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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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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正为宁春生祭难受,被曹颂这么一搅和,心里倒是畅快不少。
  见曹颂得意,他心里也带了几分自豪。他这个弟弟褪去少年的模样,如今像个大人了。个子比他高不说,这半年来在府里勤练功夫,看这身手,明年秋试应试没问题啊。
  见曹颙心情好些,曹颂往炕上一坐,带了几分希翼说道:“哥哥,上次弟弟同您说的那事儿,您同嫂子提了没有?”
  曹颙算是看着曹颂长大的,从没见他对什么事儿这般上心过,见他真喜欢静惠,也起了成全之心。但是又怕他没长性,往后日子不好过,便正色道:“你可得想好了,这媳妇不是说要来,就在家里做摆设的。做男人的,要像个男人样,若是真娶来静惠做媳妇,你可不能委屈了她!她父母都不在世,若是再嫁个混蛋老公,那岂不是太可怜了。想想萍儿,你也要随时自省!”
  曹颂听着这话有指望,满脸欢喜,使劲的拍了拍胸脯道:“哥哥还信不着我么?弟弟就是瞧丑丫头可怜,想着谁也不疼她,还不若我收拢了来,总会好好待她!”
  曹颙听着他这话,想起小时候在学堂里,他最爱往顾讷身边凑的时,这小子同情心颇为泛滥。
  思量了一回,曹颙道:“若单单是可怜,那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曹颂闻言,急得抓耳挠腮,坐也坐不安稳了,站也站不直溜了,苦着脸道:“为何作罢啊?”
  曹颙正色道:“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今日你瞧着静惠可怜,明日便会有‘静淑’、‘静贤’的可怜,难道你都要收拢到家里来?”
  曹颂忙摇头,道:“怎么会?别人可怜不可怜,干我什么事?能帮就帮一把,不能帮的也无甚亏欠……丑丫头,丑丫头是不同的……”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变下,脸色已经红成了虾米。
  曹颙见他能拎明白,也稍稍放下心来,笑道:“你嫂子已经请人帮着打探了,年前忙,怕是见不到了,年后择个日子,请董鄂府的老太太带着静惠过来做客!”
  曹颂听到这些,立时“嗷”了一声,手舞足蹈起来:“哥哥真好,嫂子真好,呵呵……”
  见了他这傻样,曹颙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往炕上一躺,笑着说道:“来,跟哥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瞧上静惠的……”
  “那日,瞧见她拿着绣花样子……”曹颂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内宅,柳院,书房。
  曹项看了看头,见没有人,立时阖上门,低声问道:“姐姐怎么来了?”
  绿菊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怕四爷难过,过来赔罪。姥姥老糊涂了,四爷别同她计较才好!”
  曹项低下头道:“那个也不算什么,只是因那两本书是功课上正用的,我才追了过去!”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看着绿菊道:“太太若是晓得姐姐来这边……”
  绿菊顽皮一笑,道:“我是来寻书夹绣花样子啊!”
  曹项听了,也跟着笑了。
  绿菊随口从书桌上拿了一张曹项练大字的草纸,笑着说道:“才半月功夫,奴婢瞧着四爷的字越发好了!”
  “真的?”曹项听了这话,抬起头来,脸色多了几分喜色。
  绿菊点点头,道:“奴婢何时哄过四爷不成?”
  曹项笑道:“先生也夸我了呢,只是……姐姐夸我,更让我高兴!”说着,从书案一堆书底下,翻了一张纸来:“姐姐瞧这个,觉得好看不好看?”
  绿菊探头看了,脸色立时多了抹红晕,纸上,画着一株绿菊……
  第374章 争议
  按照京城习俗,“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四这日,主妇要带领仆人,将家院内外进行彻底的清扫,但是曹府上下,却是分外肃静。兆佳氏病着,初瑜有身子,只有紫晶带着几个媳妇子洒水清扫。
  曹颂昨日从前院好回来后,又让芍院闹了一场,要打杀了张嬷嬷去。兆佳氏病了,这回却是真病了,急怒之下见了风,从小年开始就有些头疼。
  曹颙虽请了太医过府给兆佳氏看病,但是面上却不如先前好看。不只是兆佳氏,就是曹颂,曹颙也忍不住使劲踢了两脚,懒得再搭理他。
  曹府虽说不上是首善之地,但是这种虐杀人命之事就发生在自己家里,这使得曹颙分外恼火。
  兆佳氏以往胡闹不算什么,但是这样的雷霆手段却让曹颙心寒。他没心思去哄她早好是晚好,没心思去考虑她是不是年龄所致。
  不是他不心疼弟弟,不为弟弟的前程考虑,而是就曹颂这样,犯了过错,却让女人来承担后果的,使得曹颙很是不耻。
  要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去考进士,去混官场,难道还要谁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擦屁股不成?与其到时候犯下大祸,还不若现在受了惩戒,做个寻常百姓,虽说碌碌,却也能保个平平安安。
  曹颙有些懒得回府了,他曾努力的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这个家庭,很是尽心尽力的努力着。只是不晓得为何,突然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杀人之事,他自己也经过,不会装做无辜的说自己是什么良善人。但是,他却不愿意自己的家中,也发生这些丑陋之事。
  曹颂也傻了,他实没想到会酿成这等大祸。坐在玉蜻的床边,看着玉蜻后背的血檩子,他不禁嚎啕大哭。
  玉蜻的脸上上了药,怕曹颂瞧着恶心,本来还侧过头去的,听到他的哭声,身子也是一颤。
  玉蜻侍候曹颂五年,见过他笑,见过他恼,却独独没有见过他哭过。她转过身子,愣愣的看着曹颂,喃喃道:“二爷是哭蛛姐姐?”
  听玉蜻提到玉蛛,想着玉蛛血肉模糊的模样,曹颂的哭声更盛。
  玉蜻的眼神直直的,苦笑道:“奴婢记得清楚,奴婢的身价银子是四十四两,蛛姐姐的是四十两。能当得二爷一哭,不晓得是不是蛛姐姐的福气。”
  “别说了,别说了!”曹颂搂着自己的头,喝道。
  玉蜻转过身去,趴到炕上,只觉得喉咙腥咸。她忙用帕子捂了嘴,却是呕出一口血来。玉蜻将帕子团在手心,无声的流出两行泪。
  过了许久,听到曹颂的哭声渐歇,玉蜻低声问道:“二爷,二太太是怕耽搁了您的前程方如此呢,二爷心中也是如此想得么?”
  曹颂抬起头,脸色多了几分恨意,道:“那是爷的儿子,爷的骨肉,爷定要宰了姓张的老不死为儿子与玉蛛报仇!”
  玉蜻见他提也不提二太太,不由得心灰,懒得再说话,趴在枕头上沉沉睡觉。恍恍惚惚的,就听有人道:“对不住……都是我没有护住你……”
  西城,后广平胡同,孙宅。
  孙珏去部里当差,还没有回来。曹氏带着侍妾、媳妇、婆子们收拾了半天房子,已经有些腰酸背痛。想起昨日使人往娘家请安,听说母亲生病之事,她就有些惦记。
  母亲虽说在京城长大,但是在南面生活了二三十年,不耐京城的冬寒也是有的。只是她身为女儿,听说母亲病了,却不能回去探望,实是不孝。
  收拾得差不多,曹氏在花厅坐了,寻思等丈夫回来,求求情,回娘家走一遭。这时,就见女儿孙娴牵着枝仙的手走来。
  “母亲!”看到曹氏,孙娴松开枝仙的手,抱了上来。曹氏是康熙四十五年嫁给孙珏的,至今已经八年,其中生育一双子女,长子孙礼与长女孙娴,孙礼今年七岁,孙娴五岁。
  曹氏搂了女儿,见她嘴里含着糖果,不由笑道:“真馋嘴,这个可不能多吃!”
  孙娴笑着将小脑袋瓜藏到母亲怀里,只是“咯咯”直笑。
  曹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对枝仙道:“妹妹坐下说话吧,去瞧了你妹子没有?她今日可吃进东西了,这一直害喜也不是小事。”
  枝仙笑着回道:“劳烦奶奶惦记,叶仙吃了一碗杂粮饭,吃了一小碟酸瓜,看着像是好些了!”
  曹氏虽不是公爵侯府出来的,但是自幼也锦衣玉食,听了不由得纳罕,带着几分不放心道:“怎么竟吃这些个?肚子里有孩子呢,可不好太含糊。咱们家虽说不富裕,吃食却是不缺的。”
  枝仙来孙家前,在李宅待了几个月,是见识过大户人家的奢靡的。虽说孙珏这边比不上李家,但是曹氏贤惠,对待她们姐妹的衣食用度上,却从未曾有所亏欠。
  只是说来也怪,叶仙自打查出怀孕后,害喜害得比较严重,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连闻也闻不得。不晓得怎么想起吃杂粮饭来,倒是合了胃口,这都吃了好几日了。
  枝仙在李家也好,在孙家也罢,常听老人们提到伯爵府曹家。晓得同曹家的显赫比起来,李家与孙家不过是零头罢了。
  一来她们姐妹没根基,二来她们自己底子有些不干不净,三就是晓得她们这位待人和气的主母是曹家女,因此她们到孙家这几个月,格外安分。
  对孙珏温柔和顺不说,就是对曹氏,亦是早晚在跟前立规矩,半分不肯失礼,将小姐孙娴也哄得愿意与她们亲密。连带着,将孙珏之前的那个妾都给比下去了。
  那两个姨娘虽说心里不满,但是因她们姊妹当受宠。孙珏又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便也只能心中腹诽。
  孙珏得了这对美妾,又是这般人品,且半分不调皮,也是美得不行不行。“家和万事兴”,有这样的贤妻美妾在身边,同那些惧内之人比起来,不是有福是什么?
  听曹氏提到吃食,枝仙不由苦笑道:“奶奶出身大户人家,打小就是鸡鸭鱼肉过来的,却不晓得这天下百姓,能顿顿吃上碗杂粮干饭,就是顶天的福气了。奴婢同妹子,都是苦人家出身。只因老娘没了,老子得了肺痨,实养不活我们了,才卖了我们姊妹两个。我们打小,也没吃过几顿细粮,杂粮干饭与杂面窝头是顿顿吃的。”
  曹氏是女子,对枝仙与叶仙原也不过是面上点到为止罢了。就算是再贤惠,也不可能将丈夫的妾当成亲姐妹般。不过,通过这几个月相处,心中对她们两个的印象也好些。
  如今听她自陈身世。曹氏不免又唏嘘一顿。这卖儿卖女之事,她也不是没听过,毕竟这府中半数奴仆,除了家生子之外,大多都是打小被父母卖身的。
  孙娴已经五岁,能听得懂话,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来,仰着脖子问道:“母亲,是不是父亲病了,也要卖了娴儿同哥哥?”
  曹氏忙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先是对着上面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完,低头嗔怪道:“大过年,不许浑说,小心叫你父亲听到了,打你的手板儿!”
  孙娴唬得忙用小手捂了自己的嘴,好半晌方小声说道:“母亲,娴儿想吃杂面窝头……”
  见她这孩子气的模样,曹氏与枝仙都忍不住笑了。
  孙珏拖到入夜方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却是同部里同僚吃酒去了。
  曹氏侍候他更衣洗漱后,将母亲生病之事提了。因孙珏原来束她束得紧,鲜少让她归省,她也没有抱太大指望,没想到孙珏却是一口应下。
  孙珏换了衣裳,往床上一躺。曹氏一边上前去帮他脱了靴子,一边很是奇怪,不晓得为何丈夫这般痛快了。
  孙珏阖着眼睛,想得却是其他的。李煦说得对啊,他同曹颙是表兄弟,又不是什么仇人,何苦这般疏远?同僚们说得也有道理,他明年任期将满,是原品级,还是升一升,是该需要走动的时候。
  曹孙两家是至亲,若是没有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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