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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唐朝历史上的黄金时代:贞观之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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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何送到门口,来人抱拳做礼道:“大人切记。密之。”
  常何回礼:“常何以身家性命相寄。”
  门打开一条缝,来人跨出门槛,又回身,对常何点一下头。
  常何会意,亦点头。黑影闪身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白天的闷热渐渐退去。常何熄灭了书房的灯,回到卧室。虽然预感将有大事发生,但常何脑中觉得疲累,不久便睡着。如果他真的知道明天将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他今夜注定无眠。
  这是大唐武德九年(626)六月三日的夜晚。

  秦王府里的密谋(1)

  在京城的另一边,今夜却有人整夜无眠。
  秦王府一间偏房里,聚集着秦王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秦叔宝、程咬金和秦王妃长孙氏。他们从天黑前就陆续汇集秦府,到齐后一直密谋到天亮。
  事情要从上午说起。上午,高祖突然召秦王觐见。在太极宫中,心中忐忑的秦王从高祖手中接过一份简短奏状。奏状乃是太史令傅奕密折所上,道:“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让高祖留心秦王。傅奕在六月初一(丁巳)日就观察到了太白经天的天象,也就是在日照中天的时候,那颗本应隐没的太白星居然还在经天而行。按照汉晋以来流行的天象理论,这表明国家将出现兵丧,天下将有兵革之事,百姓将要更换君王。四日以后,这颗太白星居然又在白天出现了,而且应在秦国的天界上,所以,作为太史令的傅奕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赶快报告给了高祖。
  傅奕其人,以通晓天文历数著称。前隋开皇年间,就为汉王杨谅所用。后来徙居扶风,李渊为扶风太守时,对他礼数有加。唐朝建立后,召拜太史丞,不久迁为太史令。太宗即位后,还对傅奕说起:“你此前奏事,差点要了我性命。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今后但须悉心尽言,无以前事为虑。”
  而此时的秦王,看状后万分惶恐,扑通跪倒在高祖面前:“父皇明鉴。”
  高祖叹一口气,道:“天象只是天象,所谓的天象有所昭示,也只是个人自己的解释,为父不会因所谓的天象而问罪于你。只是我儿,为父年老,莫添忧心。”
  秦王叩头道:“父皇明鉴。自从平河东回来,儿臣处处小心,不敢为非。只是近些日来,皇兄和皇弟处处为难,令儿臣不知何去何从。”
  “我知你难为,是为父之过。昨日已责备过建成、元吉,以后当不为难你。”高祖扶秦王起来。
  “可是父皇,建成、元吉与张妃、尹妃淫乱,又令二妃在父皇耳边谗言,儿臣只怕终将不保。”
  高祖吃一惊,道:“真有此事?”
  “众人都晓得,恐怕只有父皇蒙在鼓里。”
  高祖沉思片刻,想想近些日来,似乎确是张、尹二妃在他耳边聒噪较多。高祖突然变色,怒斥世民道:“大胆小儿,竟敢信口雌黄!”
  刚刚站起的秦王扑通又跪下:“父皇息怒。儿臣本不愿皇兄蒙罪,就是性命不保,也想认了。只是皇兄身为太子,淫乱后宫,令父皇蒙受耻辱。并且天长日久,父皇信了那张、尹二妃的话,非但儿臣死不得其所,外人看来,似是为王世充、窦建德辈报仇。那样儿臣到了地下,也耻于面见诸贼啊。”
  一番话痛心裂肺,把高祖说得难受。
  李渊看着秦王,这样的泪流满面。这个能征善战的儿子,上一次泪流满面是几时的事了?军帐夜哭?李渊想起来,突然意识到是好久好久以前了。那时候,爱子世民清秀的脸孔还透着一丝未成熟的稚嫩,让他担忧又让他怜惜。可是今天,这个跪在面前的世民,他脸部的线条何时变得如此坚硬?坚硬得让他这个天子都感到不安。年少的儿子成长了,而他李渊不再壮年,一时间,李渊被岁月的沧桑感所淹没。
  “你先回去,”高祖沉声道,“我明日一早,召他两人来问话。你也过来。”
  说完背过身去,示意“你可以走了,必须走了”。秦王哪里还敢多留?急忙告辞了皇上,适时而退。
  从太极宫出来,秦王松一口气,像是从生死场上走了一遭回来。回忆起来,多少金戈铁马的场面,都不曾如此紧张。秦王摇摇头,露出一丝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的浅笑,恍惚间已回到秦王府。
  “何事召你?”长孙妃在厅中,早已等得着急,见秦王回来,急忙起身相迎。
  “事有紧急,紧急!”秦王一边说一边径直走进来。
  长孙妃注视着他:“殿下!”
  一句“殿下”叫得温情,秦王回头迎着爱妃关切的目光,心中顿觉安宁许多。“傅奕上书,述以天象,说太白见秦分。父皇一早传我觐见,将傅奕奏疏给我看过。爱妃,父皇何意?”

  秦王府里的密谋(2)

  长孙妃略作沉思,道:“是否心虚?”
  “我当时冷汗攻心。”
  “父皇有所觉察。或者,有意试探你。”
  “我也如此想。”
  “父皇既然给你看奏疏,事情还不至于最糟糕。且喝点水,自然有主意。”
  “言之有理。可是父皇已经是明显在给我警告,看来一些计划需要变动才是。爱妃,你去……”秦王想吩咐长孙。
  “我明白。马上就去。你先休息一下。”长孙给秦王一个会意的眼神。
  秦王安心坐下,什么事情她都懂,她都为他办妥。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晃动的水纹中映出秦王的脸。他看着杯中的自己,是有些失态了。但李世民毕竟是李世民,啜饮之间,心境竟是渐渐平静下来。
  像每次思索事情一样,秦王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喝水,一边沉思。千头万绪渐渐变得清晰。一种不得不为的坚定冲击着他,伴随着内心深处的急切和沉痛。
  不觉间夜幕降临。秦王看看外面,怎么还不见人影,心中有些着急。但转念一想,有自己爱妃安排,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殿下,长孙大人与杜大人来了。”一句话惊醒了沉思中的秦王,幡然间急急应道:“快请来见!”
  不一时,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来到。秦王起身迎着二人道:“事有紧急,片刻不待。两位爱卿助我。”
  长孙无忌道:“可是事情有变?我等刚从李将军处回来,就收到王妃的通知。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情况。”
  杜如晦在一旁微微点头,眼睛却看着秦王。
  秦王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情急,一指旁边的坐榻,道:“坐,坐,两位大人远来劳顿。”
  说话间两侍女已将水端上。秦王吩咐道:“再简单备些饭菜来。两位爱卿肯定也累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心怀忐忑地落座。秦王道:“两位大人到李将军处,他意向如何?”
  长孙无忌道:“李靖将军先说自己是外廷之臣,不好参与朝中重务。又说殿下家庭内部之事,要殿下自己权衡,不必更问外臣。”
  “他只如此说?”秦王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
  “只如此说。”长孙无忌道。
  秦王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却说道:“你们先喝点水吧。”
  二人才端起杯,秦王突然又皱眉道:“前日程将军回来,传李世话,大意也不过如此。”
  杜如晦问道:“殿下刚说事有紧急,所指何事?”
  这时饭菜端上。
  紧急时刻,客套礼节都省去。二人一边草草吃着,一边听秦王把一早皇上召见之事择要复述一遍。不料杜如晦刚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将汤碗朝向桌子上重重一放,道:“即在此时,可以有为。”
  “杜大人说何事可以有为?”随着长孙妃的声音传来,人已经站在门口。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忙起身行礼。长孙妃道:“二位不必多礼,且坐,且坐。”边说边就一边坐下。
  “爱妃且不要着急,听杜大人慢述。”秦王一边示意侍女撤去饭菜,一边对长孙妃道。
  于是杜如晦继续道:“皇上已有防范之心,故此将奏折警示殿下。殿下若不能安分,起事之议,就不宜再拖。李靖、李世二位将军,口说家事不关外臣,即是不会干预朝事,或者内心所向,恐怕还在殿下这边。”
  “李靖、李世两位将军,实乃社稷重臣,世民心下钦佩。只是眼下,我等当如何才是?可是今晚?”
  “殿下且不要着急,要房大人来,好做商量。”杜如晦道。
  “正是。”秦王道。话音甫落,已经有人来报:“房大人、侯大人、秦将军、尉迟将军在外听命。”
  “快进,快进!”秦王话音未落,几位大人将军已经来到。一一见礼完毕,分别就座。
  杜如晦将事情择要复述一遍。
  尉迟敬德性子急,脱口道:“事不宜迟,殿下但下令,尉迟恭第一个效死!”

  秦王府里的密谋(3)

  “世民知将军忠心!但需周全之策。”秦王道。
  “那日殿下令我与长孙大人请了房、杜两位大人,不是已经定了计策?”尉迟敬德所说,乃是房、杜二人着道士服入府商议之事。
  “那日所议,只是粗疏。谁料事到如今,天象有变,时不我待,还须细为筹划。”李世民像在跟尉迟敬德解释,又像在与众人商议。他不是没有下定起事的决心,但事情来得这么快,却在他意料之外。时间如此紧急,能否一举成功?
  “明日,”房玄龄道,“皇上既召太子、齐王问话,便是天赐良机。一般情况,若要二人同时离开府邸并且同时出现,还真不易。况且进宫,带不了多少人马。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伏兵!”长孙无忌道,“玄武门是其必经之地。”
  “爱卿的意思是?”秦王接着长孙无忌的话问道。
  “伏兵玄武门,绑缚太子和齐王。”
  “万一事出不顺……”侯君集欲言又止。
  “事出不顺要如何?”秦王急切。
  “就杀掉他们?”
  “什么?杀掉?”秦王吃一惊。
  “杀掉太子和齐王。”侯君集点头。
  “不可!”秦王提高了声音道,“他们是我兄弟。”
  “秦王冷静!”房玄龄提醒道。
  “现在他们是敌人,斗争的敌人。”长孙无忌道。
  秦王看长孙妃,长孙妃秀眉锁起。
  “不可!”秦王摇头道,“天下人都会知道,李世民弑兄夺权。”
  众人面面相觑。
  “除非秦王不想夺权。除非——秦王甘等受戮。”侯君集道。
  秦王沉默半天,道:“如果万不得已,只好听任卿等。”
  “对,若能绑缚二人,就绑缚。若事出不顺,杀之。”杜如晦道。
  “可是,”秦王眉头仍然深锁,“今日父皇情绪无定,难以揣摩他的意向。父皇怪罪下来,未知后果如何。”
  “同时囚禁皇上。”侯君集道。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不可!”秦王一语打破沉寂。
  “为万全计,恐怕不得不如此。”长孙无忌谨慎回道。
  秦王沉默许久,沉声道:“没有退一步的选择?”
  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更圆满的回答。气氛压抑。
  “建成、元吉是罪有可诛。父皇何罪,要遭囚禁?”秦王语含沉重,似乎是求救一样看向房玄龄,道:“房爱卿?!”
  “殿下……”房玄龄一时语塞。心下道:“你明知要政变必得控制皇上,何以如此逼问我房玄龄?”可是口中哪里敢说,一副低头惶恐的狼狈状。
  “殿下!”长孙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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