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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曹贼-第277章

小说: 曹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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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甘宁挺亏的!
  此次徐州大战,几乎所有人都得了升迁,唯有甘宁夏侯兰和郝昭三人,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郝昭,名不见经传,曲阳之战时驻守东陵亭,倒还好说。
  可夏侯兰与甘宁,那都是参与了曲阳之战的功臣。他二人倒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太愿意。
  在甘宁看来,他受黄承彦托付,照顾黄月英。
  所以升不升职,目前倒也不重要。反正只要跟紧曹朋,早晚有机会。
  而夏侯兰呢,则是以‘我是家将’为借口,希望能继续留在曹朋身边做事。从目前看,曹朋因解救吕氏家眷而受到了责罚,功过相抵;可正是因为这个行动,使得夏侯兰更加敬重曹朋。
  曹朋的所作所为,在夏侯兰眼中,当得‘义士’二字。
  这年头,人们对‘义’字极为看重。曹朋的作为,不愧于‘小八义’的名号,值得他追随。
  就这样,夏侯兰依旧是以家将的身份,追随曹朋左右。
  别看王旭潘璋他们一个个都升了官,可公子之德,公子之才,早晚会有大作为。只要跟随公子,还怕没有机会吗?再者说了,夏侯兰也不太想留在广陵,总觉得那边,有一些荒凉。
  夏侯家很容易找,据说这夏侯真,还是夏侯渊的亲戚。
  曹朋先到谯县县衙拜访了谯县县令,打听到了夏侯渊的住处之后,在一个隶役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夏侯渊的住所。夏侯渊的住宅,并不算太大。但两顷土地的面积,在谯县也算是翘楚。
  高阶,朱门,无一不显示出夏侯渊的良好家境。
  夏侯兰上前,蓬蓬蓬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门后传来脚步声……
  大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家人。他睁大浑浊老眼,疑惑的问道:“敢问,何人叩门?”
  “我是曹朋,受环夫人所托,找一个名叫夏侯真的人。
  环夫人托我带他去许都,不知这夏侯真,是不是住在这里?”
  老家人一怔,旋即点点头。
  “你们是来找真小姐啊……请随我来。”
  真小姐?
  曹朋一脸迷茫,夏侯真,是个女人?
  曹真怎么没有在心里面说清楚呢?
  老家人带着曹朋等人,来到府中的大堂上,并请他们在大堂上等待,而后匆匆离开了花厅。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听花厅外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着素衣,披麻戴孝的少女走进来。
  她抬头看去,见到曹朋不由得一怔,旋即脱口而出道:“兔子哥哥,怎么是你?”
  第235章 老妪
  噗!
  正在喝水的曹朋,一口水喷出去,更被呛得连连咳嗽。
  我讨厌兔子,更讨厌别人叫我‘兔子哥哥’,比兔爷强不到哪儿去。抬起头,看清楚少女的模样,曹朋也是一怔。因为这少女还真是熟人,和曹朋也有过两面之缘。第一个唤他‘兔子哥哥’的人,就是眼前这小丫头。此刻,正怯生生站在门厅外,眼中透着些许疑惑之色。
  俗话说的好: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
  那一身孝衣,衬得少女楚楚动人,犹如那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令人陡然间生出想要疼爱的心思。
  夏侯家,死了人?
  没听说啊……
  曹朋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
  “你,是夏侯真?”
  “嗯!”
  “环夫人命我接小姐返回许都,在下曹朋,忝为骑都尉。”
  夏侯真闻听,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原来是婶娘派人过来……对了,仓舒如今可好?”
  仓舒,是环夫人长子曹冲的表字。按道理说,这表字一般是在行成人礼以后才会得到。不过由于东汉末年,礼乐崩快,也使得很多规矩变得非常松散。曹冲生于建安元年,如今才不过三岁。一般来说,初生婴儿至一岁后才开始学说话,而曹冲仅六个月,竟能口言‘阿爹’。
  一岁时,可唤环夫人‘阿娘’……
  曹冲虽不是曹操的第一个儿子,可是当他呼唤曹操‘阿爹’的时候,也使得曹操开怀不已。
  古人常说,天才总有非同常人的表现。
  曹冲这个,也算得上是不同寻常。所以,在曹冲满周岁的时候,曹操便赐曹冲‘仓舒’表字。
  曹朋一怔,“仓舒何人?”
  哪知夏侯真闻听,立刻露出警惕之色,一只脚退出大厅门槛。
  “你……究竟何人?连仓舒也不知晓,夫人怎可能派你前来?”
  曹朋不由得哑然失笑,刚要开口解释,却听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声。紧跟着一群家丁家将便堵在了客厅门外。
  “真小姐勿怪,我并非环夫人家臣。”
  曹朋连忙解释道:“我之前本在广陵任海陵尉……海西屯田都尉邓稷,是我内兄。那什么,曹真你知道吗?与我是结拜兄弟,当年我们曾在许都大牢中,八人结义,故又号‘小八义’。”
  夏侯真轻轻咬着嘴唇,脸上的警惕之色,随之减少许多。
  也难怪,虽说见过曹朋,而且是在典韦府中见过曹朋。可毕竟不熟悉,天晓得曹朋如今的身份。
  不过小八义的名号,夏侯真却听说过。
  曹朋从怀中取出曹真那封书信,“我本奉命返家行及冠之礼,子丹来信说,要我途经谯县时,接真小姐还都。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仓舒是什么人……你若是不相信,有书信为证。”
  一名家将上前,把书信接过来。
  夏侯真看罢了书信,总算是打消了疑虑。
  双颊透红,她微微一福,“仓舒,便是婶娘长子。”
  环夫人长子?
  曹朋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不就是在后世颇有名声的曹冲吗?
  曹冲称象的故事,曹朋前世曾学过。不过究竟是否真实,曹朋也说不太清楚。但神童之名,却毫无疑问。后世曾有研究,说曹魏若是有曹冲接掌,其结果有可能比曹丕继位更好……
  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
  夏侯真有些尴尬,摆手示意家臣们退下。
  “曹家哥哥勿怪,不是我多疑,而是……前年谯县曾遭遇兵祸,以至于家中曾受波及,故而不得不小心一些。”
  “没事儿!”
  曹朋笑了笑,搭手与夏侯真道:“既然真小姐已经信我,就请准备一下。
  我需在二月十五之前,抵达许都,故而不便在谯县逗留太久。请小姐做好准备,明日一早,我在北城门外等候。然后咱们先至陈县,我与子廉叔父约好,大约会停留一日,而后返回许都。”
  看得出,夏侯真其实挺小心。
  既然如此,曹朋索性把话说清楚,以免夏侯真到时候怀疑,再浪费口舌。
  夏侯真轻声道:“那明日卯时,我们在北城门外汇合。”
  “如此,告辞!”
  孤男寡女,虽有许多家臣在旁,终究不太好。
  看夏侯真的穿戴,可能是死了什么亲人,曹朋也不好逗留。
  和甘宁一起,离开了夏侯家。
  走出夏侯家的大门,看看天色,将近晡时。
  曹朋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看甘宁的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相视一眼,旋即笑了。
  “我听说谯县有一处濄水阁,里面的厨子做的一手好饭菜,不如前去品尝一番?”
  甘宁道:“愿从公子之意。”
  濄水阁,就位于谯县西侧。
  背面窗口,毗邻濄水,景色颇为怡人。
  濄水,是浪汤渠的分支。在陈郡扶乐县分流,穿陈郡而过沛郡,注入淮水。
  水流并不湍急,时值仲春,河两岸杨柳青青。风拂来,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桃杏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曹朋和甘宁,在濄水阁中吃罢午饭,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看看辰光,也不早了!
  于是两人走出酒楼,准备出城回驿站休息。
  哪知,刚出酒楼大门,忽听长街尽头一阵骚乱声。
  人喊马嘶,乱成一团。更有人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马惊了,马惊了!
  只见一匹马拉车一辆车仗,沿着长街疯狂奔行。车上,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老妪身影,似已吓得失了魂魄。
  一个老叟,站在长街中央,看着呼啸而来的马车,竟一动不动。
  曹朋几乎不假思索,大吼一声,“兴霸,救人!”
  说着话,他纵身便冲了过去,一把将老叟扑倒在地。与此同时,甘宁也调到了长街中央,迎着那惊马冲过去。眼见着就要被马撞到,甘宁突然腾身而起,在半空中一个折身,稳稳落在马背上。探手臂,拢住了惊马的脖子,他一声大喝,猛然起身。那匹惊马被勒的几近窒息,希聿聿长嘶一声,仰蹄而起。
  “还不给我老实点。”
  甘宁的双臂,犹如铁铸。
  惊马挣扎了两下,很快就老实下来。
  这时候,曹朋也跑过来,跳上马车,掀开了车帘。
  车中坐着一个白发老妪,脸发白,人已经昏了过去。
  几个家丁赶过来,看到老妪的模样,也不禁慌了手脚,连忙大声叫喊,想要把老妪扶下马车。
  “都住手,住手……你们想害死老夫人吗?”
  曹朋连声喊喝,钻进车厢后,将老妪搀扶着平放好,然后猛掐老妪的人中。
  “呼……可吓死老身了!”
  老妪醒来,长出了一口气。
  曹朋也松了一口气,忙道:“老夫人,躺着不要动……先缓一缓,平静一下情绪再说。”
  “少年郎,是你救了老身?”
  “也说不上救,不过是恰逢其会。”
  曹朋说着话,给老夫人的头下加了一层垫子。
  “老夫人,你别说话,先休息。”
  说罢,曹朋从马车上走出来,和甘宁点了点头。
  “兴霸,好本事。”
  “呵呵,公子好利索的身手。”
  曹朋又叮嘱了家臣几句,而后和甘宁上了马,往城外就走。
  片刻后,谯县县令带着一帮子隶役赶来,那县令神色慌张,上前道:“老夫人,没大碍吧。”
  “老夫人已缓过来,正要回府。”
  “文度,是你吗?”
  “啊,婶婆,正是侄孙。”
  “刚才拦住惊马,救我之人,可曾谢过?”
  “啊?”
  县令一怔,扭头向家臣看去。
  “刚才两位壮士拦住了惊马,并将老夫人救过来。只是他们不肯留下姓名,便走了……其中一人名兴霸,而另一少年,似是某位公子。观其坐骑,来历不凡,有点像是妙才将军的‘照夜白’?他们走的匆忙,我等看护老夫人,所以未能拦住,好像是朝北门外离去。”
  “兴霸?照夜白?”
  县令闻听又是一怔。
  马车里,老夫人再次唤道:“文度!”
  “啊,婶婆。”
  县令忙登上马车,进车厢后,搀扶着老夫人坐好。
  “婶婆,两位壮士走的急,家人们未能拦住。不过听家人们的说法,侄孙倒是可以猜出端倪。”
  “哦?”
  “午时,他们曾到官署拜访过侄孙,其中一人名叫曹朋,乃族兄帐下骑都尉。
  他们是来造访妙才将军府邸,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我将他请过来?”
  “呵呵,人家既然不肯留名,想必也没有那挟恩求报的心思。
  不过咱们不能知恩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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