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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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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匆匆说:“白罗先生,你要不要问什么话?”
洛瑞玛太太停下来,略微低着头。
“夫人,不问你认为同伴们可不可能是凶手,问你对他们的牌技有什么

看法,这问题妥当吗?”
洛瑞玛太太冷冷答道:“如果跟案情有关的话,我不反对答覆这个问题。

只是我看不出关系何在。”
“这一点由我来判断。麻烦你回答,夫人。”
洛瑞玛太太像大人哄个白痴小孩般以不耐烦的口吻说:“德斯帕少校是

相当稳健的牌友。罗勃兹医生叫牌叫得太高,但是牌打得很漂亮。梅瑞迪斯
小姐打得不错,只是稍嫌太谨慎。还有没有问题?”
这回该白罗变戏法了,他抽出四张揉成一团的桥牌计分纸。


“夫人,这些计分纸是否有一张是你记的?”她仔细检查。“这张是我

写的——第三盘的分数。”“这张计分表呢?”
“一定是德斯帕少校写的。他一面写一面划掉。”“这张呢?”
“梅瑞迪斯小姐写的。第一盘。”
“那么未完成的一张是罗勃兹医生写的罗?”“是的。”
“谢谢你,夫人。我想没有别的问题了。”
洛瑞玛太太转向奥利佛太太。“晚安,奥利佛太太。晚安,瑞斯上校。”
接着她跟他们四个人一一握手才走出去。


第六章第三位凶手?

巴特说:“由她那儿探不出什么。还要我谨守职分呢。她是老派的人,
一心为别人着想,却傲慢得像魔鬼似的!我不相信是她干的,不过也难说!
她颇有决断力。白罗先生,你研究桥牌计分表干什么?”

白罗把计分表摊在桌上。

这几张纸有启迪作用,你不觉得吗?这回我们要查什么?个性的线索。
不只事关一个人的性格,更事关四个人的性格。我们最有机会查出线索的地
方就是这儿,这些潦草的字体。第一盘,你看,平平淡淡的,很快就过去了。
整洁的小数字——谨慎的加减——这是梅瑞迪斯小姐算的分数。她跟洛瑞玛
太太同一组。她们有牌可打,结果赢了。

“下一张因为是一面写一面划掉,不容易追踪牌局,不过我们大概可借
此了解德斯帕少校的部分个性——他喜欢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数字小,
很有特色。

“下一张是洛瑞玛太太记的,她和罗勃兹医生对抗另外两个人,英勇的
肉搏,双方的数字都在水准以上。医生叫牌叫得太高,他们没打成,不过他
们俩都是一流的高手,所以从未落败太多。如果对方因医生叫得太高而轻率
叫牌,他们就有机会因“加倍”而赢牌。看!这些数字是没打成的加倍牌。
字迹颇有特性,优雅、易读、结实。

这是最后一张计分表,未完成的那一盘,你看,每个人写的计分表我各
收集一张。(这张的)的数字相当华丽。分数不像前一盘那么高。大概因为
医生跟梅瑞迪斯小姐一组,而她打牌很胆怯吧。他叫牌的方式害她更胆小!

“你大概认为我问话很蠢吧?其实不见得。我要了解这四名牌手的个
性,由于我只问桥牌方面的事情,人人都乐于开口说话。”

巴特说:“白罗先生,我从来不认为你的问题愚蠢。我见过你太多的杰
作。人人都有一套办事的方法,我知道。我总是让手下的督察自由办案。人
人都得找出一套他最适用的方针。不过我们现在最好别谈这些。我们得请那
位姑娘过来。”

安妮·梅瑞迪斯心烦意乱。她停在门口,呼吸颇不均匀。

巴特探长立即慈祥起来。他起身摆一张椅子给她坐,角度稍有不同。

“坐下,梅瑞迪斯小姐,坐下来。现在别惊慌。我知道一切看来很吓人,
但是不见得真那么严重。

少女低声说:“我认为天下再没有更严重的事了。真可怕,真可怕!想
想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我们之中有一个人。。”

巴特和颜悦色说:“你让我来思考好了。梅瑞迪斯小姐,我们先请教你
的住址。”

“瓦林福的文顿别墅”

“市区内没有住址?”

“不,我在俱乐部暂住一两天。”

“你的俱乐部是。。”

“‘女性海陆军’俱乐部”。

“好。梅瑞迪斯小姐,你跟夏塔纳先生熟识到什么程度?”

“我跟他一点都不熟。我一向认为他很可怕。”

“为什么?”


“噢,他本来就是嘛!那种可怕的微笑。还有他低头看人的样子。活像

要咬人一口似的。”
“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
“大约九个月左右。我是冬季运动期在瑞士认识他的。”
巴特讶然说:“我绝对没想到他会参加冬季运动。”
“他只滑雪。滑得棒极了。有不少形式和花招。”
“是的,这听来比较合乎他的个性。后来你常不常见到他?”
“噢,次数不少。他请我参加宴会之类的。内容相当有趣。”
“可是你不喜欢他这个人?”
“不,我认为他叫人发抖。”
巴特柔声说:“但是你没有特殊的理由要怕他吧?”
安妮·梅瑞迪斯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的双眼。
“特殊的理由?噢,不。”
“那就没有问题。谈谈今晚的事,你有没有离开过座位?”
“我想没有。噢,有,我可能离开过一次。我绕过去看别人的牌。”
“但是你一直留在牌桌附近?”“是的。”“十分肯定吗,梅瑞迪斯小

姐?”
少女的脸颊突然红得像火烧。
“不——不,我想我会走动过。”
“好。抱歉,梅瑞迪斯小姐,尽量说实话,我知道你很紧张,人紧张的

时候容易——噢,容易把事情说成自己希望的样子。其实不值得。你走动过。

你是不是朝夏塔纳先生的方向走?”
少女沉默一分钟才说:“说实话——说实话——我记不得。”
“好,就算你有可能向那边走。知道另外三个人的情形吗?”
少女摇摇头。
“以前我没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他们之中有谁像凶手吗?”“我无法相信。我

硬是无法相信。不可能是德斯帕少校。我也不相信是医生。毕竟医生能用更
简单的方法来杀人——药物之类的。”

“那么,你认为若有一个是凶手,就是洛瑞玛太太罗。”“噢,我不认
为如此。我相信她不会。她真迷人——合作打桥牌真客气。自己牌技这么好,
却不叫人觉得紧张,或者指出别人的错误。”

“可是你把她的姓名留到最后,”巴特说。
“只是因为捅人一刀有点像女性的作风。”
巴特又开始变戏法。安妮·梅瑞迪斯往后缩。“噢,恐怖!我——非拿

不可吗?”
“我希望你拿。”她战战兢兢接过小剑,厌烦得皱起面孔。
“用这个小东西,用这个——”
巴特津津有味说:“像切奶油般插进去。小孩子都办得到。”
“你意思是说,你意思是说,”惊慌的大眼睛盯着他的面孔,“说我可

能干这件事。但是我没有。噢,我没有!我为什么要干呢?”
巴特说:“这就是我们想知道的问题。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夏
塔纳?他装得活灵活现的,可是就我了解,他并不具危险性。”
她是不是微微倒抽了一口气,胸部突然耸起?巴特继续说:“譬如说,


他不会勒索之类的。梅瑞迪斯小姐,反正你不像藏有罪恶隐私的女孩子。”
她第一次微笑,为他和蔼的态度而放心不少。“不,我真的没有。我根
本没有秘密。”
那你别担心,梅瑞迪斯小姐。我们大概会过来再请教你几个问题,不过
全是例行公事。”
他站起来。现在你走吧。我手下的警察会替你叫部计程车,你别躺着睡
不着,瞎操心。吃两片阿司匹灵吧。”
他送她出去。回来以后,瑞斯上校用好玩的语气低声说:“巴特,你真
会撒谎!你那种慈父姿态简直没有人比得上。”

“瑞斯上校,跟她磨下去也没有用。这可怜的孩子可能是吓得半死,若
是那样就太残忍了,而我不是残酷的人,向来不是。不然就是演技出众的小
演员,我们留她到半夜,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奥利佛太太叹息一声,两手乱抓刘海,最后毛发竖立,使她看起来像醉
汉似的。她说:“你们知道,现在我相信是她干的!幸亏不是在小说里。读
者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犯案。不过我依旧认为是她干的。白罗先生,你以
为如何?”

“我,我刚刚发现一件事。”
“又是桥牌计分的问题?”
“是的,安妮·梅瑞迪斯把计分纸翻过来,划了线,反面再用。”
“这代表什么?”
“可见她贫困成习,不然就是天生节俭。”
“她穿的衣服很贵重哩,”奥利佛太太说。
“请德斯帕少校进来,”巴特探长说。



第七章第四位凶手?

德斯帕以敏捷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使白罗想起某一种动物或者某一个
人。
巴特说:“德斯帕少校,让你久等真抱歉。不过我要让太太小姐们迅速

离开。”
“别道歉,我了解的。”他坐下来,以询问的目光看看探长。
“你跟夏塔纳先生熟到什么程度?”后者问道。“我见过他两次,”德

斯帕爽爽快快说。
“只有两次?”
“只有这样。”
“在什么场合会面的?”
“大约一个月之前,我们同赴某家人的餐宴。过了一星期,他请我参加

鸡尾酒会。”
“在这儿举行鸡尾酒会?”
“是的。”
“在什么地方,这个房间还是客厅?”
“所有的房间都利用到了。”
“有没有看到这个小东西摆在某一处地方?”
巴特再度抽出小剑。
德斯帕少校略微歪歪嘴唇。
他说:“不,我那回并没有记下此物的位置,以备日后使用。”
“德斯帕少校,用不着进一步推测我话里的意思。”
“对不起。推演过程很明显嘛。”
侦询中断片刻,接着巴特继续发问。
“你有没有理由讨厌夏塔纳先生?”
“动机多得很。”
“呃?”探长似乎很惊讶。
德斯帕说:“是指讨厌他,不是杀他的动机。我一点都不想杀他,可是

我真想踢他几脚。真遗憾。现在来不及了。”
“德斯帕少校,你为什么想踢他?”
“因为他正是那种需要狠狠踢几脚的鼠辈。他常常害我脚趾发痒。”
“对他有多少认识,我是指有损他名声的一面?”
“他的衣着太考究;头发太长,身上有臭味。”
巴特指出:“然而你应邀来他家吃饭。”
德斯帕淡然说:“巴特探长,如果我只到自己赞许的东道主家吃饭,那

我出去赴宴的机会恐怕不多。”
探长暗示说:“你喜欢社交,却不赞成这样?”
“我喜欢短时间内多多交际。由蛮荒地区回到灯火通明的室内,见见衣

着迷人的女性,跳跳舞,吃吃好饭菜,谈谈笑笑。是的,我一度喜欢。接着
我厌倦了那种缺乏诚意的气氛,又想再度远行。”
“德斯帕少校,你在蛮荒地区流浪,那种生活一定很危险。”德斯帕耸
耸肩,泛出笑容。
“夏塔纳先生的生活不危险,可是他死了,我却活着!”


巴特意味深长说:“他过的生活也许比你想像中危险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已故的夏塔纳先生有点好管闲事,”巴特说。
对方的身子往前倾。“你是说他介入别人的生活,发现了什么?”
“我是说,他也许爱跟,呃,女性胡来。”
德斯帕少校仰靠在椅子上。他笑了,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却又漠不关心。
“我想女人不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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