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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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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驸,差事累?”她带了几分关切问道。
  曹颙抬起头来,看着妻子,却是说不出话。不愿说实话吓到她,也懒得扯谎骗她。他揉了揉眉心,道:“许是早晨起早了,有些乏,安置吧。”
  初瑜闻言,使人去端洗脚水。
  这时,就听到廊下有人禀道:“大爷,老爷使奴婢来传话,请大爷到前院书房说话。”
  曹颙闻言一愣,已经从炕上起身。
  “额驸……喝两口茶提提神吧。”虽不晓得公公何事找曹颙,但是想到丈夫露出的疲惫,初瑜忙亲自倒了半盏浓茶,送到丈夫手中。
  曹颙送到嘴边喝了,虽有些苦味儿,但是确实使人清醒不少。
  正是月初,天上只有一弯浅浅的月牙。
  到了书房,曹颙就见曹寅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不是他经常下的围棋,而是象棋。
  “父亲。”曹颙躬身道。
  曹寅指了指眼前,道:“来,杀一盘。”
  见父亲没有说话的意思,曹颙就坐在他对面。父子二人缄默无声,专注在棋盘上。
  若说在围棋上,曹颙还能勉力一试;对于象棋,他却是个地道的“臭棋篓子”。
  上辈子与宿舍同学偶尔玩时,是对方让一套车马炮还不能赢的主;这辈子,这权贵之家附庸风雅,都是以围棋为主,象棋接触得更是有限,一点水平也没有见长。
  说起来,父子二人,围棋下过无数局,象棋还是头一遭。
  同围棋相比,象棋的杀机明显许多,给对方防备的时间也多。曹颙虽不在意输赢,但是既是父亲想下棋,那就专心迎战,想让自己输得慢些,省的扫了父亲的兴致。
  他虽说不善攻击,但是胜在心思缜密,防守甚严。要是曹寅想要胜局,也得纠缠个一时半刻。
  没想到曹寅开头看着漂亮,下了半局后,竟出了个昏招,露出个大破绽。
  曹颙盯着棋盘,综观全局,看清确实不是陷阱,一个炮过去,拿下红马。棋盘上的局势,已经逆转,随着曹寅接下来的连连败退,曹颙则是步步逼近。
  一局下来,竟是曹颙赢了。
  曹颙撂下棋子,盯着棋盘,只觉得不可思议。
  曹寅已经抬起头来,看着儿子,半晌方说道:“曹甲、曹乙可用,我已经吩咐他们随魏黑同去。”
  曹颙闻言一愣,实不知父亲为何会晓得此事。
  “难得你主动出手,为父心痒,忍不住想要为你掠阵,颙儿不会嫌弃为父多事吧。”曹寅看着日益成熟的儿子,心中生出几分自豪。
  “父亲不会怪儿子鲁莽吧?”曹颙见被父亲晓得自己的安排,有些忐忑的问道。
  曹寅摇摇头,笑着说道:“能想到先引三阿哥府的人去西郊做掩护,大善。就算那边出事,弘皙疑你,也拿不定主意,定会战战兢兢,堤防四处。”
  曹颙苦笑,他何曾不想快意恩仇。
  这般周折,倒不是为了蒙弘皙,而是为了龙椅上的那位。就算曹家挨欺负了,弘皙是皇孙身份,想要明着报复对方,也是不臣之举。
  “你虽不善攻,但是善防。往后,遇事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棋局也好,战场也罢,有的时候不是争输赢,而是看谁的定力好。定力好,等到对手有破绽,就是自己的胜机。这次弘皙用的,就是这一招。”曹寅看着儿子,说道:“你可长了教训?”
  见父亲教导,曹颙站起身来,仔细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不是想要太平,想要自在,就能太平,就能自在的,保不齐就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过也没什么恼的,因为对方动手的时候,就是露出破绽的时候。
  这一晚,西郊的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
  第747章 骇猴
  二房,前厅。
  熊仁躬身站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偷偷的瞄了眼上位的曹颂。今儿曹颂休沐,不用到衙门当差。
  自从几日前,闹出杜田之事,熊仁就有些心里没底。直到跟着西府大管家跑了几趟衙门,将事情了结,他才算松了口气。
  除了二总管熊仁,东府大总管于安,还有几位头面管事、铺子掌柜、庄头都在,站了半屋子。
  能熬到管事这个身份的,都是二房的老人,自是晓得曹颂这位主子爷不是脾气好的。曹颂性子暴躁,打小就是出名的,只是因跟在曹颙后头,有兄长束着,所以才不显。
  曹颂坐在主位上,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熊仁心中暗暗叫苦,晓得自己尊了太太的命,违逆了二爷,怕是不好糊弄过去。
  没想到,曹颂并没有看他,而。是慢悠悠的开口道:“哪个是白二?”
  白二是鼓楼铺子的管事,因年岁轻、资历浅,原是站在第二排的。听曹颂发问,他才躬身上前两步,道:“小的是白二,见过二爷。”
  曹颂打量了他两眼,转向于安。道:“他是你外甥?听说是你举荐给太太使唤的?”
  于安也是看着曹颂长大的,哪里能看不出二爷反常,硬着头皮道:“是小的保举给太太的,他原在前院当差,负责采买上的差事。”
  曹颂冷哼一声,道:“来人,将这逆主的刁奴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不仅白二蒙了,连于安也糊涂了。原还以为二爷是为了前几日的事要收拾熊仁,怎么又扯到白二身上。
  “二爷,小的冤枉,小的不敢啊……”还是白二乖觉,屈膝跪下,道。
  “‘冤枉’、‘不敢’?”曹颂冷笑两声,道:“爷早吩咐叫收了两处铺子,拖延到这个功夫,还敢喊冤?当爷的话是放屁?给爷打。”
  白二还想喊冤,他是大管家的外甥,拉着他下去的人,也不敢太厮巴。
  曹颂见状,只觉得气个半死,指了白二道:“就在院子里打,要是不把这奴才打得屁股开花,你们就陪着五十大板!”
  有这句话,谁还敢不上心,往白二嘴里塞了个核桃,就拉下去“劈啪”的开始轮板子。
  于安只觉得脑门子直冒冷汗,实是辩无可辩,心里已经是后悔不已。这白二虽说是他外甥,但是却是当儿子养的,想着当几年差事,跟着自己学管家。
  五十板子,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因见曹颂恼,也没人敢留情,白二五十板子挨下来,趴在那里直哼哼。
  曹颂看了一眼,对于安道:“革了他铺子管事的差事,罚做杂役,三年不得补差事。”
  于安虽觉得颜面尽失,也不敢这时候请求,躬身道:“是,爷,小的记下了。”
  堂上众人幸灾乐祸的,兔死狐悲的,怀着鬼胎的,各般肚肠。
  曹颂却懒得理会,目光直直的落到熊仁身上。熊仁不敢抬头,在太太面前,他还能辩解两句,在这位莽二爷面上,没法子讲道理。只在心里喊冤,有太太发话,他这做奴才的,又能如何?
  “爷没有大爷的好性子,也不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爷就知道,谁是好用的奴才,谁不听话,就是了。”曹颂冷笑道:“这个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你们倒是都长本事了,爷说的话,都敢糊弄,还有什么不敢的?拉下去,打五十个板子,先长长教训。”
  这白二能打得,这熊仁却是府里的老人,还是二管家。于安就算心里盼着他挨打,面上也得装上一装,躬身劝道:“二爷息怒,二管家也是一时糊涂。”
  “哪来的二管家?挨完板子,就去庄上当差。给你半年的功夫,要是还将庄子那头的差事顺不干净,那就回家养老。”曹颂说道。
  总算还有个盼头,比白二强出许多,熊仁百感交集,只能老实认罪,被拉出去挨板子了。
  曹颂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看着众人道:“只这一遭,要是日后还有把爷的话当西北风的刁奴,直接打死了事!”
  ……
  转眼,到三月初八,万寿节。
  果然如十六阿哥所说,因西北战事缘故,今年的万寿节不过是走个过场,并没有怎么操办。
  曹颙还在不动如山,熟悉了差事,与同僚们关系也熟识起来。只是到底是科道衙门,行得是督察之事,所以每日里就是从户部公文里挑错,使得衙门气氛颇为严肃。
  曹颙有的时候,也觉得好笑。这六科给事中,不是御史,却与御史行同样事。自己进京八年,哪年不引来御史弹劾几遭。
  他气定神闲,十六阿哥却是坐不住,隔三差五就往衙门里逮人。
  曹颙晓得他是着急那十万两黄金生意的事,跟着说道:“十六爷,如今九爷那边‘买卖’正好,内库银子也充足,急什么?”
  十六阿哥压低了音量,道:“我是不急,皇阿玛急。西北大军就算不动,几万兵马在那里,加上后勤供给,民夫十来万,每个月耗费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还是没动,若是大军西进,供给线拉长,费用还在翻倍。准格尔人最是狡猾,那边又占着地势之利,战火一开,岂是一年半载能了结的?”
  曹颙晓得十六阿哥说得是实话,但是他也是能力有限。以往每次,都是借势,赚下点银子。这为了康熙赚钱,毕竟不同自己开个铺子,月入千把两的问题。他心中虽有几个草案,但是还不算成熟。
  再说,从父亲身上,他也长了教训。凡事要给自己留三分余地,这样才不会被人卸磨杀驴。
  “十六爷再容我些功夫,毕竟这不比内务府招投标,有东西能倚仗,只有本金,要是想要寻赚钱的道儿,也不是一日两日功夫能完的。”曹颙思量一遭,道。
  十六阿哥闻言,点了点头,道:“你的难处我也晓得,只是多少上心些,省得皇阿玛跟前落埋怨。”
  “嗯,我晓得了。”曹颙想起最近听到的传言,问道:“听说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不舒坦,如今好些了么?”
  十六阿哥回道:“暂时应该无大碍,不过瞧着太医的话,太后她老人家的身子,是不比往年了,到底上了年岁。”
  曹颙就算猜测母亲是宗女,也不会想到其中还有孝庄的关系。只当母亲的亲生母亲在宫里待过的缘故,才使得太后对母亲另眼相待。
  在后世的狗血剧中,太后向来是棒打鸳鸯的角色。不过宫里那位太后,并不是康熙生母,没有“母凭子贵”的猖獗,应该还做不到那个的步。
  曹颙心中,已经将亲外婆“被迫”离京的贵魁祸首,当成了孝庄。
  原本,他还因血缘关系,对这些个皇子阿哥生出几分古怪;半年下来,已经认清现实。
  不管是几百年后,还是现下,血缘啊亲戚啊,多数时候,不过是个借口。理所当然的伸手,理所当然的占便宜的借口。
  曹颙没心思攀那个高枝,也没想着去攀附什么,不过对于真心疼爱的老太后,心中多少有些敬意。
  虽不晓得这位太后还能活几年,但是七十多岁,在古人中已经算是长寿。太后的身后事,内务府早就预备得妥当,寿材是十几年前预备好的,每年刷两次漆。
  十六阿哥见曹颙问完太后不吱声,也想起两下的关系来。
  他侧过身子,探到曹颙跟前,带了几分促狭,道:“孚若,唤声十六……叔听听?”
  曹颙拿起炕桌上的毛笔,往十六阿哥的脑瓜上敲了一下,道:“十六爷这是得闲了是不是?”
  十六阿哥也不恼,笑了两声,起身出去。
  外头有人看着,曹颙不敢托大,少不得亲自送到门外,看着他走了,才转回来,将户部这几日的政令公文看了。
  有能完结封存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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