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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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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李济庥疲乏至极,他真想甩开这一切束缚,甩开所有他不愿见到的人。
  其实,说真的,他何尝不想恬淡一生?夫妻相濡以沫,阖家欢乐,儿孙绕膝,尽享天伦,那是人最简单的需求。可他这一生怕是享受不到了,他的位置在那九天之上,宫禁之中,这是他一生的使命,也是他此生的抱负。江山,美人,他一样不会落下。
  沈婳,他一定会找到,哪怕穷之一生,他也不会就这么任她脱离他。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二)
  而沈婳跟沈梓郁两个,此时早已到达燕地。
  沈婳在船上可是受够了苦,下等舱里什么样的人没有,尽是混混地痞流氓之类的,沈婳缩在角落里连脑袋都不敢抬。饶是这样还有人来骚扰他们呢,沈梓郁便将他的长剑“铛”一声插在他俩坐那地的跟前,这是向那些人示威呢,再来骚扰,他可就不客气了。
  沈婳在船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梁松畹给他们准备的倒是齐全,什么点心啊,果脯啊,还有肉条之类,连水囊也给装了两个。沈梓郁直夸他细心。
  待下了船,沈婳还觉着是在船上头晃着呢,脚下似是踩着棉花似的。这可不是因为她晕船,她是南方人,对这些都习以为常,这双腿飘浮之感实是因为缩在船角太久没动过的缘故。
  沈梓郁搀着她,两人在这燕地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寻了个普通点的酒家进去坐着,点了些饭食。他们可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银子了,这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没银子花了谁也不会来周济他们。
  沈婳吃的无味,难以下咽,跟沈梓郁说是吃好的吃惯了。沈梓郁倒是不介意,坐船做了这几日,他可是头一回吃上热饭,便狼吞虎咽的,沈婳怕他噎着,也怕他吃的太猛了闹肚子疼,不住的劝他吃慢些。
  当晚上,他俩便住在这酒家里,两人要了个两人间,沈梓郁可不敢叫沈婳独自睡一间,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他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而沈婳自是也不敢独自睡一间。她坐在床榻上感叹出门万事难。姐弟俩商量着赶紧到塞外去,买套屋子安定下来,然后挣钱,至于挣钱的法子么,总会有的。
  这一整晚上,沈婳是一点没睡着,虽说身上劳乏无力,可睡在这客栈的床榻上她就浑身难受,膈应的慌,累得都睁不开眼了,可脑子里仍是清醒的。
  第二日沈梓郁瞧着沈婳憔悴的模样都心疼,说六姐咱们吃些好的补一补。沈婳不愿意,说得省着花银子。沈梓郁说都这种时候了还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先花着吧。银子没了他再赚,他拍着胸脯说六姐我养着你。
  沈婳笑,说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得了你这么个好弟弟。
  沈梓郁要上街去买些换洗衣物什么的,沈婳自是要跟着去。两个人在街上瞧见好些胡羌人,基本都是大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弯刀什么的,女的编着许多的小辫子在绕在脑顶,衣裳都是动物皮做的。沈婳极喜欢胡羌女人穿的鹿皮小靴子,沈梓郁便要给她买一双。
  沈婳不让,说她现下扮的是男装,要那小靴子做什么,浪费了。沈梓郁便作罢,说往后待他们不用再这么遮遮藏藏的时候他再给她买。
  沈婳跟沈梓郁两个买东西都不会讲价,人家要什么价他们便二话不说的给了。走过一家卖装饰性小刀等物品的小摊子前时,沈梓郁不仔细踩着了一个当兵的左脚,那当兵的见沈婳跟沈梓郁两个都是柔柔弱弱的长相和身段,一听口音便又晓得他们不是本地人,便自恃身份,再且琢磨着自家又有几个同伴相随,便硬是不依不饶的要想沈梓郁要银子做赔偿。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三)
  沈梓郁自是不给,两个人便在这大街中央吵闹起来,沈婳在一旁说尽了好话也无用,那当兵的还动手呢,沈梓郁捏着他的手腕一个反转,便听的那人的手腕是脱节了。
  沈婳赶紧叫停,“小七,莫惹祸,咱们赶紧走。”
  可那当兵的几个人哪能这般轻易地放他们走,不过这三四个散兵游骑实在不是沈梓郁的对手。
  沈婳在一旁瞧着急得不行,直让沈梓郁停手,这地方他们无亲无故的,出了事谁来帮他们?可沈梓郁憋不下这口气,非要给那几个当兵的一点颜色瞧瞧。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有一人拨开层层人群挤进来喊住手。那几个当兵的一瞧来人立马便消停了,还乖乖的向来者行礼问好,唤他做三公子。
  沈婳瞧那个三公子不过半大的少年,却是一身英挺,戎马气质自现。沈婳心想这下完了,捅了篓子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跟沈梓郁两个,怕是得有一场缧绁之灾了。
  沈梓郁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冷眼瞧着那几个当兵的恶人先告状,不屑一顾的样子。沈婳拿胳膊肘捣捣他,示意他说话呀,这时候可不能扮清高,一壁自家又向那位三公子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赔笑脸。
  那几个当兵的歪曲事实,非说沈婳是胡编乱造,沈梓郁急了,据理力争。
  那位三公子却告诉沈梓郁让他不用说了,他已心中有数,又叫那几个当兵的回去自觉地一人去领三十大板。
  沈梓郁一听倒愣了,没想到这位三公子如此明事理。沈婳也是对面前这位公子刮目相看起来。
  那公子还主动邀请他们赏脸去吃顿饭,全当赔罪,说是他自家治下不严,还请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沈婳忙拒绝,说是还要多谢三公子您高抬贵手呢,其实这是她弟弟也有错,太过冲动了。
  那位三公子笑着道,年轻气盛嘛。
  这话说的沈梓郁不痛快了,因为这位公子分明没比他大多少,却一副老成腔调。
  那位三公子一再邀请,沈婳仍是拒绝了。
  两姐弟拎着东西回客栈的路上,沈梓郁不解的问道,“六姐,你适才为何不愿去吃他那顿饭呢,他自愿给咱们赔罪,咱们为何不受着?好歹打个牙祭。”
  “人家是军,咱们是民,还是莫要有牵扯的好。”
  “可是我瞧着他不似坏人,一身正气的。”
  “即便不似坏人也最好莫要来往,咱们还是悄悄地好,以防被凌南堂的人瞧见了。”
  “那六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城去塞外?”
  “就今日下午如何?以免夜长梦多。”
  沈梓郁琢磨琢磨,“可以,咱们回去稍事歇息便走,横竖咱们也没什么可拾掇的,空空一身,了无牵挂。”
  沈婳问他,“你那还有多少两银子?”他们适才花的可不少。
  沈梓郁道,“我算着呢,适才花了有十几两吧。”
  “这样多!”沈婳瞧瞧他俩手里头提溜的东西,无非是些吃食,还有两个人一人两套的换洗衣物,“唉,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银子可真不耐花呀。”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四)
  两人回到客栈来,说是先坐着歇息会。可才没坐一会,沈婳便闹起肚子来,刚开始两人也没注意,可沈婳连着出了三趟恭,她跟沈梓郁说,完了,今日怕是走不得了。
  沈梓郁觉着肯定是晌午那会用的饭不干净,给沈婳倒了热水来,让她多饮些暖暖肠胃,可是完全没有效果,沈婳跑茅厕跑的腿都软了。
  沈梓郁瞧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忙让客栈里跑堂的给唤个郎中来。郎中倒是来得快,是个瘦的皮包骨的小老头,其实沈梓郁瞧着这郎中不怎么靠谱来着,缝眼又尖嘴猴腮的,实在不是个厚道样。可奈何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再且闹肚子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再不怎么样的郎中一个闹肚子还是瞧得来的吧,于是便让他给沈婳把脉了。
  虽说把脉前,沈梓郁将床帐子放了下来,但这郎中摸上沈婳的脉便晓得这是个女子了,唧唧嘟嘟的同沈梓郁说了一番沈梓郁没弄明白的话,显摆学问似的,还摇头晃脑,沈梓郁催他快些开药方子,那郎中还十分不满的瞥了一眼沈梓郁,方才去写了方子,而后交给他的小童,让他的小童回去取药。
  那郎中跟沈梓郁讨了一两银子,而后乐颠颠的拍屁股走人了。待药一取来,沈梓郁便交给客栈里头的下人去煎,又去续了三日房租,他打算让沈婳养上两日再走。
  药煎好端了来,沈梓郁让沈婳靠着坐起来喝药,沈婳面色都发白了,一闻药味便要反胃,沈梓郁让她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不喝药病怎么好的了呢?
  于是沈梓郁给她扶着碗,沈婳还就真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进去,喝完之后嘴里头那个苦味呀,沈婳觉着这是自她记事以来喝药喝的最痛苦的一回。
  再加上病中人心思繁杂,又是最脆弱的时候,沈婳想起她远在篱城的家人来,便忍不住流起泪来。将沈梓郁瞧的心疼的,病中人可不能再这么着伤神哪,便想着法的逗沈婳乐。
  两人本来都觉着不过一个闹肚子,吃上两回药便能好利索,可没料到当晚上沈婳便愈加严重起来,上吐下泻的。她原就因为不舒服没吃什么东西,这么一闹,更是连苦胆都快呕出来,面色姜黄。
  沈梓郁急的六神无主,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直骂那个坑人的郎中,不知下了什么虎狼之药,庸医害人呀。
  其实那个郎中是同这客栈里跑堂的是串通好的,但凡客栈里有客人病了要寻郎中,那个跑堂的便去唤了他来,待客人付了诊费,两人再分利。这些黑心的,拿人家性命开玩笑,怪得行话说,车船店脚伢,无罪也该杀呢。
  沈婳是闹腾了一夜没睡,原本生了病便最是虚弱,可每每睡意袭来时,她不是又开始闹肚子,便是又恶心犯呕,也折腾的沈梓郁一直未敢合眼。
  两人哪里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他们沈家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可却也是延续了几代的望族,沈婳跟沈梓郁两个一个是家里头孙女辈最幼的,一个是孙子辈最小的,打小不知受了多少宠呢,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沈梓郁后悔的不行,他当初怎就没多劝劝沈婳呢,他们这么冒冒失失的便偷跑出来,先不论家里人该有多么担心,就是他们自家,在外头也着实不好过呀,尤其是沈婳现下这个样子,更令沈梓郁觉着出来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他现下想想李济庥已娶妻的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了,他们跑什么?还落得在外头受这样的苦,只要沈婳坚决的不嫁李济庥不就是了,他李济庥还能用强的不成?
  再且了,凭沈婳的姿致,凭他沈家的家声,上可攀皇亲国戚,下可选门当户对,做什么非同李济庥过不去?不对,应该是是同自家过不去。
  可是沈婳现下病着呢,沈梓郁不敢同她说这些,他现下只盼望明日的太阳早早升起来,盼望沈婳的病赶紧好,否则他可真招架不住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五)
  病来如山倒,沈婳被这么几回来回的闹腾之后,真的是浑身无力了,她整个人都要空了,感觉自家虚飘飘的,于是越发想念起家里的好来,也想起上回她小臂上被毛毛虫爬,李济庥细心地为她涂抹药膏的样子,心里头又是一阵难过,鼻子泛酸,便又忍不住落泪。
  沈梓郁不停地安慰着她,其实他自家心里头也难受的都不想言语,瞧着沈婳这般难受的模样,他又一点分担不得,便只能守在沈婳床榻跟前,数着漏壶声熬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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