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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返刑案现场-第16章

小说: 重返刑案现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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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一定有别的原因。”她的第六感的确很是灵敏,许伟敦因为周末要街道从苗栗赶来与他共度春宵的朱艺虹,所以才特意不让关爱爱到他家里来的。 
  于是,关爱爱偷偷趁许伟敦不注意的时候,事先打造了一把备用钥匙,准备趁周日他人不在的时候,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她在案发当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打开了许伟敦家门之后,看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于是关爱爱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当她正高兴许伟敦并没有对他说谎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开门。 
  关爱爱以为是许伟敦回来了,便起身很高兴地到玄关迎接。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 
  浓妆艳抹、她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当然,这个女人就是从苗栗赶过来的朱艺虹。 
  关爱爱听到朱艺虹叫唤伟敦的名字,声音非常吓人。而当朱艺虹看到关爱爱之后,立刻从手提包里摸出了一把很是锋利的水果刀!一开始,朱艺虹以为面前这个女人是入室爆窃的小偷,但随即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到关爱爱围着围裙,把屋里的清洁做得干干净净。 
  于是朱艺虹厉声质问关爱爱,为什么进来她男朋友的家。而关爱爱在惊骇之后,坦然告诉朱艺虹,许伟敦是她的男友,她才是许伟敦的女友。 
  朱艺虹听完后,冷笑了一声,然后对关爱爱说了一个她难以置信的故事。 
  朱艺虹告诉关爱爱,许伟敦的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而且她已经跟老公闹翻,准备要和伟敦一起住了。她还说了很多他们相处的往事。为了不让管理员发现——她来到这栋大楼时,一定是走侧门。没想到这一点竟与关爱爱一模一样!也走侧门。这是许伟敦特意提醒她的,说这样比较不会引人闲话。关爱爱怎么也想不到,许伟敦是怕穿梆,才做出这样的打算。 
  朱艺虹嘴里喃喃自语,说她完全想不到许伟敦居然是因为方便脚踏两条船,才要她走侧门!然后她就抓狂了,骂关爱爱是狐狸精。还说她刚才在上楼时,突然发现关爱爱站在门外准备开门进来,实在太生气了,于是回头下楼又买了一把水果刀上来,准备把关爱爱赶走! 
  叙述到这里,关爱爱突然哭了起来,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然后她很快地冲过来,要置我于死地。我吓死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刺过来。就这样我们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杀了她!我的手上拿着那把水果刀,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抢过来,并一刀杀死了她!“ 
  在杀死了朱艺虹后,关爱爱非常害怕。她本来想立刻打电话告诉许伟敦,但是又怕这个女的说的都是实话,她怕许伟敦真的是打算脚踏两条船,他一定会很生气,因为关爱爱杀了他的另一个女朋友。他一定会因为愤怒而甩掉关爱爱……关爱爱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跑回家里,根本不敢声张,只希望许伟敦不要发现人是她杀的……而当她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那把杀死朱艺虹的水果刀不见了,她想,也许是留在了事发现场。她这才想起水果刀上有她的指纹,当她回到现场准备取走水果刀的时候,却发现楼下的电梯旁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刑警,于是她不敢再上楼去,连忙转身回到了家中,接连几天都不敢出门。 
  直到上了刑事法庭,这名痴情的女子还在奢想许伟敦会救她。 
  “我就知道,这个女的不安好心眼,连我的好朋友也杀,还害我差点被怀疑。”许伟敦得理不饶人,冷漠地在法庭上作证。 
  关爱爱心中那位温文儒雅、专情拉琴的理想情人,形象就在此刻支离粉碎土崩瓦解了。 
  “关于死者的伤口,依据我的判断,除了致命伤以外,全都是属于格斗创。”高大成在法庭上详细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看在他的眼中,也不由得对被告心生同情。“在被告的手臂上也可以找到一些格斗创的伤口,有深有浅,且方向均不一致。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这些伤口都属于格斗创。所以,我认为被告在杀人之前,并没有心怀杀意,而是误杀,可以说是一种过失致死的行为。” 
  当法医高大成说完了这些话后,关爱爱的眼里流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倘若没有高大成的专业判断,将朱艺虹的伤势判断成防御创,则凶嫌将会以伤害致死罪判处刑责。两种刑责的严重性天差地远。 
  而许伟敦在法庭上的冷酷无情,也让曾看到过许多十恶不赦的罪犯的高大成印象深刻。 
  这也是高大成最后一次见到许伟敦。 
  “至于那个许伟敦,听说他的护士女友入狱之后,又在教会里认识了别的女人。人家为了他的事情坐牢,而他居然可以继续骗女人的钱,真是个大混蛋! 
  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只能在道德上对一个人进行谴责,而无法在刑责上对其定罪。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在这个案子里,许伟敦他本身并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刑律。 
  而在高大成的法医生涯里,也曾经遇到过另外一种类型的案件,那就是——事实的真相在查清后,却不得不放弃最后的结论。在高医师的卷宗里,这起案件被记为“汽车钣金工杀人事件”。        
 本书全部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重返刑案现场 
作者:既 晴 高大成 
 恶魔刑场    
  恶魔的刑场 
  元旦过后第一个礼拜一的清晨。初阳升起,经过了周末的休息,犹如轮回交替般,周而复始的规律作息即将展开。但因为元旦刚过去没多久,街上行走的市民都还沉浸在节日里的闲适氛围,走路也是慢腾腾的,毫无上班一族的紧张之感。 
  不过,总有些地方是紧张着的,比如说——东区的十甲东巷内。上午8点多的时候,那里突然警笛大作,几辆警车紧急煞止在一栋社区住宅的铁栅门前,当警车停下来的时候,腾起 
  了一层烟尘,而地上也留下了鲜明的一道白色印痕。十几名警察行动有致地迅速下车,干练地在路边集合待命。他们的动作立刻吸引了路上许多正准备离家上班、上课,却不明所以的居民目光。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警察? 
  “好像是有人跳楼……” 
  几名无所事事的大楼住户,一边窥视忙碌、机动的警察们,一边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位居民高声说道:“应该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砰’的好大一声,吓死人了!” 
  “是哪一栋的人啊?”又有人问。 
  “不知道。听说是个年轻人……” 
  快步迎着警车停车位置走过去的,是这个社区的警卫,他身边还有一名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以及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中年妇女的眼眶殷红,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愁容;两个年轻男孩似乎互不相识,但唯一相同的是脸上担心、眉头深锁的表情。 
  令人怵目惊心的是,他们四人的双手、衬衫胸襟和袖口,都染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当他们走出大厦的时候,立刻引起围观市民的一阵骚动。 
  “救护车来了没有?救护车来了没有?”中年妇人一看到警车,就歇斯底里地朝警方大声哭喊,“快一点……快一点!我的女儿还没死……她还没有死啊!” 
  “救护车马上就到。”带头的是分局刑事组长林水森,声音十分镇定。“现在伤者——就是你的女儿——有人照顾吗?” 
  “我丈夫在。”中年妇人泣不成声:“他在看着怡岑……” 
  鸣笛声延绵数条街道的救护车,终于抵达社区。两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动作敏捷地进入大楼玄关。在一楼的大厅,围观的住户人数愈来愈多,交头接耳的声浪,也愈来愈刺耳。 
  “现场发生在几楼?”医护人员在电梯口问到。 
  “在九楼!” 
  “那么,跳楼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已经死了。林水森回答说。 
  医护人员看到电梯门打开就马上进去了。死者的母亲、两个男孩子、刑事组组长林水森和几名警察则搭乘了另外一部电梯上楼。在电梯的楼层按键上,还可以清楚看见到沾着红色血滴的痕迹,那是报案人在下楼的时候沾上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与怡岑是什么关系?”林水森在电梯内询问其中一名男孩。 
  “我叫黄仁维,”这个男孩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我是怡岑的大学同学。” 
  “那你是怎么到案发现场来的?” 
  “怡岑今天早上打了电话给我。”黄仁维表情忧郁,“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只说了一句救命而已,就立刻挂断电话……” 
  “不好意思,”林水森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转向另一个男孩,“那你呢?” 
  “我叫蒋清林……我是珊钰的男朋友……”这名男子的年纪略大,表情也更悲伤。“珊钰就是怡岑的姊姊。她发信息给我,只有‘救我’两个字,叫我快来救她。可是,我们进去时,珊钰已经死了……” 
  “不要再说了!”女儿一死一重伤的母亲突然大叫,脸上充满了悲痛的神情。如此的大祸突然降临,这足以使她崩溃至歇斯底里的状态。 
  一时间狭窄的电梯里,所有人都禁声不语没入一片深沉的死寂。 
  林水森不由得叹气。他在想,为什么这两个年轻人不在接到电话与手机短讯的时候就立刻报警,却要先到大厦来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这说明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缺乏应变处理能力。如果警方再早一点赶到这里,而不是在有人跳楼后才到达,说不定会避免这场人间悲剧的发生。可惜,一切都晚了,事态已经如此,再说别的已经没用了。 
  短暂的沉默,电梯里的空气如凝滞了一般,只充斥了漫漫的忧伤。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已经到达了九楼。眼前一户公寓的大门半敞,门外的鞋子凌乱地丢弃在走廊上。稍前到达的医护人员,此时正推开大门,将担架抬出门口。 
  担架上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身上血迹斑驳,意识陷入昏迷状态。她的嘴唇破裂得相当严重,脸颊有淤青的痕迹,颈部缠绕着绷带,伤口似乎刚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但血液似乎还在不断地滴落。 
  紧跟着出来的是一名眼圈泛黑的中年男子,双手也沾满鲜血。他应该就是死者的父亲。 
  “怡岑……别怕……爸爸会在妳的身边……” 
  从担架上伤者的伤势,林水森可以判断出,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相当残酷。难道被害人与凶手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吗?可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会惹下什么样的仇恨呢?莫非是为了 
  “情”这个亘古不变的字眼? 
  “请别担心,”林水身向前一步,对中年男子温言道,“我姓林,是负责侦办本案的刑事组组长。医护人员很快就会将您的女儿送到医院进行急救。一切的状况,警方都会确实掌握。”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作为警方的代表,林水森有义务对被害人的亲属表示抚慰。 
  男子颓然跌坐在流滴着斑斑血迹的走廊上,不发一语。他的妻子则跪坐在一旁呜咽。林水森沉默片刻之后,便请警察带他们离开现场,并将他们安置在大楼的一楼大厅。毕竟马上要进入案发现场,林水森不希望让老两口再看到血腥的场面。 
  那位自称是怡岑大学同学的黄仁维,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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