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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魂颠倒by:镜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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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不想看自己变得蓬头垢面!
              “呃……你会觉得很难过吗?”张邑祺看他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废话!”唐沐颐坐起身,“你试试看一个礼拜不洗澡,看你舒服还难过。”
              现在是夏天,平均气温高达摄氏三十度,他又不是要在肉身上腌咸鱼!
              “那……”张邑祺左右为难。家里淹水已经很惨,家具都“随波逐流”了,总不能强迫人家来吧?
              唐沐颐一双美眸瞅着他。虽然他有点不愿意,可以说是非常委屈地将就——毕竟前车之鉴多如牛毛,他怎么知道丑壁草会不会又发生什么意外?但这种非常时刻,也只好戒急用忍,没鱼虾也好了。
              真是赔上他一条命……就是有这么夸张。
              “那我看……你帮我好了。”他一辈子做过多少重大决策,这肯定是他最不明智、也可能是最错误的一个。
              “我?”张邑祺愣住。
              “没错,你帮我。”唐沐颐实在讨厌讲重复的话。“简单的擦澡,你会吧?”
              他看那个看护做过,不是很难,顶多只是拿条湿毛巾抹来抹去。
              “擦……擦澡?”张邑祺面有难色。自从“拔针”
              事件后,除了不可省略的按摩,他能离他的肉身有多远就离多远。
              “对,擦澡!”他是九官鸟转世啊?唐沐颐受不了地站起来,“就是用温的毛巾帮我的身体擦干净,这样就好了。”他怀疑丑小子小学时有没有做过打扫的工作,虽然把他完美的躯体比喻成课桌椅很污辱,不过就像是擦桌子一样嘛……好像也不太一样。
              啧,麻烦!
              “你现在就去弄盆温水来,我来教你。”为避免废话过多而让自己气血攻心,唐沐颐直接下达命令。
              张邑祺很希望他再考虑考虑,不过他那种“没的商量”的眼神让他吞回了含在嘴里的话。他走进浴室,依言装满一个脸盆的温水,然后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随着唐沐颐进入卧房。
              唐沐颐转过身。“首先呢,就是呃——”
              “啪刷”!
              一盆水兜头降下,天女散花……
              窗外大雨飘摇,屋内也犯起水灾。
              张邑祺太注意水盆,脚下不知怎地被绊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当然就飞了出去,一满盆温热的水就透穿过唐沐颐的魂体,直接泼洒在床铺上。
              肉身当然也没有幸免泡水之命运。
              “对……对不起……”所以他才想叫他考虑……他真的很“带衰”的样子。张邑祺,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跌倒。
              “你到底……”被水线透过虽然没有被人体触摸那样令唐沐颐作呕,但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咬牙强忍,“是怎么走路的。”
              第二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泼东西在他身上了!
              平路也会被绊倒?莫非他的左右脚会打架?
              叫他擦个澡,弄得到处都是水,又不是浇花!难不成他还想在他肉身上培养豆芽莱?唐沐颐僵着一张脸,真是气郁填胸。
              “我……”张邑祺垂首。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出这么多纰漏?他们两个真的犯冲,可是他二哥明明说,他们命盘很合的唐沐颐做个打断的手势,冷静地思考。其实他早就料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丑小子老是败事有余,他也有心理准备,被泼个水嘛,又不是泼硫酸,很幸运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人生很美好,没必要跟丑壁草生气,他这么蠢已经够悲哀了。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帮我换衣服、换床单?”天气这么湿,他光滑的肌肤泡烂了怎么办?
              “这……”张邑祺抱着脸盆,实在担心自己又捅娄子。
              “相信我,要是我能自己动手,绝对不会叫你去做。”唐沐颐看着自己躺在床上还在滴水的肉身,惨痛记忆涌起,“你只要记住,不要再把点滴针头扯出来就虽然说无事不过三,意外不连环,但壁草要是再给他出状况,他真的就——认了。
              张邑祺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他拿出可换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扶起唐沐颐的躯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扣子,小心翼翼地把湿掉的衣服褪下……
              身体虽然是沉睡的,但是呼吸一样灼热,喷拂在他的颈项间,宛如热铁烙印其上。他没跟人靠得这么近过,这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没有意识的躯壳,温热的触感却让他微微地喘息。
              在瞥见唐沐颐宽阔的胸肩时,他的心脏猛跳了一下。他的身体的确非常美丽,起伏的肌理和诱人的骨架、窄瘦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无一处不让人叹息赞美。纵使张邑祺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能乱看,但被吸引的事实却无法隐藏。
              他第一次觉得,唐沐颐真的具有极为迷醉他人且让人沉沦的特质。
              光是这样靠着,就让他心神荡漾。
              扶着躯体穿衣的手有些颤抖,张邑祺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像是感应到这份暖昧似的,唐沐颐不知为何,只觉得他抱着自己身体的画面十分煽情,直接刺激到他的胸腔,影响他的呼吸。
              他甚至怀念起他的身体,有一种想代替自己的肉身感受亲近的意愿。
              他想骂自己神经病,他怀疑自己的头脑有问题,他应该要在心里反驳这种无聊又错误的妄想。
              但他所做的,只是站在一旁凝视着这居然令他觉得契合的一幕。
              不经意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缠,好像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好像触摸到了最深处的埋藏,有些东西,似乎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情形下逐渐地改变……
              “这是……?”是在做什么?”
              各怀心思的宁静,被毫无预警地打散,俨然像是屋外的滂沱大雨一般,张邑文骤然地出现在未关上的房门口,以暴风之姿,掀起最措手不及的汹涛!
              张邑祺猛地从醺眩的气氛当中回神,瞬间刷白了脸,唐沐颐亦在同时回头,在心中大喊不妙。
              坐在床缘的哥哥怀抱着一个没穿上衣的陌生男人,这对似乎反对他性向的弟弟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邑……邑文?”张邑祺连忙将唐沐颐的肉身放躺回床上,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对了,是台风。“不早就看不到精彩画面了不是?”他恶毒地评论,俊秀的面容罩上冷怒。
              “你……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他是谁?”张邑文凛冽地指向床上沉睡如昔的人体。
              “他……”张邑祺看向唐沐颐站立在一旁的魂魄,真不知该怎么说明。
              “你不说是吗?”张邑文冷瞪着他,“你不说的话,一辈子都别说了!”他忿怒地丢下书包,迅速地跑向大门,几乎用尽全力甩门而出!
              回荡在屋内的碰撞声沉淀成最冰冷的死寂。
              “你还不快去追?”唐沐颐看着明显失了冷静的张邑祺。
              “就算追到了……”张邑祺垂着眼睑,“我能说些什么……在他的眼中……我……我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哥哥……”只要邑文无法接受他,这种事情就会反复上演。
              唐沐颐实在不喜欢看到他这种难过的样子,没有理由,丑壁草就该是蠢蠢呆呆的模样,怎么踩他都可以恢复精神,他讨厌看到这么脆弱的壁草小子。
              真令人火大!
              不清楚为什么,唐沐颐看到他那副受伤的表情就生气。
              他非得要他振作一点不可。“你弟说了吗?
              “说……说什么?”张邑祺抬起眸。邑文—向不喜欢和他说话。
              “你弟说你不堪了吗?”实在受不了他用微红的眼眶瞅着自己,唐沐颐索性转开脸,“你弟根本什么也没说好不好?哪有人像你们这样,什么话都没说清楚就先闭上嘴巴,鬼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概吧。他不负责任地想。
              是这样吗?说出来会比较好吗?张邑祺脑中乱。
              “你弟刚讲了,这次再不说,一辈子也别说了!不管你想说什么,或他想听你说什么,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你也想放弃?”唐沐颐提醒他。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张邑祺的思考完全停摆。
              “去追啊!”再简单不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追到以后再说,你们不是兄弟吗?”
              在唐沐颐来说,亲兄弟之间是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也是因为他生长的家庭是如此。他始终觉得,吵架也算是一种沟通,面对面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比无言以对要好得太多了。
              是……是啊,好好地跟邑文说明,不论敢讲的、不敢讲的;也不论他相信、还是不相信,他想试一次看看。
              张邑祺本来彷佛生了根的脚底,缓慢地移动。
              在经过唐沐颐魂体旁的时候,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离开卧房,打开大门就跑了出去。
              这还差不多,接下来就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
              沐颐撇唇。
              啊,忘了提醒壁草带伞,外面的雨可大……糟了!
              左手小指倏地泛起的疼痛让他猛然惊觉自己现在的立场!
              丑小子跑了,他也势必要跟着,可是……
              下大雨啊!
              除非他能自己撑伞,不然铁被“贯穿全身透了。
              “好痛!”手指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烫感,
              心里怨恨唐襄憬上万次。
              可恶!他真的不想又体验那种被穿透的搅胃滋味!
              受到戒指的无形拖引,他甚至无法自己地往大门走去。
              该死!该死!
              张邑祺跑得有点喘,被雨水冲刷的镜框让他视线模糊,他走近两步。
              “邑文……先跟我回家吧。”他朝蹲着的弟弟伸出手,衣袖上还滴着水。
              张邑文撇开脸,把视线放在别处,不发一言。
              张邑祺心中难过,却还是勉强淡笑地道:“你你都被淋湿了……先跟我回家……你要问我什么……我会跟你说的。”
              他鼓起勇气想要扶起弟弟,却被他一把拍开。
              “你真的会跟我说吗?”张邑文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手背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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