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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官鼎离雁孤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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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不能再容她损及生父了,因此,他静静地转过身去,背朝著她,不作一声,根本不回答她,
给她一个不理不睬。
  她有些愤怒了,女性的自尊心使她觉得受了侮辱,她也恨恨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剑宁眺望著洞外的远山,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开口说话。
  而敏珊面对著洞壁,无聊地将秀指在壁上刻划著。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太阳又拔上了不少,洞口的亮光渐渐往外移去。
  此间,除了山风及松涛之外,只能听到他们两个平易的呼吸声,他们无形中是在比定力,看谁先
忍不住要讲话。
  忽然,剑宁轻轻地搭讪了,也可以说是自言自语似地:“奇怪,沈老前辈怎么还不回来?”
  常败翁已下山多时了。
  飘零仙子恼怒他不理自己,故意大声地对洞壁道:“石头,我看沈老前辈准出了乱子。”
  这句话不啻是骂剑宁是块石头。
  剑宁也气她不过,对著洞外一株松树道:“木头,唐师兄仙逝以後,天下还有谁能敌得过沈老前
辈?”
  敏珊一听,心想:“好啊!你倒冤上我了。”
  她却不管自己先骂人家作石头的,她眼珠一转,便畅声道:“石头,我说你真是足不出洞,少见
多怪,天下能人多得狠,摩云客……算什麽?不过是一个杀人魔王而已。”
  剑宁闻言大怒,这时那还管她是个女子,要让她三分,他大怒道:“木头,要不是师兄有话,准
把你劈了当柴烧,省得噜嗦,算我倒霉,还要保护你这不知好歹的大木头!”
  敏珊本是高傲不过,芳心更是恨得他要死,也怒道:“你这石头偏是自作多情,谁要你保护我啦,
不是看你没得脑筋,一剑把你砍作两半。”
  这时两人都在气头上,谁都不甘休,剑宁反她一顿抢白,不禁生气道:“你这木头只会挺腰突肚
说大话,便是你身边那根巨木,也不够我唐师兄一指。”
  敏珊听到他影射自己师父,更是又怒又气道:“石头,我师父从不轻易出手,又那愿和摩云客这
等魔王动手。不过,能胜过摩云客的人可真是车载斗量,多如过江之鲫,随便举个例说,百步追魂姬
文央的武功便胜过他多多。”
  她是存心气剑宁了,所以竟然一再痛骂他的唐师兄,她的生父。
  剑宁闻言暗中嘀咕,这百步追魂姬文央可是谁?怎么唐师兄从未提及过,其实这些老辈人物,提
之也无用。因为,他们都是十数年末涉足江湖,生死都已是谜了。
  但是他口中那肯认输,说自己并不知道这百步追魂姬丈央的大名,因此,他债声说道:“木头,
什么百步追魂,千步追魂的,看雁荡门人给他好看。”
  敏珊冷笑道:“石头,我就是说你是孤陋寡闻吧!你少夜郎自大,人家那手百步追魂掌,除了霸
拳可真破不了,你少丢人现眼!”
  剑宁也曾略耳闻过这拳中之霸的霸拳,但印象极为馍糊,因为这自南宋以来,失传已久了,但他
又羞又急,仍不甘服气道:“木头,少说笑话,白虹三式天下无敌,剪除一个百步迫魂又有何难?”
  他豪气万千,禁不止长啸一声,有若游龙般地.在人耳中盘旋不已。
  啸声止处,从洞口上面竟伸入一个人头来,呵呵大笑道:“娃儿在吵什么?”
  两人闻言大惊,此人不是常败翁是谁?
  他轻轻一个滚身,已自立在地上,只见他摸摸鼻子,想了想,又摇摇头,敲敲脑袋道:“不成,
不成!我非去一趟不可。”
  这时,飘零仙子李敏珊已自转过身来,她见状问道:“沈老前辈说什么不成?”
  剑宁正要开口,不料又给她抢了先,瞪了她一眼,但她也不服输似地呶起小嘴,回瞪了他一眼。
  常败翁望著天上的悠悠白云,忽然道:“娃儿,咱们就要分手了。”
  剑宁吃了一惊,他脱口道:“分手?我们——。”
  常败翁笑道:“当然是啊。”
  剑宁绉了绉眉道:“为什麽要这样快分手?”
  常败翁哈哈笑道:“是怎么相逢的;就怎么样分手,这是最好的安排。”
  剑宁想到自己也要赶到雁荡山去,这种话问得是何等的稚气,他黯然点了点头,心中默然道:
“是怎样相逢,就怎样分手,离别,离别又算得什么?当我把亲爱的妈妈的遗体丢入茫茫大海时,那
等离别的滋味都尝过了,还有什么样的离别比这更令人难堪?”
  常败翁呵呵长笑道:“聚散苦匆匆,像你这娃儿这般模样,只怕是要苦上三辈子了。”
  飘零仙子摸了摸搭在肩上的长发,仰首阔道:“沈老前辈二十年不出湖海,今日骤临凡尘,前辈
动向晚辈可得而闻乎?”
  常败翁笑道:“我老儿从小顽皮不喜读书,是以至今斗大的字也不识得几个,你倒是别掉文来的
好。”
  剑宁也道:“沈老前辈此去何处,也好让晚辈们……”
  常败翁正色道:“女娃娃.你可知道当今武林中以谁最是难惹?”
  唐剑宁对於武林中事一窍不通,飘零仙子听了他的话,却是脸色大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
出又惊讶又敬佩的神色,似乎十分激动地叫道:“啊——您要去寻那姬文央?百步追魂?”
  常败翁雪白的双眉一扬,缓缓道:“不错,老夫正要去找他晦气!”
  敏珊只道是刚才她与剑宁斗口夸说了姬文央,而激怒了常败翁,她叫道:“姬文央生性嗜杀,残
忍无比,自是应该得而殊之,只是,只是……”
  常败翁笑道:“你不必为我担忧,当今世上除我之外,再无他人能向姬文央挑战——”
  飘零仙子听他说得如此狂妄,不觉一怔,常败翁续道:“你可明白老夫之意——这并不是说天下
真无人能及老夫,而是说当今武林身具功力能与姓姬的一拚者,必是成名多年之老前辈,正因为姬文
央武功神奇,深不可测,所以大家对他都存有高深莫测之心,试想谁愿以数十年英名去和他一赌?是
以只要姬文央不招惹到他们的头上,他们就绝不会去寻姬文央一拚的——”
  他这番话说得虽是不留馀地,但是却是句句不假,武林中人一生在刀口子上闯荡,为的还不是一
个“名”字,成名高手爱惜令名,那是不可厚非的,而古今武林虽然英杰辈出,但是能够武功盖世而
兼怀舍身取义之侠肝义胆者,究竟是少之又少!
  飘零仙子想到此处,不禁对这位白发老翁更是钦佩万分,她为人坦诚,心中所思,立刻形之於色,
常败翁见她嚅嚅欲言,知她心中之话,一挥手阻住,大笑道:“然而老夫之挺身一闹姬文央,你若以
为是为了‘武林正义’四字,那就大错特错了。”
  敏珊不禁被他一句话说得作声不得,常败翁笑道:“其实当今武林真正敢称得起上不愧天,下不
作地的好汉又有几人?又何必一定要苛责於百步追魂姬文央?他不过多杀几个人罢了,而世上杀人不
见血的凶手多不胜数,比之姬文央来,犹为可恨万倍!成名高手想到若是和姓姬的一战,吃了败仗之
话,那麽一世英名付之流水,只有我老儿,嘿嘿,即使败给姓姬的又有什麽关系?哈哈,常败翁呀常
败翁,你天生就是‘常败’啊!”
  飘零仙子和剑宁发就现常败翁神色有异,似乎心中有极难解决的苦恼,常败翁摸了一摸长髯,狂
感顿软,脸上严肃无比地对两人道:“不过有一点两个娃娃可以牢记,老夫今日寻姬文央决闹,既非
私仇,更不是‘武林正义’,老夫亦非善人,千万莫要使後人以为老夫是个杀身成仁的义士,冤枉了
坏人。”
  剑宁听他说得有趣,更因常败翁喜怒无常,还以为他又故意耍弄自己的,不禁觉得想笑,而敏珊
就觉得不对了,她隐隐感出常败翁有一种吸附後事的味道,这使她立刻联想到百步追魂姬文央那一身
神秘的武功,她不由深深为常败翁担忧起来,抬头看时,常败翁却是双眉紧皱,凝视著天空。
  她想了又想,终於婉转地道:“沈老前辈——”
  常败翁转过头来,她期期艾艾地道:“晚辈听家师说——她说,那百步追魂姬文央的武功有点神
秘,尤其,尤其是那一套百步追魂掌,具有鬼神莫测之奇,任你功力再高,世上再也无人能够将之击
败——”
  常败翁平静地道:“这个老夫亦有耳闻——”
  飘零仙子道:“她老人家说,除非那久绝人间的拳中之霸重现武林,否则世人绝无打败姬文央的
可能,还有——”
  她想到常败翁二十年不履江湖,一定有许多事情不清楚,她以为他应该知己知彼,於是她遣:
“还有一事,近来武林中盛传那失传已久的‘拳中之堙’并未绝迹,而家师也相信当今世上至少仍有
一人身具此技,因为十年前她老人家在陕北千佛岩上,目睹远处一人单掌劈裂千斤巨石,这等功夫,
错非是那拳中之霸,天下又有何门功夫可致於此?”
  常败翁听她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闪过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又像是得意,又像是错愕,但是没有
人注意到。
  剑宁茫然道:“拳中之霸?拳中之霸?”
  飘零仙子膘了他一眼,解释道:“就是霸拳,自从南宋末年霹雳神拳班悼之後,这手刚猛绝世的
霸拳就从武林中悄悄烟灭……”
  常败翁柔声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剑宁从末涉足武林,这时听到这些闻所未闻的武林掌故,心中不禁悠然神往,他憧著那昔年霹雳
神拳班悼手挥霸拳的英姿神威,他甚至私心对那杀人无数的百步追魂姬文央都有著隐隐的敬佩,然而
他心目中最敬佩的还是他那师兄摩云客唐敏,他忍不住地说道:“如果摩云客唐敏仍在人间的
话………”
  飘零仙子听到这话,浑身颤动了一下,常败翁见剑宁说到摩云客时,满脸崇敬之色,便问了一声:
“摩云客唐敏吗?”
  飘零仙子咬了咬嘴唇,她大声叫道:“他杀的人不比姬文央少!他,他………”
  她心情激动已极,剑宁不禁十分错愕而歉然地望着她,常败翁大喝一声道:“妈的,你们再吵,
我老儿可要走了。”
  说著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这一下,飘零仙子和唐剑宁全都安静了下来,常败翁凝视著两人,
最後目光落在剑宁身上,他的声音带著无比的迷惘:“喂,孩子,我要问你一事,什么叫作胜,什麽
叫作败?”
  剑宁不禁大大一怔,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常败翁道:“让我说得具体一点,如果有人对你说,他
是一个天生的失败者,他不喜欢胜利,他觉得失败对他更为适合,他说:‘胜败之争,俗人之事也。’
他说:‘胜即是败.败亦是胜。’你以为这样的人如何?”
  剑宁认真地想了一想,但也无法领略个中真义,於是他歉然地茫茫摇了摇头,但是他最後还是道:
“我以为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胜自然是比败好啊。”
  常败翁呆想了半天,反首又问道:“你说世上可不可能有这种人——他为一种潜在恐惧所控制,
使他不敢去争取胜利,甚至那胜利的果实就放在他的手边,他也不敢,但是他不甘如此,於是他开始
欺骗他自己,他替自己挂上冷哂的假面具,装出不把胜败放在眼内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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