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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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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情冷笑两声,长长叹口气,“是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她先前还以为兰氏淳善又和气呢。相对来说,陈氏的尖刻与小家子气就惹人厌恶了。但事实证明,古代内宅女人,是好是歹,还真的不能凭外表就下定论。
    太妃也是恨得咬牙,骂道:“老大媳妇一向端庄守礼,在外头也素有贤名,这些年在我跟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可谁知,谁知……”末地,她长长叹口气,恨道:“咱们都看走眼了。”
    如情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敦厚温柔的脸来,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段时间见识了那么多口是心非又表里不一嘴蜜腹剑之人,如情那颗脆弱的心早已变得麻木,能够承受得住这些打击,反而还安慰太妃,“母妃休要自责。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再来兰氏一直劈府另居,平时候母妃也没过多接触,看走眼也是常事。不过如今王爷正被那群言官揪着不肯罢休,没想头都会生出想头。”李骁奉命在江西做了好些天怒人怨的事来,这些不明就里的言官如同吃了鸡血似的兴奋,弹勋李骁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向皇帝的桌案上,呼声最高的要数王素一派的主张,废去李骁亲王爵位,由靖老王爷庶长子关骐之子继承王位。
    虽说关骐被过继了出去,但血缘仍在那,老王爷膝下除了李骁这个唯一嫡子外,就只有关骐这个庶长子拿得出场面了。关骐被过断了出去,是不能再继承王位的,但关骐的儿子,却是有这个资格的。
    或许关骐没想过要垂涎王位,但有人主动把这块巨大馅饼推到面前,只要他再努力一把,张张嘴就能啃到嘴里,如此巨大利益下,相信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按大庆朝律法规定,但凡被虢爵贬为庶人的亲王,一律圈禁皇庄,而亲王爵位则由其子继承,若无子嗣,由宗室里过继,或由近亲兄弟或其嫡子继承。
    若是李骁被贬为庶人,如情的孩子 没了,那继承王位的,十之八九就是关骐之子。也难怪兰氏会如此心动而急切。
    太妃恨道:“都是外头那些可恶的言官,在事情都还未弄明白之前就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真真是可恨。骐儿一向老实,如今也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的。”
    如情不语,只是靠在周妈妈递过来的大迎枕上,喝着沉香端上来的人参熬鸽子肉粥,轻声问:“那母妃,咱们现在可要怎么办?”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有你父王在,他们的阴谋不会得呈的,你放宽心就是,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不必管。”
    如情点头,问太妃要如何处置秋荷及其家人。
    太妃面色难看到极点,“还能怎的?除了死路一条外,还有别的出路不成?”
    如情倒吸口气,“只是秋荷一个人犯事而已,她的家人……也并未参与呀?”虽然在古代生活了近二十年,但是她真心觉得连座着实残忍了。
    太妃怜惜地望着她,“你这孩子,和我一个样,都是爱心软的。可你要知道,像咱们这种见惯了生死场面的人家,若没有严苛酷刑镇着,底下人如何能安份?”她叹口气,想着因为回回心软所以纵出如此无法无天的奴才,刚才还被丈夫给斥骂了一通,心下也是难受。也暗悔自己太过心软,也希望如情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太妃苦口婆心道:“你我都一样,自小在闺阁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总觉得这世上花儿是红的,天是蓝的,人也是好的。可惜,人越往高处走,越会觉得高处的可怕。我初嫁进王府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总爱以理服人,可惜,对付刁奴恶奴,这个毫不顶用。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
    如情咬唇,她何偿不知,对于钟鸣鼎食之家来说,想要让奴才听话不生异心,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以理服人,更不是以德服人,而是重赏忠奴,血腥镇压刁奴,双管齐下,保证收到奇效。
    而她那套所谓的犯了错事,轻则打手板心,中则罚银米重则打卖出去,在普通大户之家还能过得去,但若用在王府里,可明显不够用了。
    ……
    从蓐期间,如情不时过问大同那边的战况,虽然仍是没有知义的消息,但代王与靼鞑并未按想像中那样胜利夺取大同兵权,反而处处受到制肘,被各方不明势力抵抗打压,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进攻京师。
    但京师却不敢任意调兵前去镇压支援,俱体原因太妃却没有说。反正外头形势确实不大好就是了。
    接连数天,仍是没有知义的消息,老太君和如真如善如美倒来瞧过两回,数月不见,老太君神色憔悴了些,尽管她说得轻松,但眉头却从未舒展开来。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
    如情也没有多想,知义在山西生死未卜,再怎么的乐观都会心中压了块石头。如真却没有多说知义的事儿,只握着如情的手,要她好生保重身子。
    “你的事儿也听周妈妈说过了,这些钟鸣鼎食之家的腌赞事儿还真多。也真难为你了,生产那天如此凶险都给挺过来了。”
    老太君道:“你这个妹子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能屈能伸的本领高杆。也幸好你妹子福大命大,总算平安顺遂生下孩子。”
    如真如美点头,望着如情的眼神无限唏嘘,“昔日里还羡慕妹妹高嫁,如今想来,没那个金钢钻,还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如美说的倒是实话。
    如善唇角一撇,正想讥上两句,如情却道:“姐妹个个都过的幸福如意,偏我一人还在苦苦熬着。唉,女人真正要居家过日子,还是大姐夫三姐夫那样的才最好了。”钟进杨启泰出身名门,却又不必负责肩挑家族大任,躲在大树底下乘凉舒爽,一旦暴雨来袭,只需自个撑着把伞就成了。
    如美略有得色,正要说话,但见如情额上那灰鼠毛灰抹额,中间镶的红宝石却是歪歪扭扭的,脸色一顿,讷讷道:“这么丑的东西,你真敢戴?也不怕被笑话。”
    如情反唇相讥,“也不知是谁做的,还好意思拿来送我。”
    如情大怒,“这叫礼轻情意重,你别不知好歹了。”然后伸出她的青葱食指,忿忿地道:“刚开始我想着王府什么宝贝没有呀,妹妹何必还稀罕我送的。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要送什么好,还是大嫂子提点了我,真正的姐妹情深,着实没必要顾忌那些虚礼,只唯一要记的便是这个情份二字。所以我这才亲自做了这抹额。虽做的不好看,却也是我一番心意,你还敢嫌?”
    如真啼笑皆非,戳了她的额头,笑骂:“你呀,都嫁了人,还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羞也不羞?昔日里四妹妹可没少让你打劫,如今亲手做个抹额就叫苦连天了。现在总算明白心意二字如何写的吧?”
    如情呵呵一笑,“知道这是三姐姐难得的心意,所以才收到后就给戴着了。一类让大家瞧瞧咱们方家姐妹情深,二来嘛……”
    “二来怎样?”
    如情不怀好意地道:“我天天把这戴在头上,谁来我就告诉谁,这是我家三姐姐所做,丑都死了。让世人知道庆昌侯的二夫人原来是个笨手笨脚的。”
    “好哇,原来你居心如此恶毒。”如美大怒,作势要掐她,如情咯咯地笑着,连忙叫道:“祖母救我。”
    老太君笑呵呵地把如美拉开,笑斥:“好了啦,如情与你开玩笑呢。你倒当真了。”
    如真却笑道:“嗯,四妹妹这个法子甚好。”然后又戳了如美的额头,笑骂:“看你日后还偷懒。不过也亏得四妹妹不嫌弃,这么丑的东西也敢戴出来。若换作是我,打死都不敢戴到身上。”
    如美不服气地叫道:“大姐姐少瞧不起我,我这除了绣功逊了些,但可都是用的真材实材呀。”
    如真击掌笑道:“那敢情好,四妹妹,这抹额着实见不得外人,你还是把宝石取下来吧,倒可以换些银子。”
    姐妹诸人大笑,老太君见姐妹三人其乐融融的,也甚是欣慰。感叹道:“好好好,看着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愿老天保估,二哥儿在山西一切太平。”
    如真敛了笑意,忧心忡忡,“最近我也时常让您孙女婿派人去山西打听,似乎代王府的人马在山西并未有想像中的顺利。而各个关隘的抵抗却是毫不含糊的。祖母,咱们往好处想,傅原被传身受重伤,二弟又身中数箭跌落悬崖下落不明,但他们都是山西最高将帅,若是主将真的阵亡了,底下的将士如何还能有效组织起进攻?并且听回来的探子讲,除了少数关口被攻陷外,而二弟所镇守的几个关隘却并未失陷。反而还能组织防守,并且有条不紊,所以,我想,二弟应该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故意放出去的障眼法,故意迷惑代王而已。”
    老太君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代王谋反,又勾结靼鞑,靼鞑的凶残咱们都是有所耳闻,若把这些外族人都引到关内,边军失去有效屏障,如何能与之对抗?再来,这刀枪无眼,万一,万一有个好歹……”
    如真又道:“祖母放心,二弟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如情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祖母放心好了。二哥哥可是大将军,身边有两百名身经百战的亲兵护卫,那可是从不离身的。再来,二哥哥从来就主张将帅当居中指挥,并不一定非要上战场。所以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二哥哥是不会亲上战场的。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就算真上了战场,两军撕杀,二哥哥自有亲兵护卫,也不会轻易被敌人所伤,更何况,二哥哥曾与我说过,他一向爱惜小命,所以我送与他的软甲都是常年穿在身上的。相信更不会有大何题的。”
    老太君点头,“二哥儿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又粗中有细,虽然大同局势令人担忧,但往好的一面想,二哥儿是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你二嫂子和那几个孩子。”
    如情蹙眉,道:“代王策反的同时,就已经控制了京师至大同的必经关隘,就算二哥哥事先把嫂子侄子们都藏了起来,但也无法离开大同。肯定是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了。以二哥哥谨慎的性子,嫂子他们的安危自是不必忧虑,倒是二哥哥,代王不足为虑,但他所勾结的靼鞑,却个个凶残厉害,又骁勇善战,如今攻入大同城内,哥哥所率领的边军不可能与他们力拼,只能采取迂回战术。再来,大同已陷入孤城,这军晌粮草辎重,从何而来?”
    如真不得不承认,如情这些担忧确实是有根有据的,想着知义的安危,众人也跟着沉默了。
    这时候如善开了口,“若是有四妹夫在就好了。四妹夫与二哥哥交情好,若是有他的领兵支援,二哥可就轻松多了。”
    如美不悦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四妹夫被宁王绊住抽不开身,如何还能去支援二哥哥?”
    如情讶然,“不是还有白连教余孽没有肃清干净么?怎么会被宁王绊住/”
    如美滞了滞,目光转了数转,干笑几声:“是我口误,宁王与四妹夫乃侄侄,在一起叙叙旧情也是常理。不过听说邪教余孽已经成不了气候,想必大哥哥他们就快要班师回京了。”
    然后老太君又提及了老王爷那过继出去的庶长子,“你那个庶长嫂,你可知如今的下落?”
    如情愕然,摇头,表示不知。
    老太君唇边闪过一抹快笑,“我只听说好像是身染沉苛,被关骐送到庄子里将养了。”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而实际情况却是老王爷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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