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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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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驾驶室部分尚且完好,米歇尔只受了轻微外伤。她擦擦头上的血,从车里出来寻找搭档,衣服上沾满血迹。
  后面的车厢已经完全成了一堆废铁,里面没有同事里奥纳多的踪影。米歇尔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喊着里奥纳多的名字,四下寻找。终于,在距离十米的地方,她看到了里奥纳多——那制服标明了他的身份一躺在一滩血迹中,已经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米歇尔捂住嘴巴战栗着,眼泪溢满了眼眶……
  里奥纳多的尸体被送到了存尸间。当晚,存尸间值班人员正在翻看报纸,突然听到存尸间有异常的响动。他警觉地把头抬起来,辨别着声音的方向:没错,存尸间确实有动静。他缓步轻轻走过去,看到一个存尸箱是开着的,用来覆盖尸体的白布皱巴巴地扔在地上。他蹲下去查看白布,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用铁棍猛敲他的头。
  作案后,那个人逃了出去。开着的存尸箱上写着:里奥纳多。
  FBI探员穆德和史卡丽站在空空的存尸箱前,箱底还残留着死者的血迹。“多好的地方,干吗还有人想要离开?”穆德说。
  “也许他并没有死,只是被锁着了?”史卡丽说。
  “他送来的时候就死了。身首异处,绝对死了。”穆德读着手里的一篇报导,“里奥纳多,34岁,医院优秀的紧急救护人员……”
  史卡丽耸肩:“那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具尸体不是没头吗?似乎在隐藏些什么。”
  “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啊。也许头被人拿去卖钱了,路边捡到的人拿去卖到医学院。这完全有可能,一个头能卖很多钱。”
  “那为什么把身子留下?身子应该能卖更多钱吧?”穆德说。
  此时,停尸间管理人员拿来了几张通过监控器拍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里奥纳多生前穿着的衣服,正在往外走。由于机器比较老旧,此人的肩膀以上都是一片雪花,看不到头,也认不出是谁。
  “一般路边拾到的尸体,或者是医学院不要的尸体会怎么处理呢?”穆德问史卡丽。
  “丢掉。”
  “丢掉?”
  “或者用微波加加热,搞成骨灰填路。”
  “会不会埋到坟墓里?”穆德问。
  史卡丽耸肩道:“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史卡丽把穆德带到一个消毒冷库。医学院解剖用过的尸体碎块和路边无人认领的尸体都会被扔到这里,每两天销毁一次。“这些都打算用来铺路。”史卡丽轻描淡写地说着,拉开冷库门。里面全是用透明的塑料消毒袋子包裹起来的颜色惨白的碎尸块。
  “史卡丽,你确定要这么做?上帝啊……我可不想看……”穆德说着,往后躲了几步。史卡丽已经扑到尸块堆里翻了起来,在翻找的同时还不停自言自语:“这些是肿瘤切除手术……医学院真浪费…”她似乎找到了需要的东西,“穆德,你来。在里面,我胳哼短拿不出来。”
  穆德强忍住恶心,表情像是吃了一只活老鼠。他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将手伸进那堆死肉,把整条胳膊直至肩膀都埋进去——他们要找的东西埋得很靠下。他终于掏出了一个装在袋子里的人头。只有人头,脖子处切断了,暴露着红色的肌肉和管道。袋子上写着:里奥纳多。
  史卡丽接过里奥纳多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走向解剖台。穆德则驱车去里奥纳多的公寓寻找线索。
  “死因是车祸,只有头部留下了。10.9磅,没有任何疤痕……”史卡丽掰开死者的眼睑,“死亡时间大概是19个小时前。我要做进一步的手术,然后检查大脑。”
  她拿起手术刀,伸向头颅的耳朵后方,就在碰到头颅的刹那,头颅睁开了眼睛。史卡丽吓了一大跳:“上帝啊!”扔下手术刀退后两步。
  头颅把嘴巴也微微张开了,那嘴唇和脸一样毫无血色。它似乎叹了口气,又闭上嘴巴,合起眼睛。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惊魂未定的史卡丽。
  穆德正在里奥纳多生前的房间里查看。似乎一切正常。但当他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发现有血迹和纱布。这值得怀疑,似乎有一个受伤的人来这里为自己医治创伤。浴缸里是满满一盆深色的液体。他蘸了一点闻闻,是碘酒。还有一些碘酒滴在马桶盖和窗台上,说明这人可能从窗户跑出去了。此时,史卡丽打电话说自己碰到了离奇的事情。穆德通完话,便去找史卡丽。在穆德关上房门的时候,浴缸里浮出一串水泡,一个人坐了起来,他有一颗还没有发育健全的头。
  穆德和史卡丽将那颗头颅经过生物处理后做了一个头颅的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天啊!他的头像一个马蜂窝,所有的细胞都已经癌变了!”斯嘉丽惊呼。
  穆德把头凑到显微镜前看,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深色点点,令人作呕。
  “那出现这种情况的人能活吗?”穆德问。
  “活?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前他就该得癌症死了!”
  米歇尔继续着她的救护车司机的工作。她不停通过对讲机确认哪里需要救助,哪里路况较好。很偶然的,她的对讲机的接收波段出了一点变化,也就是说,串台了。在这个波段上,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个男子的声音,正在教人怎么急救。这声音是——里奥纳多·米歇尔呆坐在车里。
  穆德和史卡丽继续着他们的实验。他们将头颅切片放在平流电电场,下面垫着一种特制的感光胶片,用以观察切片的放电现象。
  “生物的放电现象,说明生物有放出能量的能力。中国人把这种能量叫做‘气’。”穆德说。
  通电了,切片周围出现了一圈蓝色的光晕,十分明显,但随即又暗下去直至消失。他们关闭电流,抽出垫在下面的胶片,冲洗出来查看。胶片显示出该切片具有相当强的能量。
  这现象非常奇怪,穆德和史卡丽完全想不通。难道那身体也有类似的能量吗?
  “如果里奥纳多还活着……”穆德说。他认为这能量可以维持无头身体的运动。
  “穆德。”史卡丽打断他。异想天开。她以为。
  “你也知道,他的头是用癌细胞组成的,癌细胞快速增长,引起DNA的破坏。即使他被砍头了,但如果他的‘气’还维持了他的能量呢?这些细胞能让他很快重生。”
  “你是说里奥纳多再长出一个头?”史卡丽怀疑道。
  “我在他的房间找到了很多碘酒,那是用来帮助重生的。蚯蚓不就会重生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是蚯蚓。不是地球上所有生物都能再长个脑袋出来的。”
  “也许那就是里奥纳多的小秘密呢。”
  此时,史卡丽的电话响了:“嗯,我是史卡丽。是吗?知道了。好的。”
  她挂上电话,说:“里奥纳多确实有个小秘密。他还有一个身份叫特纳。我叫人找了特纳的指纹,与他的吻合。特纳有个活着的亲人——他母亲。”
  他们来到特纳家:“特纳太太,我有些问题要问您。”
  穆德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脸他们太熟悉了,正是里奥纳多。
  “这是您的儿子?”穆德问。
  “是的。”
  “您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和您儿子一样的人叫里奥纳多?”
  “不认识。”
  “您发现您的儿子‘最近’死了吗?”
  “什么叫最近!”老太太面有愠色。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六年前了。在车祸中死的。怎么了?”
  “当时有死亡证明吗?”
  “当然有。”老太太说。
  穆德和史卡丽面面相觑,更加迷惑了。
  米歇尔下班时,看见从另—辆救护车里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这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多年的搭档——里奥纳多。“里奥纳多?”她轻声喊。那个人却好像没有听见,提着医用工具箱走开了。她立刻紧走几步跟上:“里奥纳多。”她追随着那个黑影,走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里奥纳多似乎听到了喊声,停下来,转身看着米歇尔。真的是里奥纳多!米歇尔惊喜之余,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关系的。是我。不用怕。”里奥纳多温和地走近米歇尔,“我不是鬼魂。”他把米歇尔抱在怀里,以证明自己是真实的,“米歇尔,我真希望你没有发现我。”他无奈地说。
  “你说什么?”米歇尔警觉起来。
  里奥纳多做出了回答——他用一只针管插进了米歇尔的后背,将一管氰化物推进了老搭档的身体。米歇尔在里奥纳多怀里痉挛了几下,软绵绵倒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里奥纳多紧紧抱住米歇尔,默念着。
  他把米歇尔放到草地上,却被一名医院的巡警抓了个正着。里奥纳多飞快逃奔,最终却被警察按倒在地。警察掏出手铐,将他的一只手铐在了铁栏杆上,然后跑回去为倒地的米歇尔呼叫援助。
  趁着警察呼救的当儿,里奥纳多奋力地想要挣脱手铐,然而无能为力。他咬咬牙,用左手抓住了被铐住的右手,脸上写满痛苦……
  当警察返回时,里奥纳多已经没有了踪影。手铐上有血迹,地上扔着一只被生生撕下的大拇指。
  穆德和史卡丽赶到现场,将断指装进袋子。
  穆德说:“医院的巡警证实了。那确实是里奥纳多。是他杀了米歇尔,因为她发现他没有死。他弄断拇指逃跑,是因为他能再长出一个!”
  史卡丽质疑:“再长出一个?穆德,这并不符合进化论!生物会进化,但得一步一步来,没有跳跃。”
  “进化论已经被证明有很多错误。科学家把这叫做精确平衡,该理论认为进化论是催化形式的。进化不是一条直线,而是难以想象的形式。这中间会出现鸿沟,我们和里奥纳多之间就存在着鸿沟。”
  他们找到了里奥纳多母亲的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个小保鲜箱子,装得满满的都是肿瘤。“天哪呢,都是癌症肿瘤,应该处理掉的。他要这些做什么?”史卡丽说。
  “你可能不想听,”穆德说,“这些是对基因组装的弥补。这是里奥纳多的零食。”
  史卡丽一脸恶心地咽了口唾沫。
  “想想看里奥纳多为什么要当医生,为什么要看护癌症病房。他需要这些。”穆德停了停,“你认为他母亲会不知道这一切吗?她在包庇。”
  穆德和史卡丽带着当地警察,持搜查令又一次去了里奥纳多母亲家里。
  “你知道你的儿子还活着,你还和他保持联络。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史卡丽说,“昨晚他杀人了,为了保护他自己。”
  穆德搜到了一个装碘酒的超大瓶子:“你需要这些做什么,经常受伤?”
  里奥纳多母亲没有说出里奥纳多的去处:“我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一个凶手。”
  正在僵持间,一名警察搜出一张单子。单子内容是里奥纳多委托一名锁匠做了一把特制的车库锁,里面还包着一把备用钥匙。
  穆德拿了钥匙,往车库赶去。里奥纳多正在酒吧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大口喝酒、没命吸烟的大胡子。大胡子不停地咳嗽,喝光杯子里的酒,留下钞票,走出酒吧。里奥纳多站起身来跟在后面,他撕掉的拇指已经长得粗具规模了。
  “很抱歉打扰了,”他叫住大胡子,诚恳地说,“你有我需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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