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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浪荡夫君 作者:无以为念(晋江2012-03-08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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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
  书秀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咳嗽,她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想做什么想发脾气却没有出口,突然觉得那一切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情感是多么的虚假……
  “咳咳……竟然你来了,我就问你吧,追魂香是怎么回事?”
  羽都脸上突然血色尽失,他颤声说道:“什么追魂香?”
  “咳咳……”书秀看着羽都的眼睛,很平和认真地问道:“你送我的香囊里,为什么有追魂香?”
  书秀呆呆看着房顶说道:“你一切都算好了吧,假意被劫,然后靠追魂香寻到山贼的总部,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羽都紧紧抱住书秀的身体,仿佛要抱住某些将要失去的东西:“秀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书秀看着羽都,轻轻笑了,羽都看着那笑,分明是那么凉薄和惨淡,心中不断地呐喊,可是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别说对不起,我不怪你……只是,原来收到香囊时我很高兴,现在,我只是有些失望……”
  “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样的东西呢?”
  “别说了别说了……”
  “清晨巷子马车上的初遇……
  诗会上颜翎找我试琴,故意挽留我……
  我被赵盼儿约去风月楼,被她下药,然后你刚好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是真的呢?黄诗韵,颜翎……也许还有赵盼儿,还有哪些不是在你的吩咐下出现在我面前呢?”
  “秀儿你别说了……”羽都的手垂下去,黑暗里头颅无力地低垂着。
  “这一切原本都很正常……只是,我不相信我的魅力有大到那种地步……这样一想来,一切都很可疑……在风月楼里时,那赵盼儿虽制服了我,但我看到她的神情,分明是在等待着什么……然后你就进来了……那冷香一介小倌,却对你如此臣服,我看他跳舞的时候,分明不是舞,而是一种武功吧……”
  假意以感情的姿态,而这样慢慢接近,怀疑一切的理由,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一切的缘由,由于那个出现在自家府上的窥视者……然后,第二天,羽都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时,胸口的小蛇,烫得发疼……
  “羽都,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想要从我这儿拿去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就都拿去吧……”
  “不不!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要!”羽都哭着吻上书秀地唇,疯狂地吻着,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掉,直到两唇之间铁锈的味道在蔓延……
  “你是谁?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里!”丁冬提着一盏灯出现在了书秀的房里,看见羽都后,惊讶地捂住了嘴,却又忍不住道:“深更半夜你来找我家小姐做什么?……还嫌不够吗?我家小姐遇见你后,就麻烦不断……”
  “丁冬……”书秀喊道,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秀儿!”
  “小姐!”

  十六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此日阳光灿烂,几只雀儿在屋外一枝开满了黄色花儿的树枝上嘁嘁喳喳。
  书秀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休息足之后,思绪都清晰不少。翻身下床后,看见一套舒适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模糊间听见丁冬和一个小丫头在屋外对话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吗?”丁冬惊喜地说道。
  “嗯。”
  “小姐你刚起来,一定饿了吧?”丁冬带来清淡可口的小粥和酱菜一份,许久没有正常进食过一会的书秀吃了这早膳,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恢复了不少力气。
  “古大人呢?”
  “古大人今早来过了,在县衙大堂里等您呢。下午泸州城的各位大人也会来见您。”
  “我知道了。”
  书秀走到大堂里,果然看到了古板还在卷宗间奋斗,一壶清茶放在旁边。
  “樊大人你来了,身体还好吧?”古板关心地问道。
  “已经无碍了,谢大人关心。”
  两人简单寒暄过后,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樊大人你看,我找出了近些年来每一任泸州知州和刺史的资料,还有库银的存放和管理记录。”
  “其实泸州的财政一直有些问题,照泸州的条件看来,应该是会富庶的,但古大人也看到了,这泸州的百姓……”
  “朝廷之前就没有采取过解决方法吗?”书秀问道。
  “有是有,派过几位知州要解决这问题,可是都不了了之或者知州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诺,这个十五年前的白露白大人,竟然死于骑马时的意外坠马……这位鲁大人,在家中饮酒时莫名其妙就死了……虽然这卷宗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但总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书秀点点头,说:“难道朝廷就没有派人来调查过吗?”
  “樊大人,你也知道,这泸州山高路远,待朝廷的人来到之时,已是时过境迁啊。”
  书秀皱起眉,自己一行人来到泸州,紧赶慢赶,也花了差不多两个月,况且……书秀说道:“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颇绕了一段路才能进入泸州,这是因为泸州四面环山,只有西路有出口,莫非泸州只能有一个口进?”
  “樊大人说的没错,泸州背面是面南山脉,似乎……也只有一条路能进泸州。”
  “这就没错了,”书秀说道,“泸州交通不便,朝廷鞭长莫及,派来的官员没有根基,怎能在这险恶的泸州中生存?只要控制了进出泸州的唯一通道,那泸州便是天翻地覆外人也无法得知。”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古板说道:“樊大人可要来杯茶?小妇人饮茶多年,茶不离手,便是工作也这般,让大人见笑了。”
  “求之不得。书秀也想见识见识古大人的茶艺。”
  古板撸起袖子,正正经经地给书秀倒了杯清香四溢的茶。书秀看茶汤颜色鲜亮,一闻淡香袅袅,入口甘中带甜,不由的说道:“果然好茶!”尾指却轻沾了茶汤,在书桌上缓缓写了一个“刘”字。
  见到“刘”字,古板神色微微一动,竟也是十分高兴地说:“谢樊大人夸奖!”竟是心照不宣。
  刚用过午膳,书秀才见到这几个姗姗来迟的官员。
  “原本是要出城迎接大人的,谁知到大人在路上就出了这些事,下官真是惭愧不已……好在大人吉人天相,还剿灭了乌龙寨,樊大人真是为泸州百姓清除了一大危害啊!”说话的是周润如,一口官话文章说得漂亮,身材瘦小,倒是一双眼睛精明油滑。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书秀作了一个揖,回道。
  “樊大人千里跋涉来到泸州,下官还未来得及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真是惭愧啊……下官在城里的醉红楼备好了晚宴,今晚樊大人便可移步过去……”周润如接着说道。
  “还是公事要紧。”
  周润如莫名被噎了,知道面前这个钦差不是那些满脑肥肠好糊弄的,便又立刻换了一副勤勤恳恳的嘴脸:“樊大人说得是……下官鲁莽了,那么还请下官为大人介绍一下案情。”
  周润如又洋洋洒洒说开了,和上报朝廷的差不多,没什么新意:“我看着库银,八成就是被泸州城外那些山匪夺去的,柳大人也是遭了她们的嫉恨,才遭此横祸……”说完还真挤出了几滴伤心的泪水。
  这位周大人见风使舵的功夫不错,不然也不能呆在泸州城安然无恙那么多年,只是,让她为她们卖命和盘托出是不太可能的,只是,给她们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那可恶的山贼……”
  “周大人,听说地牢里还关了不少山贼欲孽,我和古大人可否去看看?”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周润如一边谄媚地说道,一边带着书秀她们来到了关押落网山贼的地牢里。
  还未进去,一股阴潮霉腐之气就传来,里面极其阴暗,仿佛一个无底黑洞一般。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出一点空间,里面关着的犯人要么骨瘦如柴面如死灰,要么疯狂地叫喊狂摇着栅栏,看见书秀一行,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狗官!还我命来!”恨不得冲出来吃掉她们。
  “狗东西!”周润如一边喝道,一边有狱卒带了棍棒过去,一会那声音就没了。“让大人受惊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书秀冷冷瞥着这泸州的牢房,还真如一个人间地狱。来到了里间的一间刑室里,几个血肉模糊的女人正挂在木架上,昏迷不醒。
  “樊大人,就是这儿了——还不快把她们弄醒!”
  一边的狱卒很快朝着那几个女人泼了桶冷水,而她们似乎只是无力地呻吟了一会儿,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周润如气愤地大喊,不一会儿,沾了盐水的鞭子就往人的身上甩了去,一道道鞭痕划在已经找不出一块好肉的身体上。
  “还敢嘴硬!京城来的樊大人就在此!你们几个的狗命活不了多少天了!还不快说把那库银藏在哪里了!”
  书秀看这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和上面陈年的血迹,不难想象出这几个女人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只见那几个女人什么也不肯说,一轮大刑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嚎叫又在牢房里回荡……
  “住手——”书秀皱着眉头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淡淡道。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啊,大人叫停下了!”周润如叫喊道。
  书秀静静走向前,看着一张被污渍和血液模糊了的脸,分不清原来面目,她问道:“你们都是乌龙寨的人?”
  “哼——”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冷哼。
  “可是你们偷窃了库银?”
  “哼!狗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黑虎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劳什子库银,说一不二!”还未说完,一股子血沫又吐了出来,原来是旁边的狱卒使劲地踢着她的腹部。
  “你干什么!”
  “大人,您不知道,这些□的黑得很……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说真话的……”手里拿着刑具又在蠢蠢欲动,看见书秀冷峻的目光才缩了回来。
  这是一群视人命如草芥的禽兽……
  “我问你,你可知道失踪的库银在哪儿?”
  “你靠近点来,我就告诉你——”那名叫黑虎的女人怪异地笑着。
  书秀微微靠近了一点,不一会儿,一阵混合着唾沫的血液喷头而来,吐了书秀满脸,然后整个牢房里只剩下恐怖的怪笑声……

  十七

  “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周润如急忙拿起袖子帮书秀擦着脸。
  被她这么一抹,脸上那些不明液体更是到处是了,书秀压下心底的那一股恶心,尽量平声静气地说:“不用了——“缓缓把周润如的手推开。
  回首瞥了瞥这昏暗残酷的牢房一眼,书秀淡淡道:“我们走吧。“
  回去书秀就狠狠吸了一个澡,仿佛要把皮肤都搓红了,静静沉溺在水里,思绪却在不断飞扬,这一堆东西,真相到底是怎样呢……泸州城的背后主事,怕不是这些官员,而是那掌握了财源又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吧,在封闭的泸州城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些明明已经很富庶的家族会对库银有什么企图呢……那些死去的官员,都接触了怎样的秘密呢……大笔的财富,流向了哪里呢……
  书秀懒懒靠在桶沿上,唤丁冬拿衣服进来。
  感觉背后一个人靠了过来,书秀也没多在意,说道:“把衣服放哪就可以了。“
  女人懒懒靠在木桶边上,乌发半湿,只可以看见光洁的肩膀和双臂,水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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