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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李凉-江湖双响炮-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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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面阎罗的厉叫声渐弱,浑身衣裤破裂,五官流血,脸部青肿,躺在地上呻吟。像头快死的病狗。 
  “你是头猪。”沈野站在一旁轻松地拍拍手:“如果我没有制你的把握,会把你的阎王令摆在你旁边,让你来暗算?你白活了那么大的年岁,真是为你悲哀。” 
  “你……好阴险……”花面阎罗语不成声地咒骂。 
  简直是挖了馅阱坑人,制造机会揍人嘛!这一顿揍挨得真冤。” 
  “哈哈哈!你觉得很冤是不是?”沈野邪笑:“你该知道我不是阿弥陀佛,你暗算我的女伴并向她非礼,要我白白放过你,实在不甘心。 
  所以只好设计陷阱诱你上当,你居然眼睁睁地往里跳,这只怪你太贪太狠了,怨不得人。 



    
      


      
      
      
      
       第二十八章 以牙还牙


      

      

       第二十八章 以牙还牙

      
  “这是小小的警告,希望你记取经验教训,不再犯同样的错,避免犯错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会将你弄成残废,让你在江湖上活现世。好好保重,再见!哈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他搂着郁静雯偕擎天杵及毒狐返回茶亭。 
  花面阎罗挣扎着爬起,拖了自己的阎王令,在荆山煞神的挽扶下,偕同针毒初解的红衣观音及双肩骨碎裂了的拂云手,蹒跚地走了。 
  荆山煞神等三人,以及莫子安与伏天居土父女,目击这场疯狂的打击,惊得浑身冒冷汗,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发龙女向惊魂甫定的华阳夫人道:“为师要你别担心没错吧!小伙子精得像个鬼,老阎罗怎能暗算得了他?翟老鬼真是走了亥时运,注定要在江湖除名。” 
  “我是气他身处险境居然还搂着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华阳夫人语气中有责怪的味道。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白发龙女怪笑道。 
  华阳夫人的三妹与司徒玉凤皆以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似有所觉,不由脸上一热。 
  郁静雯的静脉未经完全疏解,因此精神显得不济,沈野决定提前返回农庄。 
  毒狐留下了十两银子作为茶资及花木折损赔偿,由沈野扶着郁静雯,循原路下山。 
  擎天杵要准备车马,快步先走了,毒狐表示要帮擎天杵整备,亦快步随擎天杵下山,沈野只好扶着郁静雯慢步而行。 
  “你是否感到尚有不适之处?”沈野关心地问。 
  “腰背无力,昏昏欲睡。”郁静雯以微弱的语声说。 
  “当时为你疏解时就发现有一条经脉未通,本想命翟老鬼替你疏解的,但我不愿让老鬼的脏手再碰你,而且我有把握回去后可替你解开,所以末逼他。”沈野柔声地说。 
  郁静雯闻言美目陡现异采,道:“纵使终生成残,我也不愿让那个老色鬼再碰触我—下。” 
  “真没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副会主居然做出这种事,可见风神会那些人都是垃圾组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野摇头叹息说。 
  沈野当时目睹郁静雯被轻薄时,表现出来的羞愤神色似非假装,因此不放过煽火披风的机会,特地重担此事,以加深她心中对花面阎罗的恨意,以利分化。 
  “这老狗根本不是人,日后我绝不放过他!”郁静雯果然咬牙切齿地说,她突然仰起螓首问:“爷,您是否对这件事很在意?” 
  “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已是爷的人了,我怕爷会因此而不高兴。”她娇羞地说,她将娇躯紧倚着他。 
  沈野嗅到一阵心为之醉的幽香,心中顿感一荡,情不自禁地改扶为搂。 
  她见状说话.于是继续道:“我要像姗妹一样,在您身边伺候您。”话说得够露骨了。 
  “你知道姗姑的身份吗?” 
  “据传说是您的情……情妇。” 
  “你既然晓得她的身份,为何仍要如此?日后你会后悔的。” 
  “我是当真的,您既能要一个女杀手为情妇,为何不愿要我?莫非是嫌弃我?”她干脆将话点明,够豪放。 
  “嫌你?你太抬举我了。我一个江湖浪子会嫌你这位名门闺秀?我是为你好,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没什么,咱们走得太慢了,要赶紧—步。” 
  他右臂—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提劲身形顿时如浮光掠影,瞬间即抵停车坪,擎天杵与毒狐业已候在车旁。 
  毒狐急忙过来扶郁静雯上车。 
  擎天杵一声吆喝,马车轻快地下山,回到农庄已近傍晚时分。 
  晚膳后,郁静雯先浴罢回房,等沈野为她疏通经脉。 
  “她真提被制住经脉?”擎天杵问。 
  “是的,并且手法很重,很恶毒,如延误施救,她下半身将永久成残,等会儿恐怕将要费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为她疏解。”沈野说。 
  “依据发生的情形来看,翟老鬼的确是不知她的身份。”毒狐说。 
  “应该是不知道,否则怎敢下此重手,并且百无禁忌地向她轻薄?”沈野坚定的语气说。 
  “咱们应把握机会放出消息,让他们窝里反。”毒狐雀跃地说。 
  “花面阎罗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这,恐怕收效不大。”沈野摇头说:“至于放出消息一节,用不着咱们,旁观的江湖朋友会替我们做,她亦会将消息传出。” 
  “她是如何将消息传出的?”毒狐问。 
  “在木片上刻字,投入庄内的水沟中飘出庄外,有专人等候拾取,我也是昨天才发现,”沈野苦笑说。 
  “你灵巧的心思,她是个密谍的人才。”擎天杵赞叹说。 
  “时间已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我要过去了。”他边说边长身而起,缓步踱向室外。 
  郁静雯已在床上歇着,但心中却非常紊乱,纠缠着各种情结,暂不断、理还乱。 
  来农庄虽仅短短五日,却使她感受到有生以来未曾有过的宁静。这里没有杀伐,没有争斗,温馨的人情令她迷醉。想到沈野等人对她的关爱,再看到室内的灯光,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一个人回到家里关起门,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绝在门外,这就是家的好处之一。 
  但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这种日子又能维持多久? 
  她亦有个家,但她却认为那只是房子,因为没有爱。家,应该是有爱的地方。 
  沈野已入室,她仍冥想,面上表情变幻万千。 
  —声轻咳,将她拉回现实。 
  沈野阻止其挣扎欲起后,随即脱靴上床盘膝而坐,将她半倚半扶地置于身前,潜心检查半晌他长吁一口气。 
  “花面阎罗居然练有移经绝脉之绝技,真难以置信,可是他不该向一个无辜的人下毒手,当时真该杀了他。”他冷森地说。 
  “能疏解吗?”郁静雯神色一变地问。 
  “既已知道了这种手法,当然能疏解,不过要多费双倍的工夫而已。”沈野自信地说:“假如有延误一个时辰,纵使能解开禁制,但你的下半身将永成瘫痪。可见翟老鬼存心恶毒,早存制你于死命之心,我感到非常抱歉,累你遭此危难。” 
  “这老鬼怎可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与他是……无怨无仇……”郁静雯目蕴怒火地说。 
  “这就是豪强的嘴脸,不需任何理由。”他双目中射出令人寒栗的光芒:“风神会这些狗东酉太无法无天,倚仗人多势众胡作非为,自以为可以把持别人的生死。这段期间那些狗东西已连续暗算我好几次,而今居然向我的同伴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发誓要以牙还牙,今后对那些杂种,见一个废—个,绝不留情,必要时铲除他们的根,以作为向我沈某人挑衅者戒。” 
  这一番话听得郁静雯心惊胆颤,她很明白沈野有能力办得到,万一真的发生这种状况,她该怎么办? 
  沈野取出两颗丹丸让郁静雯服下,为她除去上身衣衫开始用灼热的双掌为她疏通经脉。 
  艳媚的脸蛋、羊脂白玉般诱人的胴体,足以令人感到心旌摇荡。她的确是天生尤物,是男人一见便升起欲火的尤物。 
  沈野强抑住心猿意马,深吸了口气凝神行功,半个时辰后终于大功告成。 
  “何处尚感不适?”沈野满头大汗地问。 
  郁静雯睁开了那双令人想入非非的媚眼,柔媚地道:“神清气爽,全身经脉似比平时更为顺畅。” 
  她从床头取出一条丝巾,替沈野拭去额头汗水,动作温柔轻巧。 
  “您躺着歇会儿吧!”她低声说。 
  灯光下,她流露出诱惑性的笑容,令沈野几乎不克自持。 
  “不……我……” 
  他话才出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手臂,突然像蛇一般缠住他的脖子,火热柔软半裸的胴体亦紧贴着他,同时—条柔软的香舌亦伸入他口中,塔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话。 
  强抑住的欲火急剧地升起,像火山爆发。 
  室内灯光突然熄灭,传出一阵阵令人血脉膨胀的声浪,以及如痴如醉的呻吟…… 
  一夜的激情,一夜的迷醉,醒来时已天明。 
  两人枕畔默默相对无言。 
  “你后悔了?沈野凝视泪水盈眼的她,轻声说。 
  “不,绝不后悔!” 
  “为何流泪呢?” 
  “这是兴奋的泪水。” 
  不错,人在兴奋时也会流泪的。 
  “经此—夜,爷使我找回自我。” 
  “怎么说?” 
  “六年前,我以感恩的心态嫁给—个人。未几,他因不能人道而性格大变,兴起了称霸天下的欲望,我就沦为他利用的工具。这段日子里,我好像活在—个奇怪而迷离的梦中,梦里纠缠着无知、虚谎、狂妄和悲痛。我实在受不了,终于抓住一个机会脱出了束缚,但却遭到追杀,要不是您义伸援手,这世间已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了。我在那个圈中,看尽了人性的丑恶与冷酷无情,而您却毫不犹豫地收留我。来此短短数日,宋叔及姗妹给予我的关怀,使我感受到人情的温馨,怎使我兴奋而流泪呢?郁静雯以来自天外的声音娓娓道来。 
  “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实在无处可去,凡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是吗?”沈野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恭喜你获得新生,希望你将那段恶梦忘掉,人总不能成天活在仇恨与痛苦中,放开胸怀吧!这世间虽然有太多龌龊,但亦有不少至真、至善及至美之处。” 
  “但你们却从未问过我的底细,而极度信任我。” 
  “我与宋叔及姗妹虽非正人君子,但一向以诚待人,除非有人以阴谋手段伤害我们。”沈野诚恳地说:“一个人对于自身以外的人,是无从知其苦乐的,笑颜后面,满贮烦恼悲哀的人,这世上真是太多了,又何必去挖别人痛苦的疮疤呢,尤其是江湖人,几乎都有一段伤心往事,只要知道对方于自己无害就好了。” 
  沈野这番感性的话,使郁静雯心潮汹涌。 
  她自沦为风神会色武林高手的工具以来,曾接触过不少才貌双全的武林俊彦,从未让她心动过,甚至包括那位文采风流的沈侯爷在内。谈容貌,沈野甚至比不上某些青年才俊俊美.缺少那种风流倜傥的风度。可是她却为沈野那种玩世不羁的态度,以及略带邪气的气质而动了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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