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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哑证人-第5章

小说: 哑证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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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塔尼奥斯医生说——以一种安慰的语调说——“现在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闭上了眼睛。 
  她醒后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一种轻轻的低沉的狗叫声。 
  刹那间,她完全清醒了。 
  鲍勃——讨厌的鲍勃!它正在门外叫着——它的叫声似乎在说:“主人,我整夜都在外面,我感到害羞。”这是一种压低了嗓门的叫声,但充满希望似地叫个不停。 
  阿伦德尔小姐竖起耳朵细听。啊,对,没错。她听见明尼走下楼去开门放小狗进来。她听到开大门的响声,几句听不清楚的低语——明尼的无用斥责——“哦,你这个讨厌的小狗——你最讨厌的小鲍勃……”她听见厨房的门开了。鲍勃的床就在厨房里的桌子下面。 
  这时,埃米莉认识到,在她出事的时刻,她模模糊糊意识到不见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就是鲍勃小狗!在那一片混乱的时刻——她倒下了,人们跑了过来——按正常规律,在厨房里的鲍勃本应该配合大叫一场。所以,这就是使她心灵深处一直感到不安的事。可现在解释清楚了——鲍勃昨晚被关在没外,它毫不知耻地故意离开家在外边玩了一夜。过去有时它夜里也出去,行为欠佳——可是,事后它表现出歉意的样子总是使人还感到满意。 
  所以,事情清楚了。但是,真的清楚了吗?还有什么事在使她烦恼,在脑际困扰着她?是她出的事故——是和她的事故相关的事情。 
  啊,有人说——是查尔斯说的——鲍勃的球放在楼梯最上面,她踩到皮球,滑倒了…… 
  出事后,球还在那里——查尔斯当时手里举着这个球…… 
  埃米莉·阿伦德尔感到头痛。她的肩部也阵阵抽搐。身上肿起的部分使她很痛苦…… 
  虽然她处于肉体的痛苦之中,但她头脑清楚,神志清醒。惊吓不再使她糊涂了。她的记忆力彻底恢复了。 
  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从昨天晚上六点起发生的每件事情……追忆起每一步……直到她走到楼梯顶端,摔下了楼梯…… 
  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穿透了她全身…… 
  肯定地说——肯定是她自己弄错了吗……在发生一件事后人们常爱胡思乱想。她尽力——认真严肃地——回想她脚下鲍勃玩的那个滑溜的皮球。 
  但是她想不起这种事。 
  要不就是…… 
  “全是神经质,”埃米莉·阿伦德尔说,“荒唐的想象。” 
  但她那敏感的、机灵的、维多利亚式的心灵暂时也不能承认别人所说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人不是愚蠢的乐观主义者。他们神态自若地相信最坏的事情。 
  埃米莉·阿伦德尔相信最坏的事情。 
   
   
  






 








四、阿伦德尔小姐写了一封信



  这是星期五。 
  亲眷早都离开了。 
  他们是按原计划星期三离开的。他们所有的日呢曾提出要多呆些时候,但所有的人都遭到拒绝。阿伦德尔小姐陷入冥思苦想之中。明尼·劳森跟她说话,她也常听不见。她双眼瞪着她,让她重说一遍她刚才讲的话。 
  “她这是受惊吓了,真不幸。”劳森小姐说。 
  她以一种大难临头、阴郁的情调向别人夸张说,真能把死人都说活。 
  “我敢说,她恢复不过了。” 
  但格兰杰老医生却竭尽全力帮助她恢复健康。 
  他告诉她,到这周末她就可以下楼了,她的骨头没摔伤,这真使格兰杰医生扫兴。对他这样为生命奔波的医生来说,她算一种什么样的病人?如果他的病人都象这老妇人一样,他就非取下开业的牌子,关门不可! 
  埃米莉·阿伦德尔满有精神地回答——她和格兰杰医生是一对长寿的战友。他恃强欺弱,她蔑视一切——(她)他们常常从相互陪伴中得到多么大的乐趣啊! 
  可现在,当老医生步履沉重地离开后,老太太躺在那里,紧锁双眉,想呀——想呀——漫不经心地听着身边的明尼·劳森在唠叨,她话中有话——突然,她头脑清醒了,听清了劳森苛刻的话语。 
  鲍勃趴在女主人床角的一块小地毯上,劳森小姐正弯着腰一边看着它,一边嘁嘁喳喳地高声说:“可怜的小鲍勃,要是我们的小鲍勃知道它对可怜的女主人干的这事,她会向现在那么高兴吗?” 
  阿伦德尔小姐马上抢过话来说: 
  “明尼,你被犯傻气了。你英国人的正义感哪里去了?在这个国家里,不论男女,任何一人,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犯罪以前,都是无辜的。这你不知道吗?” 
  “哦,可我们的确知道……” 
  埃米莉厉声说: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明尼。你一会儿动动这,一会儿又碰碰那,别让我心烦了。你一点也不知道在病人房里该责备们做事吗?给我出去,把埃伦叫来!” 
  劳森小姐恭恭敬敬地弯腰退出。 
  埃米莉·阿伦德尔小姐看着她走出的背影,也觉得自己梢该受点责备。明尼虽有些不正常,但她还是一个尽力工作的人。 
  过了一会儿,她有皱起眉头,愁容满面了。 
  她极不高兴。着好胜心强的老妇人非常厌恶遇事无能。但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她竟变得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有时,她不相信自己身上的器官,也不相信自己对事情的记忆力。她周围确实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信赖的。 
  半小时后,门噶地一声开了,劳森小姐潜声蹑足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肉汁,她看到女主人闭目躺在那里就停在她旁边,不知所措。这时埃米莉·阿伦德尔的嘴里突然迸出几个字,说时用力之大,如此斩钉截铁,吓得劳森小姐几乎扔掉杯子。 
  “玛丽·福克斯。”阿伦德尔小姐说。 
  “您要盒子,亲爱的?”劳森小姐说,“您是要盒子吗?” 
  “你耳朵聋了,明尼。我没好所盒子的事情。我是说玛丽·福克斯。我去年在切尔特南见到的女人。她是埃克塞特大教堂牧师会中一个牧师的妹妹。递给我那个杯子。你把杯子里的肉汁都撒到小碟子里了。以后进屋别用脚尖走路。你不知道,那样子多让人生气。下楼去吧!把伦敦的电话本拿来。” 
  “亲爱的,我给您查一下电话号码好吗?或者查个地址?” 
  “要是我想要你干那事,我早就告诉你了。照我告诉你的去办。把电话本拿到这儿来,把笔、墨水和文具放到我床边。” 
  劳森小姐遵命。 
  她把老妇人所需的东西全拿了来,放好后正准备出屋时,埃米莉·阿伦德尔突然说: 
  “明尼,你是一个老实的好人。不要理会我的叫骂。事情的内情比我的伤还要严重。你总是那样耐心,对我也那样好。” 
  劳森小姐面红耳赤地走出屋子,同时从双唇迸出一串不连贯的话。 
  阿伦德尔小姐坐在床上写着信。她缓慢而又认真的写着,因为思考而停了好几次,在句子下面划了很多横线。在这篇信纸上她划掉不合适的句子,划了又划——因为她是受教育长大的,学校教过她不可浪费纸张。最后,她满意地长叹了一口气,签上名,把信放进信封里。她在信封上写上了名字。然后,她又另外拿出一张纸,写第二封信。这次,她打可一张草稿,经过反复阅读作了修改和删除后,抄成正式的信。她仔细地通读了写好的信,感到格外满意,信中表达了她要说的意思,随即把信装进信封,封好,写上收信人姓名地址:哈彻斯特,珀维斯律师服务所,威廉·珀维斯先生收。 
  她又拿起第一封信,收信人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她打开有地址的电话号码本,查到地址后把它写上。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阿伦德尔小姐慌忙将刚才写好地址的信——给赫尔克里·波洛的信——塞进文具盒里。 
  她不想引起明尼的好奇。明尼太爱刨根问底了。 
  她说了句“进来!”很快就躺在枕头上,她松了一口气。 
  她已采取了随机应变的措施。 
   
   
  






 








五、赫尔克里·波洛收到一封信



  诚然,我上面所叙述的事情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道的。我想,我描述得够精确的了,因为我详细询问了阿伦德尔家庭中每一个成员。 
  波洛和我只是在收到了阿伦德尔小姐的信后,才卷进了这一案件之中。 
  这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这是六月底的一个炎热、无风的早晨。 
  每天早晨当波洛打开送来的信件时,有一种独特的习惯。他拣起每一封信,先认真地观察一下,再用裁纸刀整齐地把信封裁开。然后逐字逐句地读完信的内容,就把信放到离巧克力互较远的四叠卷宗的一卷之中。(波洛早饭通常喝巧克力——一种反常的习惯。)他每天这样做,就跟机器一样,一丝不苟! 
  因此,他的这一工作节奏有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我坐在窗户旁边,朝街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我刚从阿根廷来,又重新沉浸在伦敦的喧闹之中,这使我很不平静。 
  我转过头去,笑了笑说: 
  “波洛,我——鄙人华生·黑斯廷斯——妄自推论……” 
  “很荣幸,我的朋友,你的推论是什么?” 
  我装腔作势,并带夸张的语气说: 
  “今天早晨你收到了一封非常有趣的信!” 
  “你很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你完全正确!” 
  我笑了起来,说: 
  “你看,我知道你的工作方法,波洛。如果你把一封信读两遍,这就意味着你岁这封信有特殊的兴趣。” 
  “黑斯廷斯,你自己作出判断吧!” 
  我的朋友微微一笑,把信递给了我。 
  我满有兴趣地接过信,但立刻做了个鬼脸。信是用一种古老的细长手写体字写成的,而且在两页信纸上,划了又划。 
  “波洛,我必须读这封信吗?”我有些埋怨地说。 
  “嗯,不必,不勉强。确实不是必须让你读。” 
  “你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愿意让你自己做出结论。不过,你要嫌麻烦,就不必费神了。” 
  “不,我希望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辩解似地说。 
  我的朋友冷冰冰地回答: 
  “你很难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实际上,这封信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他有些夸大其词,也就不再多费唇舌。干脆自己聚精会神地读起这封信来。 
  赫尔克里·波洛先生。 
  亲爱的先生: 
  经过多次反复思考之后,我写(“写”这个字给划掉了,信继续写道,)我很冒昧地给您写信,希望您能在一件纯属私人性质的事情上帮助我一下。(她在“纯属私人”四个字的下面划了三条线)我可以说,您的名字对我并不陌生。一个名叫福克斯小姐的向我提到过您。虽然福克斯小姐不直接认识您,但她说过她妹夫的姐姐——很遗憾我回忆不起她的名字了——以高度评价的言辞说过(这几个字下面又划了线):您待人和善,分辨能力极强。放任,我没问过您代她调查事情的性质(“性质”二字下又划了线),但我从福克斯小姐那里了解到,这是一件性质上使人痛苦,又不便公开的事。(这几个字下面重重地划了四条黑线) 
  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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