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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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以换,人却不能换。
“朱将军,你这样急忙赶来,到底什么事?”站在一旁的房宽终于忍不住问道。
朱隶正色道:“我收到可靠消息,有刺客要刺杀四爷。”
众人神色均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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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天掉收藏,心中有一些郁闷。但不管收藏怎么掉,绝不会断更,而且会更用心地写,希望把掉了的收藏,再争取回来。嘿嘿。
第058章 瞒天过海
与燕王分开四个多月,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些燕王知道个大概,有些燕王还不知道,朱隶一一汇报了一遍,离开燕王的房间,已经快二更天了,房宽和马三宝意犹未尽,又跟着朱隶进了他的房间。
“我知道你们在北平也遇到刺客了,当着燕王的面不好问,怎么样?”一进房间,朱隶先提出了他担心了很久的事。
“你真是神了,这事燕王没让说,怕王妃知道着急,你是怎么知道了。”房宽诧异地问道。
朱隶嘿嘿一笑:“怎么回事,讲讲。”
房宽感叹道:“要说那次刺杀,第一个要感谢三宝,第二个要感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朱隶给两个人倒上茶。
“谢你把三宝留给我。”
朱隶脸色一变,转向马三宝:“伤的重吗?”
这回两个人一起被镇住了,房宽怪叫道:“你不是刺客吧,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朱隶心道:我不是刺客,曼妙是。
“杀手能越过你,武功必然比三宝高,三宝要护住燕王爷,受伤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你分析的到不错,就是算错了一点,杀手并不是武功比我高,而是骗过了我。”房宽狠狠地说。
“骗过了你?”朱隶好奇道。房宽细心沉稳,想骗过他可不容易。
“那个杀手故意被我们刺成重伤,我以为他死了,当时地上躺了不少尸体,我也没注意他,没想到他突然发起进攻。”房宽回忆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
“小的记得你的吩咐,一直守在燕王的身边,那个杀手跳起来,小的根本反映不过来,只好用身体替燕王当了一剑。”马三宝说的很轻松,就好像替燕王挡了一杯酒似的。
“伤哪了?给我看看。”朱隶一脸担心。
“没事,小伤,几天就好了。多亏将军送小的软牛甲,挡了一下,那一剑没刺多深。”马三宝说着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软牛甲,看得出在贴近胸口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剑锋宽的口子,已用线密密地缝上了。
朱隶长长地吁了口气,真是幸亏那件软牛甲,不然今天就看不到马三宝了,若是马三宝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历史会不会让自己顺手给改了?
“三宝,把你安排在这样危险的位置上,当哥哥的心里很过意不去。”
嘿嘿,先占你点便宜吧,虽然六百年后我是你的孙子孙子孙子辈,但在明朝,我确实比你大。
“将军,你信任小的,让小的担当这样重要的位置,是小的的荣幸。”马三宝非常认真地说。
“三宝,从今天起,别小的小的自称了,你要不嫌弃,叫我四哥。”
马三宝陡然觉得眼眶一热。
朱隶现在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上至皇家贵族,下至王宫大臣,在谁的眼里都有很重的分量,身边还有一群能文能武的兄弟,却非但没有因为自己阉人的身份而轻视自己,还当自己也是弟兄,这份赏识和尊重,让马三宝从内心感动。
“将军。”
朱隶没有啃声。
“四哥。”马三宝猛地跪下了。
“三宝,快起来。”朱隶手上一用劲,把马三宝拽了起来。
“将……四哥,你的武功……”马三宝一时忘了自己因何下跪,吃惊地望着朱隶。
朱隶笑笑:“能恢复了五、六成吧。”
“恢复了,太好了!”房宽和马三宝一起兴奋地叫道。
自从他们从兖州的伤兵口中得知朱隶受伤后,一直很担心朱隶的安全,做安全防卫,自身没有功夫,还是很危险的。
听着外面传来三更的梆子声,朱隶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讨论一下日后的行程,针对这次刺杀,我一路上考虑了一个方案。”朱隶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怎么样。”
房宽伸出了拇指:“我真不想夸你。”
朱隶一拳打过去:“你丫!”
转头望向马三宝:“就是又要辛苦三宝了。”
马三宝一挺胸脯:“没问题,四哥!”
第二天燕王命令车队休整一天,朱隶却在众人的相送下,告别了车队,继续北上。
房宽按照朱隶的吩咐,将马车扩充到五辆,并尽量使每一辆马车看上去都一样,为此派了好几批人去附近的城里买材料请工匠,忙乎了一大天,房宽自己也亲自跑了两趟城里,总算将五辆马车修饰一新。
次日,车队继续前行。
小城的一家客栈里,朱隶一身北方商家的打扮,带了一顶瓜皮帽,在明朝叫六合一统帽,据说是朱元璋发明的,身穿蓝灰色棉袍深衣,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把浴衣做成了棉的。脸上涂了色彩,加上这两天胡子长得乱一些,看上去年纪能有三十多岁,不要说不熟悉朱隶的人,就是朱能、徐增寿猛然看见,也不一定能认得出。
不过朱隶倒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扮相,他正在仔细端详他刚刚为其化完妆的人。
那人同朱隶一样,也是瓜皮帽,藏青色棉袍深衣,朱隶更把那人的眉毛加粗了一些,显得人更粗狂,脸上也让他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色彩,显得皮肤很粗糙,像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认真打量一番后,朱隶满意地点点头。
拿了面铜镜站在那人面前。镜中人竟是燕王。
“小四,好手艺!爷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了,跟谁学的?”
朱隶嘿嘿笑笑:“四爷,可以走了。”
跟谁学的可不好跟你解释,最初是在大学里演话剧,跟学化妆的同学学过两手,最近当然都是燕飞传授的,连化妆用的东西都是燕飞的。
朱隶没回答,燕王也没有在意,多少年来,燕王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气派是气派了,却也少了很多乐趣和自由。能换一个身份出门,燕王自然是新奇。
颇为兴奋地打开门,燕王领先走了出去。
这个小城离他们住的驿站不远,朱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燕王后,燕王根本没有考虑,立刻同意了。一来化妆出行对燕王有莫大的吸引力,二来是出于他对朱隶的信任,他相信朱隶这个计划一定前前后后考虑得很周到了,才会向自己提出。
早上在众目睽睽下送走朱隶后,驿站就忙活开了,先购置了两辆马车,又对马车重新装饰,这期间不停的有人来往于小城和驿站之间,房宽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换了装的燕王送到了早已等在客栈的朱隶那里。
朱隶的计划是“空车计”,车队和燕王分开走,朱隶和燕王化妆先走,车队推迟一天跟在后面。当然,燕王不在车队这件事,只有马三宝和房宽知道。
每天上车下车都由马三宝穿上燕王的衣服,扮成燕王让大家认为燕王还在车队,车队出发后马三宝悄悄出来,恢复自己的面目骑马随行,五辆车全部是空车。马三宝曾说要始终在车内扮燕王,但朱隶坚决反对,五辆马车都是重点目标,坐在车里太危险,此次暗杀不比往常,只看暗杀的人不只一组,就知道这次行动,他们想不惜血本,志在必得。
因为并没有真凭实据,朱隶没有跟燕王说杀手组织的幕后主使可能是秦王,所以此次行动还有一个目的,是可能的情况下,尽量留个活口。
虽然车队的防护手段更严密了,但车中没有燕王,房宽和马三宝心中却很轻松。
朱隶也很轻松,几次交手后,对自己的功夫有了一定的信心,和燕王两个人目标又小,所以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保护燕王,却并没有什么压力。
两人施施然到大街上,找了个干净的店铺吃了些东西,然后骑马出城。
与来时相比,回南京的行程简直是极品旅游。
燕王扮的是老板,朱隶算个是跟班的,一路上打尖住店,出手都很阔绰,碰到有钱的爷,小二的脸上也总是挂满笑容,跑前跑后的张罗的挺周到,朱隶也不吝啬,打赏得小二恨不得两位爷永远不走了才好。
逍遥的旅程让想起了燕王想起了十多年前尚未就番前,曾被皇上命令出宫历练,燕王在凤阳老家住了三、四年,就在那段时间里,他认识识了朱隶的姐姐朱红果。
“小四,你和王妃遇袭在哪个地方?”骑在马上的燕王望着前方的路,问身边的朱隶。
“就在前面不远了,四爷,今晚我们在驿站投宿。”
“爷今晚想住农家。”燕王抬起马鞭,指着前方的一片村庄,“你看把那片农庄多美,依山傍水,一片祥和。”出了门,怕暴露身份,燕王自己也不再自称本王。
“四爷。”
“爷和阿果就住在这样的农家。”
朱隶暗暗叹口气,知道燕王是想起姐姐了,虽然那段行程不在计划内,但朱隶明白燕王对姐姐的感情,硬不起心肠反对。
“四爷想住农家,我们今晚就在农家投宿。”
燕王嘴角一翘,一拍马向前跑去。
做王爷很多时候行动一点也不自由。燕王知道,今天跟着的如果是房宽,一定会婉言相劝,而且房宽也不敢一个人陪着燕王出来。环顾周围这些人,也只有朱隶敢一个人陪着燕王出来。
第059章 世代相传的职业
村庄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看房子没有太富的,但也不是很破,一家一户收拾得都很整洁。
朱隶率先进村转了一圈,找了一户看上去房子稍微好一些的人家,拍了拍大门:“家里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商户。”
一个头发泛白的老年妇人打开了院门。
朱隶拿出一块碎银:“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夜,方便吗?“
老妇人看看朱隶,又看看朱隶身后的燕王,似乎觉得两个人不像坏人,打开门道:“进来吧。”
院子清扫得十分干静,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在院子的一棵枣树下很认真地刻着一个玩偶,看到有客人进来,礼貌地站了起来。
朱隶温和地对他笑了一下:“小兄弟,在刻什么?”朱隶问的非常随便,可那个孩子却非常紧张地将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背后。
老妇人叹息道:“不让他刻他天天刻,刻得再好有什么用,我们是医户,不是匠户。”
朱元璋将明朝的老百姓分成三大户,民户、军户、匠户,一个家族里爷爷是什么户,祖祖辈辈都是这个户,不允许民户的人做工匠的事,也不许军户的人做民户的事。
这个制度的好处是每个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可以向这方面培养,但缺陷更明显,不管这个人喜欢不喜欢,他一定都要干这个职业,这限制了个人特长、爱好的发展,也限制了整个行业的发展。
因为一个人只有真正的喜欢,真正地钻进去,才能对这个行业有所贡献,才能推动这个行业的发展,被动地去从事,能不消极怠工已经不错了,还谈什么发展。
其实这个制度也不是朱元璋首创的,元朝首先把所有的人划成了十个户。当时是为了统治国家,方便管理汉人,朱元璋再继续用,弊端就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