什,什么?”

    萧焕抿唇,“我与庆王叔做了交易。他给您解药,我要替他除去曹之敬,算作报酬。”说着,怕端贵妃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庆王叔与曹之敬有旧仇。当年正是曹之敬迫害,才害得允堂弟郁郁而终。”

    端贵妃倏忽瞪大了眼睛,“曹之敬可是萧恪的人,你要除去他,势必要得罪萧恪,你不是一向都反对与你三弟正面交恶的么!”

    萧焕笑意不改,“如今这算是逼上梁山了,不正好也称了母妃的意?”

    端贵妃脸色一变,心里略有些尴尬,不过那尴尬很快就被疑惑取代。

    庆王爷……

    玉露凝脂膏……

    云南秘药……

    两个说错话的宫婢……

    好像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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