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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起点vip2012-06-14完结腹黑种田、家长里短)-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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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没吞,丢在地上给你捡。”梁五说过,莲菂抬起头:“他丢在这里,就是给我捡的,让我知道他还在。”
  梁五慢腾腾:“是吗?”莲菂突然跳起来,拎着裙子招手:“安权,我在这里,”安权满身大汗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公子不放心,让我来看看,”刚才那冷硬的一幕又出现在梁五眼前,还是让他冰冷。
  安公子寄居在一处民房中,身上只着小衣,外衣脱下来裹在小周公子身上:“关着的几位武官有力气,他们藏了东西磨了半夜,把木栏杆弄断,把人都放走了。”
  梁五加意地观察这夫妻两人,互相找了半夜,见到面时就开始说家常,男的没有逃出生天的激动,女的没有见到丈夫的深情,两个人对站着,如寻常夫妻一样在说话。梁五不能接受,他是血性汉子,要哭时有泪,要笑时欢欣,看不下去的梁五借口到外面去。
  莲菂这才搂着安公子的脖子,紧紧地抱着问他:“以后你衣服里不许有金扣子,也不许带金的东西。”安公子没有抱她:“我身上脏呢,你不放开。”
  睡在地上的小周公子呻吟一声:“我在这里看着呢,你们太着急了。”
  城里烧杀声不断,等秩序稍稳,梁五把他们往城外送:“有干净的民居。”行不过半里路,听到马蹄声响,车外是欢呼声:“王爷来了,咱们这一仗打得好。”
  “这京城也没有什么难打的。”
  安公子在马车里苦笑,这些人无法无天,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约束?如何约束他们才好。他突然打开车帘钻出去,对着就要擦身而过的简靖王大声道:“王爷!”
  马上的简靖王一身是血,想来冲在最前面。他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永年先生,何其狼狈哉?”黑色盔甲包着简靖王的身子,更象是神祉;安公子白色小衣上沾着血和泥,已经快要灰白不分。两个人对峙过,简靖王大笑挥挥手:“有话再说。”打马这就驰开。
  重新回到马车中的安公子,看到莲菂担心的眼睛。莲菂有心劝他别再牵扯进去,碰到安公子毅然地眼神,只能低下头。
  “我没说,”小周公子虽然重伤,也能感受到这夫妻之间的汹涌。他咧开嘴对安公子道:“我知道你不会变,所以我没说。”
  莲菂更涨红脸,小周公子是她一向不齿的人,不想了解安公子上,也比自己强。莲菂茫然,总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总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事情,其实不然。一双手臂过来把她搂入怀中,安公子在她发上摸摸没有说话。
  “你们又当着我亲热了?我妻子可不在身边。”小周公子说过,心里格登记一下,莲菂心里也格登一下,她一听小周公子提女人,就不可遏制地要想到翠翠。这都不是完人,不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绪。
  现在安公子感受到莲菂和小周公子之间的汹涌,安公子笑了几声,在莲菂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就不能喜欢他一下。”
  一急说错了话,莲菂白他一眼,依到他怀中。身后人温暖身子让莲菂突然颤抖起来,突然有了泪珠。
  “对不起,菂姐儿,对不起,”安公子到此时才是温柔抚慰,跟他在昭狱里要写休书,是两个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儿子骨子里真是安家的人

  梁五找的这个民居不错,在今夜的兵茺马乱之中,小院子里居然干净。房中摆好一桶热水,梁五实话实说:“就这一桶水,给女眷用的。”他全当看不到安公子的狼狈,而且安公子在昭狱时间不短,肯定没有梳洗的待遇。
  莲菂瞪了梁五一眼:“多谢你,下面话不用说。”安公子笑眯眯,在天光大亮下面,他蓬头垢面,身上衣服脏得怕人,他就这样揽着莲菂的身子往房里,是大摇大摆进去的姿势。梁五对着他背影在心中发恨,抢人老婆是什么罪名儿?再一想,这京都府尹就是这位表妹夫,就告状子也是送到他面前去。
  没主意的梁五回身来还要照顾小周公子,小周公子倒是诚挚地道谢,梁五是没好气对他,不是有什么,是把气出在小周公子身上,梁五狠声狠气地道:“不谢,王爷有用他的地方,所以才这么照顾你们。”
  小周公子苦笑,我可是客气地对你。他没有认出梁五来,眼前这个将军,被安少夫人凶过,再被安公子无视,他怎么只对着我来脾气。小周公子挺冤枉。
  房中一个大浴桶,水上冒着热气,让经过离乱的人看到就想往里跳。莲菂对着安公子微笑,拧一拧身子让他去洗,自己找把椅子坐在外间。安公子跟出来,把莲菂抱起来往里面去。没走几步,有些腿软又放下来喘一口气:“这昭狱里没吃没喝的,弄得没力气抱你。再说你真的胖了?”
  “我一直胖下去,也不用你说。”莲菂本来要笑,听到这话就瞪眼睛,推着他进去到浴桶旁:“看你脏的,胖人也不要你碰。”
  夫妻两个推来推去。安公子突然对外面看看,小声道:“咱们一起?”莲菂赶快走到外面去:“不行!”回身再劝他:“你还要见王爷呢。”
  安公子很是轻松:“他不是见过了,这样乱我没有长衫他应该体谅。要是不体谅,明儿把长衫送去请他多看几眼也就是了。”再拉着莲菂进来:“快些来,不是头年的夫妻。你扭捏什么。”
  在院子里照顾小周公子的梁五,捧着刚煮好的米汤听到房中吃吃的笑声。站着愣了一下。闻到香的小周公子赶快道:“我饿着呢,你别摔碗。”
  梁五过来把碗给小周公子,耳朵眼睛不由自主往房中去。小周公子很是好奇:“我看你很面熟,咱们以前认识?对了,你是安少夫人的亲戚是吧?这就难怪,不过应该出了五服吧,送亲的那个不是你。”
  “你还想不想吃了。”梁五威胁道,小周公子把空碗给他:“我还要。我就是关得太久,没人说话有些着急。人家夫妻房里说话,咱们两个外面说话不是挺好。”
  梁五拿着空碗走开,好一会儿只见两个烧火的士兵在院子里打扫,只不见梁五出来,小周公子叹气:“这年头,话也不能说。我抗刑都不说话,现在我肯了,居然还没有人肯听。”
  房门再打开的时候。安公子头发也通过,人也洗干净了。再看安少夫人,也是洗过。梁五把一套衣服送上,等士兵们抬水出来毫不掩饰地往里面看。那水脏的。梁五皱眉,安公子也皱眉,而且板起脸:“梁校尉,哦,梁将军,你乱看什么?”这水菂姐儿也下去过,安公子大为不满:“把眼睛移开。”
  几声重重的靴子声响,梁五大步往院中去,瓮声瓮气地道:“这边有吃的。”走到厨房门口回身一看,梁五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吃饭,因为已经饱了。身后安公子换过衣服,刚从房门里出来,他搂着妻子对着她是喁喁私语走过来,梁五闷闷不乐地找个地方坐下来。
  吃过饭,安公子和小周公子说上几句话,回来找莲菂:“你在这里等我,我得进京去。左大人和补之兄还在京里。”
  莲菂不答应:“停上几天平静了再去,不是安权昨夜去找他们,他安置人你应该放心。”院门外有马车声响,夫妻一起往外面看,安权大步走进来,对着公子和少夫人行礼:“左大人和孔大人请公子快进宫。”
  “我得走了,”安公子柔声低头道。日头要近中午,照在莲菂面上有光泽之感,安公子伏身亲了亲,把挡在面前的莲菂轻轻往旁边推了一步,扶着她的肩膀道:“站好了。”随着安权这就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一下。
  莲菂咬着牙站在院子里,梁五在后面兴灾乐祸:“看什么看,人家办大事去了,要进宫,妻子如衣服,表妹你能看得回来他。”
  “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莲菂很是头疼,对着梁五正好出气:“当什么官,有什么好当的。”又不缺钱用。梁五嘻嘻哈哈:“这谁知道,”再问睡在廊下的小周公子:“你知道吗?你点头,那你是官吗?”
  这样一个出气的组合,小周公子又成了垫背的,他决定不说话,闭上眼睛装睡觉。睡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实在疼,就是当出气垫背的,也象是能解些疼痛。他重新睁开眼睛问梁五:“永年兄去作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梁五摇头:“我真不知道,”对着看过来的莲菂没好气:“别对我说你也要进京,我不让你去。京里这几天不会少杀人!”然后顿一顿:“你儿子的爹不会有问题,王爷指定要杀的都是有名号的。”说过还是恨恨:“你儿子的爹!”
  莲菂白眼儿他不想说话,梁五恼恨起来也不想说话,小周公子自说自话了一会儿,苦于无人答理。三个人在院子里或坐或站,直到士兵们来回话:“房里收拾好了。”梁五由刚才的僵直才挥挥手:“抬这位公子进屋去养伤,”再对着莲菂做个请的姿势:“安大人的家眷请进房里去候着。”再指指自己鼻子:“我还是院里呆着,免得受你气。你丈夫呀,”梁五嘿嘿:“爱管闲事,今天晚上一定不回来。”
  一直等了三天没有消息,就是安权也没有来报过信。梁五喊一个士兵去京里看看。半天后回来报喜:“安大人又升官了,我在午门遇到史将军陪着他,一身的新官服。两个人在说着话进宫里去了,我不能进去,跟人打听说他升了官。先回来报个信儿。”
  小周公子听到是咧开嘴,梁五是纳闷儿:“这官是怎么升的?”再问那士兵:“王爷有什么消息?”士兵摸摸头回答得直白:“还是王爷。”
  莲菂听得惊骇。这些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说话,挡他们路的人会怎么样?又过了两天,安权来看过:“住的地方也烧得差不多,公子正在重新找地方,让少夫人再等上几天。公子每天忙要进宫,皇上病了大臣们夜夜有人留下陪伴,不得闲过来。”
  莲菂听过怒从心中起。听完后冷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侍候公子吧。”等安权走过,莲菂气得不行,对梁五道:“找船去,我要回家,我想孩子了。”这声音不小,小周公子在房里听到刚说一句:“再等几天何妨。”莲菂大声道:“那你呆着,我不带你回去。你家里人你妻子都避难回去了。你还要不要见?”
  小周公子赶快闭嘴,梁五也不多话,出去一夜才回来。第二天带着小周公子和莲菂回家去。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莲菂在船舱里吃好睡好,就是阴沉着脸少说话。小周公子背地里问梁五:“她怎么了?”
  没有成过亲的梁五告诉相好多多的小周公子:“女人是不能搭理的。”小周公子从此闭嘴,一直到回去话也不多。
  梅花开了又落。春风又落江南岸的时候,这不南不北的地方也处处柳絮飘扬。两个黑衣行装的人快马奔驰到可见城门的地方,当先的安公子勒住马,头上是为行路挡灰的风帽,风帽下的面孔在黑衣衬托下更显白晰如玉。几年没有回家,祖父母和父母亲这些年都没见到,还有去年走时会挪步的冕哥儿……安公子心中最想的是妻子莲菂。
  “回家去,”所谓近乡情更怯,安公子此时感受得更深。城门外驻足,就是突然不知道再看到家人,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容貌是否依就还是白发频添?菂姐儿恨上自己,年前接也不去,信也不回。自己几年不回,家里人又会如何对自己?安公子轻轻吁一口气,重新打马进入城中。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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