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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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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将过往看得通透些后,也开始与唐沁疏远了,多是因为那个梦吧,梦里唐沁拉着聂媚的手奚落她的时候,哪里还有当日的姐妹深情。
唐沁来了,穿着一身锦服,身后跟着一群的太监宫女,各个手里都捧着一盒盒的东西,红绸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些名贵的补品。
“红绸,你好些了么?”明媚的脸上带着些担忧,关切的问道。
红绸点点头“都过了十日了,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了。”每日申氏都亲自为自己上药煲汤,自己再不好,不枉费了她的一片心思。
“那就好,我四哥可是着急着呢,要不是宫里有正事要处理,恐怕都来了十几趟了。”笑看着红绸的脸,又惊叹道“红绸怎么脸色还这么惨白,是不是那些个奴才没有好好照顾阿!”说着就对着底下的奴才说“你们可给我仔细着点,要是下回我再来时,红绸的脸色还是这般难看,留心着脑袋!”
“是,奴才该死,奴才遵命。”连同巧月一道,五六个丫头一齐跪在地上求着唐沁饶命。
对上唐沁得意的脸,红绸有些无奈的说“下去吧。”
唐沁一向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无论是什么场合都改不了,见丫头们都下去了,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红绸说“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何事?”虽无兴趣,但也不好枉费了他人心思。
“你闭上眼睛,数到十再张开。”神秘兮兮的对她说,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红绸无法,只能依照她的指示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的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可要张开了?”




 

第十四章 惊喜
慢慢的张开了双眼,而原先轻扬的笑容也已消失不见了,红绸坐在床沿上,从纱帐透过的一丝耀光让她险些睁不开双眼。
“唐子冉。”惊讶的脱口而出,隔着纱帐出现的人居然是他,莫非这就是唐沁给她带来的惊喜?
那人笔直的站在那儿,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松柏,不松、不动,清朗俊逸,屋外丝丝的阳光斜照进来,掠过层层纱帘,投放在他腰间的血玉上方。
她还未抬头去看那人就知道,他是谁了,要说这世上独独只有一块血玉,那主人便是他了,不想到他竟会来看她?
“你怎么会来?”口气有些生涩,都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同他说过话了。
“好些了么?”避开她前面的问题不作回答,目光聚集在她的脸上,即使隔着纱幔也能看的出她脸上的苍白。
“恩。”红绸不做太多回答,不晓得他今日来看她又存了什么心?
“哦”淡淡地发出回应的声响“为何?”为何救他。
“为何?”她反问他?与他何干。
“为何要救他?”他心中有些愠怒,要是他死了,于她、于他都是好的不是么?
“他是太子阿”她笑着说“又说不定是我未来的夫婿,我当然要救他。”
他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身子却依旧未有一丝波动“未来的夫婿?聂红绸你当真是喜欢上他了?”
红绸冷冷地听着他说,但依旧是笑着回答“爱与不爱,喜欢不喜欢这似乎和成亲拜堂不矛盾吧。”她笑,那个梦中,你不是亲口对我说,我娶你只不过是为了一举权势,爱你?你认为我同你成亲就是爱你么?这些话一句句的她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身子微动,手里紧紧的捏着拳头,她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而以他这么隐忍的个性真的让他动怒也是屈指可数的。
唯一她知道的两次,一次是因为他的母妃死去那日,瑁帝竟未去看过一眼,致那可怜的女人抱着遗憾离开人世。
第二次,幼时的他曾一度的因为学习不用功多次被先生批评,这样也就成为众皇子眼中的笑柄,但从这次以后她就没有看过他动怒了。
记得又一次,他曾对她说过,要是我生气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我才没那么蠢呢。
那年他十岁,她五岁,他与她就是从那时认识的,算起日子来,也就是自她与唐沁认识后不久便认识了他。
初见他的时候,正是他一生中最是一蹶不振的时候,他的母妃死了,唯一的庇护屏障也没了,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妃嫔,现在死了,他更是不能再被人瞧得起了。
她遇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群王孙子弟围在人群中打的鼻青脸肿,她开始的时候只以为他们在闹得是一个普通的奴才,便拉着唐沁的手一同去那儿看热闹,可当挤进人群后,唐沁突然大叫一声“呀,这是我七哥阿。”红绸看了眼被打的满是鼻涕眼泪的唐子冉,不屑的笑了。
直到后来随着与唐沁接触更密,她也开始慢慢的熟悉起唐子冉了,脸上的伤肿消了之后,她才看清他原先的容貌,他其实长得很好看,比起他爹爹也英俊呢,等到他们开始熟识了,红绸才开始知道原来,唐子冉的母妃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因为得到宠信才被封了个美人,但直至她生了个皇子还是没有得到圣宠,短短十年,她也就这样在一个偌大的宫廷里抑郁而终,他对她说过,他恨寡情薄意的男子,他还说要是以后他遇上喜爱的女子定不会辜负了她,可惜他终究是他父亲的血脉,寡情薄意这四个字他还是挣脱不了。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话。”他最后的把握就是她对他曾经说过的那一席话。
“记得。”她点头,我记得阿,但是你还记得你也曾经说过一些话么。
“你说过,你今后定不会作他人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她还只十二,他也不过十七,泛舟过湖,遇上一船酒肉食客,各个怀里抱着两三美妾,隔得不远就能听到船上的人说的那些话,有人说,家妻如猪,美妾如蝶,妻是盘中餐,妾是水中月。又有人说,有妾如此,此生不悔也。红绸有些气恼的说道“这般酒囊饭袋竟如此不知好歹。”唐子冉听着发笑“怎么了?”红绸又说“如此人模狗样者,也亏他们的妻子愿意嫁。”唐子冉失声大笑“妙,妙,若是谁娶了你,那定不会再娶什么水中月,镜中花了。”“为何?”她问。“因为你便是天上仙。”言之凿凿“若是谁人能娶到你,该是多好。”她看他“那要是你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眼里透着沿河的灯光,耀眼的让她睁不开眼睛。“若如此,那红绸今生定不会作他人妇。”
要是时间定格在那晚就好了,她想。
“说过吧。”她道“可惜是你先食言了。”要是你没有与聂媚有染,要是你不曾骗过我,那我就还是那个红绸。
他沉默良久,方说“如果我说,我是被他人下了药。”他放下所有尊严准备做最后一搏,要是再也无法打动她,他也无法了。
听到这话,红绸坐在床上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就算没有聂媚,那你也不是我要嫁的那个人。”她有些不忍的看他颓废的脸“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
“红绸。”就在这时,唐沁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鬼鬼祟祟的说“满意吧,惊喜吧。”
“惊喜?”轻哼,有惊无喜。
“怎么了?七哥,你脸色怎么怪怪的?”唐沁奇怪的看着脸色灰白的唐子冉。
“没事。”唐子冉对她报之一笑“七哥还有事,先走一步。”
“唉,七哥,七哥。”唐沁叫了几句,可惜唐子冉走的太快“这么急干吗?”回过头又开始和红绸说“怎么样,开心吧?”她和唐子冉的事唐沁一直都知道,也可以说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也都是在唐沁的眼皮底下发生的。
“开心什么?”红绸反问她,拉开纱帐看了眼她脸上的小口子“你的脸怎么了?”
“许是刚才擦破的吧。”接过红绸递来的娟子,轻轻的在脸庞按了按“也不知会不会破相?”
“噗。”红绸忍不住大笑“就芝麻大的伤口也值得你大惊小怪。”为了让她安心,吩咐了下面取了些药膏来,给她涂了些,贴上纱布,才说“好了。”
唐沁对着镜子连连照了不下数次,最后才满意的说“罢了,罢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先说了关于聂蔷的事儿,转言又提起了聂媚,唐沁说“我进府时,只见到了你家大姐,怎的没有见到她?”她是有些好奇聂媚长什么样子,每每听红绸说起她们家有个丫头生的三小姐,就很是想看看。
“生病着吧。”红绸随口说道,聂媚怀孕的事情也只是王府里头的人知道,但多数只是猜想,也没有几个当是真的,再不济也是个小姐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王府又是守卫森严的哪里能有人进的来出得去。
“哎。”唐沁失望的叹气“我还想瞧瞧呢,哪里知道一个丫头生的还这么金贵。”
“你怎会和你七哥一道来。”她有意避开聂媚,换了个话题说。
唐沁抚了抚额前的刘海,懒懒的回“路上遇上的,刚好他也来看你,我就想给你个惊喜,如何,你是喜欢我四哥还是七哥?”
撑着头对她说“要是我两个都不喜欢呢?”
“啊?”唐沁用着探问的口气说道“那你是喜欢我哪个哥哥?”
“似乎这世上就剩下你哥哥了?”红绸笑笑。
“那自然“语气里充满着自豪“浩瀚烟国除了唐家王子们,你说还有谁能够算是天上有地下无了?”
“我倒是想到一个。”本是想挫挫他的锐气,但被她连连追问下,才想起时有这么个人“宝玉言。”
“何人?”
“似与你家七哥齐名的金城七子之一。”
“哦,金城七子,也不过是寻常人家说着玩的。”唐沁不屑,在她眼里除了他们唐家人,别人都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红绸提醒“可你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那又如何?”
“难不成你要嫁给你那些哥哥?”
“啊?”唐沁吃了一惊,才想起,自己日后嫁的人就算再好也不过是普通贵族而已。
“这样,你可想明白了。”笑了笑又说“其实除却皇家,也是有不错的人物。”
唐沁有些羞涩,推搡着红绸说“你才多大阿,怎么就想着这些。”
红绸回她“不是你提出来的?”又道“我再过两月就及笄了,你比我小一岁,不过也快了。”
“你”唐沁提高了嗓音说道“不知羞的丫头,我可没那么性急。”
“其实那宝玉言也是个不粗的人呢。”红绸抬头看她“性子温和,摸样俊朗,人也风趣而不沉闷。”
“这么好,那你自己要吧,”说完又觉得不妥,又加了句“不对,你是要嫁给我做嫂子的,可不能嫁给了别人。”


 

第十五章 鲁御医
“聂媚怎么样了。”红绸捧着茶碗,小抿了一口。
巧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现在她们那儿可是禁地,谁都进不去,就连早晚的饭也都是苏嬷嬷亲自送去的。”
“不是只说她病了么,那大夫…”
巧月道“哪里来的大夫呀,前几日,也就是给送点药去,外面的人都说三小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外面说的神神叨叨的,也不能让人不信。
“知道了。”红绸擦了擦嘴角,坐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近日都在床上睡着,连着手脚都不利落了。”
巧月过来扶她,点头道“是不比从前利落了,您还是坐着吧,要不伤口又开了,那可要疼上几天。”边说边拉着她坐下。
“我这伤都好了半个月了,现在也不疼了,况且只是伤在胸口,和我走路有何关系。”
“小姐阿。”巧月嘟囔道“要是月霞在就好了。”
“月霞?”提到这个名字,红绸才想起了那晚上她听到的那一席话,月霞是个死士,是父亲从小训练的,母亲还要让她在聂媚的糕点里下药,到这儿,她有不自觉的回想起从前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小女儿,会娇羞,会生气,会喜会悲,亦会为他人抱不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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