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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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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就是这样执拗,喜欢什么东西便一定要得到,讨厌什么人事便不会花一分心思在那上面,你分的太清晰了,将所有一切都分为黑白两面,中间从来没有灰色地带。
你跳崖的那一刻,为何没有想过其实或许那个男人是爱你的,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或许他那刻并没有意识到,若你去点醒他,那么他兴许不会这么混沌。
你从前最喜欢最在意的便是那张脸,可是跳崖后,你那张脸却毁的一塌糊涂,好在抢救及时,虽然……
他又坐了一会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起身将灯灭了。
有很多事是你选择了便是没办法改变的,就像你要做红绸那你就变不回白芷了,当你是白芷时你可以无所顾忌的和师傅一起吃饭,打闹,拿九九逗趣,可现在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红绸,接踵而来的麻烦多的让人无可奈何。
回到流缘的第三天,家里便揭不开锅了。其实若红绸聪明些,应该不难察觉她刚来流缘时,随地可见的死尸骸骨,以及师傅为她熬制的白粥中的米粥一天比一天少,汤水却越来越多。
可她生性迟钝,怎么会看的到这些,刚来流缘时,她看见满地的死尸只是单纯的认为是瘟疫所致,殊不知当日她嫌弃只有白粥裹腹时师傅与她说的那一句“流缘,城门已封。”
既然城门已封,便意味着粮食不通,流缘虽是大城,但平时民众所吃之米皆是从其他城县运过来的,因流缘土质特殊,很少有田地能种植米粮。如今城门既是已关,那流缘的百姓便没了所吃之食。过不了多久,这里的人都会因为饥荒瘟疫一一毙命,即使有幸存的,也是寥寥无几。
红绸捧着手里的汤水,撑着脖子有些奇怪“师傅,我们为什么每顿都要喝粥,还是这么稀的。”
云大夫摸摸她的头发,拍了拍“食不言寝不语。”
“哦。”红绸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眼珠子却在四处瞄着。
第二日
红绸捧着连水都少了半碗的米汤,皱皱眉“师傅,为什么给我喝白水。”
云大夫苦笑“为师这几日见你长胖了,给你调理调理。”
红绸歪歪嘴角不好意思道“哪有。”喝了口米汤,抬头询问“师傅,你怎么不喝。”
云大夫抿唇一笑“我吃过了。”
第三日
红绸捧着一碗奇奇怪怪的汤汁,实在没了胃口,懒散的说“师傅,这又是什么,你想让我瘦下去也不用整这些东西吧。”
他脸色略显苍白,声音开始沙哑“红绸乖,快点吃,等会儿肚子饿了,可没有了。”
红绸举起那碗褐色的不明汤汁,为难道“师傅,这个,要是我吃了会不会中毒阿?”
被她的举动逗笑了,他咳嗽一声“那也没什么,反正为师是大夫,你中毒了帮你解毒便是。”


 

第一百零八章 有花堪折莫去折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有明白的时候。
自那日喝了那奇怪的汤水后,其他的时候也是喝这个,红绸有所察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平时不让她出门,说是外面瘟疫肆虐要是传染了便很难根治,所以红绸自回来那天起就呆在屋子里,整日趴在桌上涂涂画画,聊以度日。
昨日,她突发奇想,许是中午时分,打开屋门准备去厨房给师傅做一顿好吃的,她想平日里师傅忙于医病一定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就连自己平日里的吃食也是随随便便的,未想到她打开房门后的一幕幕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这眼前的枯枝烂叶,烂瓦凋楼她怎会想到这是半年前刚刚翻新过的,如今……
她已经辨不清眼前的路该往哪走了,摸索着找到了厨房的路线,推开门却是正在煮饭的师傅,红绸看着他的背影想要上去吓他一吓,躲在窗口蹲下身,暗暗的数着节拍,估摸着快要过来时,再从窗户里蹿出来。
她等了好久,师傅都没有过来,微微露出了一双眼睛正要看看师傅在做什么。
似乎在洗着什么,她有些困惑,为什么水碗里洗出来的东西都是乌黑乌黑的,就像……泥巴一样。
许是自己眼花了吧,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了些看,难道是红薯?
红绸没了耐心,从窗户处站了起来,直接往屋门处走去,靠在大门上远远的看着云大夫,奇怪的呼了一声“师傅,你在洗什么东西?”调皮的眨巴着眼睛“是红薯吗?”
“哐嘡”手上的瓷碗随着红绸的唤叫中直线下落,最后不堪一击的被摔的支离破碎。
“师傅!你怎么了?”
云大夫痴了半响,又立即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纷纷捡起来,因为慌乱,手上根本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手指也被碎片割伤了几处伤疤,鲜血汩汩的从皮肉里渗了出来。
“师傅。”红绸清楚的看清了地上那一个个褐色的筋条,似乎是树根。
云大夫默不作声,又换个个瓷碗,重新开始洗淘起来。动作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僵硬而又呆板,毫无生气的像个将死的亡人。
红绸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呀,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外面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我们都要死了。”
“闭嘴!”那声厉吼是她从未听过的,像天上呼啸而过的闪电,虽短却足够震魄人心。
红绸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师傅感觉好陌生。
今晚是她与师傅这些天唯一一顿或许是最后一顿的晚餐吧,吃的是她中午看到的东西,味道很奇怪,硬硬的像木头,她心里明白这些根本就是木头,可是为了不让师傅担心,她还是微笑着把手里这一大碗木头生生的咽下去了。
一顿饭末了,师傅终于与她说话了,这是她期待了很久的,自中午师傅骂过她后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了,现在她的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明日,你就离开这里吧,跟着前来的马车,一起离开。”他的眼圈很黑,黑的像是中午打翻的那碗泥水。
红绸嘴里依旧飘散着那碗恶心的木头,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摇着头表示反对“师傅,你不要我了吗?”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好,我告诉你,我喜欢上别人了,后日就会与她成亲,所以我现在只想赶快将你赶走,免得你坏了我的事。”一语话毕,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浓重的气。
“噗嗤。”她忍俊不禁道“师傅,这个玩笑挺好笑的。”
他眉心慢慢皱起一座小山,中间有许多沟壑,像是在宣誓他心中的怒意一般,露出不满的青筋“我不是开玩笑的。”他说“你知晓,我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她执拗道“就算是真的,那我也不走,我说过要跟着你的。”况且,她又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在她心里云大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够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师傅轻易,况且他曾说过喜欢自己,他还说过他若是喜欢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能作假的。
这么多证据在她手里,试问她怎能相信这样可笑的谎话。
她见他眉间的沟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伸出手指帮他一一抚平,她轻轻一笑“师傅,你不好老是皱眉头,年纪大了,很容易有皱纹的,你说要是以后你有了好多好多皱纹,那我还怎么对着你吃饭。”
她的戏言让他的心情慢慢缓解,眼角的肌肉也得以放松,她满意的点点头“你看,这样的师傅多好看呀,师傅,把你刚才的话都收回去吧,虽然我不会相信,可是我是女人呀。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会嫉妒,会吃醋的。”
此时的她笑颜如嫣,明媚的像是那年潇湘湖上与他泛舟游玩的女子,她高傲的不可一世,就像全身带刺的玫瑰,可是尽管如此,别人都想去瞧一眼,抚一下,就算被刺痛了也觉得人生无憾。当时他认为他们都是傻子,根本没有长脑子的纨绔子弟,他想若是他一定不会这样,沉沦与一个女子,纵使是再好看,他也不会陷下去。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那玫瑰对着他时根本没有带刺,她温顺的像朵桃花,时而闹个变扭,时而抱怨几句,时而又露出妙龄女子的娇羞,美貌的不似凡人。
如今那花儿总算蜕茧成蝶了,长到了最好看的时候,并且独一无二的只开给自己一个人看,若他不摘那花也只有面临凋零的命运,这花执拗,娇艳,美好。
可是,他却不再是她的良人了,他若是摘了这花,她只有面对枯萎的下场,若他将这花好好养着,以后将她送给真正赏识她的人来,也不枉费她这些年为了开花所耗费的精力。
“红绸,你要明白世上的是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你若不肯相信那明日我便让你见见乔诺,你不在的日子,我与她早已……”


 

第一百零九章 你可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心思拉了回来,重新将视线与对坐那人平视,顿了顿她说“后来,他真的与乔诺一起了么。”
空气中弥漫着花果的香甜,她捻起花瓶中的一朵芍药,淡淡道“百里先生,不对,鲁御医,自那日离别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现在他可好?”
“红绸丫头,当日,他也是有苦衷的,你又何必……”
见桌上的茶水凉了,红绸起身又倒了一杯,拿起茶壶沿着杯壁将茶水从上往下灌下,末了,顺手拿起桌边的一块丝绢将茶迹慢慢擦干“我知晓他有苦衷,所以我便乖乖听话离开了,不是吗?”拿起茶碗捧在手里低头看着自碗里冒出的缕缕青烟,苦笑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却未曾来找过我,你说让我怎么还能相信你说的苦衷。”
半年不见,原先那个调皮无知的丫头越发出落的好看了,鲁御医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会儿他可没这闲工夫去关心这些,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摇头道“这半年也苦了你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容易吧,瞧你都黑了不少,若是念着我这个老头子,便同我回去吧。”
红绸撑着脖子无所谓道“到哪不是一样,终究是要死的。”
“这是什么话。”鲁御医瞪大双目“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尽想着这些,红绸丫头,跟我回去吧,我这次可是得了你父亲的指令定要领你回去的。”
“我父亲?”红绸抿着嘴笑道“你又何时听我父亲使唤了?”
“倒不是听你父亲使唤。”鲁御医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我不怕告诉你,你可记得你还是白芷时头一次进金城?”
“当然记得。”红绸回忆起来“当时师傅不让,你便说那是我最后能够恢复记忆的机会,失了怕是再也无法了。”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把握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红绸不由吃惊“那是为何?难道是我父亲让你带我回去的,不对阿,若是这样当日你就不会放我回去找师傅的。”
鲁御医摇头苦笑“我也是毫无办法,你可还记得你那姐姐聂蔷。”
“有些印象。”想起那瘦如柴骨的姐姐,心里止不住涌起一层苦涩。
“便是因为她。”
“她?”
“当今皇上可是对她记挂的很呢。”
“此话怎讲?”若她记得没错,聂蔷曾与她说过一些关于唐若慕的事情,其中一些便是讲起唐若慕如何不喜欢她。
“皇后神志不清过后,皇上便请了不计其数的名医大夫,最后都是无果,后来也不知是哪位大夫无意中提起可用旧物唤起皇后的心智,虽毫无根据,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所以,就想起我这个旧物了?”红绸嘴角微弯,讽刺一笑“他倒是真有心,能叫人把我这个已死之人找出来。”转念想想还是不对,这与她父亲有何关系“那我父亲是如何得知我还活着?”
鲁御医哈哈一笑“这就说到点上了,红绸丫头,因为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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