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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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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逼妳什么?」温泉皱眉。
  她敛下眸,嗓音更加苦涩。「他问我一个你曾经问过的问题。」
  「什么?」他愣了愣,忽地灵光一现,懂了。「他问妳恬恬的亲生父亲是谁。」
  「嗯。」
  「那妳怎么说?」
  「我当然不能说。」乔羽睫微微激动地道,「这个秘密我永远不可能说出来,我。。。。。。」
  「妈咪,干爹,我洗好澡啰。」一道愉悦的声嗓打断她,跟着,一个灵巧的倩影滑入客厅。「你们在聊什么啊?」乔可恬望着两个大人,娇娇地问。
  两人交换默契的一眼,同时摇头。「没什么。」
  「真的?」乔可恬有些怀疑,却没再追问,湛黑的眼珠一转,动起干爹的主意。「对了,干爹,你来帮帮我的忙好不好?我想帮小燕燕盖一个家。」
  说着,她强迫温泉放下茶杯,拖着他就往院子走。「我找了一些木板来,你帮我做一个啦!」
  「要我做可以,妳起码也先拿点工具来啊!」
  「Yes,sir!」乔可恬领命,忙进忙出开始搬工具,缠着温泉做鸟窝。
  看着一大一小在院子里闹成一团,乔羽睫忍不住地微笑,她切了盘水果,端去给两人。
  「你们忙完了没?先休息一下,吃点水果吧!」
  「等一下再吃。」乔可恬挥挥手,显然没空理她。
  乔羽睫又好气又好笑,水果盘先搁在院子里一张木头茶几上,正打算凑过去看那两人究竟忙些什么时,眼角余光忽地瞥见一道黑影。
  她旋过身,果然发现半掩的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是凌非尘。她怔怔地看他,看他在暗夜下显得阴沉黯淡的身影,心头涩涩地涌上了某种说不清的滋味。
  他看起来。。。。。。好不快乐,为什么总是不快乐?
  「我似乎打扰你们了。」他淡淡开口,嘴角嘲弄般地扬起,眼底却毫无笑意。
  「不,呃,温泉只是来吃晚饭。」她有些尴尬地解释,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尴尬。
  他深深看她,好一会儿,沉声道:「我是来帮一个小男孩传话的,一个叫丁健康的孩子。」
  「嗄?」她一愣。
  他将来龙去脉解释一遍。「。。。。。。经过就是这样,既然是我弄脏了书,就由我来赔。」他掏出支票簿,「我应该给妳多少钱?」
  「别小题大作了,只是几本书而已。」
  「对那个孩子来说很重要,他很担心妳会因此不再借书给他。」
  「我怎么会?」她失笑,「我知道他有多想看书。」
  他凝视她,眼底逐渐燃起火光,小小的,却难以忽视的火光。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某样他曾经丢失,却又很想找回的东西;他看着她的眼神,有某种渴望,赤裸裸的、强悍的渴望,她不觉心惊胆颤。
  「凌叔叔!你来了。」
  正当四束目光在空中奇异地交缠时,乔可恬清脆的声音扬起,她奔过来,兴奋地仰头望向凌非尘。
  「你终于来了,凌叔叔,进来啊!」她热情地邀请他,「干爹正在帮小燕燕盖房子呢,你进来看看嘛。」说着,她拉住他的手。
  「呃,恬恬。」乔羽睫试图阻止她,「叔叔他很忙。。。。。。」
  「没关系。」凌非尘以一个手势阻止她的推托之词。「我很乐意接受令嫒的邀请。」他微笑,跟着乔可恬踏进院子里。
  温泉起身迎向他,他淡淡打招呼,「嗨,温泉。」
  「嗨。」温泉朝他微微一笑。
  凌非尘却没有回以微笑。「我以为你会去台北。」
  「去台北?」
  「我相信语涵会希望见到你。」他慢条斯理地道。
  温泉脸色一白,不说话。
  倒是乔可恬反应热烈。「凌叔叔你是说莫阿姨吗?对啊,干爹,你去台北看看人家嘛。」她转头,对温泉调皮地眨眼,「你不是喜欢莫阿姨吗?」
  「恬恬!」乔羽睫斥责女儿,以眼神警告她。
  但乔可恬却假装没看见,继续游说她干爹,「喜欢就要追啊!你说对吧?干爹。」
  「恬恬说得没错。」凌非尘插话,「喜欢就要追。」他顿了顿,「对自己想要的女人,绝不能轻易放手。」他意味深刻地说,表面上像是劝温泉,可深邃的眼却一直紧紧锁住乔羽睫。
  她感觉到了,心跳顿时狂乱,如万马奔腾,无法控制。。。。。。

  第七章

  对自己想要的女人,绝不能轻易放手。
  所以他才会像这样连续几天出其不意出现在她面前吗?因为他想要她?
  我还是要妳。那天在他车上,他曾对她如此说。
  可她想不到他竟是认真的,认真地想再度得到她。他真的认为那是可能的吗?在十三年前他那样对待过她后,他真认为一切还可能重新来过吗?
  她真的不懂他啊!乔羽睫想着,深深叹息,捧着杯热可可,她悄悄来到门前,看着她的小女儿热心地与他蹲在院落里观察小燕燕。
  「牠最近胃口好像有些不好耶,是不是不喜欢我给牠吃的东西啊?」乔可恬有些担忧地征询凌非尘意见。
  「妳都给牠吃什么?」他问。
  「书上说牠最喜欢吃金龟子,所以我跟同学都会抓些小虫来给牠吃。」
  「可能不是食物的问题吧!」凌非尘看着鸟窝里懒洋洋的燕行鸟,「牠也许不喜欢关在这里。」
  「你是说牠讨厌我吗?」乔可恬转头看他,小嘴微微嘟起。
  「不是妳的关系。」他意味深刻地低语,「是因为牠想飞。」
  「想飞?」
  「牠是野鸟啊,恬恬,不是可以被养在笼子里的家鸟。」
  「可是牠一个人要飞到哪里去?牠的同伴都已经飞回家了啊,牠自己飞会迷路的。」乔可恬着急地辩解,不愿承认这种可能性。
  「也许就算会迷路,牠也想试试看的。这里毕竟不是牠的家,只是过境的地方。」
  「这里不能成为牠的家吗?」乔可恬急得眼睛都要泛红,「这里山水这么好,空气这么新鲜,为什么牠不喜欢这里?」她一顿,忽然抓住凌非尘手臂,「凌叔叔,你不要改变这里的环境好不好?让这里跟以前一样,让小燕燕愿意留下来。」
  凌非尘不语,默默看她,好一会儿,才沉声问:「谁告诉妳我会改变这里的?」
  「妈妈跟干爹都这么说。他们说这个开发案如果真的开始进行,这附近的环境一定会变糟的。」
  「他们这么说?」凌非尘拧眉。
  「嗯。」乔可恬点头,抬起小脸看他,「那些人一定要在这里盖游乐园吗?叔叔可不可以劝他们不要来?」
  他深深地望着她,「妳不喜欢游乐园吗?」
  「我喜欢啊!可是我们可以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啊,像剑湖山世界或六福村,妈妈也会带我到东京或美国的迪斯尼玩。」乔可恬顿了顿,神情忽然变得严肃,「我很喜欢绿园镇,这里很安静,我不想盖了游乐园以后变得吵吵闹闹的。」
  凌非尘闻言,眼眸一暗。
  「凌叔叔?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没生气。」凌非尘摇头,他伸手探入鸟舍,轻轻抚了抚燕行鸟小小圆圆的头,表情深思。「妳想过吗?恬恬。」他低低问,「妳不喜欢这附近盖游乐园,可是有些孩子可能喜欢。」
  「会吗?」
  「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不会带他们到美国或日本,连六福村可能都去不了。」
  「为什么?」乔可恬不解。
  「。。。。。。因为他们不像妳这么幸运。」
  「因为妳有妈咪,有外婆,有舅舅,有干爹疼妳,因为只要妳开口,我们什么东西都可以给妳。」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乔羽睫终于开口了,她盈盈走向乔可恬,拉她起身,她对着女儿温柔地微笑,「懂吗?」
  「可是难道那些孩子都没有人疼吗?」
  「也许有的。可是有人爱妳,不一定表示他们给得起妳想要的任何东西。」乔羽睫柔声解释,「妳看过电视节目介绍,妳知道有很多孩子生活过得并不好,对不对?」
  「嗯,我知道了。」经母亲这么一点醒,乔可恬恍然大悟,她沉默了,反省自己不懂得为别人着想。「我是不是很坏?妈咪。」她忧愁地问母亲,「我只想到自己。」
  乔羽睫轻轻一笑,「妳不坏,妳是最乖最可爱的孩子。」
  「我真的最乖最可爱吗?」乔可恬不太信,有些汗颜,「可是妈妈说好多话我都不听。」
  「是啊,妳知道就好了。」乔羽睫笑着轻轻敲了女儿小脑袋一记,「以后有点良心,别老是跟妈妈唱反调。」
  「人家哪有嘛!」乔可恬跺了跺脚,红着脸撒娇。
  「是是是,妳没有。那乖女孩现在是不是该准备去上学了?都七点多了。」
  「Yes,madam!马上去换制服。」乔可恬先是俏皮地行礼,然后迈开双腿咚咚咚往楼上跑,换制服去也。
  乔羽睫微笑凝睇女儿背影,好半晌,才转向凌非尘;他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裤袋里,挺拔的身躯僵直地站着。
  「非尘。」她轻唤一声,「你吃过早餐了吗?我煮了稀饭,要不要顺便吃一点?」
  他一动也不动。
  「非尘?」她又唤一声。
  他彷佛这才听到,身子一凛,缓缓转过来,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胸口陡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的神情,看来好孤独、好落寞,宛如那只迷路的野鸟,被困住了。
  他看着她,眼神好深,好沉,看得她一颗心不禁晃荡起来。「呃,非尘,」她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你要不要吃。。。。。。」
  他没听她说完,忽地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搂住她。
  他紧紧抱着她,抱得好紧好紧,彷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的手臂,他的双腿,就连他顶住她头顶的下颔,她都能感觉到那难以形容的紧绷。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喃喃说着她不懂的话语。
  「非尘,你。。。。。。可以放开我吗?」她心跳狂乱,脸颊严重发烧。
  他却置若罔闻。「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他哑着嗓子,近似破碎的声音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非尘?」
  他猛然松开她,退后一步,幽深的眸瞪着她,隐隐漫开一股红雾,然后,雾气散去,一簇火苗慢慢窜起。
  他瞪着她,咬着牙,握着拳,阴晴不定的神色泄漏他激动的心情。
  他为什么这么看她?她全身发颤,脊髓发冷。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很气她,很恨她,好像对她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的恐惧。。。。。。
  「非尘,你。。。。。。」
  「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突如其来地问。
  「嗄?」她一愣。
  「为什么妳要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他妈的这么美!」他陡然暴吼,握拳狠狠搥墙一记。
  她被他吓了一跳,右手颤颤抚上喉头,呼吸暂止。
  他瞪视她,复杂的、惊怒交加的、懊恼的长长一眼,然后蓦地甩头,大踏步离去。
  ☆ ☆ ☆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凌非尘愤怒地开着跑车狂飙。他怕她,他竟然怕她!
  他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在她面前显现软弱的一面,当她那么温柔地与女儿对话时,他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从十七岁独自离家闯天下开始,他一直那么倔强剽悍,不曾允许自己掉过一滴泪。可今晨,差点在她面前破功──
  该死的!他取出手机,一面掌握方向盘,一面按下按键,拨通某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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