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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32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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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起身,站在儿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父差事忙,你做兄长的,替为父多看顾他们兄弟一二可好。”
  天佑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问道:“父亲,马家伯父将女儿许给左住也是看在左家伯父的情分么?要是这样,父亲会不会将妹妹许给左成?”
  “怎么想起问这个?”曹颙有些奇怪。
  天佑犹豫了一下,回道:“福宁说,外头都晓得母亲为妹妹置办了份厚嫁妆,要不是妹妹年岁小,早就有人上门说亲。那些人……图的是父亲母亲的钱……”
  福宁是他在旗学里结交的朋友,家里虽比不得曹府显贵,也是勋爵之家。
  见天佑带着担忧的表情,正经八百的说起此事,曹颙不禁莞尔,摇摇头,道:“你妹妹才多大?左成打小养在咱们家,跟天慧是兄妹,如何能做夫妻?”
  天佑这才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要是换做左住,儿子也是不担心;左成老爱生病,不能照顾妹妹。”
  天佑的心思,都放在为父亲分忧上,对于行围之事,也看得淡了。
  从书房出来,他就直接往左住兄弟所住的枫院。
  枫院同葵院结构相仿,只是院子更大些,正房更宽阔,是四破五,小五间的结构。所以左住、左成兄弟在此同住。
  天佑过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上房已经点灯。
  院子里有小丫鬟子在扫地,见天佑进院,忙束手站好,请安问好。
  左住、左成在屋子里听到动静,挑了帘子出来,将天佑迎了进去。
  见左住要将自己往西屋引,天佑笑道:“怎么不去你屋里?”
  “那边乱呢,怎么待客。”左住道。
  天佑听着只觉好奇,望向旁边的左成。
  左成道:“放才使木莲收拾些旧的被褥与衣服出来,还没有包好。”
  说话间,三人到了西屋。
  “恒生又没回来?”左住问道。
  “嗯,说是留宿宫中,明儿再回来。”天佑回道。
  西屋炕桌上铺了账册,还有个敞开的木匣子,里面有些银锞子与铜钱。
  “官学抛费大不大?这些日子,你们也忙,咱们一处说话的功夫都少了。在外头不比家里,要是月钱不够使唤,千万不可委屈自己。父亲知道了,会允咱们涨月例的。”天佑说道。
  左住摆摆手,道:“是去读书,又不是吃喝玩乐,除了买书,哪里有花钱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今日收拾这些,是想着要帮一位同窗……是今年院试第二名,学问极好,家境贫寒。入了冬日,身上也只有一件旧袄。偏生他母亲近日又病了,连旧袄也当了买药,好不可怜。”
  “真是不容易,能帮就帮吧。要是银钱不够使,打发木莲去我哪儿取。”天佑道。
  虽说他心善,但是并不是烂好人的性子。在旗学待了大半年,更是见识了不少坑蒙拐骗的勾当,嘴里这样应着,心里已经想着明日要打发人,将左住这位同窗打听清楚,省得左住、左成兄弟受了糊弄。
  “刚进官学时,我同弟弟功课跟不上,他甚有耐心的帮了我们,他也是跟着寡母长大……”左住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
  想着同窗每晚抄书赚铜板,想着他家赁居的两间破厢房,左住不知如何向天佑描述。
  他们自小长在宅门中,接触的都是官宦之家,要是没有亲眼所见,是不会晓得什么是“穷苦百姓”。
  吃的饭是高粱与棒子面糊糊,菜只有咸菜与大白菜。就是豆腐,都成了奢侈之物。
  若是没有曹家庇护,他们兄弟的境况,会比那位同窗好么?
  母亲早就说过,当初投奔到曹家时,只有些嫡母的陪嫁首饰。而后,这十几年中,义父将南面的买卖留了份利润出来,给他们兄弟两个积下产业。
  等到他们成年,离开曹府自立门户时,也能衣食无忧。
  左住、左成在曹府长大,原不太晓得生计,对于自家名下有产业,也没有什么想法。
  进官学这几个月,接触的同窗,多是百姓人家子弟,还有不少是出身寒门,这兄弟两个也长了世面。
  等去那位要好的同窗家看过后,他们才更深刻的了解到贫穷的滋味儿,也明白能在曹府长大的他们是多么幸运。
  “哥哥是好心,只是那家伙性子倔,未必会受呢。上回去他家,正赶上他们家吃晚饭,他偏让我同哥哥吃。那棒子面窝头能硌掉大牙,我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他还给了我脸子。”左成皱眉说道。
  天佑听着,倒是觉得此人很是孩气,道:“那人多大?”
  “比我同哥哥大两岁,十三。功课还好,为人却硬邦邦的,不会说话。”左成回道。
  几个人又闲话几句,天佑才回葵院。
  瞧着左住的模样,是要将兄弟两个攒下的月例银子都借给那位同窗,如此一来他们兄弟使什么?
  天佑想了想,还是叫小榭取了二十两银子给左住兄弟送去。
  安定门外,雍亲王府。
  四阿哥站在书房,眉头皱得死死的。今日进宫,魏珠抽没人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话,皇上近期似乎很关注西北的消息,问过几次十四阿哥的奏折。
  十四阿哥每隔五日有奏折上来,但是皇上瞧着内容,似乎并不满意。
  四阿哥想到此处,只觉得心乱如麻,皇父是要训斥十四阿哥和谈未果,还是想要召十四阿哥回京……
  第970章 围场(上)
  恒生是次日回来的,因要随弘历去南苑,要带的东西也多。
  要带小毛衣服,还要带弓箭等物,初瑜叫乐蓝仔细收拾了,一一包好。
  恒生原以为哥哥也去,巴巴的到葵院来,听天佑说不去了,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兄弟两个打小一个屋长大,诸事不瞒。所以,天佑就将父亲昨晚告之地,对恒生说了一遍。
  恒生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说道:“如此,也不过自欺欺人。身份不同就是不同,即便是咱们家,哥哥与我,我与东府的天护、天阳,不是都有所不同么?长幼、嫡庶外人眼中也是有所不同么?如此一来,倒是委屈了哥哥。”
  天佑见他有些反常,难得耍小性子,道:“都是自家兄弟,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你,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要是真辛苦,就使人给父亲传话,让父亲想法子接你回来。木兰行围你都见识了,这家门口的也不必非要从头到看尾。”
  恒生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道:“要是哥哥在上书房读书,哥哥就能直接去了……哥哥,若不是今年我同父亲去热河,就算要点伴读,也当点哥哥才是。”
  天佑摇摇头,道:“伴读有什么好?还得替贵人挨手板。要不是皇上钦点,父亲、母亲是舍不得你去做伴读的。”
  “四阿哥功课极好,我没挨手板。”恒生低声说道:“只是去了上书房,才晓得尊卑之别,不随心意逆转。”
  天佑见他感怀之意,很是不放心,道:“发生什么事儿?”
  “没什么,就是整日里‘奴才’来、‘奴才’去的,叫人气闷。偏生还有一干小人,还觉得这‘伴读’体面,整日里耀武扬威,欺软怕硬,真想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恒生撅着嘴说道。
  恒生打小是爽快性子,今日说话却是有了不少愤懑,天佑不由皱眉:“有人欺负二弟?到底是哪个?父亲打小教导咱们什么,不欺人,亦不可被人欺。这不是能忍就忍的,要是被人家当成咱们家好欺负,往后还不知怎么难堪。”
  恒生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只说没有。
  天佑再三追问,他方嘟哝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酸话罢了,说了也污哥哥耳朵。父亲早先就教导过,让我行中庸之道。昨日校场射箭,我一时兴起,忘了父亲的话,得了个第一,老师夸了两句,就引得旁人冷鼻子冷脸的。”
  “所以他们就拿话刺你,还拿我来说嘴?”天佑心思灵通,想了想,问道。
  恒生点点头,道:“那几个伴读,多是公侯府邸的嫡长子、嫡长孙。他们平素里在皇子皇孙跟前谄媚得跟哈巴狗似的,倒是想在我面前当大爷,谁理他们。我即便不是父亲亲子,也不会坠了咱们曹家的威风。”说到最后,他挺了挺胸脯,口气甚是坚决。
  见他这般自强懂事,天佑笑着点点头:“怨不得父亲夸你,真是见了世面,不同以往了。”
  恒生讪笑着,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他刚才说那番话,并不是同左住、左成生分了,而是心中有亲疏,还是将哥哥看得更重。加上哥哥为诸小之长,从小到大谦让兄弟太过,他有些心疼哥哥……
  十月二十这日,圣驾移驾,出宫去南苑。
  从十九日晚亥初(晚上九点)内城就戒严,从皇宫到正阳门,都用黄色幔帐将道路遮得严实,又有数千护军,道路两侧端立,以防民人冲撞圣驾。
  李卫顶着个协办的名儿,跟着几个内务府司官一道,骑马随在大部队后头。
  此刻,天刚蒙蒙亮,銮驾、王驾、侍卫、护军,上万人马,却是半点杂音也无。
  连平素嬉笑无形的李卫,此刻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感染,没有半点轻佻,只剩下肃穆。
  南苑在丰台,出城南行二十来里。
  因随扈人马众多,銮驾前行的速度缓慢,直行了二个来时辰,巳初二刻(上午九点半)才到抵牧场。
  放眼过去,是连天的帐篷。
  圣驾所在地,是要紧之地,李卫自然不得上前。
  他同几位司官一道,安置在理藩院行在附近的帐子里。
  将行李放好,他就出了帐子,远远的眺望着,乍舌不已。
  同帐的内务府司官,得了十六阿哥的吩咐,对李卫多有关照。见他傻站着,笑着说道:“气派吧?其实这还不算什么,要是你有机会随扈热河就晓得了,木兰行围时,比现下气派多了。人多了没十倍,也有五倍。”
  “啧啧!既是如此,木兰行围不会也用帐子吧?圣驾年年去,木兰行宫指定气派得紧?”李卫问道。
  那司官瞥了李卫一眼,道:“这话李大人可不能当旁人说,小心惹人笑话。这南苑牧场,就是仿木兰围场建的,这边一马平川,那边自然也不会有劳什子行宫。”
  李卫向来厚脸皮,“嘿嘿”两声,摸着鼻子道:“皇上又不缺银子,为何要住在行帐里?夏日里还好,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岂不辛苦?”
  “哎呦,李大人哎,听您这话,就不是在旗的。皇上行围,为得是什么?是练兵,是同蒙古人结盟。要是皇上在围场修了行宫,那王公大臣就要跟着修别院,那还是围场么?皇上是八旗共主,出来练兵,自然要住在御帐中。”那司官侃侃而谈道:“再说,这次行围是为了招待喀尔喀诸王公贝子,他们那边,向来是帐子里的,住不惯屋子,在牧场才更自在。”
  李卫听了,心里还是犯嘀咕,皇上明年就要过七旬大寿,还来外头住,倒是不怕有个闪失。
  用这帐子,丝毫不比盖屋子省钱。
  李卫想着前些日子从户部支出的数万两银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是他们这些随从官员的帐子里,都放了两个炭盆,御帐里还能冷了不成?
  内务府与理藩院从半月前就预备行围之事儿,还能将皇帝冻着不成?
  只是时值初冬,草木凋零,这牧场多是平原,偶有丘陵,要是这上万大军行围,猎物何来?
  李卫只觉得自己是个乡下汉子,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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