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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豆鸳鸯蜜+番外 作者:九井(jj2012-10-01完结,穿越,随身空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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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汜远眯了眯眼,他生平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眼前这女子也太过天真了。他垂下眼帘,问道:“金屋藏娇?本王以为你会要我娶你。”
  花熙妆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低下头轻声道:“熙妆什么身份,自己还不知道么?庶出之女,本就未曾期盼过幸福,他却偏偏给了我名分,叫我感动。呵呵呵,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有花午颜。我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不,我连替代品都轮不上!”
  鱼汜远笑得云淡风轻,将她搂紧了一些,下巴抵靠在她头顶,“我定如你所愿,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
  ******
  谈判又行了两个月,最终中丘奉上重金才得以赎回玲珑城。
  鱼亦恒班师回朝是在出征的次年六月初,随行回来的,是一船船思乡心切的战士,以及敌人耻辱的赎金。
  午颜站在人群中,肩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还记得自己当时受了一箭吃痛地坠马,鱼亦恒看也未曾看过一眼,直到过了很久才调转了马头向自己跑来。
  “你的花索呢?”他盯着自己肩上的血迹斑斑,一脸森寒。
  她咬紧牙关,吃力地站起来,腿一直在颤,一种越来越强的晕眩感几乎要夺取她的意识,但她还是一字一句对他说:“末将贱命,无需主帅操心!”
  鱼亦恒二话不说,策马上前一甩披风,伸手将她捞上了马。他左手抱着她,右手长刀,杀出了一条血路。
  午颜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来,那时的纷乱好似做梦,心头的一丝欣喜,到底来自何处呢?
  鱼亦恒回到东宫,眯了眯眼看着殿中跪着的众人。所有人都诚惶诚恐,没有见到他回来的欣喜神色。
  “大王子殿下,王妃几日前染了风寒,御医开了药,吩咐静养,因而只得留在房里,不能上殿迎接殿下。”管事低眉顺眼道。
  鱼亦恒威严的眼神压过众人,忽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心头一惊,额头涔涔冒汗。
  却见他一身戎装就向殿外走,穿过回廊入了潇湘园,阔步一迈便是到了饮翠宫。
  花熙妆躺在床上,眼睛微眯,气息急促。眼角瞄见一身铠甲的鱼亦恒,嘴角努力动了动,沙哑道:“妾身惭愧,要大王子亲自探视,实在有违为妻之德。”
  鱼亦恒冷冷瞧了她一会,忽而开口,“无妨。”
  这是他对花熙妆说的第一句话,一句无妨,到底带了多少原谅,多少不经意?因为从未将我当妻,所以无妨,无妨病重,无妨失礼,是也不是?
  花熙妆悲上心头,腹部微微抽痛,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或许无言,便是无过了。
  鱼亦恒却并不这样想,他屏退众人,走到花熙妆床前,剑眉微微皱起,“待你生产,本王便将你母子送去他处静养,对外宣称难产而死,成全你花家的名誉。只是,从此你便消失,再也不得回来。”
  一番话说完,花熙妆不禁失笑,她那双酷似午颜的美眸轻颤,喃喃道:“大王子恩泽,但恐怕不是为了花家的清誉,也不是为了我花熙妆的性命,只是因为不想伤害我那貌美如花的姐姐,是么?”
  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生怕说得大声了便要把自己的心震碎,心口那么痛,到底是为何?
  鱼亦恒眉头皱得更紧,“与她无关。成全你罢了。”
  在他心里,既然她爱上别人便给她自由,错娶了她已经是错,又何须要她错守一生?这些原先他是不懂也不屑的,可自从遇见了那个雨中行刀的女子,便如同在一片冰寒中拥抱了一丝暖意,见不得她痛,见不得她伤,眼前女子是她的妹妹,自己成全她,就全当是在成全自己罢。
  花熙妆心头苦涩,按着腹部的手微微颤抖,她不要他的爱意,却想一直陪着他,不愿他看别的女子,即使是从小最亲密的姐姐也不行!
  一抹恨意闪过眼中,鱼亦恒,你一定会后悔!
  “好,我答应你。”她巧笑嫣然,眼角却含着泪,渐渐地,她笑不出来了,腹部坠痛感像是一把利刃,钻入脑后最脆弱的神经,痛意、恨意交织在一起,终究化作一声挣扎,响彻小小的饮翠宫。
  鱼亦恒被请到殿外,稳婆婢女穿流而入,殿门被一扇扇关起来,殿内一声声呻吟被阻住,他站在殿外,不发一言。
  一声尖叫传来,隐隐听见她喊:“救命!”
  鱼亦恒一脚踹开殿门,只见一个婢女手握匕首刺向花熙妆的心口,但那利刃却顿住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落在所有人的脸上。
  花熙妆此刻沉浸在莫大的惊恐中,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已经不需要怀疑,能把手伸得这么长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可他为什么没有出手对付鱼亦恒,而是派人来杀自己?
  “花索!”另一名婢女喊道。
  花索?花熙妆垂目看见自己心口处破损的外衫里露出的一件小小里衣,是出嫁时午颜送给自己的,说是有祥瑞寓意的祖传宝衣,她相信了,经常穿在身上。难怪午颜会在玲珑城外负伤,难怪自己出嫁时午颜笑得这般温暖,原来她早就把最珍贵的宝贝送给自己,希望自己平安!
  那婢女一击不得手便没了机会,鱼亦恒赤手空拳却一点也不吃亏,霸道的刚毅掌力拍在婢女肩头,她胸腔一阵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旁边几个婢子也袭了上来,几人将鱼亦恒围在当中,出手狠辣。
  看来刺杀花熙妆是次要的,拿鱼亦恒的项上人头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
  此时,门外忽然掠进一道人影,夹带的一记迅疾剑势直刺鱼亦恒面门,鱼亦恒双手合十抵住剑身飞快退了几步,继而使劲一翻,借力踢在来人的肩上。
  “花在枝?!”鱼亦恒在看清来者何人之时,不由得大惊。

  番外 花午红妆(四)

  花在枝手持短剑,邪魅的脸上写满了杀意。
  鱼亦恒蹙眉,一边躲避剑招一边喊道:“你疯了!不顾自己妹妹的生死!”
  床上的花熙妆疼得冷汗淋漓,心中更是因为午颜把花索留给了自己而痛如刀绞,她此刻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一份恨意里带了多少嫉妒,为此她几乎要搭上性命!自己嫁入东宫是错,恼恨鱼亦恒与午颜是错,拉拢鱼汜远是错,背叛鱼亦恒也是错!
  转眼在看花在枝凌厉的身姿,她含着泪,二哥,我们是不是都错了?
  稳婆吓得缩在角落里,谁能想到一场生产竟演变成了一众刺客围攻大王子?
  这时一双满是汗水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一扭头,就看见花熙妆苍白着脸,吃力地对她说道:“替我……接生!”
  稳婆赶紧摇头,这刀剑无眼,方才那几个婢女已经对床上的花熙妆起了杀意,自己现在替她接生定然要被殃及。
  花熙妆痛苦地闭了闭眼,难道那些刺客会放过这个稳婆吗,即使鱼亦恒赢了,他也同样不会放过屋子里任何一个人!
  “你已经中了我施下的毒,若是一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便会毒发!你看到这些此刻了吧?那个带头的是我二哥,要是你替我接生,他自然会送你走,还会赠你黄金百两!”花熙妆满脸是汗,却还装作镇定的样子唬骗那稳婆。
  稳婆无法,只得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小心挪到床前,一手按住花熙妆的肚子往下推送,一手往她嘴里塞进块干净的咬木。
  “王妃,用力啊!”
  几个婢女打扮的此刻见久攻不下便互相使起眼色,其中一个故意说道:“鱼亦恒,你以为你拼命要保护的女人是谁?无非是个荡/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呵呵,说真的谁也用不清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说话间只觉得鱼亦恒张狂霸气的掌风直袭自己的面门,她本能地想躲,却不知被谁在腰间清清一点,顿时身上一时无力,没有躲开鱼亦恒的这一掌。她跌飞出去,口中皮肉破碎牙齿脱落,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另一个女子马上接口,狠声道:“鱼亦恒,你死期到了还有闲功夫庇护他人?花公子派了我们来,就是要你再也走不出这门去!”几人攻势渐猛,利刃上泛出寒芒,招招夺命。
  鱼亦恒震怒,“‘卿见血’!中丘人用的淬毒怎会传入东郁?花公子既然雇人取我人头,莫非玲珑城外的埋伏也有花家的一份功劳?!”
  花在枝眯了眯眼,却没有反驳。
  鱼汜远果然下了一步好棋,派人通知自己鱼亦恒动怒要杀小妹,等他闯进东宫却是看见这样一番场景,如今再来一招移花接木,将干系推得清清楚楚,就算他日自己和小妹指证鱼汜远,却也要看有没有人肯相信!他不由停下攻向鱼亦恒剑势,转身奔到床边想要带花熙妆走。
  花熙妆紧紧咬住嘴里的木块,悔恨而苦涩的泪水划过曾经娇俏丰润的脸庞。还记得他温柔地笑着说:“我定如你所愿,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青烛香气中文雅的四王子,早已设了一张网,一旦撞上他的网,就算是东郁最强盛的世家都要灰飞烟灭!
  鱼汜远,原来最无情是你!
  ******
  第二年除夕夜,东郁忘卿山,清寒飞踏雪纷纷。
  驱马上山,他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停歇,直到山路尽头,树木错立,再没有前路可走。
  他翻身下马,身上青色的长披风在飞雪中显得肃寒孤清,兜帽滑落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
  花在枝将马栓在一棵枯木之下,独自走进树林,向东边山头又行了约半个时辰。此处平坦树稀,一座孤坟立在山崖边,积雪半掩。
  他遥遥看见那座坟,心头不由酸涩难抑。他走到坟前温柔地将刻字上的积雪拂开,“花熙妆”三个字是他亲手刻的,还记得到了最后,她拉着他的手,就像孩童时一样,带着一丝怯懦,她眼里含着泪,嘴角张了张,对他说:“哥哥,我……后、悔……”
  “妆儿,你的女儿我已经派人送走了,孩子很乖,很少哭闹,就像你小时候……一样。”
  花在枝背靠着墓碑一点一点滑坐在地上,嘴角扬起笑容,眼中却满是寒意,“鱼亦恒以为是我派人纵的火,却没有证据,那天的杀手全自尽了,那个稳婆疯了,可就连她也到处喊,是我带人刺杀大王子。花家势力被鱼亦恒狠狠打击,爹决定站到鱼汜远身后,扶持他上位。”
  “妆儿,是哥哥害死了你,如果我没有受人蛊惑,那天早一点带你走,你就不会死了。”
  “小时候我总爱背着你跑来跑去,后来我不背你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一天我看见姨娘罚你跪在地上,呵斥你一个庶出的女儿竟然也敢让长子嫡孙屈尊降贵。那时候我想,待我能掌握权势,我便使劲对你好,叫旁人再不敢说一个不字!”
  花在枝抬起头,看纷纷攘攘的雪花纷飞,想起那天饮翠宫漫天火海,他奔到花熙妆床头,却见她已经奄奄一息。如果,自己早一点出手带她走,她便不会悔恨而终,甚至,如果当初不让她嫁,是不是就可以挽回她脸上温柔的笑意?
  花熙妆死在火海中,花在枝事后利用花家的势力将她的骸骨偷偷换出,葬在这座离郁都百里的忘卿山上。
  忘卿山,从此忘卿不知悲,一解相思,无处哀愁。
  ******
  新年初一,时值正午,花熙妆坟前立了一道峥嵘的背影。
  他就像是这树林中苍劲的松,无畏昨夜风雪寒冷,独自一人上山,在她坟前久久驻足。
  “你的孩子,我已经查到了下落。”良久,他终于开口,冷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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