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耽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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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宝山正在快活的充当教官,不想后脖领子忽然一紧,随即戴黎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他妈的干什么呢?”
孙宝山立刻夺了手枪,又把怀里的唐安琪向外一推:“大哥,我没干什么呀!”
戴黎民不理他,直接转向唐安琪:“谁让你过来的?”
唐安琪有些脸红,不是害羞,是激动:“我又没往外跑,来这里也不行了?”
戴黎民甩手抽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小耳光:“别跟我讪脸!”
唐安琪被他打的一晃,不再回应,扭头撒腿就跑。戴黎民没有追,在后面喊了一句:“小兔崽子,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今晚我就办了你!”
戴黎民总吵着要“办”了唐安琪,可是唐安琪一到那时候就像要发疯似的,舞刀弄枪寻死觅活,憋着力气要和戴黎民同归于尽。戴黎民这话说多了,唐安琪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哪知春天到了,骚动的戴黎民这回要来真的了!
傍晚时分,戴黎民从虞师爷家里抓出了正在吃包子的唐安琪,扛在肩膀上带回了自住的小院。那时天已经黑了,孙宝山在外面溜达,就听大哥房里闹翻了天,两人污言秽语对着骂娘,后来唐安琪忽然“嗷”一嗓子惨叫出来——叫完之后停顿半天,孙宝山吓了一跳,以为这是把人给弄死了,然而过了片刻,断断续续的嚎啕发作出来,依然还是唐安琪的声音。
孙宝山放了心。轻声撵开几名听热闹的小喽啰,他遥遥见到虞师爷走过来。
“老二,你说这——”虞师爷有点发急,可是也没失态:“本来是在我家里吃包子呢,结果大哥忽然过来,扛起人就走——里面怎么哭成这样?”
孙宝山压低声音答道:“正干着呢。”
虞师爷怔了一下,紧接着搓了搓手,没有发出批评,只是含糊说道:“不至于嘛,何必如此……既然没出人命,那我就走了。老二,你嫂子蒸了包子,想吃来拿。”
孙宝山心不在焉的一点头,然后竖着耳朵,犹犹豫豫的也进行了撤退。老大行房老二听,没这个道理,让人看见了,非出闲话不可。犯不上惹得戴黎民发疑心病,他不是戴黎民的对手。
翌日清晨,戴黎民坐在热炕头上,吃白面馒头和炖肉。唐安琪躺在炕里,身下铺着褥子,身上盖着被子,光溜溜的肩膀露出来,可见他此刻是光着屁股的。
戴黎民回头看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忍不住了,四脚着地的爬过去,在他耳边询问:“安琪,还疼不疼了?”
唐安琪脸色苍白,嘴唇夜里咬破了,凝着一层紫黑血痂。戴黎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好像是有点热,就探头在他脸上一吻:“你别动,我给你找点药去。”
唐安琪死去活来的熬过一夜,心神都散了,昏昏沉沉的不能清醒。
戴黎民把虞师爷叫过来,让他根据常识,开一副退热的药方。虞师爷进房之后,看到唐安琪已是半死不活,忍不住瞪了戴黎民一眼:“他和你没怨没仇,你就这么祸害人?”
戴黎民坐在炕沿上,微微仰起脸,显出浓黑眉毛和双眼皮的深痕:“师爷,我去年秋天把他弄回来,如今都开春了,才吃上第一口——这他妈的还叫祸害?再养下去我就要当他的孝子贤孙了!”
“那你倒是轻一点啊!你这——”
戴黎民笑了:“师爷,这是能轻的事情吗?你以为我是根针,在他屁股上绣了一夜的花?”
虞师爷摆摆手:“我不管你是棒槌还是绣花针,我没空和你扯这个淡。”
虞师爷让人熬了一碗发汗的汤药,然后脱鞋上炕,把光溜溜的唐安琪拉扯过来搂在怀里。
戴黎民知道虞师爷是正经人,所以毫不吃醋。虞师爷喂着唐安琪喝了小半碗汤药,唐安琪这时心里明白过来了,身上疼,嘴里苦,想爹娘,想回家,于是就恨毒了戴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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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鸡飞狗跳 。。。
虞师爷,因为已经成婚,所以单占了一个小院居住。清晨出门登上山头,他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眺望如火朝阳、山外青山。
虞师爷眼力不错,能够看出很远。看得远了,就觉着脚下土地没有滋味、欠缺风光。他有学问,有思想,愿意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
浮想联翩的呆站良久,他转身下山,回家去吃早饭。裤脚拂过路边浅草,湿漉漉的蹭上了露水。
虞师爷悠然回到小院里,前方土坯房子的木门大开,热腾腾的散出蒸汽。丑媳妇迈着小脚走出来,胖的发憨,怯怯的对这体面丈夫发笑:“安琪来了。”
虞师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入房中。
土坯房的格局是一溜三间,中间开门,两边分别充作卧室书房。书房内只有一桌一椅,是虞师爷平日读写之所;卧室内则是砌着顺山大炕,炕头靠墙又高高垒起了一摞木箱。唐安琪枕着个枕头躺在炕上,侧身蜷缩起来捂肚子。
虞师爷坐在炕沿上,一团和气的问道:“这么早就来了?”
唐安琪半闭着黑眼睛,一张脸煞白的,嘴唇却是通红的有些肿。
虞师爷看他气色不好,俯身轻声继续询问:“他夜里又祸害你了?”
唐安琪这回叹了一口气,嗓子也有些沙哑:“我的屁股快要开花喽。”
说到这里,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不说了,影响食欲。嫂子给我熬了小米粥,我留着肚子喝点粥吧!”
虞师爷苦笑着看他,忽然抬手在他后背上摸了一把,手很温暖。唐安琪扫了他一眼,眼神很惨。
慢慢挪到虞师爷身边,他小心翼翼的盘腿坐下来,嘴里低声咕哝:“你也护不住我。”
虞师爷凝视着他,低声说道:“对不起。”
唐安琪不看他,低着头一摆手:“师爷,你不欠我什么。”
虞太太把个小炕桌摆到炕上,然后端来小米粥和窝头,以及一大碗切成丝的咸菜。小米粥熬的很稠,她给唐安琪盛了满满一大碗,又小声嘱咐了一句:“慢点吃,烫。”
唐安琪抬头看她:“嫂子,你吃了吗?”
虞太太满面红光,略带羞涩的向外一指:“外边有饭,你们吃。”
这时虞师爷忽然说了一句:“剩饭就别吃了,当心坏肚子。”
虞太太这回没回答,单是看了虞师爷一眼,眼神类似看到天神,单用一个“爱”字来形容是不够的,“受宠若惊”又显得生分,总而言之,情深似海就是了。
唐安琪捧着大碗喝粥,喝的头上直冒热气,脸上也渐渐透出了血色。虞师爷偶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想起这么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虞师爷看他,他也看虞师爷,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幽黑,挺直的鼻梁上凝结着一层细密汗珠,这是真热了。
“我像个娘们儿?”他忽然如是问道。
虞师爷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你好看。”
唐安琪放下大碗,伸手去抓窝头:“不能因为我好看,我就得活该挨操。”
然后他定定的望向虞师爷:“是吧?”
虞师爷夹了一口咸菜吃了:“是,可你又能怎么样?”
唐安琪狠咬一口窝头:“事在人为,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能怎么样。师爷,我看你是个好人,和戴黎民他们不一样,所以有话都对你说;你将来如果出卖了我,可就真对不起我了。”
虞师爷笑了:“小兔崽子,要是你这几句话就能把我震住,算我白白比你多活了十一年。”
唐安琪扔了筷子,拿着窝头向旁边一靠,一口一口慢慢啃着吃。早就看出虞师爷是个有主意的了,这样才好,虞师爷不听他的话,也不会去听戴黎民的话。
虞师爷吃饱喝足,无意间低头扫了一眼,发现唐安琪把双脚伸到了自己身边。脚是赤脚,足弓很高,足背皮肤白皙,可以隐隐看出皮下青色血管;足底却是红润多肉,脚趾头微微蜷曲着,趾甲剪的短而洁净。
虞师爷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心里想:“尤物。”
唐安琪在虞师爷这里躲了一天,傍晚时分,戴黎民又把他扛回了房内。
戴黎民脱了个精光,跳到炕上要去捉他。他退无可退,捂着裤腰发疯大喊:“你给我一刀算了!”
戴黎民光着屁股,像只精壮修长的大豹子,一双眼睛露出凶光:“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信不信我干死你?”
唐安琪红着眼睛,因为匕首早被戴黎民徒手掰折了,所以赤手空拳,格外弱小:“我已经快要被你干死了!再说一遍,我屁股疼,今晚别想碰我!你敢跟我耍混蛋,我让你以后睡觉带枪!”
戴黎民回身掀开枕头,一脚将一把大肚匣子踢到了炕下:“我他妈本来睡觉就带枪!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唐安琪听到这里,一弯腰把裤子脱了。转身背对着戴黎民撅起屁股,他回头吼道:“你看,你看,你成心要废了我是不是?”
他自己扒开了两半屁股蛋,戴黎民看得真切,就见股间那里一片红肿,果然不是平常模样。
“哎哟……”他很吃惊的抬手挠头:“你……你太嫩了吧?”
唐安琪提上裤子面对了他,歇斯底里的狂喊:“我嫩?他妈的谁能糙到屁股上?!”
说完这话,他一脚蹬向对方□。戴黎民侧身一躲,随即作出反击。两人在大炕上扭作一团,戴黎民自知今晚是遂不得心愿了,所以专心致志的打斗嬉闹。双方七手八脚的对殴片刻,戴黎民把唐安琪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道:“安琪,别闹,乖乖让我亲一口,我放你睡个好觉。”
唐安琪足有一分钟没说话,单是气咻咻的瞪眼。
戴黎民略略松懈下来,以为他是渐渐熄火了。哪知唐安琪在此期间攒了一大口唾沫,毫无预兆的突然袭击,“呸”的一声啐了戴黎民满脸花:“你要是发骚了,寨子里有女人让你泻火,别总来折磨我取乐!眼睛长歪了,分不清前后门?”
戴黎民满不在乎,故意要气唐安琪:“宝贝儿,我就爱走你的后门。你这门好,我走的舒服,我他妈的非给你走出一条通达大道不可!”
唐安琪骂不过他,露出牙齿,开咬!
午夜时分,屋里总算是消停了。
唐安琪气若游丝的躺在戴黎民怀里,并非要死,而是累的发昏。戴黎民还是光着,手臂肩膀上布满一圈圈的牙印;拉过一床棉被盖住二人,他也是疲惫了,不过心满意足,没干那事也觉得痛快。
他喜欢唐安琪,唐安琪够味儿,吃进嘴了嫌烫嫌辣,吐出去了又馋又想。
“睡吧。”夜色之中,他的声音温柔起来:“我搂着你睡。”
唐安琪嗅着他那满胸膛的汗臭气味,奄奄一息的说出今夜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是人不是人,都应该勤洗澡,讲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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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乡亲父老 。。。
花红柳绿四月天,戴黎民带着三十人骑马挎枪下了小黑山——早上走的,晚上就回来了。
虞师爷从来不跟着他们出去舞刀弄枪,一整天都坐在戴黎民屋里的炕上,和唐安琪玩纸牌。唐安琪新近学会了这套游戏,不大擅长,总是要输,于是动了歪心眼。虞师爷先不理他,待他赢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才忽然放下纸牌站到炕前,把唐安琪拦腰抱起向内一扔。唐安琪不由自主的打了滚,就露出了藏在身下的一屁股牌。
把那偷藏起来的一堆纸牌划进牌堆里,虞师爷坐回炕沿,对着唐安琪发笑,笑容很温柔。
唐安琪一个鲤鱼打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