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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偷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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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男人大了,总会想些风月之事,娶个媳妇儿定住他也没什么不好。再说,如果不是因为静儿的情况特殊,我们本来就应该先给大儿子娶亲,再考虑到小的。」
提起他这大儿子古锦文,那可真是文采风流,才逼子建,写得一手锦秀文章。他自愿回家乡娶本地的姑娘也好,就怕他找个粗粗糙糙的北方人,让他们二老看着怪别扭的。
「哎,也是,咱们回去再挑挑,媳妇儿可得让自己也瞧顺眼了再娶进门吧。」
叨叨絮絮的古家二老回房去了,一路上还在为儿子们的事争论不休。
三天后。
寿筵开处风光好。
喜鹊在枝头上叫囔,喜蛛儿在屋角上结网,供桌上的大红蜡烛喜花爆了一朵又一朵。
古家上下喜气洋洋,寿宴的主人、古家的女主人更是一身喜庆的洋红宫装在门口迎宾。
古静言也换上了一身水红夹衫,陪着母亲在大门候客,一张脸上满是讨喜的笑容,叔叔伯伯叫得嘴甜。
大门外,沿着墙根一溜排开了十余桌的酒宴,并不是古家大厅已高朋满座,只好排到门外去了。而是是古家特地给乞丐路人留的位置,此时也挤满了不少馋涎欲滴的食客。
隐在一个深港尽头的檐顶上,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笑逐颜开的古静言,眸中复杂地交夹着痛苦与渴求。
这个人在痛苦些什么?
又在渴求着什么?
琥珀色的瞳仁焚燃成鲜艳的焰红,目光却一瞬也未从古静言身上离开。
「听说啊,这次不但是古夫人的寿宴,也是古家少爷订亲的日子,所以才会这么热闹啊。」
一阵风吹过,把檐下赶着去参加喜宴的人不经心的话语传到了他的耳朵。
「难怪今儿个一早就瞧见那有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儿进进出出的,听说还是当众挑人呢。富贵人家的大手笔就是不一样!」
「不过古家的宴席,连我们乞丐路人都有座位,古家一心向善,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咱们啊,别白吃了别人的东西,也替古夫人祈祈福,求佛爷保佑古家多福多寿,儿孙满堂。」
「多福多寿,儿孙满堂?」
听得这两句话,檐上的青衣客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下的檐瓦,就连自己的手已经被尖锐的棱角划破流血了都浑然未觉。
这个神秘的青衣客,当然就是从南海阎王门归来的路无羁。
在阎王门看到梅映轾给他的那本书后,路无羁心中就已经充满了不安和疑虑。
古静言在最后几页里记载的偷心密笈中,把他们相遇、相识记载得清清楚楚,并写了接下来的种种打算。
难道说,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他接近自己后所做的种种,只是为了验证他所谓的最高偷技?
路无羁坐在檐顶上,心里乱槽槽的,理不出个头绪。
他看错了他的善良,小看了他的能力,甚至把他有心造就的一切当作是他的天真。难道他在他面前显示的一切,只是用来糊弄他的伪装?
疑虑就象投入湖心的一颗小石子,瞬间荡开了满湖的涟漪。
如果真是被他骗得那么彻底,三岁孩儿倒绷老娘,他这一把年纪简直是活在狗身上了。
双眼仍是死死地盯住门前的古静言,路无羁打不定主意,到底是这样下去捉住他问个清楚?还是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一切,安静的离开?
想他本是光明磊落的一条个汉子,现在只为了儿女情长而犹豫不决,正可谓是关心则乱。
几番费思量,路无羁还是决定:就按照原来说的,就算要走,也应该给他一个亲自述说的机会,等他亲口说出要自己走吧?
自己简直象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自嘲地笑了笑,路无羁几个纵身,隐入古家的后院,想等到人比较少的时候,再做打算。
在下面迎宾的古静言却丝毫没有查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怔怔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接到了久别重逢的两个哥哥后,团聚的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走回了厅里。古夫人带着三个儿子只在大厅敬了一巡酒后,就把古家老爷推出去招呼客人,娘儿几个躲到里屋说体己话儿去了。
「锦儿,过来瞧瞧,上回你说叫娘帮你挑的媳妇儿,这几个姑娘都是本地的旺族,娘也叫人算好了她们的生辰八字。」
古夫人看着许久不见的大儿子二儿子,笑眯了眼睛合不拢嘴,蓦地想起大儿子曾经交待过的事,忙招手叫大儿子过来瞧瞧她精心挑出的画美人,顺便招呼剩下的两个儿子也过来参详参详。
「娘,这些都不错,您看着那个合意就好了。孩儿想尽快娶亲。」
深蹙着眉,古锦文心中有一段难言之隐,为了摆脱某个人的苦苦追求,他只想尽快地找个幌子,搪塞过去。话一说出了口,看到母亲和两个弟弟都有些惊诧地瞧到自己脸上来,微微一窘,忙转口道:「娘,孩儿也大了,找个媳妇服侍您老人家这也是应该的。您挑中的人,一定是禀性温柔,知书达礼,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不听娘挑的,难不成我还去找个男人回来气您吗?」
古锦文无心的话,只是因为回想起父母托人传书,说是三弟可能会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之事而心有同感。想着那个对自己纠缠不休的男人,古锦文心里也是乱如麻。
堂内的几个人还没讨论出个定论。古锦文这几句话却象是一个焦雷,打在了伏于窗下的路无羁头上。
他适才一直伏在窗下,听着古静言的娘,与她的「静儿」的对话。一颗心只觉得越来越冷。
先前只以为古静言敌不过父母的再三威逼,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娶亲。如果是这样,大不了他再掳人一次,只要是古静言是被迫做出这样的事,他完全愿意不计较他先前的事,带他走。
可从这几句话听来,他心心念念的小猴子非但不是被迫娶亲,而且还是自己迫不及待,如此急切地要把新妇迎进家门!本来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他宁可相信那只小猴子先前是觉得好玩,拿他来练什么『偷心』,但多少也还会念着他们曾经快乐相处的日子。现在看来希望是完全落空了……
这就是他的小猴子亲口说出的话……
他不但是故意地拿他来作为练习的对象,而且打从心底厌恶他们间的关系,急于找个女人来让他彻底死心……
路无羁的手掌箕张再捏紧,此刻,他好想冲进去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是又害怕自己冲进去后,却会变成了抱住他求他不要这么做。
失魂落魄般地站了起来,路无羁死死地盯住堂内古静言灿烂的笑脸。几经咬牙后,终于还是失却了冲进去向他亲口验证的勇气已经一切明了的事实,难道还要不死心地进去,再被伤一次么?
苦笑着重重一掌拍在身边的桐木上,再也压抑不住地一口鲜血喷出,路无羁踉跄着掠出了古家的高墙,消失在青灰色的天宇下。
「路无羁?」
在堂内一直微笑着倾听母亲与大哥的对话,古静言有一刻忽然象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偏头向窗外看去,好象瞧见了他这十几天来都念念不忘的一个青衣人影,可是眼睛一眨,那个人就又不见了。
以为是自己眼花地一再揉眼,窗外依旧是寂寂无人。可奇怪的是,窗外那株本来还有大半树枝青叶茂的梧桐,才过了一会儿,就已一树枯黄,枝叶纷落。
古静言诧异地赶了过去,只见那株突然间凋零的梧桐树下,摆放着一本黄皮封面的书,正是自己找了许久也没找回来的『盗帅宝录』。面前的低枝上,绑了一块被撕下的青布,并悬挂着一块他曾经在路无羁身上见到过的环形玉。
「三弟!」
也发现了这株梧桐树的情况有异,跟着掠出来的古家老二皱起了眉好好的梧桐竟会在数刻便枯萎至此,必是有高手掌力所至。
掠上墙头迅速地查看了一番,却未见有任何可疑的人影。重返地面时正好一把拉住马上就想冲出去的古静言。
「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说过会来见我的,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就不见了呢?」
古静言挣扎着仍想向外跑,他想不明白,路无羁明明说过,他回来后一定会来见他,就算要走也会等他说出来再走。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实践他的诺言,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呢?
「那是你认识的人?」
诧异地打量了一眼树上的明显是从衣角撕下的布条,与代表决绝之意的玉,古涛武淡淡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不要追了,追也不会追得上的。他这样做的意思,就是说:今后与你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不会的……」
古静言只觉得不敢相信,惶急地追出了门去,哪里还见有那个人的身影,茫然地回到了树下,拾起他最后留给自己的东西,一颗心只觉得非常的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弟,这是怎么了?」
古锦文也终于看到了这边的异状,走至窗前扬声问着,声音听来竟与古静言有八九分相似。
「大概,他是听到了大哥与娘的对话,产生了误会离开的。这人的武功之高,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举掌轻抚着瞬间枯萎的桐树,古涛武的眼眸转而深沉,「他一掌之下,已将树心震断,所以这株树才会枯燥断裂。」
「……」
看到了枯木,再见到了地上落叶中的点点血斑,古静言无力地滑坐了下去。那个人!明明说好了就算要走也会见了他再走的,而且照他的脾气,如果真的认为自己要娶亲避开他,恐怕会气得一掌把他立毙身下。可是现在,他宁可自己一个人气到吐血,也没冲进去找他算账,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虽然他到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对自己说,可是从这溅落一地的血迹,可以知道他是多么的伤心。
自己的心,为什么在瞬间也痛得难受?
虽然认识他的时间并不久,跟他分开也不过才十几天,可自己却已经觉得了等待的日子是多么的苦。从离别后,自己每一天都掰着指头算他会回来的日子,可是他回来了,却又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而且走得如此伤心。
树伤了心,所以叶枯枝断。
人伤了心,又会怎样?

第十章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呀!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朔风吹来了变腔变调的歌声,本就是险峻难行的蜀川山道被雪一拥,更是滑不留脚、寸步难行。
此时在蜀山最为高峭的青泥岭上,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雪中跋涉。那听了叫人更打寒颤的歌儿,正是从一个圆脸少女口中发出来的。
她身边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看上去满脸病容,一脸杂乱的胡渣也不知几天没刮过了。可是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夹衫,还露出了小半个健壮的胸部,闷声不吭地走在山道上。
「师兄,你这样也不冷?」
自说自唱了好一会儿,那圆脸少女终于看向了身边那张死人脸。
唉,她这师兄,自打从海南回来后就更加闷了,把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珍宝丢给她叫她拿去交差。就连那个美美的刑部待郎大人请他留下也懒得多理,自己一倒下去就病了足足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病好了,可是整个人都呆了!
他可怜的师妹她,照顾完病人又要照顾呆子,着实气闷得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路无羁虽然呆了,可武功还是一等一的好。所以这次她想到蜀地走走,只是顺口向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也一口答应下来,只是秉承着回来后的呆劲,一路不言不语。
「不冷。」
呆滞的眼神,仿佛觉得眼前晃动的东西犹如苍蝇般的讨厌。顺手拂开了那在眼前晃动的手,路无羁嘴里吐出的话比蜀山上被雪冻过的石头还要冷硬,随即又继续作他的『路大呆』。
「师兄,你什么时候养过猴子?上回你病了老是在叫着『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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