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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华尔街风水师-第47章

小说: 华尔街风水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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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追踪痕迹,这样安良就可以轻松地发现自己走过的路。

李孝贤跟在马特维后面毫无困难,她一直用高倍电子望远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把望远镜录下的影像随时发送给组织。

马特维也穿着全副装备的登山服,不过身上的装备都是地质学专用的小锤子小铁锹,其余的是野外生存的装备,滤水壶小瓦斯炉罐头绳索气灯帐蓬一应俱全。

他的生活很有规律,仍然按照一天三餐,每天八小时休息地在丛林中前进。李孝贤检查过马特维留下的残余物,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环保主义者,除了在林中留下排泄物,其他用过的东西他都放回自己的背包里,而且一切排泄物他都会认真地挖坑掩埋,这是徒步旅游者的基本操守,除了脚印不会留下任何东西。

孝孝贤好不容易在马特维宿营过的地方找到一张蔬菜罐头标签纸,因为被水泡过所以掉在地上。从这个小细节李孝贤可以看出马特维的性格,这是一个就算只在野外呆两天,也会为自己配搭好每顿饭里维生素定量的怪人,认真不会让人这样,只有偏执狂才会强迫自己这样。

李孝贤笑了笑,把蔬菜罐头标签平铺在地方,让安良也知道一下这个家伙是何等怪诞。

三个人在雨林中追逐了一天,安良开始一步步接近马特维。

李孝贤不会主动和马特维接触,可是他觉得安良会,因为安良在美国长大,带有美国人那种单纯得有点傻气的外向,只要对方没有伤害他的动机,他都愿意去聊上几句,哪怕只是谈谈天气。

她从两个男人相遇的路线中闪开,另外开辟一条隐秘通道和他们平行前进,安良如果还是用那个背囊的话,她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因为背囊上早就钉上了微型麦克风。

李孝贤经常回头看着安良,她发现安良的细心比自己了解的更进一步。安良除了会检查蔬菜标签,还会四处查看马特维摸过什么,取下过什么岩石样本,然后自己也试图拿下一点作资料保存起来。安良还会看着李孝贤劈过的树枝,从刀口的方向模拟当时李孝贤出刀的方向、力度和速度。她甚至觉得安良已经分析出这些刀口不是马特维留下的痕迹,有另一个人和马特维一起前进。

李孝贤和马特维都是有备而来,可是安良却是临时抱佛脚,身上只穿着从新加坡带来的衬衫西裤和外套,大雨和崎岖的密林已经让他的皮鞋爆线开口,这样肯定会给他在野外行进造成困难。李孝贤心痛之余也更佩服这个男人,除了看到他坚毅地一步步向前走,她还看到安良脸上总带着轻松的笑容,这种乐观绝不对傻气,而是一种自信。

安良除了衣服装备不足,他吃得比马特维有滋味得多。

从攀着百年老藤的悬崖上滑下来,安良手上已经多了一张藤弓;再走多几里,他手上又多了一支长矛,这是在光滑的木杆前绑上野战刀做成的临时武器,不过这种武器丝毫不比中世纪骑士用的差劲。

安良身上一直没有干过,衣服越来越破烂,可是李孝贤却觉得他越玩越开心,一路上捉蛇射鸟,到了晚上就找个背风躲雨的山坳,再用香蕉叶搭个棚子遮雨。

安良搭棚子很熟手,李孝贤知道这是他在读书时代野营练出来的技术。更让李孝贤又乐又气的是,安良居然有能力在不停下雨的密林中生火烧食物。他会在小陡坡上挖出上下曲折的蛇形坑洞,在坑洞里的突起位置就不会有水渗入泡湿,在里面点起火后,他就把捉到的蛇和鸟架到蛇形坑炉子的上方透气口,不用多久他就可以从里面掏出香喷喷的烤蛇烤鸟。

安良喜欢吃热食,他一路上除了打猎还会收集白藤嫩茎和面包果,烤完肉类之后他就会开始烤植物,全部做好了就在蕉叶棚子下摆开吃饭的阵势,象坐在法国餐厅一样很有品味地吃起来。

李孝贤一看到安良吃饭就流口水,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走出去大吃一顿。

“要忍住,现在走出去安良一定会开心得发狂,可是我的计划就要落空了……”李孝贤不断提醒自己,看着安良倒头大睡,自己却一夜无眠。

雨季没有天亮的时候,安良用手机闹钟叫醒了自己,洗洗脸开始吃早餐。李孝贤用望远镜看去,安良居然从背包里摸出一包沙嗲牛肉,然后烧了一个面包果配餐,把正在吃冷冰冰的压缩食品的李孝贤气得半死。载才会被喝象为虎头,不然寻常百姓的眼睛只会看到一个大包子,哪会想到什么老虎头。不过山庄建在这虎头之前,不知道长与先生当时有什么说法没有。”

何坤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不是要请安芸看风水吗?怎么现在变成听自己讲故事了,而且如果自己先说出又与连太郎的看法,安芸也可能随声附和敷衍了事,他绺了一下头发说:

“哎呀,这些细节我不记得了,建筑的事当时都是交给其他人去办,我倒没有和长与先生接触很多,安先生又有什么看法呢?”

安芸看着远方的山庄说:“山庄建在虎头之前,就象给老虎喂肉,这种格局自古以来就有个名称,叫做猛虎衔尸。”

何坤自从两年前建成山庄后,就把这里当成人生最后的归宿。他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也喜欢这种低调而傲慢的奢华,为了保证这里真是的好风水的地方,他请过不少风水师来看这里的风水,但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个格局。

他皱起眉头和安芸一起看向山庄,经安芸一说,何坤真的觉得山庄的位置象老虎叼在嘴里的一块羊排。原来山庄并非很正确地位于半山腰,而是位于半山腰高一些,大概在整个山高的三分一处;从虎头山顶到山庄斜坡大约有三十五度,还不算很陡峭,可是从山庄向下的坡度陡变,几乎象悬崖一样突然下跌,这种在空中晃荡的感觉,何坤一直觉得是高高在上的飘然感,可是这时却变抄来安良身上带了干粮,昨天只是为了节约口粮才顺随打打猎。

她抬头看到树上有几只出来放风的猴子,于是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向安良的头上扔去。安良的头顶“卟”一声响,他随之发出惨叫声,又抬头看看树上的猴子,从地上捡起石头向猴子们还击。

猴子们对这种战斗非常热衷,和安良你来我往很快对打起来,直到安良被猴子们赶出领地,李孝贤的心理才平衡一点。

安良有一套跟踪马特维的方法,因为马特维的行进路线非常有规律,他只从山谷最低的路线行走,而雨季里这些山谷之路其实就是水流的路径,山泉两边的软地上最容易留下脚印,安良只要追着山谷的方向,总会不时看到马特维的足迹。

安良读大学时的专业就是地理学,他选修这科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古代风水和现代地理之间的关系,马特维行进的路线其实就是地壳断层的交接线,在风水上称为界水。界水是风水中的凶地,地理上是不稳定地质,而马特维在这个地带上敲敲打打,不断采样,让安良想到他并不是在玩野外求生,而是在对云顶高原这一带进行地质考察。

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马特维没有说谎的话,当然就是为了他所说的“测试”做资料收集。

安良摸到了马特维的路线,很快就追上他的速度。安良眼前就是清淅的脚印,除了马特维的脚印还不时出现猎人设下的捕兽陷阱机关,可见丈了脚不着地的心虚。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芸。生观音安芸的名号在他耳边实在太响,尽管他几次想请安芸看风水,可是总约不到时间。四年前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却只是听到安芸暗晦地给自己上道德课,讲些冠冕堂皇的官样文章,听起来似有似无,似是而非,和其他大师说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他不喜欢安芸这一套,可是今天他有约见安芸的原因,却又要听安芸讲些不中听的话。他很有些矛盾,风水先生指东指西,众口不一各有说法,哪知道谁是谁非。

他心怀侥幸地试探安芸:“猛虎衔尸这名字起得挺可怕的,只是给人一种心理作用吧……”

安芸慈祥地看着何坤,脸上挂着和何坤一样不会变化的笑容:

“风水把天地拟人拟神,不过这些都只是一个名称,就象电脑不是通电的脑袋,夫妻肺片也不是人肺切片,猛虎衔尸当然不会有老虎衔着谁的尸体,这只是用名称表达事物的性质,有时只是接近,并不会太准确。在玄学中以白虎代表西方和右方,西方在五行中属金性,金性的形态是圆形,这样一个象猛兽一样灵动的山岭加上一个圆形的主山头,对于风水师来说叫它做虎头山最好记,最适合不过了。”

“金形的山头就不好了吗?”

“不,没有那么简单,金形的山头可吉可凶,就看脱煞清不清。山庄的确是翠微岭的最终结穴,可是结穴也有吉凶;就象每个人最终都会死,不过到死的那一天是什么下场就每个人都不同了。”

安芸的话带刺,让何坤混身不自在,他硬提着脸上的笑容对安芸说:

“安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脱煞完全、得到吉气的靠山圆润柔美,可是虎头山在圆融之中,却有一片面积比山庄还要大的嶙峋破碎怪石挂在正面,这片碎石寸草不生,在树木郁郁葱葱的虎头山上极其显眼,而且正对的山庄。这片碎石也有一个名称,叫做刺面砂,也叫刺面煞。古代的罪犯都会在脸上刺字,正对刺面煞的住地会让人入狱坐牢,名声扫地。”

安芸说完举起马鞭向山庄顶上的一片奇形石壁悬崖指了一下,何坤很熟悉这片悬崖,他一直觉得这是虎头山一景,这种怪石可是很多达官贵人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现在高悬在自己的山庄的后面,成为山庄一景,一直以来他都视为奇观。安芸说的话越来越离谱,可是他却不能不听下去,他的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皱着眉头听安芸语气温和地娓娓道来。

“有巨石从山体破出是寻常事,山本来就是由石和泥构成,在龙脉还在运行的过程中,这种露石见煞的情况叫做‘出曜’,是山体龙气旺盛的体现。随着龙脉一直向前运行,慢慢进入结穴的宝地时‘出曜’的情况慢慢减少就叫脱煞,煞气脱尽才是真龙吉穴,现在翠微岭起虎头山为星顶,随即向下结穴,可是迎面却破出一片破石,是为脱煞不清,结穴不吉。”

何坤的脸被风吹得发痛,而且他觉得昂贵羊皮大衣下包着的身体也冷得发抖。他看看身边两个警卫员,他们都穿着军大衣,用棉帽包着头脸耳朵。他又看看安芸,这个相貌清秀的漂亮妇人穿着棉布长衫仿佛现在只是秋天,配着流行利落的少女短发式样,简朴脱俗得脱离了这个时代;她的身子骨并不粗壮,长衫的下摆被风吹起象拉起一挂披风,可是她站在悬空的巨石上象松树钉在地里一样纹丝不动。何坤意识到安芸和自己的不同,和他见过的其他风水师更不同,如果安芸是在说谎的话,这个谎说得真是太合逻辑太有有水平。

何坤想引导安芸说一些缓和的话,他说道:“照安大师这么说,长与先生不是给我选了一块凶地吗?会不会是因为流派不同而各有说法呢?”

“会,可是结果却只有一个,而且不会发生在任何风水师身上,只会发生在你身上。这和病人看病,中医西医有不同说法是一样的,无论各方面作出什么诊断,有医生说对了或者没有一个说中,最后的真相只会由病人去承受……病人只选自己喜欢的医生去相信的话,我想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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