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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明江湖宅女记(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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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鼻子一酸,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定林少辞,将昔日对楚天遥说过的话,平静的重述了一遍。从头到尾,他都是面无血色,目光茫然,似穿透空间,正望着一个遥远的未知的所在,也不知到底相信了没有。

    我握了握他的手,轻轻道:“我走了。”

    他兀自不答。我无奈,转身走向马车,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很残忍,但是我不得不说。与其让他觉得容疏狂移情别恋,不如告诉他真相——终其一生,容疏狂只爱过他一个男人,此情不渝,真正将他们分开的不是猜忌或误会,也不是岁月,而是死亡——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开的课题。然而,这对一双有情人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梦,迟早是要醒的。容疏狂伤了他,自有别人替他治疗,或许是风净漓,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我探出头去看——只见林少辞仍自站在凄冷的长街上,月光拉长那一抹细瘦孤单的影子,好似一道破空而来的凄厉剑痕,拷问苍茫寰宇。

    我感觉眼窝再次发热。

    楚天遥查看我胳膊上的伤口,忽然抬头道:“心疼了?”

    我摇摇头,眼泪便掉下来。“其实,林少辞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嗯?”

    “此后不论物转星移,沧海桑田,容疏狂对他的这份情,都将天地不改,日月不换。他难道还不够幸福吗?”

    他静默一会,握住我的手道:“看着我。”

    我依言抬头。

    他盯着我的眼,柔声道:“你对我没信心?”

    我说:“不!我只是害怕。”

    他问:“怕什么?”

    “未来,我怕未来。”我道,“倘若朝夕相对,天长地久的年月一定会毁灭爱情,我情愿像容疏狂那样死去。”

    他呆了一下,然后将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柔声道:“傻瓜,我何尝不怕呢?”

    我一震。

    他叹息一声。“疏狂,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有一天……”

    我立刻捂住他的口,叫起来:“不!我不允许!”

    他看着我,微笑不语。

    我重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对了,你怎么来了?”

    他哼了一声。“才放你出去几天,就敢不听话?我再不来,你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我委屈的说:“我还不是为了找解药——”

    “啊——”我跳起来,一头撞在车顶,叫道:“解药被天池三圣抢去了。”

    他伸手揉我的头,有些恼怒喝道:“胳膊受伤,不要乱动。”

    “可是解药——”

    他叹息。“傻瓜,既有解药,我必能找到,快坐下。”

    我见他胸有成竹,也稍安心,当即坐下捧着他的脸,细细看了一会,五指拂过他俊逸的眉眼,秀挺的鼻,和似笑非笑的唇。

    他轻吻我的手指,忽然道:“我该重重罚你。”

    我抬眸道:“我犯了哪一条?”

    他的目光幽深莫测。“三从四德,你都犯了。”

    我惊讶。

    他冷哼一声。“所谓出嫁从夫,你对我的话置之不理,这是其一,深更半夜,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我笑起来。“嗯,就罚我生生世世为你做牛做马,生儿育女,洗衣做饭……”

    他低头吻住我的滔滔不绝,我热烈回应,正难舍难分之际,他忽然放开我,道:“不行!”

    “嗯?”我意犹未尽的看着他。

    他咬牙切齿道:“我还是很生气,得回去教训一下林少辞这小子。”

    我忍不住大笑出声,对着他胡乱亲吻一番。

    他任我侵犯,隔了一会终于侧过头,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是在给我洗脸吗?”

    “非此不能表达我的心情。”我边解他的衣服,边顺着他的喉结亲吻下去,亲到一半,又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林千易说你调集高手往济南,为什么?”

    他呻吟一声。“老天,你真会折磨人。”

    我追问道:“有什么阴谋,快说。”

    他低声道:“你让宋清歌他们留在济南,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果然是只老狐狸,嗅觉这么灵敏。

    我佯怒道:“别提那几个混蛋了,我快被他们气吐血了。”

    他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太原教训一下这几个混蛋。”

    我一愣。“嗯?”

    他一脸严肃的反问。“他们胆敢惹你生气,不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吗?”

    我摇头道:“不!我们先去找解药。”

    他握着我的手,满眼是笑。“放心,解药已经到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车外有衣袂凌空之声,马车猝然停住,平稳好似压根没有行驶过。

    “漠北天池三圣拜见楚先生!”

    我一把掀开车帘,只见皎洁月华下,三名胡须花白的男子垂头躬立,青灰色的衣襟在夜风飘扬,颇有几分出世风采。

    楚天遥淡淡道:“三位辛苦了!”

    中间一人上前半步,双手捧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盒,头也不抬的恭敬道:“幸不辱命!”

    凤鸣跳下马车,接过锦盒,转交给楚天遥。

    他接过盒子随手放下,微笑道:“劳三位奔波,楚某多谢了。”

    “随时恭候差遣!”三人齐声说完,身子忽然平地退后三丈,鞠了一躬,然后联袂凌空而去。

    我看得瞠目结舌,怪不得天池三圣忽然由东转西,原来是要将解药交给楚天遥,那我们岂非是殊途同归,又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我转头怒目而视。他笑而不语。

    我没好气道:“还不快服解药?”

    他笑道:“不急!”

    我一愣:“为什么?”

    他拉着我的手,笑嘻嘻道:“药是不能乱吃的!”

    咦?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男主拿到解药,仰头服下,然后静坐调息,或头冒白烟或吐出黑血,遂即生龙活虎一跃而起力战群雄……

    我伸手去拿盒子,正欲打开锁看看。他忽然按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奇道:“怎么?”

    他瞳孔渐深,低声道:“要解此毒,我至少得静修三日,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干点别的事。”

    我感觉两颊发烫,呼吸紊乱,故作娇羞道:“别的什么事?”

    他亲吻我的脸,戏谑道:“你说呢?”

    我明知故问的拖长声音。“比如——”

    他接口道:“比如沈醉天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一把推开他。“就这事?”

    他笑出声来。“那你想什么事?”

    我干咳两声,把沈醉天的意思对他说了。他皱眉不语,半晌摇了摇头。

    我小心道:“其实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啊。自古皇帝打天下……”

    他打断我,道:“第一,我楚天遥的事,无须不相干的人帮忙。第二,他不该胁迫你。第三,他来路不明,意图不善。”

    “意图不善?”

    “此人年纪轻轻,却心机深重,只怕比林千易更难对付。”

    “七年前,鬼谷盟自长白山崛起,扫荡辽东三省,黑白两道无不闻风丧胆,随后欲图中原,首当其冲的便是御驰山庄。江湖人都知道,容疏狂名义上是御驰山庄的庄主,背后握权的却是林千易。他攻打碧玉峰未果,掳走林千易,现在忽然又放他回去,转而想助汉王谋反……呵呵……”他笑了笑,顿住。

    我看着他,静候下文。

    他温柔抚摸我的头发,笑道:“他的胃口很大,只怕用意不在称霸江湖,而是称霸天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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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吃一惊。“可能吗?”

    他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这时,马车忽然停住,凤鸣隔着车帘道:“到了。”

    楚天遥下了马车,忽然转身拦腰抱起我。凤鸣面色一变,我笑道:“哇哦,真是受宠若惊。”

    他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笑。一路穿亭越榭,将我抱进房中,置于素净雅洁的月白帐帷之中,我轻轻一拉,他便顺势倒在我身上。我微笑看定他。

    他抬手拨开我的发丝,五指轻柔若春末翩跹而落的花瓣,一双深邃瞳仁神光内敛,异彩逼人,澄澈的嗓音稍显沙哑的说:“你的胳膊上有伤了。”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坏笑道:“所以,我要在上面。”

    他目光灼热看住我,唇边荡开一抹魅惑的笑影。我低头痴痴看了一会,含住他唇轻轻吮吸,舌尖滑过他的喉结,褪下他单薄的春衫,露出麦金色的精悍胸肌,一路亲吻下去……隔好半天,方才念念不舍的抬起头,欣赏这片近乎完美的腹肌,忍不住轻赞出声,年近四十仍能保持如此健硕,真不愧是武学奇才!

    “老天,你这是在赏画吗?”

    他发出压抑沙哑的抗议,一个翻身将我压倒,一改往日的轻柔舒缓,热吻如疾风暴雨般疯狂肆虐。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情潮有如怒海狂潮般在血脉中急速奔流,凶暴的吞没了我仅存的最后一缕意识。

    缱绻缠绵之后,我在极度幸福与疲倦中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几时,恍惚觉得有股寒气袭体,下意识的拉了拉薄被,遂即脸颊一凉,猛地瞪大双眼。锦绣艳烈的棉被之上,赫然有一张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发出深寒的恶毒的光。

    我瞥了瞥脸上的匕首,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飞舞冷笑不答,迅疾点了我的穴道,雪亮刀锋贴着我的脸,慢慢下滑。

    我喉头发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忽然一把掀掉锦被,冷笑道:“容疏狂,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迷人之处?”说着手腕一抖,匕首割开我的衣衫,冰凉的刀锋顺着锁骨,一直划到胸口。

    我感觉全身发冷,汗毛倒竖。“你疯了吗?”

    她瞳孔微缩,两眼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顺着两腿小蛇般慢慢往上爬。

    终于,她鉴赏完毕,目光重新锁住我的脸,咬牙切齿道:“容疏狂,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令他如此对你?”

    我静默不语。

    她忽然笑起来,轻轻道:“我从八岁起,就跟着他,整整十六年。从我第一次在雪域圣峰见到他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他,整整十六年啊。你知道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吗?”

    她的声音轻柔的像羽毛飘落水面,极不正常。我很想安慰她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继续道:“你知道魔琊山有多少女人为他着迷吗?可是,他从没正眼看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裂嘴笑了笑,但我估计那看起来更像是哭。

    她居然也对我笑了笑。“你又知道魔琊山有多少男人为我着迷吗?但是,我也从不正眼瞧他们。我只爱他一个人,我陪了他整整十六年。我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喜、怒、哀、乐……”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我不能动弹,唯有祈祷她千万不要发疯。嫉妒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可是,你才认识他多久?三个月?呵呵!”她轻声道,“我们本来可以一直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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