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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宫太子是傻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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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筷子不说话。
  不是……
  “是吗?”司徒兰可不相信她的鬼话,“别的我不知道,我只听见你刚刚以下犯上,对当朝太子大吼大叫。”
  “我只是一时激动……”
  “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司徒兰用她刚刚的话反驳了她,语气愠怒,“就这一次都被我碰见了,以前……你肯定也没少这么对殿下吧?”
  陵江脸色发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手里受挫,连带着都不敢出言否认了,只转过头对太子求道:“殿下……您倒是为奴婢说句公道话啊,奴婢刚刚可都是为了您好啊……”
  沈寻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筷子,仿佛聋了一样,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就是不说,气死你。
  其实陵江并不怕司徒兰,她怕的只是司徒兰身后的皇后,人家若是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跑去告个状,自己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司徒兰继续道:“东宫里欺软怕硬的事情太多,可我没想到你竟敢这样对待太子,陵江,到底是谁借给你的胆子?”
  陵江被逼急了,也顾不得太子就在边上,只回驳道:“少在我面前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了,装模作样谁不会?况且又不只我一个人这样!你去问问东宫上上下下,还剩下几个人会给太子行礼?连他自己都不计较,你在这里坚持个什么劲?只不过因为你你刚来不久,大家都懒得提醒你罢了。”
  司徒兰怔住了,不是没想过太子的处境很糟糕,只是没想到糟糕成这样。她微微转过头看向了沈寻的方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他。
  沈寻仿佛听不见旁边两个人的对话,伸出筷子夹起了最近的菜,慢慢放到了嘴里,自己吃着自己的东西。也许他的世界是一片空白的,没有人笑,没有人说话,只是偶尔才会看到一点点人影,然而也只是一瞬,就匆匆走开了,将他一个人抛弃在孤独里。
  可笑这个至尊的身份,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尊重他。
  因为他是个傻子。傻子不会惩罚下人,不会反驳,更不会告状,甚至被人骂了也只是默默忍受着,在他心里,一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对。
  司徒兰咬了咬下唇,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同情他,现在却完全变了一种想法。
  也许那种想法,叫做……保护欲。
  她突然看向了对方那一身宫装的女子,眼中似有利刀飞过,咄咄逼人:“陵江!你最好是先弄清楚一件事,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太子,是大周的储君!哪怕他再不谙世事,再无权无势,也不是你一个宫女可以随便训斥的!别忘了大周还有皇帝,还有皇后!”
  “还有,以前你们不懂规矩、冒犯太子,我都不予追究了。从这一刻开始,见了殿下要行礼,无论人前人后。不许出言不逊,不许背后议论。有不遵守规矩被我撞见的,发现一次,直接交给合阳宫处置!现在我站在这里!我就是东宫的规矩!不可能再允许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你听明白了吗?”
  陵江被她这一长串话吓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想出口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合阳宫代表着什么,她不是不明白的。
  “陵江明白……”她打碎牙齿和血吞,心里暗恨,带着一腔怨气就出去了。
  在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紧紧捏起了拳头。
  司徒兰本来也准备走,却觉得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偏头一瞧,却是太子沈寻坐在那里悄悄地看着她。
  她并不以为他能听懂自己说的话,本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感受到那道眼神,心一软,走了过去。
  “殿下有什么吩咐?”
  沈寻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太子用膳的规格与天子只差一档,长桌边角精致的花雕让人眼花缭乱,边上还站着两个伺候的小太监,见了刚刚那番场景,一时也不敢说什么话,看来眼前这位新来的令侍大人,不是什么善茬啊。
  桌子上摆着十八道菜,说起来,大周崇尚节俭,在精不在多,比前朝一顿午餐几百道菜可要少多了,各个菜肴味道都不相同,山珍海味、点心热汤一样不少,都是御膳房做出来的精品,比民间的菜肴好上百倍。
  沈寻手里一直捏着筷子,好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兰……”他认真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不起来昨天那个名字,只一声又一声试探着,“兰……”
  “兰兰。”实在想不起来,索性就这么喊了。
  司徒兰默默咳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沈寻又伸手在凳子的面上轻轻一拍,轻声命令:“你坐下。”
  于是她便坐下了,也不知道他在买什么关子,只疑惑地看着对方。
  沈寻见她这么听话,心里很高兴。转过头在桌子上仔细扫了一圈,选中了一个扇贝。
  其实那道菜的全名叫蒜蓉粉丝蒸扇贝,对大周这种北方国家来说,海鲜算是很稀有的,即使是这样,御膳房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足以看出皇帝对这个儿子的疼爱。倘若他知道自己当做宝贝的独子被几个下人呵斥来去,定要气歪了鼻子不可。
  沈寻伸出筷子一夹,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司徒兰的面前,给了对方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给你吃……”
  他的声音很温柔,如同山涧泉水一样澄澈,又带着微微磁性,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如果不知道他是个傻子,司徒兰觉得自己定要一见倾心。
  高高的个子,白无瑕疵的俊脸上,一双剑眉潇洒凌起,眼里没有一丝杂念,干干净净的,正是翩翩少年的岁月,却偏偏有着这样悲惨的命运,真是让人叹惋不已。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坚持。
  这是他最喜欢吃的菜,顿顿都少不了。
  就在今天,他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分给了别人一点。说起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若是让熟悉他的人知道,定会惊掉大牙。殿下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司徒兰瞥了一眼,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感动。其实,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应该是听到了,也许不是很理解,但至少分得清谁是真正对他好的。
  她从桌上取了筷子,将那珍贵的礼物接了过来,吃得干干净净。她还从来没有尝过主子的菜肴,这回才觉出悬殊来,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确实很好吃。
  沈寻一边装作吃饭的样子,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眼睛眨呀眨个不停。
  “殿下。”
  “嗯……”以为自己偷看别人的举动暴露了,他连忙将脸别了过去,只乖乖应了一声。
  司徒兰想起了刚刚的事情,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说一说,不能再让他这么忍下去了。他可不是她,他有后台有背景,名正言顺。
  “你要记着,你是太子,没什么可怕的。以后如果再有人敢对你大吼大叫,无论是谁,你直管一脚踹过去!”司徒兰刚嘱咐完,顿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了一句,“当然……陛下和皇后娘娘不能踹,他们是你的父母,教训你是应该的。但是别人就不行了,知道不?”
  司徒兰苦口婆心的说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弟弟似的,要教他怎么做人,怎么不让坏人欺负。
  沈寻的眼神很是有些迷茫,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踹不动怎么办?”
  这是重点吗?!
  司徒兰恶狠狠道:“那就继续踹!踹到翻过来为止!”
  沈寻眨了眨眼睛,瞬间化身为一个很有求知欲的好少年,“那如果是你呢?”

☆、我今年二十了

  沈寻眨了眨眼睛,瞬间化身为一个很有求知欲的好少年,“那如果是你呢?”
  司徒兰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怔住了。
  “我?”她的想法一时变得有些混乱,还有些莫名,“我怎么可能对你大吼大叫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殿下……您多虑了。”
  沈寻不饶人的将脸凑了过来,“如果呢?”
  一张俊脸这般靠近自己,司徒兰有些窘迫地朝后避了避,慌不择路之下,只好答:“那,那您踹吧……”
  沈寻却突然高兴地冲她笑了起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唇角弯起,笑容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你是不是很怕我呀?”
  司徒兰心说,谁怕你个傻子啊,面上仍旧恭敬道:“奴婢不但怕你,还怕这宫里的所有主子。”
  “他们都不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他满心好奇的追问道。
  用鼻子想也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东宫的宫人了,都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是没见识过,说实话,还真没几个人把这主子当回事的。都是在皇后或者皇帝来看望的时候才做做样子,但是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平时吃穿住都服侍的还好,不敢出什么差错。
  司徒兰扶额。
  真是伴君如伴虎,伴太子如伴小猪……你说他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因为……”话起了个头,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个理由来,司徒兰没辙了,只好敷衍道,“嗯……因为我是好人,他们都是坏人。”
  “哦。”沈寻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这么好骗?司徒兰忍住了想要去摸他额头的冲动,问,“殿下……您多大了?”
  沈寻低头开始扳手指。
  从左手的大拇指扳到右手的大拇指,又从右手的大拇指扳到左手的大拇指。
  然后他抬起天真烂漫的眼睛看着她。
  “我今年二十了。”
  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点骄傲似的……
  可是,这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脑补了一个小姑娘舔着糖葫芦说:“我已经四岁啦,会自己穿衣服啦!”
  司徒兰尴尬地咳了两声,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破功。
  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传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当初可是她自己要来的,做人还是要有点责任心的好,既然揽下了,那就管下去。
  反正她现在也不过十九岁,离出宫还有六年光阴,慕子川又前途未卜,索性就这么耗着吧。忍不了也得忍,总好过在皇后眼皮底下战战兢兢的日子。想到这,也不知道陶优姑姑她们过得好不好,抽空得去看一看。
  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桌子上的菜全被撤走了,有专门负责清理的宫人在一旁默默擦拭着桌子,悄悄打量着这两人。
  司徒兰起身想要告退,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
  她昨日回房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布偶,很是有些好奇,又记得那布偶连个衣服也不穿,索性回房折腾了一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裁出了一件布偶穿的小衣服,皇宫什么都不缺,更别说一点边角料了,况且她昨天捏过那东西,所以大致尺寸还是记得的。
  来当值的时候将那小衣裳塞在了衣襟里,这时候便拿了出来。
  “殿下。”她不紧不慢的说,“您昨天抱着睡觉的那个布偶没穿衣服,实在有伤风化,我做了一件紫色的小衣裳,能给她穿上吗?”
  沈寻听她说到这个,很快皱起了眉,认真地拒绝道:“不要。”
  “为什么?”司徒兰循循善诱,“不穿的话,让宫人看见了会笑话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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