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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梦断魂+番外 作者:沾沾(晋江vip3-20完结,清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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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珠附耳过来小声说:“夕玥没了。”
    我一惊,将翠珠拉出了屋子,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珠压低着声音道:“奴才也只是刚刚听到的,说是万岁爷亲自下的旨。”
    “德妃娘娘呢?”夕玥是永和宫里的大宫女,一直又是德妃的心腹。皇上这时候下旨处置夕玥,其实是要做给德妃看的。
    “娘娘已经在佛堂里呆了两日了,送进去的饭菜也没见动过。听伺候的丫头说,夕玥临刑前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后来又听说,嘉颐格格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着落,估计差不多也该放出来了。听徐公公讲嘉颐格格以后不得入宫,估计是要到八爷的府邸了。”
    我听了心里明白几分,原以为康熙会让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却不料只是伺机而动,突然发难,就是德妃也措手不及。
    可怜夕玥那么个玲珑般的人了。
    她生来并非如此,只是这宫里的孽障反污了她。
    “夕玥走时可痛苦?”
    翠珠抖着嘴,好一会才说:“腰斩。”
    腰斩。皇上是将对谁的恨意,发泄在这个弱女子身上呢。
    听说受此刑的人,往往一时半会死不了,半截身子还能伏地爬上很远的距离,最后全身血水流尽而亡。难怪翠珠说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恐怕这也是皇上的用意吧。
    弘历在宫中有专门的先生教学,早上五更便起,背书考究,下朝后还要去面见他阿玛,少不得会考问一番,吃点苦头。下午要去听先生上课,其他的皇孙未必有他勤勉,可他也不知是跟谁赛跑似的,一个劲的往前追。金宝儿找不到他,便来寻我。我也喜欢这个小丫头,撇开别的不说,她终究是十三爷的骨肉。
    金宝儿对弘历那是蛮横又刁钻,可在我面前却又是另一回事。
    这日一早,我收拾好,准备去看看德妃娘娘,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她还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现在她未必肯见我。
    我领着金宝儿一路走到永和宫门前,见宫门紧闭,翠珠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正欲折返,见对面走过来几个人,其中有名少女,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衫,梳着双云髻,打扮得花团锦簇,走起路来都是环佩叮当作响。宝儿见了她,立刻就要往我身后躲去。这小丫头平时在宫里仗着皇上的宠爱,还没曾怕过谁呢。
    紫衫少女直走到我面前,听在我身边,看了看宝儿,又瞧了眼我,说:“都是些狐狸精。”翠珠正欲发作,被我拦了下来,等她们走远了,才弓身问宝儿,刚才那是谁,为何如此怕她。
    宝儿畏畏缩缩,半天也不肯说话,好像受了什么严重的惊吓。我让两个宫女先送她回去,又嘱咐人让弘历来见我。
    等到晚上,李德全又来说了些行围的事,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我寻到弘历时,他正一个人走在林荫道上,见着我请安问好。我将白日里所见的事拿来问他,他也摇头说不知,又道:“姑姑,不用担心,宝儿是出了名的纸老虎,也就是欺负我罢了。”弘历虽说让我不用担心,自己的眉头却皱得更厉害了。
    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再追问。只是白日里都让宫女将宝儿接到怡然居里,我练字时她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却极少见她笑了,只有弘历来接她时,才展露笑颜朝他飞扑过去。
    转眼间又到了北上的时间,今年宫里不同往年天平,后宫的妃嫔一律不得随行,女眷除了我之外,破天荒的还有刚刚从狱中释放的嘉颐格格,她随八爷一道先行。徐公公还特地问我今年是骑马还是坐车子,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坐车子,至少一道车帘挡着,很多事情便可以装作看不见了。
    要出京的前一日,宝儿抱着我的膝盖,就是不肯撒手。我怎么问,她也不肯多说。直到弘历领着宫女来接她,她已经哭累得睡过去。我拉着弘历的手,将康熙早年赐给我,却只用过一回的金牌塞到他手里道:“这个你拿着,万事都要小心。好好照顾宝儿,千万别让她一人落单了。”
    弘历将金牌系在金宝儿的腰带上,又给我磕头道:“弘历谢谢姑姑,替宝儿谢谢姑姑。”
    我拉他起来,又不放心的问:“你还是不肯告诉姑姑,宝儿到底在怕什么?”
    弘历神色有些慌张,连忙掩饰道:“姑姑不用担心。”
    我叹了口气,看着弘历怀抱着宝儿离开,明明自己就是个孩子,还承担着照顾另一个孩子的责任。我本想着若是能见到四爷,再问个清楚,可连着几日都未曾见他入宫的。
    此次北上,所带的人选都是皇上钦点的,所以翠珠不能与我同行,我又仔细交代她在宫里好生照顾宝儿,翠珠还取笑我是母爱太过于泛滥了。
    据清史记载,康熙朝晚年,国库异常亏空,加上又年年征战,灾祸不断,等交到雍正手中时,国库不过是空有虚名。康熙却又是个好面子的皇帝,每年的北上行围必定是大费周章,他还为自己开脱,说自己不过是在勤练军备而已。
    就拿我们这次北上而言,单单规模,就高过往年,长长的队伍眼看着就要排到宫门外了。往年皇上都是直接出城门的,今年却是要穿城而过,街道两边乌压压的跪着一地的老百姓,山呼万岁之音不绝于耳,听得人头晕眼花。
    我本来就晕车,以前一直有翠珠在跟前伺候,这回只是自己一人,勉强撑了一日,肚子里已经吐无可吐了。终于到了指定的扎营地点,双腿已经是踩在云端似的,一步一虚空。
    出城时并未见到四爷,听说是随后会赶来。才刚躺下,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说是四爷十三爷到了。我记挂着宝儿的事情,勉强支撑出了帐子,迎面看见十三爷,不料,他看到是我转身便要走,我喊了他好几声,才停住脚,回身问我道:“什么事情?”
    我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便直接地问:“十三爷,是关于宝儿的事,她……”
    十三爷打断我的话说:“我已将她接回府中,不必担心。”我终于松了口气,暗道那就好了。十三爷说:“皇阿玛还在等着呢。”说完,转身就走。
    我一时间也忘记自己还要说什么,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发呆,连身后多了个人也没注意到。
    四爷背着手,问我:“晕车可好些?听说你这一路上又吐得厉害?”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挥挥手,想要赶紧回自己的营帐,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料,腿脚不够利索,连藤草都与我作对,一个趔趄,人就朝前跌去,膝盖一疼,仿佛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疼得我直吸气。背后的人却是语含笑意的说:“还不起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看见我跌倒还不扶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他这才弯腰,伸手架着我胳膊,将我从地上托起来,我腿本来就又酸又软,这下更是没有力气,半个人依靠在他身上,可又怕被人看见,传到康熙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我天人交战时,某人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直盯着我瞧,见我半天没决定,道:“你打算一直这样站着,让所有人都看见?”
    “你!”
    他朝身后吹了声口哨,一匹黑马屁颠颠的跑过来,在他肩膀处磨蹭了两下。他拍怕马背说:“上马。” 。        。        。 。

 
                  
 玉壶光转
 。 玉壶光转。 我还未开口,身子已经一轻,他随后翻身上马,腿下一用力,马儿便朝前奔去,眼见着离大帐越来越远,马儿的速度却丝毫未减,甚至越跑越快。随着马背上的颠簸,身子难免直往他怀里撞去,起先我还能故作镇定的端坐着,可渐渐愈吃力,连马鞍也抓不稳。他好像是看出了这点,双手绕过我手臂,将我牢牢的困在他胸前,我挣扎了两下,他却暗地使力,越发用劲起来,几乎要勒得我喘不过起来,紧贴着的身子可以分辨出两人不同的心跳。我的小鹿乱撞,而他一如既往沉稳中带着某些难以承受的悲伤,压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我叫了声:“四爷,这是要去哪里?”
    他丢给我三个字:不知道。
    马儿一直跑,一直跑着,似乎是要跑到天尽头才罢休。我靠在他怀里,闻着若有似无的清凉香气,渐渐难以分辨今夕是何年了。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未必就不好了。可是,另一个自己立刻跳出来反驳道:天知道,你选择他,可就不是三妻四妾那么简单,你要和整个后宫去争夺一个男人,你真以为自己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能争得过他的结发妻子,争得过宠妃年氏?再者,他现在如此对你,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他可是雍正,跟他谈感情,简直要笑死人了。
    最初的那个声音有些委屈的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可以。
    好歹你也是现代人,也该有点现代人的觉悟吧。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真是白读了。你乐意跟他,人家未必待见你呢。
    忽然,我听见自己小声的说:“你说你不会负我,可是真的?”
    身后的人却半天没有一点反应,正当我要自个化解眼下的尴尬时,他却收了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伸手对我说道:“下来。”我望着他的右手,宽是够宽,大是够大,可惜啊……
    我自个从马背上爬下来,他人已经走得几米开外了。我拍拍马背,让它一边溜达去,几步跑过去追上他,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他看了我一眼道:“巴斯王子如今在草原上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他去年夺了他弟弟兵权,今日即便是他父王也忌惮他几分。如果他依旧惦记你,你要怎么做?”
    我先是一愣,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了,说:“怎么可能?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会惦记我?再说了,皇上……”
    “这两年西北战事紧张,皇阿玛也有意拉拢他。如果他开口,皇阿玛应该不会断然拒绝。”四爷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望着他,见他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另一件事,回想起方才开口问他是否会有负与我,更加觉得自己可笑。他,连天下都可以辜负,何况是我。
    我低声道:“四爷的意思是让我嫁给巴斯?”
    已是入夜,周遭渐渐黑了下来。抬头是寂寥的星空,忽闪着眼睛的星斗,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似乎是漠不关心。
    小时候,大人都会给小孩子讲各种各样的睡前故事。老妈对此并不拿手,翻来覆去也只是那么一两个。其中就有一个,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年。老妈说,夜晚,爬上天空的第一颗星星,也是最亮的一颗星星,就是天际的启明星,它会一直闪耀整个夜晚,以便迷路的孩子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我越过他的肩头,在夜空中寻找了很久,也还是没有找到,母亲那颗所谓的启明星在哪里,更别提回家的路了。
    等了很久,他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越等越叫人心凉,如同明明知道已经病入膏肓,却非要医生开出病危通知,才真正明白死亡并不遥远。
    我转身欲走,他却伸手挡住,双手握住我的肩头,低头在脸边道:“生气了?”
    我挥开他的手,硬着嗓子道:“没有,奴才不敢。”
    他听后一笑,顺着我推开他的力道,双手一带,将整个人拉进了怀里。我一仰头,嘴唇就撞到他脖子上了,心里大惊,连忙想着要后退两步,可人还在他怀里,不过是又被拉了回来。他脸面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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