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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怪中元 (2)-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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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不见顾惜朝,戚少商起身整理好衣衫,便出门寻找。
在后院遍寻不着,戚少商便大大咧咧的在相府逛起来。
却不想遇到哪日出手相救的晚晴小姐,并从她那里得知顾惜朝去见相爷了。
戚少商继续悠哉的闲逛,然后不着痕迹的靠近相爷的书房。
“我答应了一个人暂时不杀宇文伤!”是顾惜朝的声音。
“是戚少商?你应该除掉他!”是裴寄,当朝宰相。
顾惜朝声音冷然,“这个人虽与李靖关系密切,却不过是个单纯的少年剑客,不足为惧!”
裴寄有些急切,“可你知道,你师傅是杀他一家的仇人!他对我们、对大隋一定恨之入骨,留下他势必有碍复隋大业……”
“谁?”听得门外些微的动静,顾惜朝大喝一声掠至门边。
戚少商感到心有千斤重,沉沉的透不过气,却在听到他这一声喝问后,急忙蹬足一跃,掠上屋顶……
推开门四处看看都不见人影,顾惜朝却仍是倒抽一口冷气,是他……

“顾惜朝,我奉劝你,除掉他以绝后患!”裴寄说。
顾惜朝冷冷说道,“我自有分寸。”
“对了,我已帮你查到你师傅的下落。”
顾惜朝急忙问道,“他在哪里?”
“大觉寺!”


第二幕:踏歌少年行(下)

踏歌少年行 (下)

京郊大觉寺。
寒风扫落叶,秋意正浓,顾惜朝一袭青衫行于焜黄落木间,更觉形只影单。他又紧紧地握了握手上的无名剑,加快了步伐向钟磬噌吰的山寺前进。
大觉寺乃京城名寺,香火鼎盛,礼佛记游者不计其数,青烟缭绕中木鱼声声,似要敲断这世间一切凡俗挂牵,情愫绵绵。
而顾惜朝并没有滞下一寸脚步,他快步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纵壑的勾栏,疾步前行。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藏经阁!
一路上,顾惜朝默不作声,只将手上的无名利剑握的死紧,指尖早已沁出一层密汗。
他这番急切除了是对多年不见的恩师的挂念,更多的还是想早一步解除心里的疑惑。
他疑惑,因为他不明白当年恩师失踪后为何整整三年杳无音信,以他师傅的武功修为,他不信有哪个贼人能将他囚禁三年之久,而更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何他的师傅竟会出现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大觉寺里?!
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还不如直接问他来得容易!
顾惜朝猛一抬头,推开了藏经阁的大门!
然而只这一眼却足以令他惊呆!
这本该是庄严整洁的藏经阁,如今却是漫天纸屑乱飞,直如天女散花般层层铺开。满屋满地的经书杂乱无章地堆砌在一起,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般。那乱舞的纸屑间忽闪过一个身影,熟悉得令顾惜朝得笑容就这样荡漾开来……
“师……”
“哈哈哈!!”那碎纸间传来三声洪亮的大笑,有人高念道:“世人笑我多癫狂,我笑世人多烦扰!”
“师傅!!”顾惜朝的这一声终于喊了出去,那身影似乎听得这一声叫唤,顿了一下,眨眼间便闪到了顾惜朝面前。
“阿弥陀佛,施主叫得可是老僧?”那身影原来是一个袈裟秃顶的和尚,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笑起来,几分狰狞几分癫狂。
顾惜朝楞了一愣,连忙道:“师傅,是我,惜朝啊!”
“惜朝,惜朝,施主倒是有一个好名字,怕是你爹娘担心你错失眼前人,才叫你要惜取今朝的吧!”那老僧笑得一派和蔼却又莫名其妙。
顾惜朝听得爹娘二字,脸色明显变了变,又接着道:“师傅,你在说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顾惜朝啊!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老僧又大笑三声,转身就往里走,“老僧不知何谓惜朝,老僧只懂如何撕书,这三年里,老僧不知已撕了这藏经阁里多少本经书,撕,撕,撕,莽莽红尘过往烟云,便在这一撕一扯间灰飞烟灭,岂不痛快也哉?!”
顾惜朝面对眼前这一幕,竟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记忆里的师傅总是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要做一个真正的间谍,就要抛开七情六欲,万事以任务、以光复我们大隋为重,无欲无念方能做到不受任何事物所束缚,没有任何弱点……这样的师傅曾几何时有过这样恣意的笑容,简直、简直就像发了疯般……
难道?!顾惜朝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然而就在他还来不及细问时,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银光,一柄长剑如九天之龙破空而入,直直向那老僧的头颅刺去!
“师傅,小心!!”顾惜朝只来得及喊出这句,只见那老僧足尖点地,一侧一浮,便跃然于屋顶横梁上,“哈哈,今日客多,客多何不一起来撕这三千烦愁?!”那老僧笑得酣然,孩子般嬉戏得目光便落在屋中那白衣少年身上。
青龙剑已回主人剑鞘,却兀自铮鸣着,剑光掠过时,那白衣少年便已立在了大屋中央。他长眉紧锁,一双野兽般烧得血红的眼正死死盯着梁上那逍遥自在之人。
“戚少商!”顾惜朝喊出他的名字,身形一移,便与他正面对峙,无名剑直指那人咽喉,他道:“你果然跟着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刻意引我至此。”戚少商的表情漠然,眼睛却毫不犹豫地直视顾惜朝。
顾惜朝冷笑,“没错,我早知今早在外偷听的人时你,你也必定会跟随我上大觉寺找我师傅,所以我便将计就计,引你上来。”眉头微皱,他又道:“相府耳目众多,我不便行事。”
“行事?什么事?”戚少商也冲着他冷笑一声,“杀我?”
此时,他的剑离他咽喉只有一寸,他要杀他也只需轻轻将剑往前一送。然而顾惜朝却忽然垂了手,脸上冷厉的表情也仿佛极疲倦了般一下子黯淡下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伴着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说:“戚少商,我不想杀你。”眼神交会处,那癜愕乃锞褂松钌畹钠嗝裕吹闷萆偕绦闹忻偷匾欢〉故且Я搜溃溃骸肮讼С闳每曳巧彼豢桑 
顾惜朝依然摇了摇头,“不行。”他说,眼神清冷而坚定,“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顾惜朝!!”戚少商几乎是怒极了的一声暴喝,青龙剑指向屋梁上高高坐着的那人,咬牙切齿道:“他杀了我戚家三十余口!此仇不报,我有何面目见我惨死的父兄?!”
顾惜朝面对他的怒火,紧抿了下唇,沉默了一阵,才道:“他是我的师傅,我从小便没有父亲,我娘早死,是他把我从最痛苦难熬的深渊中救了出来,养我长大、教我武艺。如今,你说我能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杀他?”
戚少商没有回答,他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顾惜朝。
顾惜朝叹了口气,又道:“何况,他已经疯了。”
“疯?怎么可那……”戚少商皱了眉头一脸诧异道,他不信,他苦苦追寻了七年的杀人凶手竟然是一个疯子?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得不信。但见那老僧悬着一条腿斜坐在横梁上,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若颠若疯,一手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经书一页页地撕着,一边撕一边喃喃地念:“一撕了俗事,再撕断尘缘……”
顾惜朝摇了摇头,是练功走火入魔也罢,是当真看破红尘也罢,他只知道,他这师傅是真真正正地疯了,因为,他的师傅是绝对不会笑得如此忘怀的……
戚少商眼神幽暗,分明是竭力压制着深入骨髓的仇恨。要他就这样放下这段血海深仇,他做不到,但要杀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僧报仇雪恨,以他一身侠义之气,也断定做不出来,而且……望着顾惜朝那双流光婉转烟波浩淼的眸子,想起昨夜弹琴舞剑时那张嫣红的俏脸……戚少商更知道,要让他伤害顾惜朝,他,下不了手。
“好!我今日暂且不杀他!”剑光幽明,青龙回鞘。“但是,这段血海深仇我不可能忘!!顾惜朝,只要你一天站在我的对面,我们就不可能时朋友!!”
“哼……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顾惜朝冷言回讽,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苦涩。戚少商啊戚少商,昨晚你曾问我当不当你是知音,知音,知音,呵,连朋友都不是又何来知音一说。
默默地苦笑一声,笑自己,也笑着命运难堪。
顾惜朝转身向那老僧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儿在此拜谢您的养育之恩,此去一别,不知何年再相逢,望您一切珍重!”
那老僧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都去吧。我还要继续撕这书,等到西方极乐时,再去撕那玉帝老儿的书哪。”
若能一刀斩断三千烦恼丝,纵使得个疯癫痴狂的下场又如何?看那撕得恣意笑得狂放,岂非人间又一春?
顾惜朝紧咬了下唇,起身离开。却听得戚少商冷冷得一句,“如今打唐盛世,天下太平,如果你还想做什么恢复前朝扰乱民生之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剑光闪,无名翻转,如游鱼浅弋,落下的却是一片淡青色的布块。
“戚少商!”顾惜朝直直地看着他,那眼中竟是满满当当的怒火烧腾,“今日你我割袍断义,再见面就是敌人!我要做任何事不用你管,你要逞你的大侠风范也尽管来阻我杀我,只是下一次,神哭小斧无名剑,绝不会留情!”他拂袖而去,青衫俊傲,“多说无用,告辞!”
戚少商独立在原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耳边老僧的痴笑,碎屑漫天的摩挲之声扑朔响动着。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那块柔软的布料,一股顾惜朝所特有的袅袅清香自青布上隐隐传来。
虽是初秋,他却仿佛置身于凄冬寒潭中,心里亦泛上了一阵深切的痛楚……
老僧倚栏叹息,又低吟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凡尘俗事转念空,孽障,孽障啊。”


雁门秋 第三幕(上)

六月的风,迎面吹来,总带着点热度,这几日的长安城中,总是透露着些许的不寻常,彷彿是闷热夏日中的午后,黑压压的乌云覆天。

雷,打不出,雨,下不来,就是压得人,心头沉重。

闷,闷得气氛凝重,热,热得人心浮动。

何时,那一道惊天雷,会打破这一片假装的平静,漫天骤雨,又是什么时候会,落下?

藏青色的天空,黑与白的交接时分,即將破晓的日出,山雨欲来的长安。

长安城外的鹿鸣山上,江南碧水的青、漠北连天的白,两道身影,各立一角,距离似远、又近,人,咫尺天涯,心,千山万水,相望相知不相亲。

一双,是深不见底的瞳,一双,是清澈见底的眼,似是要看透重重人影,看穿一片苍茫的天际,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立着,眺望着脚下的长安。

他们站了很久,非常久,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不可闻的嘆息飘散在风中,青影转身,眼见就要隨风而去,就在那一瞬间,一物,凌空破声而来。

顾惜朝隨手一接,是酒瓶,由戚少商手裡拋出的一壶酒。

顾惜朝看着手上的那壶酒,有一时的恍惚,自从他与戚少商在大觉寺割袍断义之后,也过了大半年了,偏偏,两人之间似有断不了的缘,孽缘。

他凭着裴寂的引荐,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的谋士之一;戚少商,却因缘际会之间,结识了秦王,成了秦王手下一名少將。

是不是很多事,一切都有定论?他,跟他的对立,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他唯一的师父,他血缘的至亲,谁都拋不开、谁能忘的了。

或许,初见时的真诚不变,弹琴舞剑一夜的知音依然,胸前的心动仍旧…

他,与他,只能站在不同的两边,对立。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都有了到鹿鸣山上眺望长安城的习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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