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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妖谭梦华(上)-第14章

小说: 妖谭梦华(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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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开封印信封的红漆,抽出里面厚厚的一叠信纸,瞧见第一张信纸开头的第一句话,刚刚只是浅浅的笑加深。 

给我爱的玄烨,愿你在西北边陲,同我思念你一样思念我…… 

他的蓝儿,直率坦白地让他觉得那轻柔悦耳的嗓音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这些天,天候和以往一般寒冷,可飘摇天际之雪,许是无风吹拂,片片落下如缓了时光的雨,凝望如此雪花,心中若有所触,祈愿你能与我同在相依,枕在长廊仰首遥看漫天白雪,那时,必然不会如此刻书写此信时这般寒冷…… 

他可以想像,他怀里抱着蓝儿赏雪的模样,直直落下的雪花,若仰头遥望,必然是一番难忘的美景,尤其不会像此时此刻这样寒冷,两人可以感觉彼此的体温,还可以趁着彼此发呆不注意时,亲吻露在衣外冰冷的肌肤。 

……他想念那窝在自己怀里,刚刚好得如同出生时就拥抱在一起的身子……想念总是水汪汪瞧着自己的双眼…… 

蓝儿…… 

你猜中了…… 

此刻,思念你如同你思念我一样…… 

一张叠着一张的信纸,与指尖接触的地方,似乎有了温度,一分一分从指尖传递到手心,然后顺着手臂,温暖整个身子。 

我等你……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回家…… 

当双眼瞧见字句中这短短的几句话,眼眶一阵发热。 

等你回家…… 

他多喜欢这样的一句话,没有刻意雕饰的文字,却是他这一生里最撼动他心的一句话。 

没有人跟他说,一个皇帝也可以有个家,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家早已经支离破碎,他拥有的是一个叫作皇宫的牢笼,在这牢笼里他有凡人所想拥有一切,也失去凡人能拥有的一切。 

这一切,蓝儿给了他,在这短短的几个字里,给了他。 

信纸上,在小小的地方,有点糊了,糊成一个圆圆的形状,他知道那是泪。 

玄烨闭上双眼。 

玄彻是对的,他比自己更清楚过去拦下的那些信件,对自己的影响有多么可怕,过去他不想承认的东西,随着时光岁月,随着远离相思,慢慢地越来越是清晰。 

收起还没看完的信,不曾看那个在一旁发愣的士兵,玄烨紧紧捏着信,走出温暖的营帐。 

外头漫天大雪,夹杂着强风的暴雪,不像信中的一样迷人,但是当他仰望天空时,似乎瞧见了皇宫牢笼中,那一个天地里小小的一片天空。 



玄天王朝 封观五年入春 

王朝的军队和回封国的战役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即使回封国的军队十分强悍,但在策略得宜,将士善战的情况之下,整个军队以沉稳扎实的脚步慢慢攻进了回封国的国境,并且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轰下了对方的两个大城,朝中的大臣皆认为将来不久,这远近驰名的回封国,必然会成为玄天王朝领土的一部份,让当今皇帝在青史上再添一笔伟业。 

只是,没人知道这一份功绩,其实有一份小小的功劳,来自于皇宫角落那个甘愿守候的人儿身上。 

皇宫里的臣子忙禄,相反的后宫里的妃子却无趣得很,毕竟平常让她们忙着争其宠爱的男人去了边疆,有些可以偷情的侍卫也跟去了不少,整个后宫里突然失去了主心骨,没有人有太多的兴致去搞心机。 

这是古清忻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攸罗玄烨不愧是人人称颂的明君,就连身后那些女子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在这些日子里,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攸罗玄烨出征之前有多么宠爱映蓝,但是在攸罗玄烨出征之后,竟然连一个来挑衅的妃子都没有,规矩严谨地不得不让他佩服那位目前后宫里地位最大的皇后娘娘。 

相信在她的眼中,映蓝不过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皇帝宠爱的新鲜玩具,在还没确定会威胁到她地位的此刻,怎么可能贸然行事?若是皇帝根本就已经忘了这个人物,她却耐不住妒忌先来动手陷害,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天,他才不信精明的皇帝不会联想到她们那些妃子,导致落了什么口实。 

这样正好,让她们继续在那里空废心思想计谋,她们想越久,映蓝可以好好过日子的时间也就越久。 

「清忻!清忻!你看,这里长了个奇怪的草。」 

好听的声音像是凭空出现,因为华韶宫大致上是呈现方形,每个角落都种满了树跟花朵,尤其是他现在站的这一个东面的位子,各式各样的奇珍异草几乎都属于比较高大的那一种,刚刚跟映蓝散步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才坐在石椅上乘凉就已经瞧不见那个钻入草丛里的人儿。 

自从玄烨去了北方,这小家伙每天除了写信,就是整天坐在亭子里对着北方发呆,发呆时脸上那种落寞又思念的表情叫人看得心疼。 

后来他觉得这样实在不行,他可不想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儿成了传说中的望夫石,干脆直接抓着人就开始教他认识这华韶宫内内外外进贡的花花草草,没想到慢慢地,竟然让映蓝找到了乐趣,终于整个人看起来有生气许多,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想要找到他的人就必须钻进草丛里,也不想想他那身子骨怎堪如此折磨。 

不过……看到他因为新奇而亮起来的脸庞……算了…高兴最重要…… 

现在他就是又钻进草丛里发现了什么没看过的花草。 

「是……很奇怪。」 

瞧见那一株几乎呈现半透明晶莹翠绿的植物,古清忻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双眼跟着眯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什么。 

「很漂亮对不对?摸了不晓得会不会就这样枯萎,要不然移植到阳光底下看多美。」映蓝手悬在半空中,很想好好摸摸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触感,又怕若真的不小心摸了,这看起来非常脆弱的草会就这样枯萎。 

「你会看到的。」 

「嗯?」 

映蓝奇怪地转头看向古清忻,只是这时候太阳正大,从上往下照的阳光,让他根本就看不清楚站在他背后的人脸庞的模样。 

「这种草其实叫作琉璃,跟你之前听到我说的病名很像是不是?」 

映蓝点点头,他没忘记清忻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病叫什么名字。 

「那它也和我一样吗?」 

因为过于娇弱,所以只能永远藏着? 

光是这样想着,他那不懂隐藏的脸庞就露出遗憾的表情。 

「不,不一样,琉璃只是取名自它的外表,其实它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脆弱,你可以摸摸它……只是你不用去移植它,它自己会从根部往外生长,最特别的是它生长的方式,现在你在东北角的位置看到他,接下来它会长在东南角,然后是西南,最后西北直到呈现一个方形,有点像是在圈自己的领域一样,所以你不用动它,有一天它自然会出现在阳光底下。」 

说起来,这花……并不算是真正的植物……到底是谁有本事进贡了这种珍贵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出现得正好…… 

听着他的话,映蓝真的伸手去摸摸那带点透明的绿叶,只是在摸上叶子的那一瞬间,手刺痛了一下,一线红色的痕迹迅速从指尖划落,一下子就滴在原本要触摸的那一片叶子上。 

「痛!」 

被划伤的指头,痛得厉害,奇怪的是这草明明就没有刺,叶缘也不锐利,怎么会突然划伤手指? 

将指尖放在口里吸吮,那种一直不断传来的刺痛感始终不曾消去,映蓝难受地蹙起双眉。 

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怕疼,还是手指真的被划得很疼? 

想起身问问身边的古清忻这草是不是有哪里奇异时,华韶宫外头传来非常热闹的嘻笑声,从远而近再渐远,当映蓝以为那些人就要远离时,没想到又来了下一批,持续不断的嘻笑声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没注意到古清忻一直看着那株染上他鲜血的琉璃。 

刚刚还沾着血的绿叶,慢慢、慢慢地将那几滴血吸入叶脉之中,进入翡翠般的绿梗,透着隐约的光线可以轻易的瞧见在叶脉中呈现暗紫色的血液在流动、扩散。 

「外面在做什么吗?」映蓝很想瞧瞧外头,可是这里可没有梯子可以让他架在墙头。 

「今天是今年刚上榜的举人进京的日子,皇上虽不在京城,但是每三年一次的赶考依然要举行,前一阵子刚放榜不久,现在王爷正让人在宫里准备庆宴,来恭喜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将来终于有机会为玄天效劳。」 

刚刚就瞧见映蓝被叶子划伤指尖的内侍,不知在何时已经重新回到华韶宫取了药膏跟纱布出来,听见主子的问话,一边包着那还流着血的伤口一边回答。 

「真的吗?」 

「是的,相信等一会儿,广聚殿前就会充满朝中的大臣跟那些莘莘学子的踪迹,尽管那儿离咱这不算近,但恐怕等所有人都到场,王爷开场之后,会吵得不得了。」 

映蓝还在想像着吵闹声可以传到这里会是多么热闹的景象,没想到接下来内侍所说的话,让他睁大着一双眼,眼珠子差点没滚出来。 

「听说这一次上榜的举人里,就有一个跟公子您一样同是南迢人呢!」 

南迢?有故乡的人考上举人了?这可是大事呀! 

「真的?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自从玄烨离开之后,他一直都是在这华韶宫里待着不曾出去过,要不是后来清忻教他学会照顾这些花草,怕是会一个人傻望着天空,至今一事无成,他不是故意如此,可偏偏做任何事情都会想到玄烨,想到玄烨就会发呆,这一连串的过程他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后来照顾花草总算可以让他忙得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不过依然是在这华韶宫里啊! 

现在……一听内侍说南迢有人进了榜,有机会可以成为朝堂之上的臣子,他顿时感到满心的快乐与好奇,怎么都希望可以看看那个举人是什么模样。 

「别人上榜,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瞧瞧他,两眼都放了光,自从那个没良心的皇帝走了之后,还没有机会见他这么高兴过,这孩子还真是单纯。 

古清忻从怀里掏出手巾,帮他把脸上刚刚沾到的一点点灰尘给擦去,以前苍白瘦弱的模样在御医的调养之下看起来好了不少,手巾抹过的地方立刻就泛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桃子一样惹人想要用力咬上一口,要是让那个皇帝回来,看到他这个模样,肯定色心又起把人给磨得好多天下不了床。 

「说不定有我认识的人呢,南迢又不是个大族,人本来就不多,你想,要是我认识的人的话该有多好?」虽然他认识的人极少,可是想到身为同一族,想到也许当年曾说过话,想到这人也许可以帮南迢的人民多做点什么,他就满心欢喜。 

「是认识的人才不好。」 

古清忻在心里冷笑,南迢虽然民风纯朴,但是可不是每个人都和映蓝一样的大度善良,尤其那里的男人也许是因为过度自卑自身的低人一等,而产生逞强的过高自尊心,若是别人知道身为同一族的映蓝,竟然去当了皇帝的男宠,到时候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伤心的绝对会是身边这一个单纯无比的人。 

「什么?」 

古清忻的话接近于喃喃自语,跟外面不断的热闹声响比较之下,完全被压了过去,让他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不是在问那个来自南迢的举人是谁?一直看着我,我怎么知道,知道的人还在等你看他呢!」他没打算这么快让他了解人性的可悲,能永远没机会知道更好。 

一旁的内侍苦笑,这古公子的嘴常常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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