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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髑髅之花 作者:司马宣王(晋江银牌推荐高积分2014-09-11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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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半个月,后编夜萤篇,四月初再见。
  … 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这个番外放上来的分割线 …
  河蟹:你!那个谁!快跟我到局子里去!
  贝鲁恒:干啥啊,我已经领盒饭走人了,有事找导演,别找我。
  河蟹:你!你制造并传播淫秽色情物品!最高可判10~15年!
  贝鲁恒:我搞的是正统主流精英文学,这是我的作协工作证。
  河蟹:你!……你低俗!
  贝鲁恒:拜托,我离婚这么久,连绯闻都没一丝……
  河蟹:你在剧中有没有吻戏?
  贝鲁恒:……好像有。
  河蟹:跟谁?
  贝鲁恒:……普兰达。但那是……
  河蟹:这就对了!你低俗!你下流!你败坏风气!你居然跟人发展到牵小手以上的程度,还是同性!快跟我到局子里去!
  


中编 夜萤篇

☆、Ⅰ 歌(1)

  就在这里,大地将我们掷出,如歌似谜。歌,升上天空;谜,沉于大地。
  ——《先知园》
  中编Ⅰ:歌
  他们听见那歌声的时候,月亮正低垂着,惨白的那一弦底部被灯火染上了些许殷红,像一道刚刚离开伤口的刀刃。
  歌声便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穿行。它像是从东边逝海的波涛间升起,化为水雾弥散,却固执地不肯溶于夜幕之中。没有歌词,但仅仅是欲扬还抑的旋律,已经足够传递出遥远异国的古意。十四岁的少年夏依趴在窗口,从这里望去,只能勉强看到海岸,而歌声却一路漫溢过来,将他心中的小小堤坝淹没。
  “又是那女人。”一个酒客砰地敲碎了空瓶,他的鼻梁似乎多年以前挨过一拳,歪斜着塌陷下去,令他在烈酒作用下胀热发红的鼻尖像块红土似地粘在脸上,“真他妈的腻歪,就不会换点别的?唱了两年,还是这一副死不断气的调调!”
  “得了吧,都说两年前她就疯了,”另一个蓄着疏淡山羊胡子的男人给自己杯里铲了几块冰,“就在她父亲被叛军害死之后。”
  塌鼻梁骂骂咧咧地去抢桌上的冰盘,一看已见了底。“小鬼!”他把盘子朝夏依扔去,险些砸到少年额头,“快去找拉蒂法那只母猫,叫她从水烟壶子里匀些过来。抱着脑袋干嘛?快去!”
  夏依在他扔出的又一只酒杯命中之前飞快地从窗边缩回,弯着腰跑向柜台,一不小心撞到桌沿,还没等摔倒,桌上半杯残酒就倾了他一身。他有些惶恐地爬起来,确定那两个兀自争执的同伴没工夫笑话他,才松了口气,擦擦一塌糊涂的衣襟。襟上,那朵用金黄麻线织绣的葵花已经湿成了褐色。
  “晞露”酒馆在哥珊外城茹丹人的集聚区内,算得上小有名气。这倒不是因为它排场多大——门面被逼挤在狭长的巷弄之间,若非从二楼旅舍挂下来一块画着水烟壶的招牌,几乎真要和民居混为一谈。水烟和加在黑李子酒里的冰块、掺了细磨糖浆和肉桂粉的奶茶一样,是这家店的特色,但它属于非卖品,女店主拉蒂法通常都是把它当做饶头,或者心情极好的时候从自己的壶子里让几口给令她高兴的客人。尽管很多土生土长的西方人用别扭的眼神看待这种充满异域风情的烟壶,就像看一截被长蛇缠抱的象腿,不过没人能否认,当壶里的烟丝点燃,盛在底部的液体开始冒泡时,仅仅是从吸食者口鼻中呼出的雾气就足以令人醉倒。它像大片花朵在绽开前的一刹那倏然自焚,而将所有的鲜丽烙进了风中,有时走在外面街头巷尾,老远就能感觉到这种气息,骨骼在它的浸洗下变得轻如羽毛,整个人直欲漂浮。
  “桌上的冰块是附送的,再要可就得另付钱了。”手指敲了敲琉璃质壶身,几块碎冰在翻滚的滤水中舞动,拉蒂法轻轻吐了一口氤氲。她是个极妩媚的茹丹女人,眉眼细长深邃,两边眉尖下各镶着一枚小巧的菱形红玉。刚擦过杏仁油的亮银长发从发巾间漏下几绺,如蛇一般在她的削肩攀绕而行。
  “茹丹佬真是奸猾!”塌鼻梁颤悠悠在衣袋里翻找好久,才摸出一个刻有铭文的金属小环,“五磅白面包的代币,够换你两勺了吧?兴许还能添点薄荷水?”
  去年教皇国回收了所有金银铜币,一律改用统一配发的代币,且只限于购买食物、布料、牲畜、生活用具等基本物资,奢侈品的交易是被明令禁止的。不过像冰块这种东西,说奢侈谈不上,但也没必需到给代币添加一个种类,折算起来要费些工夫。“薄荷没有了,”拉蒂法托着腮说,“你这换两桶冰都绰绰有余,我可没有那么多蜡烛币肥皂币找给你。”
  “那就来壶水烟。”山羊胡子插话。
  “还要我重复几遍?”拉蒂法一扔烟管,对这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斜起眼角,“水烟不卖!”
  夏依苦着脸坐在角落,塌鼻梁和山羊胡子今晚显然喝得太多,待会儿在长桥广场还有导师亲自主持的集会,他正头疼是不是得和另一个同伴把这两条大汉扛出去。葵花以四人为一个最基本的行动小组,此时酒馆里除了老板娘和大个子酒保,就只剩他们四个客人,可一想起不久而至的哂笑、讥讽和训斥,他就开始头皮发麻。导师那张气成猪肝色的干树皮脸可不是多么值得期待的景观。
  第四名组员原本懒洋洋趴在桌上,被少年摇晃几下,翻了翻眼白。“天亮得好快。”
  “该该,该走了。”夏依说。他从小就有很严重的口吃,已经习惯到了把所有的恶意玩笑都当成空气的境地。然而只要有别的选择,他不愿与眼前这人单独说话。比起粗暴的塌鼻梁和阴阳怪气的山羊胡子,这人应该还算好相处,但夏依实在不敢想象让自己的目光触及他的面孔。不知是某种极为可怕的怪病还是一次事故,他的皮肤和口鼻溃烂得如同半融的蜡,以一种灰烬般的惨色抹杀掉了他容貌中所有属于正常人的细节。“怪脸”——这是别的葵花私下里对他的称呼,就好像有人窃窃地将导师叫做“火把”一样——抬起头来,似乎注意到少年不合时宜地撇开视线,于是把滑落的围脖向上拉了拉,挡住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根源。
  “那两个家伙又惹乱子了?”
  “还,还没,不过你如果现,现在不去……”
  怪脸一把推开满脸通红的夏依,走到哄哄闹闹的那一桌前。塌鼻梁差不多已经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寻找有没有更小面额的代币,不小心手一抖,满把都撒在了地上,他忙钻到桌下去捡,那样子活像一只匍匐爬行的海豹。山羊胡子突然瞅见了什么,弯腰拾起。“哟,”他打了个酒嗝,“你串在钥匙扣上的是啥?”
  “快给我!”塌鼻梁猛地直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底,脑袋这一下委实撞得不轻。
  山羊胡子带着得胜者的幸灾乐祸,手里一抖,他说的“那东西”与钥匙相叩脆响连连。“这是哪个姑娘的遗物?行啊,你倒是时时不忘……”
  拉蒂法像一只受惊的猫似的发出一声尖叫。夏依张大了嘴,声音却哽死在喉咙里。这是他第一次注视一个早已朽灭的死者,钥匙扣上,用铜线穿着一小节骨骸,明显是人的尾指,随晃动而勾划出一道莹白弧线。它在虚空中摹画,就同仍然具有生命一般轻触着窗外那道弦月,轻得好像双唇无声地啜去刃口上的血迹。
  而那一直与海波共同冲击着礁案的歌声,在一个上扬的曳音后,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什么姑娘?这是我的战利品,从那该死的叛徒、魔鬼身上砍下来的!这两年我一直都随身带着,就是为了时刻谨记谁是我们的敌人!”
  山羊胡子又打了个嗝,但他嘴角上那洋洋自得的笑意消失了。
  “这是圣体。”他用他所能发出的最清晰的声音说。
  “狗屁!”塌鼻梁吼道,“他对我们的国家都做了些什么?敢情你家没人参军打仗,没被叛军糟践过,就可以空口说白话?”
  “不管怎样他已经被净罪了!主父宽宥——你侮辱圣体不算,竟还敢无视宗座的——”
  “净罪,那叫净罪?笑死人啦,叛国叛教不是本就应该处以极刑吗?我们把他尊为神使,以为他会带我们赶走舍阑人,结果?帝国和那群如狼似虎的蛮子签了停战协议,却反过来敲诈我们教皇国的金银,给他们凑齐岁贡!要不是这个魔鬼,吉耶梅茨的部队早就打到麦斯喀达了!”塌鼻梁一掀桌子,杯瓶盘碟几乎全砸在避之不及的山羊胡子身上,“宗座宽宏大量,可不代表大家都是瞎子哑巴!”
  殴斗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夏依第一反应是抱住头钻到柜台后面,直到怪脸和膀大腰圆的酒保把那两个扭打在一团的醉汉拽开。怪脸勒着塌鼻梁,将他按在墙上,随手拿起一杯水浇了他一头一脸。“找死啊你俩!”他声音尖细喑哑,像从扭曲变形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忘了宗座前年的禁令么?”
  没人再开口了。
  塌鼻梁和山羊胡子望望对方,又望望他们的另一个同伴,眼里的醉意似乎被这个词猛地扫去了六七成。禁令。夏依还清楚地记得在民声最沸腾的时候宗座颁下一道谕旨,不管对净罪礼的结果是服从还是反对,凡言谈书写中提及那人者,一旦被发现,不需审判,立即格杀。夏依亲眼见过数以百计的人因为没管住自己舌头而把脑袋挂在了缉查队的枪尖上。穿黑衣的缉查队员像无所不知的幽影一样穿行在圣城的黑夜,所到之处只有缄默和死寂。他们除了教皇本人,不受任何势力控制,葵花们轻蔑地称其为“乌鸦”,这种破嗓子的鸟儿无法容忍一切禽类的歌喉,且视血腥为筵,以死尸果腹。
  怪脸走过来,掏出两个最大的代币放在拉蒂法面前。“抱歉。”他说。
  “你们这些家伙,仗着宗座的宠爱横行无忌,迟早有一天会把命送掉的。”拉蒂法剜了他一眼,“我们店可招待不起口无遮拦的祸星。快走!就算给十倍的酒钱我也不想被你们一块搭进去!”
  塌鼻梁兀自嚷嚷着,但谁也听不清他在嚷什么,一旁山羊胡子正趴在门口呕吐。酒保皱起鼻子,拿着扫帚作势赶人,怪脸往柜台下瞥了瞥,踹了一脚夏依。“小废物。”他用那尖哑不似生人的嗓音道。
  “我我派不上什么用用用场,你早……早知道的。”夏依维持着以手抱头的姿势爬出来,脸不变色心不跳。
  怪脸蒙住面孔的围脖闪过一丝颤动。他在笑,夏依想——如果他还能做出这个表情的话。
  “走吧,”他对少年说,“导师说不定这会儿脸都等绿了。”
  酒保在塌鼻梁喋喋不休的咒骂中将他和山羊胡子踹了出去。夏依眼见那扫帚就要挥到自己头上,赶忙跑出门。小巷里月光铺了一地,忽然有种幽淡的清馥从身后轻吹至鼻尖。他回头望去,那个猫一样的茹丹女人正倚在柜台边,一壶水烟尽了,她将另一包掺杂了干花和香料的烟丝倒进铜斗点上。壶里的滤液再度翻滚起来,冽香瞬间像燃烧的酒泉一般蔓延,无所不在。夏依知道,那是茉莉的香气。它在纤尘不染的月下张吐细瓣,连绵缀开,白似初雪。但不知为什么,他想起的却是那截小小的指骨,同样不含任何杂质的白,剔透中别有硬度,月色与幽香本是极柔软的,然而承载着它,却仿佛能碰撞出坚冰的脆声。
  “那帮鸟崽子。”四个人掖紧斗篷穿梭在巷子里,塌鼻梁第十三次开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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