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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清颠覆者 作者:小魔在钓鱼-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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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腾……所谓知己,或许只需一个眼神,便可赴汤蹈火的付出一生。不需生生死死的契约,不必惺惺作态的效忠,图腾一词,足矣。
  非轻一啐,“懂装不懂!他不过区区一个凡人,怎敌得过你五媚俱施,招摇人生?我拜托你,收敛一下你的媚光还行?”
  郁郁的起身,一个是风淡云轻的背后藏着深深的关心,一个是深醉的痴迷却忌惮我的拒绝,好似心海中划过的两叶轻舟,深深浅浅的流动丝丝涟漪。非轻翘起唇角,莫名一笑:“方才的威风呢?这样的你,我可是头一回瞧见……”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劝慰,我接受……”响当当的“溶儿”女大王,又岂会是悲风愁月的小心肠?被他这样一哂,倒真显了我几分无理取闹,没了惯常的彪悍!
  故而,当四爷率领众阿哥小心翼翼的前来“请安”时,我早已扛着鱼竿祸害李煦府里那一池锦鲤去也……权当是我没心没肺吧,风虽萧萧,雨却遥遥……想在我女大王的脸上瞧金豆儿,可真真打错了算盘。
  回程喽!
  风景如画,岸柳青翠,所有碍眼的女人统统提前被发配回京,最起码,眼不见为静。可我有没有说,我晕船的?
  吐的咧!昏天黑地的吐,偶尔清醒的时刻,便是晕晕沉沉的偎在四爷怀里吹河风,看星星——牛郎织女,银河两端,我们,绝对,绝对,不会步其后尘!自比为牛郎的我,一肩挑着四爷,一肩担着十三,怎会放开良人的手,怎会跌入沉沟?怎会千般幽怨?怎会万世遗恨?要我,管他俗尘种种,笑看银河那端的老华急得跳脚,可不失为乐事一桩?不过,十三仍处于戴罪立功阶段,暂且让他心急火燎的痛悔几日吧!
  十爷与十四紧急大练兵,预备在宫中为我保驾护航。布库,摔跤,踏穿了几数船板,此番举动颇让我有惶恐之感,莫非我去的皇宫,是贴身肉搏的竞技场?非轻已晋级为御前侍卫,只是老华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我略有吃惊,不知非轻以何做交换方能死乞白赖的留下?书生选了辅佐之主,早早的去了四阿哥府熟悉环境、分拣情报,即便,他处心积虑的要推翻那东宫之主,且有前路险阻危重,可他就是他,抉择果敢的书生意气,其实魅力无边。
  老华很忙,或者说,他聪明的回避每一次碰面。其实他很明了,我水深火热的正处于暴躁期,指不定哪日便抓着他海扁一顿,真是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啊!这句良言,每每换来我的磨牙声……这古人,就这么有先见之明!
  果然,京城有了异动,否则七爷、九爷、十二何必神神秘秘的赶回京城?九爷倒也罢了,狐狸的精明倒也学了几分,我只是不知,为何架着个谪仙往回赶?他那样一个白玉雕钻的人儿,也要以血红的印记彰显皇族的残忍么?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啊……抢了老华的台词……想必,这就是老华遣他回京的理由吧。这年头,凡事都要寻个由头方能为自己的行为作个注脚,如我这般只当政变于玩乐的小女子来说,瞧热闹方才是首要。皇帝宝座,爱谁谁,太子也不错。我无限期盼,有生之年尝尝亡国奴的滋味,热血铁戈,震耳的厮杀,新君立在城头,慢慢转正身形——啊!竟是十爷!
  在自己的尖叫中醒来,我迷迷糊糊的环视着黑黝黝的船舱,耳侧传来四爷的轻暖的询问:“瞧你一头的汗,可是梦魇了?”
  七手八脚的攀住他,我后怕的点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口:“可不是。我梦见十爷做了皇帝……”
  四爷噗嗤一笑,劲瘦的胸膛温暖的震动着:“你啊你,小脑袋整日价胡思乱想……千万、千万别说给老十听,只怕他禁不住又想入非非……他的鼻血症将将好,你可别再招他……”
  嘟哝着翻进他怀里,“是谁都好,就不准是你……告诉你,我只预定二人,陪我遍尝天下美食夜夜笙歌……你自己掂量掂量……”
  四爷哑着嗓在我耳边承诺,“好说好说……我接受女大王的威胁……”
  “这还差不多……睡了……呼……呼……”
  “你这小猪……唉……”
甫入紫禁

  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后宫,是女人的后宫。
  即便是皇帝,也需得小心翼翼的制约平衡,即便是妃嫔,也没有任性张扬的权利。
  女人,为了身后的家族、儿女的荣宠,自然是要斗个不死无休,后宫,也因此被赋予别样的血腥色彩,蔓延着没落的悲哀。
  而如今,却身在紫禁,自内而外的瞻仰朱红宫阙。想想,倒也有趣。
  乾清宫有数十宫女,而我是新晋的“和答应”,取“家和万事兴”之意。虽说我有不喜欢的权利,可在老华的亲自“过问”下,一切文书被操作的天衣无缝,而我摇身一变成了瓜尔佳家族中的领头羊。权势就是如此,生生死死尚可操控,又何必小小的一张转籍文书?我还是水溶,却不知此次作了谁家新客?
  进宫,自正阳门走,一乘八人大轿随在御辇之后,自跪迎的众人前扬长而过。撩了撩轿帘,低眉的红粉中皆是眉眼凌厉的按捺。忒有些招摇,不过,谁又能奈我何?既是老华的主意,我偏偏就承了他的情,也来显摆一把威风。
  早也是一场恶仗,晚也是一场恶仗,倒不如先煞煞这班妖女,畅气快意!便也在轿中安坐,自有人前后殷勤照应着,将老华的心意一一带到。松子皮儿吐得满轿皆是,再捧了一碟胡豆嘎嘣嘎嘣一阵乱嚼,犹不过瘾,糖炒栗子亲自动手剥壳,只弄得两手乌漆嘛黑,顺手扯过轿帘来一阵乱抹。自有李德全将我的恶形恶状禀告了一番,便引得老华时有便条递来:
  “少吃些松仁,莫不是想等喉咙疼了再来找朕的不是?”
  “这是朕常喝的铁观音,你也尝尝,压压火。”
  “又改吃胡豆了?小心崩成漏风牙,倒便宜了朕,蜜津开胃呢……”
  “哎呀,那栗子可是能多吃的?若积了食心疼的不还是朕?”
  “那香梨蜜果原也是极新鲜的,怎么今儿一个没动?丫头又跟谁置气呢?”
  老李头前奔后跑的充当传声筒,我捏着最后一张便笺气道:“告诉你主子,跟我置气的就是他!好歹也让我回府归置归置吧?我告诉你,我那簪梅苑也上上下下好几十口子人呢!若没了我的调度,可不就成了一盘散沙?要我说,好歹也让我安排个十天半月的,再容我跟阖府上下打声招呼,该打点的,该话别的,这礼数总不能缺嘛……就这么做贼似的把我接了进来?”
  “主子不忍见您‘起早’、‘贪黑’、如此‘劳累’,可不就急活活的接您进来享享清福?”老李头眼弯成月牙儿,直忍着笑意“体贴”的回道:“溶主子莫要怪我家主子,他也是一片好心……知您一向与女眷们‘交好’,此番暂别自然‘伤心不已’,主子早应承下,若您痛痛快快的认了‘和答应’的封号,便可招些交好的女眷们进宫来解闷儿……比如那个叫牡丹的,主子也许了侧福晋之位,也可常来常往……”
  “哼……华爷自然好手笔,好歹我也跟他相识一场,如何不见他给我抬抬身份?”老李头没吱声,专心做缩肩塌背的奴才状。
  “什么叫我不痛快?他有才的很,那些个‘妙’答应、‘灵’答应的,名儿起的又好,还透着一股子甜劲儿,你再听听这个,“和答应”?拗口!叫老华赶紧给我改名儿,什么春兰秋菊的不拘,最好来个复名,也很有气势么!”
  老李头抹了一袖子冷汗,扯着苦笑问,“照您的意思……”
  清清嗓门,“听好喽……我比较喜欢——禛祥答应!”
  “咳咳!”老李头憋着嗓子从喉咙里透出一阵闷咳,手忙脚乱的扒拉住轿竿止住粗喘的身子,泪眼汪汪的凝视着我,“和主子,这玩笑是能乱开的么?好歹我年纪也大了,您倒体恤体恤,这让吐沫呛死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冤不冤哪……”
  嘿,越说还越来劲儿了……“你只说,行不行吧!你要定下了,老头子那边,我也算有个帮手……”
  “瞧您说的,我算哪颗葱,哪颗蒜呢!您的封号,自然是慎重些的,意儿吉祥不说,日后再往上封,也是能……”老李头警觉的住了嘴,偷偷扫了我一眼。
  “哦?继续继续……”
  唠嗑唠到此处,方才品出些味道来……不设防的当场,私谋稍有泄露,老李头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忙碌”的嘱咐着左右伺候的小太监,“小路子,即便主子没要茶,你就不会劝主子喝上几口?”小路子一面纷纷称是,一面挑了挑眉梢,绽出一个了然的神色,配合着点头哈腰,天衣无缝。
  自轿帘中探出柔荑招摇几下,“来,跟我透透底,老华是怎么个打算?”玉手莹白,葱指上戴了颗黑猫眼的戒子,更有细细的链子绕在腕间,指尖有浓浓的红彩,仿佛将耀目的阳光扯下来箍在指尖,一手的瑶丽生香。可不是妖魅?老李头,小路子,连带着周遭的侍卫宫女,漂移的目光跟随着素手起伏,更有人,清晰的咽了一口吐沫。
  是非轻。青骢俊马,一身英武笔挺的侍卫服,包裹着似仙似魅的绝世姿颜,只见他懒懒的挑眉一笑,握住软滑的柔荑:“你指腹的黑油印儿还未擦净呢……”大手包着小手往轿窗里一塞,偏又不肯撤手,只暖暖的攥着捂汗。
  我也笑道:“原本是有点儿腻,此番倒被你的手汗洗的一干二净,多谢了哟……”
  御辇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冷咳,轿侧的李德全见机嚷道:“着乾清宫三品带刀侍卫墨非轻见驾……”老李头趁觑溜走,脚不沾地的跑远了。
  真指望跑得了和尚也跑得了庙?老华这尊佛,可是被我牢牢的捏在手心呢……倒是非轻,套上这层皮,反倒挖出了无惮的本性来……到底是怎样密谋的交易,将仙人扯入凡尘,再冠上一个古怪矛盾的皮囊?
  抓耳挠腮啊……
  老华于正殿召集群臣训话,我扛着小包裹在李德全的引领下好一通逛游,嗤……传说中神圣无比、真龙起居的乾清宫,也无非就是一座院落么。前殿、后殿、配殿,庑廊交错回转,花深叶密之下,又尽收眼底。方方正正的格局,刀剑凛冽的侍从,我理所当然的往后殿而去,却有李德全笑嘻嘻的欠身道:“和主子,您被安置在西暖阁……”
  惊天霹雳?!
  他方才大喘气的落定:“……的隔间里……”的
  真真惊出一头冷汗,若这御前听差的听到龙床上去,只怕我被四爷和十三剁吧剁吧与明日的朝阳告别了……这老李头果真是顽皮……
  是夜,老华挥别最后一丝月华,踩着忐忑又期待的步伐踏进西暖阁,转侧,一袭屏风之后,是一张秀美的闺榻,长长的流苏垂下,帐幔后是粉被半掩的春景。果真,将那簪梅苑中的物什悉数搬来,是个极好的主意。最起码,他的小溶儿没哭没闹,睡的安稳。李德全低声回道:“和主子一早便睡下了……临睡前又问了明早行宫礼的时辰……”
  老华缓缓一笑,他的溶儿精明之极,岂肯给人挑出一丝错着?想到此处,忽有惆怅起来,若是在那四阿哥府,她也会违着本性作谨慎么?听说,她托病给那拉氏请安的次数寥寥无几,是个蛮横惯了的小霸王,此番进宫,倒也难为她了……可是,他不容自己后悔,只因他的溶儿,是世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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