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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殇当歌 喜剧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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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情愿被砍成两段。」 
  「什么?好难看!」子兰先是讶异,后又轻笑起来。 
  「你别笑啊!砍成两段就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了,来世我就不用再做人。我还想把身体的血流干,流得一滴也不剩,没有热血就是一个冷冰冰的躯体,冷冰冰的躯体就不会再有情了。」我发的这一番怪论倒把子兰给听呆了。 
  「热血热情,冷血无情。阿九你这番话倒真入我心。不过我还是不要被砍成两段,纵使再苦,来世我还要再尝人生百味。」 
  再尝人生百味!不明白子兰是未看透人世呢,还是悟得太彻底,竟有勇气再面对一次纷扰困苦的人生。 
  忽地,室内亮起了火光,这么晚了还有谁人来探监。回望子兰她面上也是一脸的疑惑。正自猜测就见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为首一人正是拓拔亮的贴身太监。一见我,他就笑道,「侯爷,皇上宣你进宫呢!」 
  进宫,我们俩的关系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还宣我进宫作甚! 
  「公公,不知何事皇上昭我进宫?」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奉旨行事。侯爷进了宫不就知道了吗?」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随同那太监进了宫。又回到了熟悉的奉天殿,一切部同往常一样让我压抑,尤其是居中坐着的拓拔亮,尽管我站的地方离他很远,可还是感觉得出来他身上危险的气息。 
  「过来。」仍是和往日一般无二的口气。 
  认命的走了过去,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动情不要动情,但越走近我的心就越不可控制的狂跳了起来。还是那张令人心醉的狂傲容颜,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午夜梦回时的温情,有的只是凌厉的杀气,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皇上,找臣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拓拔亮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我并未发话。这样的沉默持续了良久,我以为我会在这沉默中溺毙时,他却狠狠的吻上了我。他的吻是那样的急切和狂暴,以至于我被吻得呼吸困难,嘴唇生生的发疼。奇怪的是他那样粗暴的对待,却让我心头荡起了一丝丝甜蜜,也许在他的心中终究是有我存在的。可这样的甜蜜并未维持多久,不一会儿拓拔亮就气急败坏的推开了我,得到自由的我歪在一旁重重的喘着气。 
  「李世予,已经逃到乌孙国了。」 
  哦!难怪他要生气,二哥跑到盟国去了,这对拓拔亮不大不小也是个威胁,他又怎能下放在心上。只是如此一来他只怕是又恨我一些了。 
  「你没有话说么?」我的安静激怒了他,一脚踹过来重重的踢上了我的心口。 
  「臣无话可说。」忍着胸口的闷痛轻声回答,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再多的辩解也无益。 
  「贱人,枉朕三番四次的饶了你,你却在背后捅了朕一刀,纵使养条狗也比你强。」 
  心痛!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可还是抑不住自己的心痛。 
  「皇上身边的狗还少么?缺了臣一个也算不得什么。」 
  料不到我会还嘴,拓拔亮更是愤怒。拎起我的衣襟,又是一掌打过来。打吧,能打死我最好,死了就不会心痛了。我抬起双眼无畏的迎视着。可他的神情却迷离了,高扬的手匆地抚上了我的面颊,轻柔缓慢的抚摩着,瞬间他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朕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过你了,朕的宏远想是受不了吧。想被朕上就明说,何须费尽心思的挑逗朕。」 
  这个世界上最会歪曲别人意思的就是这些高高在上之人,他们总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枉顾别人的感觉。对于抚上我身体的这双手我只觉得恶心,蚀骨的恶心。想要漠视,却做不到,情欲促使我的身体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上么?」拓拔亮一边抚摸我还不忘一边侮辱我。 
  对于这类的疯人疯语我是不想多加理会的,自尊和感情双重被践踏的痛苦我也可以极力忍受,但我越是不说话越是冷静就越能激起施虐的心。我的冷漠反衬出拓拔亮的狂怒,衣衫被撕裂,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的颤抖,我仍决定放弃反抗,有些事是反抗不来的。 
  毫不容情的进入后,就是疯狂的抽送。紧咬着下唇,默默的忍受着这并不愉快的交欢,此刻的身体己不能算是人所拥有的,无非就是一具有血有肉的泄欲工具。超然!我能超然到什么时候?惨然的笑着,任意识渐渐涣散。 
  天要亮时,拓拔亮才放过我、奄奄一息的被抬回狱中,倒让小顺子又哭了。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没事吧?」豆大的泪珠滑下他的面颊,他一边慌着为我清理伤口一边慌着询问我。看着自己满身的污痕,颇有些不堪,想要遮掩却是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阿九,你怎么样?」对面的子兰焦急的问道,面对她探询的目光心里又是一安,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子兰,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心痛了。」扯起笑容,告诉她我心中的感受。还想安慰她,却觉得喉头一甜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恍惚中听得子兰和小顺子的哭叫声,意识飘离的我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又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这种平静日子还能过多久,只是我的心中已平静无波,对拓拔亮的感情也罢对未来的命运也罢,都已经无所谓痛苦不痛苦,快乐不快乐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悄悄的滑过,没有悲没有喜,没有起没有落。外界的一切似乎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三个人就沉浸在最后的平静中。拓拔亮似乎也将我忘了一样,再也未来找过我。就这样过了半年。 
  庆历二年,冬。午后的阳光从小窗斜射进来,照得人懒洋洋的。我和子兰照例和往常一样开始了饭后的棋局。 
  「子兰,我这一步可是断了你的后路哦。」朝墙上一划得意的看向子兰。 
  「少得意,看我这招隔山打牛!」子兰划出的一步让我瞠目结舌,我刚刚断她后路的一步反成了自己全军覆没的契机。 
  「刚刚那一步不算,是我划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耍赖。 
  「起手无回大丈夫,阿九,你可算君子?」 
  「我不是君子,子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小人一个。」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却输不起,真是羞也不羞!」刮着脸的子兰笑得煞是可爱。 
  「圣旨到!」一声高呼打断了我们的清闲。 
  「靖宁侯,接旨。」看来我们的日子到了,只是不知能不能像以前和子兰商量的那样选择死亡的方式。和子兰对望一眼,大家部是一片平静,这一天早料到会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尖细怪异的嗓音却一本正经的宣读圣旨,而这所谓的圣旨却决定一干人的生死。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不禁觉得好笑,好不容易等他念完我就只懂了个大概,好象是我二哥李世予借兵成功,并打着光复河山的口号起兵了。而且顺利的拿下了营州,于是乎龙颜大怒,我们这一干和李世予同党的乱臣贼子当然一个都跑不了,明日午时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该流放的就流放。安然的接下圣旨,心中一片坦然。 
  第二天,天气特别的晴朗,阳光异常的灿烂,我怀疑是不是所有人生命的最后一天都会拥有这样灿烂的阳光。 
  囚车缓缓的向午门驶去,沿途都是人群涌动,大家都争相观看着我这个前朝皇帝今朝的佞幸到底长什么样子。坐在囚车里的我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颇有些无奈,当日天子巡游时可曾想到今日的落魄。 
  「看!那就是以前大宁的皇帝。长得可真好看啊。难怪当今圣上被他迷地晕忽忽的。」 
  「就是就是,瞧他那样一看就是个狐媚,难怪大宁会亡国。」 
  哎!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京城的子民哪有被奴役的心情。完全忘了他们生活在鲜卑人的铁蹄下。无谓的想着,反正我也活不过今天了。 
  囚车驶到午门时,看着远处的刑场,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说什么洒脱都是假的,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且待会杀头时说不定会很痛。想到这儿我就更紧张。 
  但囚车驶到刑场上时却转了个弯并未向中央驶去,而朝后方的看台驶去。下车后,拓拔已端坐在高处等我,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绑赴刑场而将我带到这儿来,难道他对我余情未了还有什么临别赠言么? 
  「李宏远,朕今天不会杀你。」 
  「咦!」我没有听错吧? 
  「朕要留你一条命,让你来看一出好戏。」虽然说留我一条命,但我却觉得寒毛倒立,「朕要你看着自己所爱,所关心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被杀。」 
  这家伙果然是魔鬼转世,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第一次我追问了原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朕不容许任何人对朕有一丝一毫的背叛。」拓拔亮目光一沉一字一字道。 
  如果说之前我对他仍有爱意的话,那么现在我对他剩下的只有恨。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恨一个人却可以找出千百万条理由。宣布行刑后,刑台周围的人掌声雷动,大家对杀人都感到兴奋,杀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死他们就开心。 
  跪在拓拔亮身旁,看着自己的亲朋一个接一个的被押上刑台,看着他们身首异处,我的心似乎像在滴血一样。那些鲜活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渐渐的失去活力,逐渐冰冷若千年后便会腐朽成泥。头一次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对自己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杀戮似乎永远无止尽一样,整个刑场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那里面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生存的理由和信念,想要跳向前把他们从屠刀下面救出来,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僵在这里眼睁睁的看他们魂归离恨天。 
  最后押上刑台的三个人,让我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抽干,那三个人中有我的至亲——母后,人生的知己——子兰和患难与共的忠仆——小顺子。一年未见母后更见苍老,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沦落到身首异处。而子兰,那么潇洒高洁的子兰到最后连死亡方式都无权选择。回想当日她说愿如风中落叶般凄美的死去,可今时今日刑台上所剩的只有狼狈。任你什么高贵自尊,在强权与屠刀下都可以被践踏得无影无踪。小顺子又何其无辜,平常人却不能过平常人生,不住抖动的肩膀显示出了他垂死的恐惧和惊慌。 
  「皇上!」我惊慌了起来,我的生命中是不可缺少这三个人的。「皇上,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何罪之有,全都是我的错。」 
  「可怜的宏远,不想这三个人死吧?」我的惊慌失措倒引起了拓拔亮的兴趣,我死命的点头,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他的同情,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心揪成一团的慌乱与无助。 
  拓拔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身旁的监斩官道。「行刑吧!」 
  刑刀高高扬起,三人的性命危在旦夕,抓着拓拔亮的衣角摇晃着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我的喉咙像是刺卡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刀还是砍了下去,鲜血飞溅三尺,他们连最后的哀鸣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扯着他衣角的手指关节生生的发疼,双目就似要突出来一样看着刑台,脑袋一片空白安静得出奇。讶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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