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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如此奇妙 月村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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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眼睛发亮的麻奈暖昧一笑,未树将名片收回口袋。
宴会结束后,在新郎新娘的送客中离开餐厅,酒酣耳热的父亲眉开眼笑地拍了他的肩膀。
〃我们绕去新宿欣赏夜景吧!〃
〃啊,这个主意不错。〃
母亲也投了这个青春洋溢的提案一票。
难得父母有这个雅兴,他只好把自己想先走一步的念头咽回肚于里去。
搞不好浅海还没回家,就算在家,他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登门拜访。
〃不行,未树要跟我去喝一杯。〃
麻奈突然从旁边挽住他的手臂。
〃喝一杯?未树还没成年耶!〃
〃我不会给他碰酒的啦!我跟朋友约好,要带盛装打扮的弟弟给他们开开眼界。〃
麻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拦下计程车,把未树塞了进去。
〃祝你们有个浪漫的夜晚,拜拜!〃
朝目瞪口呆的父母挥了挥手,麻奈转头跟司机说了一句〃涉谷车站〃。
〃你这个傻小子别老是脑筋转不过来好不好?〃
坐在行驶的计程车里,麻奈用手肘顶了顶未树。
〃没必要凡事都舍命陪君子,偶尔也要学学怎么敷衍爸妈才行。〃
〃敷衍……〃
〃你不是要去代田跟女朋友约会吗?〃
〃……没有啊,你误会了。〃
〃怎么?不是女朋友,难不成是男朋友?〃
冷不防被一语道中,未树停住了呼吸。
看到未树的反应,麻奈皱紧眉头。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别乱猜,只是一个……朋友。〃
麻奈紧迫钉人的视线在结结巴巴的未树脸上来回扫视了一番,跟着抿嘴一笑。
〃算了,是什么都无所谓,你有权过你自己的人生。〃
〃只要不作好犯科,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爱怎样—都没人管得着你。〃
自顾自地说完后,麻奈有些担心地瞄了一下手表。
〃……搞不好伤天害理的人反而是我。〃
〃咦?〃
自我解嘲的低喃换来未树不解的眼光;麻奈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计程车停在人车壅塞的车站前。
〃我走罗,替我向你那位'朋友'问好。〃
一下车麻奈便跟他分道扬镳,临走前不忘挪榆他一句。
随着汹涌的人潮进入车站,未树不经意发现装有手套和杂物的小纸袋忘了还给姊姊。
在人来人往中逆向走回车站出口四下张望,原以为麻奈早已不知去向,却一眼就看见那道熟悉的美丽身影就站在公告栏前。
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未树脚下紧急煞车。
麻奈正跟一个高大的男子交谈。
受到麻奈刚才的自言自语影响,原本以为对方该不会是个有妇之夫,谁知道仔细一看,他差点呆住。
那个两手插在外套口袋;心高气傲站在麻奈对面的男子居然是饭田。
原本只是对他们碰巧在街头遇上的偶然有几分讶异,直到两人并肩离开,未树这才真正傻眼。
他们不是偶遇,而是事先约好的。
难怪麻奈上次老是提到饭田的事。
麻奈跟饭田都很有异性缘,可是彼此欣赏的类型应该跟对方相去甚远。
麻奈的男朋友大多是会玩又会泡妞的花花公子,而饭田虽然备受异性青睐,却个性刻板、不苟言笑,不屑哄女孩子开心。很难想像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交集。不仅如此,他们的年龄还差了整整九岁,怎么也无法将两个人凑成一对。
未树心下一凛。
他跟浅海的年纪河尝不是差了一轮,照理说,他们之间更不可能有交集、也不可能发展出友谊。一想到浅海,对姊姊和朋友的关心顿时消失。
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
像颗任由河流冲击的小石子般站立在人潮中的未树,再度转身顺流而行。
在剪票口附近两店旁的公共电话前踌躇半晌后,未树终于紧握着话筒拨出浅海家的电话号码。
反反覆覆的嘟声加速了未树的心跳,另一方面又随着迟迟没有人接听而渐渐失望。
响到第十声的时候,他半是放心半是丧气地准备挂断电话,话筒却传出了〃您好〃的声音。
未树吃了一惊把话筒凑回耳边,喉咙却哽住发不出声音。
〃喂?〃
〃我……〃
〃……未树?〃
才发出一个音节,浅海便认出了他是谁。
一颗心不可思议地仿佛快要翩翩起舞,未树做了一个小小的深呼吸,努力装出轻快的语调。
〃嗨,喜宴结束了吗?〃
〃嗯,我刚踏进家门。你现在人在哪里?听起来好像很热闹。〃
〃我在涉谷车站。我也刚吃完喜酒,正准备回家。〃
〃跟家人一起吗?〃
〃只有我一个人,大家有事各自解散了。〃
短暂的沉默。
我可以去玩吗?
未树盯着自己的鞋尖,六个字到了嘴边却欲言又止。
星期天晚上有不速之客上门或许会给他带来困扰,也说不定此时此刻他想一个人独自度过。
他不希望造成浅海的负担。
〃啊,抱歉。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含糊其辞地说完后,未树脸上一阵燥热。
这种对白跟女孩子向情人撒娇如出一辙。
〃没事了,礼拜三见……〃
〃你要不要来我家玩?〃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未树的话。
〃现在时间还早,从涉谷到我家不用二十分钟。〃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未树讷讷地问,浅海忍不住失笑。
〃要是嫌麻烦我就不会邀你了。晚点我再开车送你回去。〃
未树总算放心了。
约好在新代田车站碰面后,未树挂断了电话。
一房一厅的单身男子公寓整顿得有条不紊,出门接人前按下的咖啡机飘来浓郁的香味。
〃别客气,随便坐吧!〃
浅海招呼未树就座,倒了两杯咖啡。
来到陌生的环境未树显得有些紧张,他像只寄养在别人家的小猫般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
〃啊,钢琴!〃
在角落发现一台电钢琴,未树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按了一下无声的键盘。
〃可以弹给我听听吗?〃
〃等一下再弹。令堂的婚礼如何?〃浅海温和地问。
〃很好吃啊!〃
未树的答案令他啼笑皆非。
〃……你那边呢?〃
〃味道不怎么样。〃
〃不是这个啦,我问的是……会不会待得很痛苦?〃
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键盘,未树暗骂自己干嘛多此一问。
浅海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啜了一口咖啡。
接着他才用告白的口吻说:〃老实说,从头到尾我脑袋里装的都是你,惦记你是用怎样的心情出席令堂的婚礼。〃
未树耳根发烫,把头撇到一旁。
〃我也是。我以为你会在婚礼上痛哭失声呢!〃
故作轻松地说完后回过头去,浅海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墨绿色西装和明亮的青色衬衫配上金黄色领带,这身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盛装是麻奈前几天为他诜购的。
〃是我姊姊帮我挑的,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好丢脸。〃
〃怎么会呢,很适合你的外型啊!你姊姊很有眼光。〃
〃这番恭维被她听到,她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说真的,我在剪票口一看到你,就差点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浅海放下杯子,手肘杵在膝盖上两手微微张开。
不经意的手势,让未树心头小鹿乱擅。
感觉上像在暗示他过去,但如果是他会错意,那可就糗大了。
无所适从的未树就像在课堂上突然被点到名一样僵在原地。
在不远不近的暧昧距离下接受浅海的凝视,未树终于招架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灼热而迟疑地向他走近。
正当未树怔怔地停在他面前盘算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浅海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轻轻一带,让未树膝盖半靠着沙发,上半身居高临下覆盖着自己。
在浅海的引导下,两人交换了睽违一个月的第二次亲吻。
那是个令人目眩神迷、与似懂非懂的初吻截然不同的深吻。
维持着不稳的姿势,紧张和兴奋把心脏压榨得近乎缺氧。或深或浅,绵绵不绝的吻中,未树被拥入浅海的臂弯、翻身压倒在沙发上。全身被牢牢固定,下巴与耳根之间不停落下棉絮般的轻吻。
浅海松开未树左手的箝制,指尖在他手腕上下摩娑。
未树从不知道仅仅是手与手的接触,竟会令全身无法自主地颤栗。
一直到未树迷迷糊糊主动索求对方的唇,浅海才猛然醒悟般放开了未树。
〃……抱歉。〃
浅海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悔恨。
修长的十指整理了一下未树的领带和外套衣领。
一恢复理智面对的竟是轻描淡写带过的浅海,未树羞愧到了极点。
〃我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骚扰重要的朋友呢!〃浅海笑着起身。
才刚经历一段亲吻,未树没办法笑得那么轻松,光是压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都很吃力了。
啜饮一口凉掉的咖啡,浅海走到电钢琴前面。
〃你想听什么歌?〃
〃……雨滴前奏曲。〃对钢琴演奏曲一窍不通的未树说了一个通俗的曲名。
〃好险,幸亏没被你考倒。〃
浅海揶揄地笑了笑,十指一开一阖活动几次后落在键盘上。怀念的温馨旋律从指尖流泻。
未树将杯子凑向残留接吻触感的唇边,喝了一口咖啡。
平常西装笔挺的普通上班族展现灵活的钢琴演奏技巧,这种两极化的组合感觉好新鲜。
未树望着男子若无其事弹奏键盘的恬静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明白自己跟浅海的距离是拉近了,还是变远了。对浅海而言,自己真的被定位成普通朋友了吗?
加贺谷上次在事务所说过的话在脑海一一浮现。
你是浅海的新欢?
他在我们店里是一等一的抢手货。
除了屈指可数的两次亲吻,无法向自己寻求解决的生理欲望,他都是用怎样的方式找谁发泄呢?
他没有勇气向浅海求证如此低俗的疑问。
在未树的思考回路里,浅海迷恋自己这种想法等于是自抬身价,然而更基本的问题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也一无所知。
别说是同性,即使在男女交往中,他也不曾体会过恋爱的真髓。
对他来说,对方的感情就代表一切。
只要有人向他告白,他便基于尊重对方的一份心意而与对方交往;对方想要分手,他就以最不伤人的方式抽身。
一切配合对方是未树的希望,也是他感情的表现。所以面对浅海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他也跟着搞不懂该如何应对才好。
浅海接下来又弹了几首萧邦的曲子。
在键盘上滑走的指尖犹如轻盈曼妙的舞者,未树凝视了好一会儿沉醉其中。
演奏告一段落之后,浅海神色如常地替他煮了一杯新的咖啡。
未树也不想让心里的动摇写在脸上,刻意像个小孩欢天喜地把浅海拿出来的德国年轮蛋糕大快朵颐一番。
两人无关紧要地聊了一些喜宴方面的话题,最后浅海不顾未树的推辞,坚持开CROWZMAJESEA送他回家。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浅海握方向盘的模样。
一连串的初体验带给未树接二连三的惊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些平凡无奇的事大惊小怪。
在不认得路的未树那不得要领的说明下,浅海居然没有迷路,顺利把他送回家了。
车子没有停在家门口,而是距离一个红绿灯远的路肩。
转头道谢的时候,他发现浅海的毛衣上沾了一条短短的线。
〃有脏东西……〃
未树侧过上半身替他取下来,两人的距离相隔不到几公分,浅海镜片下的视线与他对个正着。
几个小时前的热吻又掠过脑海。未树全身紧绷,等待浅海的触碰,然而浅海却动也没动,只含笑说了声谢谢。
目送CROWZMAJESTA闪烁着后车灯扬尘而去,无尽的旁徨与落寞从四面八方涌入未树的心。
明明不悲伤也不难过,可是他的心绪却在翻搅着,如果有人在此时拍他的肩膀,泪水说不定就会扑簌而下。
我是不是—脸渴望浅海的触碰,做了勾引他的举动?浅海是不是发现了这一点,觉得很扫兴?
未树不懂自己的心。
起码他从来不曾希望同性把自己当成性对象,甚至现在还是如此认为。
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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