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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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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皮克吧? 因为奥里斯是他的教名。’‘不是,’他说,t 名字是托马斯,巴
蒂·托马斯,对! 我朋友给我的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是保罗——泰勒,或是什么其他
的名字,住在托马斯的隔壁。,‘哦,’我对他说,‘你的朋友在跟你玩游戏呢!
他们不是人的名字,是钟的名字。’‘钟? ’他说。‘是的。’我说,‘教堂的钟,
就是这么回事。巴蒂.托马斯,泰勒·保罗,人们这么叫它们。’然后他就问了一
大串关于钟的问题。‘哦,’我说,‘如果你想了解巴蒂.托马斯和泰勒·保罗,
你最好去问教区长。’我说,‘他对钟了如指掌。’我不知道他后来是否去找过教
区长,不过有一天他回来——那是星期五——说他去过教堂,看见过一口刻有巴蒂
·托马斯的墓的钟,问我上面写的什么字,我说去问教区长。他问:‘所有的钟上
面都刻有字吗? ,我说:‘绝大多数。’后来他再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维尔德斯宾先生的叙述,教区长被叫了上来,他说他记
得在一次什么场合见过一个叫斯蒂芬。德赖弗的人,可是那个斯蒂芬从没有说过什
么关于钟的事情。教区长补充了关于他自己发现尸体,派人去报案的证据,他同意
教堂司事的陈词,然后就被打发下去了。

  戈特贝德先生能说会道,把原来在警察面前述说的关于他对迪克说的话和迪克
对他说的内容和细节,又添枝加叶、不厌其烦地重复起来。然后他解释说索普夫人
的墓在一月三日就挖完了,葬礼举行完毕后,立即在四日安葬了她。

  “你的工具放在了哪里? 哈里。”

  “在煤屋子里。”

  “屋子在哪里? ”

  “哦,先生,就在教堂的地下室——就是教区长说的老地窖。在那里干活可是
太辛苦了,想想看,背着煤上楼下楼地运来运去,穿过高坛,然后干完后要清扫干
净。谁都不可能让煤筐一点都漏不出来,就随它去吧。”

  “门是锁着的吗?”

  “是的,先生,是锁着的。是在管风琴下面的那扇小门,先生。没有西门和这
扇门的钥匙是进不去的,也就是说,我的意思是,只有西门的钥匙或者这扇门的钥
匙是不行的。我有西门的钥匙,西门距离我家很近,但是别人没有。”

  “你把这些钥匙放在哪里了? ”

  “挂在厨房里,先生。”

  “还有没有其他人有煤屋的钥匙? ”

  “是的,先生。教区长有所有门的钥匙。”

  “没有别人了? ”

  “据我所知没有,先生。戈弗雷先生没有所有的钥匙,只有地窖的钥匙。”

  “明白了。钥匙放在你家的厨房里的时候,你们家人都可以拿到钥匙吧? ”

  “呃,先生,这样说好像有道理。是的,不过我希望您不要把责任加在我和我
的老婆、迪克身上,更不用说孩子们了。我在这个村庄里跟着赫齐卡亚做教堂司事
已经二十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被怀疑过打陌生人的头并且把他们掩埋。您想想看,
这个叫德赖弗的家伙在一天上午来到我家找活干,我怎么知道他做过什么,不只是
这个问题,如果他拿走钥匙,我会发现的,再说了,还有……”

  “好了,好了,哈里! 不要讲废话。你不是说这个不幸的人给自己挖墓把自己
掩埋了吧? 别浪费时间。”

  ( 一阵笑声和叫声,“想法不错嘛,哈里! ”) “请你们安静! 没有人指控你。
你有没有发现过钥匙不在的时候? ”

  “没有,先生。”( 愠怒地说) “或者有没有发现工具被人动过? ”

  “没有,先生。”

  “你们掩埋了索普夫人后,把工具洗干净了吗? ”

  “当然了,我洗干净了。我总是把工具干干净净地放在那里。”

  “在那之后你什么时候又用过? ”

  这个问题使戈特贝德很困惑,过了一会儿,迪克的一句话帮了忙:“马西的孩
子。”

  ( “请不要催促证人。”) “对! ”戈特贝德赞同地说,“是马西的孩子,可
以看看登记就知道了,那是在一星期后——啊! 大概是。”

  “在给马西的孩子挖墓的时候,你发现工具是干净的吗? 是在平常的地方吗? ”

  “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

  “然后再也没有用过吗? ”

  “没有,先生。”

  “很好,就这样吧。普里斯特警官。”

  警官利索地发誓完就叙述了他如何被叫到现场以及如何同布伦德尔警长沟通的,
如何帮助转移尸体,检查了死者的衣物。然后他走到警长面前,警长确认了他的证
据,列出了死者的随身物品清单:一套斜纹咔叽布料的海军蓝制服,做工粗糙,由
于被掩埋多日而损害更严重,但是显然是最近从著名的旅行用品商店买到的;很旧
的背心和短裤,出乎意料的是由法国制衣业制造的;英国军服的那种咔叽衬衫;一
双崭新、整洁的技工靴子;一条有斑纹的领带。在他的衣兜里发现了一个白色棉制
手绢,一包伍德拜恩香烟,二十五先令八便士的现金,一把随身发刷,一张分值的
法郎纸币,一根硬钢丝,一头被弯成了钩子,尸体没有穿大衣。

  看起来只有法郎、内衣和钢丝是唯一可以提供线索的物品了。埃兹拉·维尔德
斯宾又被叫上来,但是除了能想起来德赖弗曾经参加过一战,就再也想不起来他是
否谈起过法国。警长问他,用这根钢丝是否可以开锁,他摇摇头,说他看起来一点
也不像。

  第二个证人是贝恩斯医生,他的证词对于在座的人而言是耸人听闻的。

  “我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做了解剖,我可以断定死者是四十五至五十岁的男子。
看上去他营养不错,身体状况良好。考虑土质,土质易于延缓尸体的腐烂;考虑尸
体的被发现时候的位置,低于教堂墓地的地面两英尺,低于土墩三至四英尺,我断
定腐烂的程度显示了死者已经在那里三至四个月了。被掩埋的尸体比暴露在露天的
要腐烂的缓慢,穿着衣服的尸体比裸体的尸体要腐烂的缓慢。在这种情况下,内脏
和薄纱织品可以辨识和保存。我小心地做了检查,发现除了头、胳膊、手腕和踝关
节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外伤。面部显然被钝器猛击过,致使头颅的前面被
严重毁伤,部分头颅已成碎片我无法断定头颅被猛击的确切次数,但是一定是很多
次的重击。在打开腹部的时候——”

  “等一下,医生。我们是否可以假定死者死于头颅遭受过多次重击? ”

  “不,我不认为重击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

  这时候,大厅里发出一阵兴奋的低语声,人们清晰地看到彼得·温姆西勋爵搓
着手指满足地微笑着。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贝恩斯医生? ,,“因为,就我的判断我相信,死者是
在死后遭到重击的,手也是在死后被割掉的,显然是用像大折刀那样的短刀割掉的
。”

  大厅里又是一阵轰动;又听到彼得·温姆西勋爵的评论:“精彩的分析。”

  贝恩斯医生为自己的理由补充了大量技术方面的原因,主要与受伤部位上没有
喷出血以及从皮肤的外观状况有关。另外,谦虚地说,他自己当然不是这方面的专
家,只能提供值得一听的看法。

  “可是有谁为什么这样残忍地伤害一个死人呢? ”

  “这个——”医生冷冰冰地说,“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我不是研究精神病或
神经症方面的专家。”

  “的确如此,很好,那么,依你看,致使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

  “不知道。在打开他的腹部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胃、肠、肝和脾严重地腐烂,
肾、胰腺和食管保存得非常好。”( 医生离开主题大谈起和医学相关的细节。)
“我看不出来,”他又回到主题上说,“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疾病的症状,或者
由中毒引起的外伤。然而,我取走了部分器官( 他一一列举了器官的名称) ,把它
们放进贴有标签的瓶子里。”( 他又讲述了进一步的技术细节。) “假设今天我们
把它们送到詹姆斯·卢伯克专家那里进行检查,我希望两周后就能收到他的检查报
告,——可能还能快些。”

  验尸官对这项建议很满意,说:“你提到胳膊和踝关节上的伤,医生,这些伤
害的性质是什么? ”

  “踝关节上的皮肤看样子破裂、擦伤得很严重——好像踝关节被绳索紧紧地捆
绑过,袜子弄破,胳膊肘以上的部位表明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这无疑是死前被加
害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绳子捆绑死者,然后,用其他方式导致他死亡的? ”

  “我认为死者毫无疑问是被捆绑过——不论是被他自己还是被别人。你可能知
道一个案子,一所大学里的一个年轻人的死表明是他把自己的胳膊手腕捆绑了起来
。”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是因窒息而死吧? ”

  “我认为是这样。这个案子情况不一样。我没有发现这样的迹象。”

  “我想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死者自己把自己掩埋的吧? ”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回答。”验尸官讽刺地说,“如果有人偶然或故意地把
自己捆绑起来,你能说出为什么吗? ”

  “把自己捆绑起来,胳膊和踝关节被捆绑起来并不能导致一个人死亡。”

  “把自己捆绑起来——为什么另一个人会过来猛击他的面部,然后把他秘密地
掩埋起来? ”

  “我可以提出很多理由,但是我认为那不是我的专业范畴。”

  “你非常正确,医生。”

  贝恩斯医生欠了欠身。

  “他可能,我想,可能因饥饿而死亡,如果他把自己捆绑起来,又不能给自己
解开的话。”

  “毫无疑问,詹姆斯·卢伯克先生的报告会告诉我们为什么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只有这些,对验明死者可能有所帮助。我做了一个具体的记录,是关于下颌
骨损伤,死者牙齿以及在不同时期修牙的情况。我已经把这个记录交给了布伦德尔
探长,好让他着手进行调查。”

  “谢谢你,医生。这一定非常有帮助。”

  验尸官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他的记录,又交回了警长。

  “在这种情况下,探长,最好延期关于死亡原因的讯问。”直到你完成调查。
两个星期后的今天怎么样? 那么,如果你指控某人与这个案子有关,或者叫事故,
不管什么吧,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延期讯问直到揭露真相那一天。”

  “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康普兰先生。”

  “很好,先生们,我们延期到两个星期后的今天。”

  陪审团对没有问题再问感到有些迷惑和失望,缓缓地从他们就座旁的高架桌子
后面往外走——这个桌子主要是给教区在庆典聚餐的时候喝茶用的。

  “一个很有趣的案子。”彼得勋爵怀着极大的兴趣对维纳布尔斯说,“非常有
趣,非常感谢您把我叫来关注这个案子。我是决不会错过的,我很喜欢你们那位医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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