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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上官鼎阳关三叠-第43章

小说: 上官鼎阳关三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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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山谷矗起了一堆新坟,白采萍与丁弃武披麻带孝,哀哭尽礼。

  二楞子与胡瘸子也跟在一旁吭声饮泣。

  白采萍的伤势还未全好,她脸上包了许多布条,有心人那一剑够狠,差一点划去了她的一只眼睛。

  丁弃武与白采萍就在那石洞中住了下来,二楞子与胡瘸子则在谷口搭了一间茅屋。

  一切衣食,都由二仆轮流到街市中去买,丁弃武只是与白采萍在洞中谈笑、下棋、看花、看月亮,和说些只有两人才懂的话,就是在白展堂的坟前哭上一场。

  这种生活似是枯燥而又趣味无穷,但两人却每天都面有笑容。

  二楞子与胡瘸子也有他们的天地,那是吃与喝,每天二楞子都会买来好酒、好莱与胡瘸于喝得昏天黑地,也是其乐无穷。

  丁弃武也曾与白采萍谈过报仇的事,那就是要等白采萍的伤势好了之后,一同去找有心人。

  使白采萍担心的是有心人会寻到那宗武林至宝,那其中一定有神功秘笈,如果被他习练成功,一定会武功大进,也许会使丁弃武不再是他的对手。

  丁弃武忖思着道:“萍妹可见过那件天凤图?”

  白采萍点点头道:“见是见过,但是看不懂,那上面有一幅模糊的图画,是一幅山水,有水有桥,如此而已,那四句诗是按图索骥,但是如何索法就不得而知了!”

  丁弃武道:“那东西在岳父手中有了那么多年,可见岳父也没有想通那画的含义,有心人不见得就能如此顺利的找到,我们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微微一顿,又道:“但是他……”

  双眉微锁,住口不语。

  白采萍道:“那么你担心的又是什么?”

  丁弃武道:“我只担心找不来他。”

  白采萍也沉默了。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有心人一切如谜,看来他早打好了主意,只要弄到了天凤图,立刻改头换面,谁能再知道他是有心人。

  良久之后,丁弃武咬咬牙关道:“不论如何,只要他还活在世上.我就有办法找到他。”

  白采萍的伤势终于好了,但撕去布条之后,她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来那剑伤的疤痕不但在她脸上留下了一条印记,而且也使她的五官改变了形状,由极美而变成了极丑。

  幸好洞中没有镜子,白采萍并不知道她真正的面容是什么模样。

  丁弃武瞒着她,只说她风采依旧,同时,他也严厉的吩咐二仆,不能提起这件事来。

  丁弃武本想和她离开山洞,但由于这层缘故,反而一天天的拖了下去。

  白采萍催着他一同去找有心人报仇,丁弃武仍在竭力延宕,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使她知道她已是一个丑女,而能使他不会伤心。

  幸好,当丁弃武觉得无法再托的时候,白采萍有了身孕。

  这是最好的理由。

  白采萍也不再提起急着报仇的事,她快要生下她和丁弃武共有的孩子了。

  在这段时间中,丁弃武更是加倍的爱她,两人形影不分,使白采萍体会到她确实获得了幸福,往日的苦难终于得到了报偿。

  时间很快的过去。

  白采萍怀胎十月,竟然顺利的生下了一名男婴。

  两人的欣悦自是不难想像,白采萍把孩子取名小武,并要使孩子将来像他。

  又是半年过去了,白采萍再度提到报仇的事,丁弃武以孩子太小的理由为藉口,要再拖时间。

  白采萍动了疑心。

  她问丁弃武:“为什么?”

  丁弃武忖思着道:“我说过多次了,是因为孩子大小了!”

  白采萍不以为然的道:“如说孩子小.要等到几时孩子才能长大呢,总不能等上十年二十年吧?”

  丁弃武点头道:“娘子说得很对,我也想了一个办法……”

  白采萍道:“什么办法?”

  丁弃武道:“你带着孩子等我,我一人去找有心人报仇!”

  白采萍道:“不行,我不放心!”

  丁弃武着急的道:“你该相信我,凭我一个人,一定可以顺利的杀掉有心人,把他的脑袋拿回来祭岳父的在天之灵!”

  白采萍苦笑道:“我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也不是信不过你的武功,但是……”

  丁弃武道:“这有什么但是,如果你希望我能安心,好好的在这里教养孩子,才是上策!”

  白采萍皱眉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住在这里?”

  丁弃武苦笑道;“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而且有胡瘸子他们两人,什么都不必你操心……”

  白采萍叫道;“但是我寂寞,而且,我也有一些事要做……”

  丁弃武皱眉道:“你……”

  白采萍道;“平安镖局虽然烧了,但我也该去看看,找找我那九师哥也找找我那奶娘,另外,我还想先去一趟洛阳,看看家里的老房子……”

  丁弃武低谓无语。

  他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拆穿,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她已是一个很丑的女人。

  他犹豫着想要告诉她,然而却仍是开不了口。

  白采萍怀中抱着六个月的丁小武,在灯下瞧着她的夫君,皱眉道:“你有什么事好像一直在瞒我?”

  丁弃武忙道:“没有啊……”

  白采萍道:“我白天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我想离开这里,这里实在太寂寞了!”

  丁弃武无可奈何的道:“好吧,我们……明天走!”

  他终于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然而,他没有想到,悲剧在第二天一清早就发生了。

  那夜他心事重重,睡得很迟,等到醒来之后太阳巳斜斜的照进了洞内。

  他翻身而起,方才发觉白采萍早已起床。

  他轻轻喊道:“娘子……”

  没有应声。

  他又放大了声音叫道:“娘子……采萍,采萍……”

  但洞中静静的,也许他的声音大了一些,睡在一旁的小武被吵醒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采萍还是没有出现。

  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若是往常,白采萍会很快的从洞口跑回来哄着小武,唱着山歌,或是替他穿好衣眼,要他起床。

  丁弃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目光四转,但洞中一切都很宁静。

  然而他终于发觉在洞角上有一条白布飘着,那是血书。

  丁弃武大惊失色,急忙提过血书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弃武夫君:

  我踌躇了很久,很久,我留够了眼泪,虽然我舍不了你和小武,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狠狠心抛下你们,我去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你的苦心我是很感激的。

  但我终于发觉了,我巳经是一个世界上最丑陋的女人!

  弃武,也许你不能谅解,你会说:我不说你为什么你不能活下去呢?

  但是你不知道,这影响对我太大了,我不能使你有一个这样丑陋的妻子,也不能使小武有一个这样丑陋的母亲!

  我离开你们,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你会再找到一个合意的妻子,如果她爱你,一定也会爱我们的孩子,我很放心!

  我知道你会替我爹爹报仇,我对你有信心,这件事就寄托给你了。

  弃武,最后我愿告诉你,虽然我难过,但我却很安心,一年多以来,你对我的爱,已是很够很够的了!

  后面还写些什么,丁弃武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泪水已经使他的视线模糊。

  他大叫:“糊涂……糊涂……”

  顾不得哭着的小武,拔足就向洞外跑去。

  然而,毕竟晚了,只见胡瘤子与二楞子正向山洞跑来。

  胡瘸子的臂弯中平躺着白采萍,但却早巳气绝多时,返魂无术。

  二楞子双泪交流,呐呐的道:“主母……是在河里……淹死的!”

  丁弃武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胡瘸子、二楞子同样的痛哭失声,三个大男人哭成了一堆。

  在白展堂的坟墓旁多添了一个坟墓,那是白采萍的新坟。

  胡瘸子权充保姆,负起了喂养小武的责任。

  他上了几岁年纪,做事很有耐心,小武又特别乖,仿佛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娘的孩子,平常不太哭闹。

  丁弃武没有心肠再住下去,于是,他带了小武与二仆再度踏上了征途 。

  他惟一的目的,就是要找有心人,他恨恨的发下了宏誓,要把他碎尸万段。

  首先,他们又到了开封城。

  平安镖局的废墟仍然空在那里,那里已成了无主的土地,由于烧死了不少人,没有人愿意花钱在那里盖房子,恐怕闹鬼。

  丁弃武触景生情,心中更加难过,他踏上了一家酒楼买醉。

  酒楼上对于平安镖局的传说,仍是大家谈论的好材料,大家各执一词,添枝加叶,说得更加神化。

  然而一般说来,对于白展堂皆有好评,都说那不速之客是一个江湖的魔头。

  自然.他们不知道白展堂以及白采萍还会遇救,虽然他们终于还是死了。

  丁弃武心中一动,暗忖:“有心人既然不知道自己曾经重入平安镖局,也许认为自己真的已经远走边荒,不会再提防自己会找他算帐,那么。现在他也许正忙于奔走各地名山,在寻找天风图上的藏宝……”

  于是,他决心在离开开封之后,就去各处名山,访寻有心人。

  这样一主二仆,又带了一个周岁不到的小孩子,难免十分扎眼,丁弃武也想雇用一个奶娘,但他又怕奶娘行动不便,所以没有真的实行。

  胡瘸子并不在意别人看他,小武哭了,他就一面拍,一面在酒楼上走来走去。

  于是,这情形就更惹得很多人注目。

  丁弃武心中在盘算别的,同时,心中也为悲伤所填满了,对这件事也没有如何放在心上。

  正当丁弃武酒意醺热的时候,忽见一名五旬开外的老者凑了过来。

  丁弃武所注意的是有心人,虽然他也没有看到过有心人的真正面目,但却知道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所以对这老者倒并未放在心上。

  只见那老者大刺刺的坐到了丁弃武桌上道:“朋友是路过此地么?”

  丁弃武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他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除了发觉他也是个武林人物之外,根本没有看到别的。

  那老者淡淡一笑道:“尊驾心思不属,忧形于色,想必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丁弃武皱皱眉道:“多谢老丈关心,在下并没有什么困难!”

  那老者又微微一笑道:“四海之内皆朋友,尊驾莫非嫌弃我么?”

  “不……不……”

  丁弃武如梦初醒的道:“在下失礼了!”

  那老者叹息一声道:“老夫也是因为遇上了一桩不大如意的事,才离家出外散散心的……”

  微微一顿,又道:“尊驾虽无困难,但至少也像老夫一样,总有些不大顺心的事,是么?”

  说着向胡瘸子与他怀中的小武投注了一眼。

  丁弃武叹口气道:“那是小犬,他母亲新丧不久!”

  那老者点点头道:“这就是困难,带孩子是女人的事情,把他交托给一个老仆人,这如何能行!”

  丁弃武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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