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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承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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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景炎的这些小变化,景轩都看在眼里。景轩面上不动,只是看向景炎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炎儿再写一个吧。”
  景炎乖巧地答了,提起笔来开始写了。
  那天之后,每日放学后,龙景炎和龙景轩都很有默契地留下来。
  许多年后,每每有人夸奖太子殿下的字写得多么俊逸出尘的时候,那人都会不禁出神浅笑。只是那样的神采随即便会暗淡下来,最后,终是一点一点的灭了。

  舟和水

  当自己的心腹下属通知自己景轩为景炎补习功课一事的时候,龙锦天只是不以为然地应了句:“无妨,太保是我们的人,炎儿和景轩走近一些也没什么。”当时来汇报的人以为此事便算过去了。
  然而这天下午,本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的龙锦天却突然来了兴致,站起身独自向永华殿方向走去。
  此时,永华殿厅殿内,景炎正专心致志地写着字,景轩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几天下来,景炎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这不,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把今天学的内容都抄写了一遍。
  看着满满一张纸的字,景炎此刻觉得心中立即升腾起了一种叫做“成就感”的情绪。于是连忙递给身旁的景轩,“皇兄,你看这回写得如何?”
  话音刚落,额头便被龙景轩敲了一下。
  “炎儿,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不要叫皇兄。”
  几日下来,对于景轩的这些亲密的动作景炎已经有些适应了。然而听到这样的话,却还是不由微怔,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好,那再叫一次。”
  景轩微笑着看着自己,一双大眼睛此刻笑得眉眼弯弯。景炎其实比较喜欢龙景轩笑起来的样子。龙景轩不过十岁大的小屁孩,不说话不笑的时候却看起来十分冰冷。然而只要一笑起来,竟会给人早春二月波破冰融之感。
  对,景炎此时就是这种感觉。于是,一声“哥哥”便这样脱口而出。
  这一声“哥哥”令景轩十分的满意十分的有成就感,当即便朝着景炎红红嫩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龙景炎大脑立即当机,满眼惊讶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然而龙景轩只是笑眯眯地回了声“奖励”,而这副笑容此时看起来明显有了那么点猖狂得意的意思。
  但龙景炎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心理年龄十八岁的人,被亲下就亲吧。就像一些国家以亲吻作为礼节一样,一个地方一种习俗亲嘴在这边可能也只是礼节的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直到十三岁那年,龙景炎对景轩时不时的“奖励”也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对于这么亲昵的动作,景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低头拿起笔将刚刚已经写过了的字又重新写了一遍。而龙景轩看着景炎一副别扭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边还在心中感叹,炎儿的嘴唇果然是香香软软的……
  龙锦天一进永华殿便看到了这幅景象,殿内一张书桌前,景炎和景轩并排坐着。炎儿拿着笔低头不知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异常认真的样子。身旁景轩单手撑着头,满眼宠溺地看着景炎。
  这样的一副画面本是说不出的温馨悦人,然而此时落在龙锦天的眼里,却在他心里掀起了一阵烦躁的情绪。然而下一刻龙锦天仿佛也被心中这抹莫名的情绪弄得一惊,随即脚步便再未向前。而是拂了袖转身离开了。
  龙锦天一路上沉着脸回了静虚殿,弄得一整晚静虚殿的下人们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龙景炎已经准备好去永华殿的时候,却接到太监通报,龙锦天要自己去静虚殿一趟。
  一进静虚殿便看到了厅殿内,此时本该在永华殿讲书的太傅温书采正一脸微笑地坐在那里。景炎也只是怔了一下,便走上前向殿上坐着的那个人问了安,然后也给太傅行了一礼。
  龙锦天显然对龙景炎这幅乖巧有礼的样子很是满意,脸色也好了许多。
  “炎儿,从今天起你的功课就由太傅单独教导了。以后跟着太傅要好好学,知道了么?”
  龙锦天这个人竟然将太傅派来单独教自己?景炎被龙锦天的突然决定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恭敬地答道:“是,父皇。”
  “好了,炎儿随太傅下去吧。”然而刚挥了手吩咐景炎离开的龙锦天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又出声加了一句:“炎儿,如有不懂的地方一定好好向太傅讨教,明白么?”
  本来要施礼退下的景炎听到这句话,更是有点糊涂。“是,儿臣明白。”
  看到景炎恭敬地答了,龙锦天仿佛才满意一般,挥了手让他退下了。太傅温书采此时站在一旁,看着殿中的这对父子俩,唇边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太傅院,书房中。
  景炎端正的坐着,将一本《大学》放在桌子上,做好了上课的准备。然而太傅此时却悠闲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殿下,我们今天不讲《大学》,学点别的可好?”
  “好,有劳太傅。”
  以前上课的时候,温书采基本上就是讲解四书五经上的内容,然后令众皇子们把讲过的内容都背下来。在龙景炎看来这与照本宣科没有区别。然而在今天,龙景炎才知道自己竟然一直忽视了太傅的才华和学识。
  如同太傅之前所说,今天果然没有照本宣科,而是仿佛随性地讲了讲玄国的历史和地理,还有形势的分析。间或,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一些独到之处,景炎几乎忍不住在心中叫好。也直到今天,龙景炎才对玄国有了个较为详细的了解。
  玄国的版图和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大体一致,只是统一不到百年,还有很多隐患。刚刚统一的时期,除中原大片腹地之外,都有各个藩王统辖着。于是消藩问题是各代帝王最头疼的,到了龙锦天这代,各地藩王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唯剩下西南藩地的涟王还未取替。
  涟王独占着西南富饶之地,实力强大不容忽视,而且藩王手中都握有亲兵数千,实力强大的甚至上万。而涟王手中的兵权到底有多少,朝廷至今仍没有个明确的了解。再则西南地区地势险恶,难攻易守。如若情况危机,朝廷绝对不会冒险出兵。于是涟王的问题自龙锦天的父亲那代便一直拖着,到了龙锦天这朝依然没有解决。
  讲到这里,温书采停了下来,看着龙景炎异常专注的一双眼,微笑着问道:“关于藩王一事,殿下有何想法?”
  龙景炎皱眉很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方才答道:“关于藩王一事,景炎认为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惊扰了他们。如今我国国力强健,涟王毕竟只占西南一角,如要有何所为也确实困难。如今之计在于要先稳住他们。何况如若培养大规模的军队,毕竟需要消耗大量民力,如今我们拖着,打持久战,他们绝对耗不过我们。”
  想到这里,眉眼间便露出了小小的得意。抬眼看去,却见温书采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景炎不禁心中暗惊,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自己刚刚思考的认真,竟忘了龙景炎此时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童。忙敛了神色,静静地观察着太傅的反应。
  温书采本来不过是随性地问了龙景炎一下,然而他的答案却实在令吃了一惊。龙锦天的这个儿子所给自己的惊喜,远远超过了龙锦天小时候。
  温书采眼中闪现着惊喜的光彩,连忙接着问道:“那么殿下认为,何为治国之道?”
  听到这番话时,龙景炎立即想起了那个关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说法。但是这样的话如何也不能从一个五岁孩子的口中说出。斟酌了一番,景炎才恭敬地开口:“景炎愚钝,说的不好还请太傅不要见怪。”
  见温书采耐着性子应了,景炎才缓缓开口:“景炎觉得治国之道重在安民。如若万民拥戴,天下自然可以安乐。如若反之,则会两败俱伤。这就好比水和船,船可以漂浮在水面之上,亦会翻覆在狂浪之中。只有在平静的水面上,船才能行的安稳。”
  与刚刚的反应不同,景炎一番话下来却使温书采陷入了沉思。看温书采的反应,景炎也有了几分不安,试探地叫了声“太傅”,温书采这才回过神来。
  温书采看着眼前的龙景炎,小心翼翼地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一双大眼睛里有那么几分不安和试探,才顿时宽下心,朝小小的太子殿下宽慰一笑。
  “殿下说的很好,如果日后殿下继承皇位那天,希望殿下能记得今日这番话。”
  见太傅这番神情,景炎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远处。
  傍晚时分,上完了一天的课,龙景炎由太监引了向景阳宫走去。
  几盏茶过后,静虚殿御书房中。听完汇报,龙锦天端着茶盏喝茶的动作却一滞,片刻后,才悠悠地说了一句:“舟和水的道理么……”
  一句话说完,一双深邃的眸子却兀自阴沉了下去。坐在下首处的温书采见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阴戾,心下顿时一惊,周身不禁隐隐地泛起了寒意。

  捡来的父亲

  “皇上,太子殿下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才识过人。如若用心培养,以后定是帝王之才。”
  然而听到温书采的夸奖,龙锦天却若有所思地付之一笑。“帝王之才么……炎儿拥有这样的才能,夫子认为是好还是不好呢?”
  温书采顿时一怔,看向那人含笑的一双眼,不禁出声叹道:“皇上,景炎可是您的孩子。”特意在“您”字上加了重音。
  龙锦天恍若未闻,眼神却兀自冷了下来:“夫子说的没错,炎儿的确是朕的孩子。炎儿能有这般天赋自然是好的,朕也有心栽培扶植。不过,这‘帝王之才’,炎儿若是不懂得用或是用错了的话,朕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扼杀在自己手中。”话说到这,不禁神色一凛。
  一旁的太傅看了,心下一惊,连忙道:“皇上,太子殿下毕竟还小。想要将其控制一个孩子,方法其实很简单的。”
  龙锦天闻言挑眉,仿佛很有兴致的样子:“夫子请说。”
  太傅暗自松了口气,敛了敛心神方才道:“陛下,想要控制一个孩子,以往的一些手段恐怕并不会起效。反而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可以一用。”
  龙锦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那就是亲情。太子殿下今年才五岁,自小又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情感上一定无所依傍。如今如果皇上对其关怀亲近些,太子殿下自然会感动,从而依赖上您。而且这人世间最牢固的关系,恐怕就是亲情了。就算太子殿下日后成人,这自小的这份恩情也早已植了根。”
  闻言,龙锦天垂着双眼睛仿佛在凝神思考着什么。半晌,抬起头来看向温书采。却在看到温书采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温书采不解,问道:“皇上,怎么了?”
  龙锦天低头喝了口茶,才说道:“太傅今天的话似乎多了些。”
  温书采微怔,随即也笑着轻叹,“皇上,也许是你这孩子确实特别讨人喜欢吧。”
  闻言,龙锦天也是轻笑出声,“朕的儿子,自然讨人喜欢。”
  第二天,当龙景炎准时出现在太傅院时,看到太傅位置上坐着的那人不禁一怔。
  龙锦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心中疑惑,景炎还是恭敬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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