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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恶戏美人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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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回欧阳万冢的话,继续捉起鱼饲料撒进水面,引来更多的鱼儿,这时,
有一只绿壳红背的乌龟动作不疾不徐地游过来,那是她十岁时,在小溪边捡到的
小乌龟,这小家伙真长寿,已经在这池子里十来年了,虽然动作老是慢吞吞的,
大多数时候都抢不到东西吃,但还是活得好极了。

    一时之间,没人再开口说话,只有流水的声音静静地横亘过他们之间几近僵
持的氛围之中,彷佛要逼得她不得不开口似的。

    欧阳靖笑叹了声,果然不愧是欧阳万冢,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明明就年纪轻轻
的,哪来如此老成的心思呢?

    她回眸,扬起嫩唇,投给他们兄弟一抹浅浅的微笑,「我从没要他讨好我,
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也是我的错吗?」

    「所以妳根本就是有感觉,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欧阳万冢沉吟半晌,终
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会儿,千畦再也忍不住了,不敢置信地扬声大叫:「不会吧?妳的个性没
那么糟糕吧?」

    闻言,她扬唇一笑,回眸淡然地瞥了两人一眼,虽然嘴里没回答,但她眉目
之间近乎恶劣的顽黠,似乎已经承认了她就是一个性格糟糕的女子,那眼神彷佛
在说她从没想欺瞒世人,只是世人从没真正瞧清过她而已。

    两兄弟一时语塞,心里对他们主子涌起无限的同情,枉他英明一世,怎么会
招惹上像他们堂妹如此顽劣的女子呢?

    却偏偏,他非但招惹上了,还深陷不已,不能自拔。

    「妳难道就不怕皇上一时气恼,非但要怪罪妳,还把欧阳氏一族也全给拖下
水,来个连坐法办吗?」

    「这一点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不会。」

    「妳就当真如此笃定?」

    「是,我笃定,只要他是我认识的李舒怀,我就笃定他不会这么做。」她美
眸一黯,想到了那男人,心里的笃定有如铁石般坚硬不移。

    他不会伤害她,她就是知道这一点。

    相反地,只要她肯讨好他,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为他多做任何事情,这男
人就肯为她做任何事情。

    但他们终究不曾知心。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个结局,她不曾懂过他的心一
如他不曾知她。

    与其让痛苦绵绵无期地延长下去,不如由她快刀斩断这绵延的苦痛。

    欧阳靖再次将盖被拉到胸前,纤手紧紧地揪住细致的缎子,望着清澈的湖水,
泛着苦笑,心里有些纳闷。

    那斩断苦痛的刀明明就不是落到她身上,为何她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当呢?或
许她真的是倦了、病了,才会觉得浑身不对劲吧!

    但若问她考了科举、当了官,让自己惹得一身是伤,心里是否有悔?

    不,她不悔。

    一如当年欧阳容宛的坚决,她心里也是相当笃定,毕竟终究是遇见了他呀!
虽不曾知心,但仍旧是爱呀!

    欧阳千畦原本还想说话,但才一开口,想说的话就梗在喉咙里,半句也说不
出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层如湖水般清澈的泪光泛在她的眸底,泫然欲泣,千畦转
头与兄长相望了一眼,知道他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

    或许,他们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责备她,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她与皇上之间的
深厚情谊,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痛苦。

    只是他们不懂啊!为什么明明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非要把彼此折腾得不成
人形不可呢?

    兄弟俩叹了口气,不发一语地转头离去,留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湖水,
她轻轻地闭上眼,剔透的泪水终于不自承地滑落她的颊边……

    第十章

    养心殿中,沉香袅袅,一丝一缕地从盘兽香炉中飘出,静静地冉升到半空中,
化成了一缕轻烟消失无踪。

    李舒怀坐在御案前面,逐真地翻着那一字一句都是经过细心誊写的文本,见
解精辟的内容让他忍不住一再地感到惊叹。

    究竟,在她那纤细的身子里,藏了多大的雄心伟略呢?

    这些文本他无论翻看过多少次,都仍旧为之惊艳不已,在他的朝中,尚有不
少才识敏捷的大臣,可是,能誊撰出如此的政略要记的人,怕就只有她欧阳靖一
个人吧!

    可是,她却不想留在他身边。

    一思及此,李舒怀的心口彷佛被人紧紧地掐住似地疼痛,从那天之后,他没
再见过她,她的两位堂兄便成了他的眼线,根据欧阳万冢与欧阳千畦回报的近况,
他知道她的身子状况依旧不好,欧阳家的人都非常担心,决定由欧阳夫人将她带
往佛寺静养几天,祈求佛祖保佑。

    此刻,他想见她,那急切的心情近乎相思若狂,但是他只能按捺住自己,免
得让她觉得他在逼迫她。

    李舒怀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沉下心细读文本里的内容,这既然是她的心
血,他就不想让她宝贵的心思浪费掉。

    看着她娟秀的字迹,彷佛她人仍旧待在他的身边,看到入迷之处,他蓦然抬
起头扬声问道:「靖儿,妳说这──」

    他猛然住了口,看见了一旁空荡的桌案,那案上的摆设依然如旧,彷佛她随
时会回来一样。

    平时,她总是坐在那张位置上,只要他出声喊她,就会看见她扬起一双澄亮
的美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听他说话。

    无论是任何问题,她总是有最独到的见解,再棘手的问题只要与她聊过,彷
佛都可以拨云见日,变得轻松简单许多。

    少了她,彷佛少了一双膀子,让他做起任何事情都觉得困顿,让他心里不禁
纳闷,在没有她之前,他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呢?

    那怕是乏味至极的无聊生活吧!他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呢?!

    就在这时,欧阳万冢与欧阳千畦匆忙地冲进来,也不管一旁的护卫及宫人阻
止,一脸心急如焚。

    「皇上,大事不好了!」欧阳千畦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说。

    「有话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舒怀将眸光转向欧阳万冢,一直以
来,他的性情就比较稳重,如今连他都乱了分寸,确实有点不寻常。

    看见主子凌厉的眸光,欧阳万冢发现自己确实跟弟弟一起乱了手脚,定了定
神,语调仍旧略显急促。

    「靖儿不见了!昨天她与婶母上佛寺去静养,今天一早就不见踪影,听最后
见到的人说有几个来意不善的人掳走了她,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有邻国的君王看
上了她的才智,花了重金要买她!」

    又或者说,早已经有不少邻国的君王看上了他们中原的美相爷,个个觊觎已
久,只愁着没机会下手!

    欧阳万冢所说的每一个字句都像刀刃般剜着李舒怀的心脏,这时,听闻骚动
赶过来的滕耀飞快赶过来,他听说闹事的人是欧阳家的兄弟,并没有预料会见到
主子的脸色铁青至极点。

    「欧阳千畦,传朕的命令,封锁京师内外各座城门,通知府尹,出动所有巡
捕房的人马,无论是当值或休班的禁卫军回岗上,要他们协助寻找!就算是把京
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欧阳千畦得令飞快离去。

    李舒怀勉强自己稳住神,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随即他从腰上解下金令,
丢给了欧阳万冢,「朕要你立刻出城,到城郊的军营里去调两师军队,就算是方
圆百里之外,也给朕仔细地找!」

    「遵命。」欧阳万冢拿着金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前去照办。

    这时,养心殿中就只剩下李舒怀与滕耀,半晌的沉静,李舒怀再也按捺不住,
咬牙说道:「不行,朕要出宫!朕要亲自去找她!」

    说完,他纵身夺出养心殿,心里的急切完全表现在如飞般的脚步上。

    滕耀在心里低咒了声,施展轻功飞快追随在主子身后而去,心想他怎么可能
会对欧阳靖没有敌意呢?光凭她一次又一次让他的主子身涉险境,他大概就这辈
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欣赏她这号麻烦人物吧!

    ◆寒寒◆

    一时之间,京城方圆百里之内,草木皆兵。

    「搜!皇上有令,凡是要出京城的车辆人马,都要逐一详细搜索,任何可以
盛装物品的箱子桶子都要翻开来查看,就算是屎尿桶子都不能放过!皇上交代下
来,谁要敢徇私,就要谁的恼袋!」

    官兵们吆喝着,严加盘查来往的商旅,李舒怀站在平日商旅进出最多的昭德
门城墙上,看着将士逐一检查车队裹物,没一件放过。

    随着时间逐渐地逝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四
个时辰,或许掳走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之内。

    「皇上,欧阳万冢大人派人回报,说京外西北十里之处,有一队要前往西汉
的商旅行迹可疑,他们已经派人追上。」

    李舒怀想也没想,立刻纵身跃下城墙,坐上一匹禁军的快骑,眨眼间已经奔
出半里之外。

    当他赶到之时,正好见到欧阳万冢派人在搜查商旅,每一个打开的箱子都装
满了古董宝贝,其中不乏是从宫里偷运出去的,可谓是价值连城,不须多加猜测
也可以想到他们应该都是赵海的余党,这些宝贝当然就是他生前苦心搜罗的,可
惜的是他没命花用。

    「皇上?!」没想到会见到主子亲自前来,欧阳万冢惊讶地低叫。

    「找到人了吗?有见到她的人了吗?」李舒怀飞快地翻身下马,揪着欧阳万
冢急问道。

    「将士们正在找。」

    她在这里!李舒怀的心里有一丝直觉,而且无比确定。

    这时,被人锁在木箱里的欧阳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纵然已经虚弱到无力动
弹,她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拳头敲打着箱盖。

    是他!是李舒怀!

    她嘴里被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心急的泪水滑落她的双顿,她听见了!她
真的听见了!

    「皇上……」

    那声音是如此地微弱,但李舒怀听见了!他立刻找到了发出声响的箱盒,抽
起一旁将卫的刀子,砍断箱子上的锁,当他打开箱盖的那一剎那间,她的凄楚泪
颜把他的心都揪痛了!

    「靖儿!」

    李舒怀将她抱出箱子,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就看
见她不断地咳嗽,彷佛被布团塞得极难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地
呼吸。

    「谢天谢地!」他紧搂着她,忍不住加重了臂膀的力道,大掌揉着她纤细的
身子骨,低沉的嗓音有一丝哽然,「谢天谢地!」

    欧阳靖只能荏弱地任由他搂着,半掩在长发下的小脸苍白到了极点,她伸出
纤手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袍襟,无助地绞紧着手中的衣料。

    但她只是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这时,欧阳万冢见到人已经平安了,为免人多口杂,他带着将士们押送赵海
的当羽们离开,这时恰好滕耀赶到,他点头示意,把主子和堂妹的安危全交给了
滕耀,反正以他的功夫可以抵上一师军队。

    「妳到底要朕替妳操几次心呢?」李舒怀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动静,他的嗓音
低沉,厮磨着她的耳鬓。

    「我没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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