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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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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成立。而首被告董星贤则罪名成立,被判在明天学术双周的最後一天唱压轴的出埃及记Exodus。」

星贤面有难色,但还是首肯:「嗯。」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

星贤怎麽不等我?望著他远去的身影,我有点大惑不解。

这时希岚幽幽的说:「原来他始终都放不下,我想我真是太过份,今次一定给哥骂死了。」

「你是甚麽意思?」

「火星人在五年前就是因为唱这首歌而给肯克贝尔赏识,并钦点到希格大学当徒弟。只是他因为要陪当时濒死的恋人到北海道,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完全愣住,良久才说:「原来星贤就是那个放弃到希格大学直接升读硕士学位的学长...」难怪刚才说起希格大学,李教授和星贤的表情会那麽怪。

  「嗯,由於火星人的出尔反尔,为了校誉,音乐系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不过纸不能包住火,这个消息始终都泄漏了,不过就没有人知道是火星人。」

  「他...竟然不告诉我。」想起当日在小屋,我曾问他为什麽学校不保送他到希格大学,他都欲言又止。

  「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不想你胡思乱想罢了。」

  我笑了笑:「现在倒是你令我胡思乱想。」

  希岚释怀的笑著:「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赔罪!」她亲切的为我抹去脸上的化妆。

我换了衣服後就和希岚一道走:「很饿啊!我要吃日本菜!」

希岚笑著瞪我:「你以为我像你老公火星人那麽富裕啊?日本菜!」

我们一边走,一边打哈哈。

只是希岚看不到我眼中的疑惑和忧虑...

入读希格大学和成为他的学生是我十岁开始的志愿,天杀的我竟然要亲手放弃这个机会...

这是哥哥的情人写给哥哥的信,我想放弃希格大学学位的人不至於多得满街跑吧?

而且,哥哥也是五年前死的。

完全说不出自己的心情,脑袋一片混沌。

我知道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只是我并不想再前行...如果知道真相就代表是我和星贤分手的日子。

 和希岚吃过饭後我就回到宿舍,整个人却魂不守舍。

  想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入脑,把书拿反了也不自知;想煮面吃还烫伤了自己的手。

我想做其他事让自己分心,但始终都心系这件事:星贤死去的恋人...是否就是我哥哥?

在找到哥哥的信和那些便条时,我就已在猜,哥哥生前的情人是否就是星贤?

只是後来因为其他事情分心,才没有再追查下去。

但真相对我来说,真是那麽重要吗?就算星贤死去的情人真是我哥又怎样?

这些都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前的事,难道我要因此和星贤分手?

不可能,我太爱星贤了,我现在还想不到有甚麽理由可令我亲手放弃他。

那我又为何要去揭他不想提起的疮疤?

而且我说过相信他的啊,相信他说从未当过我是替补,我是我,他是他,谁也不能代替谁。

只是我爱星贤,他又是否真心爱我呢?

问题好像又返回原点:我是否只是替身?星贤对我的的投入过感情吗?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个赢不了的对手,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如果这人真是我哥哥,那星贤不就是存心欺骗我了!?

心不自觉的抽搐,难过的情绪瞬间蔓延我的全身。

拚命的说服自己,或许哥哥的情人不是念A大,而且他的字迹也和星贤不一样。

又或许星贤真是哥的情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他情人的弟弟呢?

可是我苦笑著:这根本就不可能。

姑勿论名字可猜到一二,就是我和哥哥也长得很像...

我是很懦弱,很怕受伤害,如果掀开了的真相是血淋淋的...那麽我宁愿不看。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这样想。

但现在,我不想再做驼鸟了,世界上没有甚麽是不能面对的。

手拿著放在床头柜的相架,是我和星贤的合照,抚了抚照片中星贤的脸孔,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拿起随身的包包,我决定到小屋走一趟。

小屋一楼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我一直认为里面放了他以前恋人的东西。心里对此一直有疙瘩,只是答应过星贤不进去,我就一定会守诺。

不过现在我的心头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我知道不去找出星贤恋人的身份,我会吃不安、睡不著。

所以,星贤,对不起了,我要破坏对你的承诺。

虽然我无权过问你的过去,但我希望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你,如果要我继续黠在你死去恋人的阴影,我真会疯掉。

尽管这是我不想面对的事,

尽管真相可能会令我心痛欲绝...

乘车到了小屋,我走遍全屋,确定星贤不在之後,我就走到一楼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真的要开门吗?星贤不想我打开这门,却给了我钥匙,或许是对我的一个试炼。

现在打住都还来得及...

拿著钥匙的手在颤抖著,呼了一口大气,我还是决定开门。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

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走进这个禁忌的房间。

拿著钥匙的手在颤抖著,呼了一口大气,我还是决定开门。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

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走进这个禁忌的房间。

摒息静气的进入房间,里面只有很简单的陈列,一个衣柜,一张睡床和一张书桌。每一件家俱都盖上了白布,四周一尘不染,我想星贤应该经常打扫吧。

整个房间的主色是白色和米色,简洁素净,应该是星贤以前恋人的睡房。

我迟疑著:应否掀开白布?

咬咬牙,一把扯下那几幅白布,反正都来到这儿,也没有甚麽好顾忌了!

白布“伏”的相继掉下,映入我眼帘的是很多帧连相框的巨型照片。

相中的人,毫无疑问是我哥哥,卓伟。

相中的哥哥穿著校服,倚在窗棂一脸淡然。

吸引我视线的是哥哥那身校服:和星贤一样的校服。

哥哥原来真是星贤梦萦魂牵的恋人,可能心已抽搐得太久,都麻木了。

我没多大反应,还拿起照片逐一端详细看。

其实我和哥长得很像,尤其是轮廓和眼睛,不过他比我清秀多了,又有灵气和气质。

咦?这帧照片,怎会如此眼熟?是在和绚的阳光下,哥哥穿了一件白衣服,和一只小狗愉快的在玩耍。

类似的构图,星贤也为我拍过,就是阿秀说最喜欢的那帧。

而这件衣服和星贤送我的白衣服一模一样。

心凉了一大半,谁知却发现另一帧更令我心寒的照片。

哥哥裸身趴在床上睡,只盖著一条被子,很明显是情事之後拍的。

和星贤为我拍的那帧,连姿势也差不多,唯一的分别就是哥哥的背部很光滑,而我的背部就有几颗红色的痣,妈妈说过那叫做“背负”,是不好的痣,代表命途坎坷,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也收不回应得的。

看来也和我挺配。

还可以不承认星贤只当我是替身吗?阿秀说在过星贤眼中的我很美,但他看到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哥哥...

他的眼光穿透了我的身体,在寻找哥哥的灵魂。

我大受打击,无力的跌坐床上,手抚上那张光洁的床单。

这曾是哥的床,他在这里躺了多少年?这小屋曾是哥和星贤的爱巢,他们又一起共渡了多少快乐时光?

我明知道星贤曾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但知道了那人是我哥後,我完全不敢去面对,感到心好像被掏空了。

明明已早做了心理准备,但当迎接真相时,还是震撼得叫我招架不住。

起身想离开这令我心痛欲绝的房间,却瞥见书桌上放了一封信,而收信人是...我!

俊:

当你看到这封信,就表示你已经知道,我死去的恋人就是你哥哥,卓伟。

其实一年前的暑假,在希翔的生日会中碰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小伟的弟弟。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应否告诉你这个事实,应该说是我不敢告诉你。

你说过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我也有死||||穴的:就是你们两兄弟。

我和他是中学同学,之後我一直追他,就成了恋人。我知道他最挂念的就是他弟弟,即是你。

碰到你时我觉得这是缘份的安排,所以我就到A大办复课手续,藉此亲近你。

一开始,我只当你是弟弟,想替小伟照顾你,逗你笑。那天你喝醉酒时跟我说被哥哥抛弃,我就觉得很心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小伟有多爱你,多疼你。於是我就匿名把小伟写的信寄给你,让你知道小伟的苦心。

你应该会发现,信封上面的字迹和我平日的不同,因为我左右手也能写字,而且字迹不同。以前我是左撇子,在小伟死後,我改了用右手执笔。那天你去拜祭小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很感动。然後我也怦然发现我也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你。

追求你,和你在一起,也是我心里挣扎了很久的决定。因为我曾许下诺言,这辈子只爱小伟一人。可是我做不到,因为尽管我初时不想承认,但你已经走进了我的生命。

你甜甜的微笑、幸福的表情、伤痛的落泪...每一个表情都掀动著我的情绪。

只是你现在一定是又伤心又生气的在忍眼泪,因为自己的恋人竟然是个大骗子,藏了那麽多秘密,还瞒骗了你那麽久。

可能你会认为我存心欺骗你,但事实上,我比谁都更恨自己。明知道当你发现了这个真相,会多麽的痛心,多麽的难受,可我还是做了这个足已令你心碎的决定。

其实在那次我们喝醉酒时,我有想过告诉你,我是你哥的情人,但始终开不了口。错过了那个契机,我亦很难再和你说。到後来我发现自已爱上你後,就更不想和你说出真相,因为你一定不会和我开始。

而之後你问我是否因为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我又犹疑应否告诉你这个真相。但我知道说了出来,你一定会马上和我分手。我太清楚你的性格了。

所以我真没勇气说出真相,唯有把它写出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看到这封信。

俊,如果你真要恨我,离开我,我无话可说。

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星贤

看完这封信我已经泪流满面,就说我这麽平凡,如果我不是卓伟的弟弟,他怎会看上我?难道真相信他那句“只有你是特别”吗?一切也不是上天的安排,只是一个男人妄想去延续自己断了的“缘份”。

突然惊觉拥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我相信星贤爱我,只是相信他更爱我哥。

我不知道了...心很乱,很痛...我甚麽都不想知,甚麽都不想理...

淌著心酸的泪,全身乏力的伏在书桌上,睨到书桌上放了一个两层的小抽屉,随手拉开最上面的一层,里面放了星贤和哥的订情刻名对戒。

自从那晚我哭著说他还戴著这戒指时,他就再没有在我面前配戴,原来放了在这儿。

拿起指环端详著内侧的刻字:star and wai...

董星贤与卓伟...

用颤抖的手把对戒放回抽屉,发现抽屉内还有些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刻著“岸辉”的小木牌。

岸辉是我爸爸的名字,他和妈妈各自用一块刻了对方名字的小木块作钥匙扣,算是订情信物。他们死後,我和哥各自取了一块,而我的那块是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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