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9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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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10月20日，大连，华夏共和国海军试验场。
在“龙岚”号战列舰的舰桥上，华夏共和国海军司令林国祥望着远处一艘艘巨大的靶舰，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而他身边的海军造舰局长史司博士却显得十分平静。
今天，对于华夏龙旗大洋舰队而言，是一个比较特殊和具有某种纪念意义的日子。
一会儿，中国海军的四艘“龙岚”级战列舰将进行主炮射击试验，而用来做射击试验的靶舰，就是依照《华盛顿条约》废弃的旧军舰。
在《华盛顿条约》签署之后，全世界的各个海军强国都开始轰轰烈烈地拆解和“枪毙”军舰，掀起了一个“裁减军备”的高潮，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和现在的华夏共和国第一任大总统孙纲“死死咬住”西方国家不放的举动有关。
在签订了《限制海军军备条约》之后，为了彻底防止西方国家对中国玩背信弃义的假裁军游戏，以便瞅机会对中国发动联合围攻，中国政府要求在条约截止期限前，各国全都严格执行条约的吨位限制，所有的签约国都不准例外。
做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孙纲当然知道，在历史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英国、法国和美国的主力舰总吨位都是超过《华盛顿条约》的规定上限的。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孙纲和中国政府的高层人士对于中国可能陷入西方国家的联合围堵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对于任何会导致这一危险的苗头，都采取了有力的措施加以扼止和破坏，因此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邱吉尔所极力倡导的西方国家联合遏制中国的“新十字军东征”计划也未能成为现实。
在中国的观察员和情报人员以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的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日德兰海战中叱咤风云、曾经令全世界所有海上强国望而生畏的英国“大舰队”从地球上消失了。它们当中有的变成了船台上的铁锈，有的成为炮弹和航空炸弹的道具，在看台上海军将领和舰长们黯然无语的注视当中沉入了海湾深处。
“就象罗马人越过海洋结束了迦太基一样。新的时代开始了。”爱看热闹的西方新闻记者在他们的报纸上这样描述道，虽然事实上，咬文嚼字舞文弄墨的记者们根本不了解，他们所见到的这些景象的真正意义。
在英国人之后，其它西方国家的海军也被拆解，因而对中国的海上威胁大大的降低了，而为了不给西方国家留下不执行条约的口实，中国也“以身作则”严格的执行了《华盛顿条约》的相关规定，不但依约将在船台上只完成了一小部分的“龙罡”级战列舰拆解，还将大批的旧主力舰退役，依照条约的规定进行了相应的处理。
在被处分的军舰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参加过华俄战争的老舰，在经过仔细的规划和权衡之后，这些军舰上的主炮和能够加以利用的装备都被拆解下来挪作他用，而舰体则被改造成了靶船。
今天将被作为靶舰击沉的，有4艘“龙昶”级战列舰、1艘“永丰”级准战列巡洋舰、1艘“龙扬”级战列舰、1艘“龙乡”级战列舰和1艘“龙江”级战列舰。她们全都是参加过“巴士海战”的主力舰。
对于那些曾经参加过那一场场伟大的海战的中国海军将领和老水兵们来说，看着这些曾经代表着中国海军过去的光荣和辉煌的军舰将被当作靶舰击沉，他们的心中颇有不舍之意。
对于进入二十世纪的中国来说，华俄战争中的“巴士海战”，才是决定中国命运的转折点。在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场海战的重要性，可以和伟大的“巴士海战”相比。
这支舰队，曾经是中国众多的仁人志士毕生心血的结晶，和对华夏民族复兴强盛的渴望。而正是这支舰队，在一场规模空前的巅峰之战中，为她们的祖国和自身，赢得了无上的胜利和光荣。
对于许许多多的华夏老海军战士来说，这些军舰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和那些牺牲在大海上的人们不朽的灵魂象征。
此时，“龙岚”号战列舰主桅顶端的新式立体测距仪早已锁定住了运动中的无线电靶舰，测距员不断的报出测定的距离数据，与此同时，操作测标盘的测标手读出了目标舰的航线和速度。传令兵通过舰上的电话及备用传音管将测定的数据实时通报给位于舰桥下方有坚厚的装甲甲板保护的火控室内，火控员将得到的数据输入到了装配机械计算机的新式“灵犀”火控台——一台由各种转轴、齿轮、链条、按钮所构成的复杂的巨大台式机械里，得出一个个对战斗至关重要的结果。
在火控台的周围，聚拢着多名操作手或联络员，联络员不断接收各观测点收集上来的信息，并由操作手输入火控台的各个装置中。再把结果传送到各个战斗岗位——主炮塔和主炮射击指挥所里。
在炮塔内的瞄准手根据指令调整主炮塔的方位和主炮的仰角，不一会儿，“龙岚”号战列舰前一后二共三座双联装400毫米主炮已经全部指向了作为靶舰的“龙昶”号舰体，与此同时，火炮装填手借助机械滑臂迅速将防火提弹箱中分装的弹头和发射药包填入巨大的弹膛之中，一会儿，每一座炮塔的主炮都填入了一枚1050公斤重的弹头和数个巨大的无烟火药药包。
在确认瞄准和装填完毕之后，各炮塔炮长向位于桅顶测距仪下方的主炮射击指挥所报告“准备完毕”，而炮术长在接收到火控中心发送来的数据和炮位就绪的报告后，根据指挥官的命令，开始自行权衡战舰目前所处的态势，然后决定开火。
在收到“开火”命令后的一瞬间，“龙岚”号战列舰的炮术长张云杰少校用手按下了主炮齐射的电钮，将近40000多吨的战列舰舰体猛然一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9道巨大的桔红色火焰同时向左舷喷薄而出，伴随着炮口的火焰生成的青烟被强劲的海风吹向了战舰的另一舷。
张云杰凑近面前又粗又长的双筒高倍望远镜，与两旁的数名弹着观测员一起屏息静待着炮弹入水爆炸的那一刻。
五秒，十秒，二十秒……
即便炮弹的出膛速度数倍于音速，重达一千多公斤的400毫米巨型炮弹以抛物线飞过如此距离的海面也要半分钟以上，当张云杰终于从目镜中看到那清晰高大的水柱时，他甚至顾不上去抹一把下巴上的汗水。
“弹着——偏左500码，右1！”
象是不愿意击沉这些自己的前辈一样，“龙岚”号第一次试射的炮弹全部失的。
各炮塔很快传来了舰桥的命令：“继续试射。”
通过火控台迅速修正了射击诸元，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各主炮塔又陆续开始了齐射，
左边的观测员首先报告：“弹着——偏右200码，左2！”
突然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龙昶”号舰体的一侧突然亮起了巨大的火焰，接着是升腾起的巨大烟柱。
紧接着，又有炮弹击中了靶舰，在一声声爆炸产生的巨响当中，“龙昶”号慢慢的沉入了海中……
史司高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一艘艘参加过华俄战争的老舰按照《华盛顿条约》的要求被作为靶船处分掉，平静地点了点头。
对中国海军和他本人来说，眼前的景象，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也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
此时的孙纲，并没有看到这些中国海军“功勋舰”的结局，但他和史司一样，都意识到了新时代的来临。
他们都知道，在未来的战场上，海军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海战的主力已经开始变成了飞机，威严、庄重而优雅的战列舰从此沦为了海战当中的配角（更别提“完美之猫”战列巡洋舰了），将“海战之王”的冠冕让给了目前还不受待见的航空母舰，特拉法尔加的光荣从此永远成为过去，巴士海战和日德兰海战坚甲巨炮的巅峰对决也已经变成了历史。
历史，在这一天终结，也在这一天重新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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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四十七）结束的开始
1925年5月6日。奉天省，大孤山乡。
一望无际的水田里，几辆履带式拖拉机正在进行着耕作，与往昔不同的是，以前众多的头戴斗笠挽着裤腿弯腰劳作着的农民们的身影，在现在的水田里已经看不到了。
一辆拖拉机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停在了一边，在水田的地垅上，一个身穿花布小衫的大辫子姑娘正轻巧的走着，她面容姣好，身材高挑，丰满的身子似乎要把身上薄薄的衣衫撑破，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篮子，她一边走一边张望着，当看见拖拉机后，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向拖拉机的方向走去。
拖拉机上的驾驶员——一个年轻结实肤色黝黑的壮实小伙子看见了她，高兴地冲她招着手，她快步向他跑去，来到了拖拉机旁，一步跃到了拖拉机上。可能是脚下有些打滑，她的身子一晃，象是要掉下去，小伙子闪电般地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两个人开心又有些羞涩地笑成了一团，姑娘接着取过篮子，打开上面的蒙巾，里面是盛放得整整齐齐的饭菜，姑娘递给了小伙子碗筷，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吃了起来，脸上满是幸福甜蜜的笑意。
在水田远处的一处地垅上，站着几个身着整齐的黑色汉服的人，男女都有，其中有几个人正举着望远镜向水田这边望着，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我敢说，那姑娘只在上拖拉机的时候才会摔跤。”一个看上去年岁较大留着两撇精神的小胡子的人笑着说道，“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的心上人以‘机会’。”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另外一个正在凝神用望远镜观察水田的人可能没有太注意到这一幕，听了大家的笑声，象是才反应过来，放下了望远镜，笑着问道：“什么机会？”
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笑道：“总统可以问一问小顾，她是这地方的人。知道的最清楚了，没准儿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孙纲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身边已经羞红了脸的顾丹妮，“是什么机会？小顾？”
顾丹妮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的华夏共和国大总统，又看了看农业部长孙文——那位留着两撇小胡子和她打趣的人，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给总统一个一样的机会，怕总统的心思不在我身上，让我摔到泥水里，多没面子啊。”
“象小顾这样的大美女，总统疼你还来不及呢，走到哪里都带着你，怎么会舍得让你摔到泥水里？”孙文哈哈笑道。
孙纲明白了他们刚才在笑什么，随即扬了扬头，张大了嘴巴，做了一个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顾丹妮看着他特意装出来的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含羞带笑地抬起腿，虚踢了他一脚。
“等回到了北京，我去找孙夫人把这些话学给她听，有你孙大部长好看的。”顾丹妮看着孙文，笑着瞪了他一眼。
“得得。小顾高抬玉手，放过我一回吧。”孙文笑着向顾丹妮告饶，“开个玩笑，不说不笑不热闹嘛。”
顾丹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悄悄冲孙纲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V”字的胜利手势。
“你孙大部长新婚还不到两个月就把新娘子扔在家里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