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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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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铺面;又拿了千两来做本钱,弄出个银楼来,名字就叫“瑞合斋”。
  地契铺面写的都是杨瑞雪的名字,杨瑞雪收到手中,多少也生出几分感动来。李鼎虽也疼她,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鲜少有这般阔绰之时。别说是收了他什么,就是杨家的珍珠楼与珠场,如今都是李鼎派着的心腹在打理。
  这缠绵了一个月下来,李煦对杨瑞雪倒生出几分真情,原是要带她回南边的。一来与曹寅同行,怕露了风声,多少有些不便;二是杨瑞雪见识了京城繁华,不想这么快回南边去。因此,李煦便也没强她,私下留了不少银票给她,约好年底进京再聚。
  李鼎虽得了父亲身边的美婢香彤,但是厮混了些时日也有些腻。香彤虽美,但是年岁轻,比不得杨瑞雪体态丰盈。
  经李煦调教月余后,杨瑞雪坐卧形态越发撩人,再加上她性子绵和,温顺小意,有哪个男人见了能不爱的?
  李鼎少年风流,倒也不忌讳什么女子清白贞操那些个别的,每月休沐的日子,还是留在这边的日子多些。
  香彤虽是恨得牙痒痒,却也终是没有法子可想。
  李宅那边,她仗着是老爷使唤过的旧人,将内宅家事都拢在手里,丫鬟婆子都制得服服帖帖。外宅这边,却是鞭长莫及。李鼎的脾气,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现下的身份,也没资格闹腾。因此,香彤便故作贤良,三番两次,想着哄李鼎接杨瑞雪回宅子那边。
  李鼎却另有打算,早已熄了纳杨瑞雪入内宅之意。别院这边,总要有人打理才好,杨氏越发水灵,这样的妇人养在内宅实是暴殄天物。
  却说杨瑞雪在李鼎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身上也不由有些发热,嘴里亦是娇吟出声,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今日,是九月二十三,眼看就要进十月。李家这边的聘礼已经准备妥当,十月末十一月初,李家便要对富察家下聘礼,议定李鼎与富察小姐的婚期。
  李鼎并未瞒她,其中的聘礼中还有南边璧合楼作为镇店之宝的那件南珠手串,都是龙眼大小,价值数千金。其他首饰,也由瑞合斋这边操办一些。
  虽说李鼎话里话外,对杨瑞雪言道这不过是给富察家脸面,那小姐进门也不过是菩萨一般摆设而已,心里最爱的还是她这个心肝儿。但是杨瑞雪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会尽信呢?
  为了跟李鼎,她母亲、女儿都丢在南边,自己跟过京城来,也是有几分真情意的。这心里若说不酸,那是骗人的。
  她晓得李鼎只是爱自己的色罢了,虽看着多情,实最是无情之人,要不也不会将自己的女人让给别的男人。因此,她心里也便做了盘算,什么都是假的,到底还是钱财之物最过实在。
  将银钱都拢在手里,往后李家父子腻歪了她,不能在京城待了,她也有傍身之物。想起李煦侍候女人的手段来,杨瑞雪不禁轻阖上眼,身子缠上李鼎,扭动得越发厉害。
  李鼎折腾了一会儿,已是到了紧要时候,被杨瑞雪一动,身子一哆嗦,已是强弩之末,瘫软在她身上。
  杨瑞雪虽然还不爽利,但是也晓得男人是最好面子的,面上忙露出一抹娇乏来,柔声道:“爷真是龙马精神,折腾死奴家了!”
  李鼎咬了她的胸脯一口,笑道:“爷没怨你勾引爷,你倒来埋怨爷折腾你了!瞧你这身子,越发软和了,直让人能掐出水来,有哪个男人看了,能忍得住?”说着,亲了她的脖颈一口,道:“真真是小狐狸精,爷都要被你迷死了!”
  杨瑞雪被他蹭得直痒痒,“咯咯”的笑出声来,伸出白藕似的胳膊,搂了李鼎的脖子,娇声道:“爷竟哄奴儿,奴儿已经残花败柳,哪里比得上那些小姑娘娇嫩?听说爷府上又添了不少俏丫鬟,别没几日,爷就要忘记奴儿了!”
  李鼎嘴里说道:“爷的心肝儿只有你一个,谁还能越过你去?”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她的胸脯,不由又有些意动,不过因昨晚要得狠了,方才又折腾这一出,实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好想起听说纳兰富森与曹颙他们回来了,有心去纳兰家打探打探。他便从杨瑞雪身上移开手,翻身坐了起来。
  杨瑞雪虽是还有些不足之意,但是见李鼎没了兴致,也不敢胡缠。她披着衣服下床,一边侍候李鼎穿衣,一边叫丫鬟送水上来。
  因想起将到月末,杨瑞雪也想往铺子里走走。虽然李鼎并不约束她的行止,但是杨瑞雪在他洗漱完毕后,仍是柔声说道:“若是爷在这边用下晌饭,那奴儿便在这边侍候;若是爷出去应酬,那奴儿往前门走一遭。”
  李鼎弹弹袖子,对杨瑞雪道:“爷要去往纳兰府瞧瞧,还不晓得回不回来,你让管家给你准备马车。”说到这里,还不忘嘱咐一句:“京里人乱,你又是这副可人儿的容貌,多带几个长随,别再遇上不开眼的登徒子。”
  杨瑞雪笑着应了,陪着李鼎用罢早点,送他走后,方换了外出的衣裳,乘着马车往前门去了。
  茶馆,雅间里。
  问了韩江氏两个问题,曹颙心里也是透亮,看来真是八九不离十。他心中亦是唏嘘,这几年因惦记文绣的事,江宁城里使人查访了好几遭,始终不得消息,没想到竟然是江家。
  虽然不好再问江家私密,但是为了最后核认,曹颙忍不住问道:“请恕曹某冒昧,敢问……敢问……令堂可是生夫人时病逝?”
  韩江氏点点头,眼圈已经红了,回道:“家母确是因生小妇人后害病而亡,听乳母讲起,大姐当时虽小,却已是晓得照看我。她是壬申年生人,长小妇人三岁,如今应是二十二了。曹爷到底在何处遇到家姐,还望速告之。”说到这里,她亦是带着几分激动:“家父生前,最是惦记家姐,若不是思念家姐心切,也不会郁郁而终。如今小妇人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实是天可怜见,让小妇人得了姐姐的消息。”
  “她,没了!”曹颙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实情:“那是四十八年的事,距今已四年半,临终前她说过想要回家……她的骨灰……就在我家……”
  只听“哗啦”一声,韩江氏手边的茶盏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碎。她身子已是发软,手上把着桌边,强支撑着,这才碰掉了茶盏。
  曹府,梧桐苑。
  初瑜看了看座钟,已是近午时。换作寻常朝会,曹颙早应到家中才是,难道是往衙门去了?
  初瑜想着曹颙旅途劳乏,不由有些后悔,昨晚不该依他,害得他半宿没睡,这头午还不晓得怎么劳乏。
  五儿跟着奶子,去芍院寻四姐儿玩去了,小姐妹两个虽说差了一岁,实际上不过相差六个月,两个小姑娘很是亲近。
  初瑜又想起昨儿晚饭与今儿凌晨早点,曹颙都是尽素,半点荤腥未沾,这肯定是不顶饥的。因此,她想了想,还是唤了喜云过来,让她吩咐厨喜下准备些素淡的点心吃食,想着待会儿使人送到衙门去。
  喜云方出去,便瞧见紫晶带着个小丫鬟过来,忙回头道:“格格,紫晶姑娘来了!”
  她早先也是跟着珠儿、翠儿等人唤紫晶“姐姐”的,后来曹寅与李氏进京,府里规矩也不似往日那般宽泛。
  紫晶虽是大丫头,但是因侍候过没了的老太君,初瑜与曹颐等人都叫“姐姐”。她们这些丫鬟,不能与主子们同例,便又依照规矩改口叫“紫晶姑娘”。
  紫晶笑道:“这是要往哪儿去?”
  喜云往屋子撇撇嘴,低笑道:“还不是格格,见额驸这会子还没回来,怕在衙门里差使绊住,饿了肚子,让我往厨房去盯着人准备吃食的。”
  初瑜听说紫晶来了,起身迎了出来。
  喜云笑着先去了,紫晶进了屋子里,对初瑜道:“奶奶,月初虽然传裁缝到府里制了冬衣,但是大爷与奶奶的却是没制。如今这眼看入冬了,刚好府里进了几块好皮子,趁着今儿天好,打发人过来给大爷与奶奶量身量吧?就是二太太与几位爷,也要制得大毛衣裳了!只是二太太他们孝期没过,这毛色这块挑剔,怕还要使人往外头寻些。”
  初瑜点点头道:“紫晶姐姐说得是呢,去年大爷在孝期,便没有裁冬衣,今年却要多添些才是。”说到这里,也想了想前几日外头送来的那些皮货,道:“就算是带颜色,挑几块好的料子,先给二太太那边留着。我同大爷的皮毛衣裳多,倒也不差这几件,倒是前院先生,年岁大了,耐不得寒,也选大毛的,给先生裁两件。还有姐姐这块,这几年也没怎么添大毛衣裳,今年却不能再省了!”
  紫晶笑道:“谢过奶奶惦记,只是奴婢又不出去,穿不上这些厚衣裳,搁着也是白瞎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事,初瑜想起这两日便要到的恒生来,笑着对紫晶说了。
  紫晶听到大爷出差一次,竟带回来个小少爷回来,很是意外。因她这些年潜心向佛,最是心慈,听到这恒生父母双亡,这般可怜,不免也感慨一番。
  初瑜怕紫晶太冷清,对紫晶道:“我自是喜欢孩子的,只是如今虽然二太太来了,但是五儿还是在我这院子的功夫多。这又添了个恒生,将来却是有得忙了,还要姐姐多帮帮初瑜才好。”
  紫晶笑着应道:“奶奶这话说得客气,侍候奶奶,照看小少爷本是奴婢应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说得半分不假。这恒生少爷虽然没了亲生爹娘,但是遇到了大爷与奶奶,又是到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他这辈子的造化。”
  第333章 所思
  喜云还没打厨房回来,曹颙这边便回府,却没有回梧桐苑。同行的,还有韩江氏。虽说她晓得这般跟上门来,显得冒昧,但是眼下遇到这般意外,也不是讲礼数的时候。
  文绣的骨灰,放在曹家祠堂旁的小佛堂里。曹颙请韩江氏在前厅坐了,自己亲自往小佛堂,捧了文绣的骨灰回来。
  壬申年,属猴,比曹颙大两岁。那个女子去的那时,十八虚岁,正是青春妙龄。
  曹颙来这世界十余年,成年后接触的第一个外姓女子,便是这苦命的文绣。若是她没有被杀死,他会带她回京,会帮她寻找亲人。
  这世上女子千万,文绣虽不是其中最可怜的,却是曹颙所遇到的最令人叹惋之人。两人亦算是患难之交,虽然往来不多,前后不过见过数面,但是却在曹颙心中印象颇深。
  完成文绣的遗愿,找到她的亲人,使她叶落归根;寻到那黑衣人的真实面目,为文绣报仇,也为自己解决隐患。这两件事,曹颙始终记得心里。
  只是这几年没有什么线索,他又被各种琐事缠身,竟然至今还没有个结果。
  这个如花朵般凋零的女子,是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怀里。曹颙捧着骨灰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走到韩江氏面前,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江氏脸上惨白,看着那装骨灰的瓷坛。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却仍是强忍了,纳了个万福道:“小妇人……小妇人谢过曹大爷帮家姐料理后事。”说完,才双手接了瓷坛在手,低着头道:“今日小妇人不便,这先回去,改日再来给曹大爷请安。”
  曹颙晓得她难过,虽然知道多说无益。劝道:“还请夫人节哀,令姐泉下有知,亦不愿夫人伤心。”
  韩江氏低着头,轻声道:“乳母提过,家姐在家时最是疼我,常把我放在腿上,哄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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