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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断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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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怎么这样感慨?”
  她定在原地,端详手套上那只小白兔,丢了一只眼睛,只剩一只,嘴缺咧开大笑,像个小丑。
  “我们继续说那个项目。”邵予默已经重新进入角色,摩拳擦掌,施可旎却不甘心:“那栋别墅您真的不打算查一下?没准真的……“
  “小孩子信口开河怎么能信?万一信息有误,毁谤向匡太太,这罪名你我能担得起?她始终是令沛宁的妹妹,谁知道会不会暗放冷箭?”最后一句他说得心虚,倒像是说给自己听。
  施可旎点点头,又欠身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施可旎根本不是去洗手间,出了门,闪电般去追令茉宁。
  “令小姐,留步。”她冲就要走出门外的少女喊。
  令茉宁背着包,回头见她气喘吁吁跑来,等她站定了,讥讽:“你送客也太不诚心了,我都要走到门口了。”
  施可旎将手套还给她,令茉宁理所当然接过来就套上手,没有一句客气话。施可旎讪笑道:“令小姐,关于刚才的问题,有没有兴趣进一步聊聊?”
  “笑话,你们家老板都下逐客令了,你还来假惺惺。”
  “我们邵总呢,那是心软。您也知道令沛宁魅惑男人的本事。对付女人,还得由我们女人出面。”
  “那你们都不帮我查,我怎么报仇?”令茉宁又把话题绕回去。
  “令小姐,我们不帮您查,自有人会争着要查。”
  “谁?”茉宁侧身,双手攀上她臂膀。又自觉失礼,蓦然松开,泄气道:“哪儿有这样的人。”
  “当然有!”施可旎手指到头顶,“谁头上绿,谁着急。”
  令茉宁琢磨着她的话,憬悟:“你是说,要我直接去找向匡?可是见他一面太难了。”
  “以前是很难,不过现在不一样啊,你现在是他小姨子,怎么都沾亲带故,就当联络感情。你呀,话也别说太透,只藏一半讲一半就好,最好呢,是无意间说漏嘴的。向匡何等心细如发,别墅自然自己会去查,那男人是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令沛宁一脚踩两船。”
  茉宁摸着下巴思忖,“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施可旎笑笑:“我没有帮你,我不过帮我自己。”
  向公馆
  “你查清楚了?肯定?……好的,我知道了。”向匡挂了电话,宽阔的额骤然蹦起,闭着眼,两只眼珠在眼皮下转了又转,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提声把家里一老一少两个女佣喊来,打发她们回去几天。日头西晒,他在空屋里抽着雪茄,等待来人。
  愉快欢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个女孩儿,一个高亢清脆,一个低柔婉约:
  “太精彩了,演死神的好帅。简直可以改名叫《霸道死神爱上我》了!奶奶今晚可开心了。她最迷恋罗密施耐德了,今天总算能看个歌剧版。您没瞧见刚送她回家,一口一个沛宁,害的我这一准孙女都被晾一边了。”
  “瞧你说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奶奶不疼孙女,还一口一个小心肝的呢!”
  “那是她叫顺口了,我不过沾着我爸的光,他是心肝,我才是小心肝了。改明儿您给我添个弟弟,那就是小小心肝了。”
  沛宁干笑着没接口。
  “不过说真的,沛宁姐,我还不知道您会德语呢!
  清雅的笑声:“我不会,不过看字幕速度快一些,所以才够时间给奶奶解释。”
  “哦,原来如此!”两个人边聊边走进来,已经看到一个人稳如磐石坐在客厅。
  “咦,爸,您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呢!潘阿姨和小叶呢?”
  没有回答,走近一看,向匡铁青着一张脸,阴沉冷鸷,头也没回,两人均一骇。令沛宁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向匡的目光始终不与她对接,声音冷沉:“书娪,你回房,我有话和你阿姨说。”
  向书娪看看令沛宁,再看看自己父亲,觉得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一溜烟就上了楼。客厅瞬息静下来。
  “怎么了?虎着一张脸,谁得罪您了?”沛宁脱下外套,有些讨好地问。
  “你过来!”无容置疑的命令。
  令沛宁笑容不变,慢悠悠走过去,顺着他手势,在他身边坐下,“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对你怎么样?”令沛宁被问得一愣。她注意到水晶茶几上一个档案袋,她深深凝望,仿佛要看穿它。不好的预感弥散在心头。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向匡捏拳搁在腿侧,“你知道吗?我决议和你结婚时,多少人劝我不要犯傻,说你年轻,不过贪我的钱,不可能真心实意。我统统不信,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可是我们俩注册才两周,才两周啊!你就给我闹出这种事儿?”他像气噎了,站到她面前,理直气壮俯瞰她的渺小。
  “我……”沛宁无辜地看着他,向匡已将档案袋里几张纸丢到她身上,其中一张照片不偏不倚刮过她脸颊,不啻于被赏了一个耳光。照片落到她双膝,她疑惑去看,那是一栋别墅,红墙白砖,沛宁倒吸一口凉气。一张A4纸已经掉到地毯,密密麻麻的字镶嵌在一个个表格里,不大多数字她看不清,只够辩出“持有人邵予默”就足够让她了解事态的严重。
  “怎么?想起来了?这地方很熟悉吧!”向匡眼睛里是凶狠的厉光,几道鱼尾纹沟壑清晰,像一个个深渊,等着人跌进去,“亏我待你掏心掏肺,那么疼你,那么器重他,你们两个竟然当我是傻瓜!”
  令沛宁雷轰电击,她捏着照片手猝然抽搐,她竭力遏制自己失态。用仅存的智商分析,不可能是邵予默,他不可能!那会是谁?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仿佛有看不见的黑影在她身后,她不由毛骨悚然。
  “好啊,你连解释都免了,那好,你现在上楼赶快收拾东西去!我给你留足面子,已经打发佣人都出去了,我给你两小时!”
  她觉得窒息的可怖奔腾在体内,那是一个她不认得的向匡,而这里是一个她不认得的世界。一切都太匆匆,起先是她制造机会,他们随其自然地认识,他如她所料约她,她理所应当接受被追求的一切安排,然后求婚,注册……好像一切风调雨顺。她还是年轻,以为这就是婚姻,这就是男人。他先前展现给她的从容自信、诙谐洒脱好像一掬昙花的刹那。沛宁追恨满膺,呐呐开口:“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向匡双手叉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令沛宁一时顿住,她需要解释,可该从哪儿开始呢?她上诉提得太早,根本还不知道向匡到底了解多少实情,她冷汗沁额,双腿颤得厉害,万一她的解释触了他底牌,反而越描越黑,那将失去所有翻盘机会。她啮唇苦思,费力地斟字酌句,冷光映在脸上,黑瞳汪水。然而这楚楚可怜并不起作用,向匡冷眉横对,眼里透出险恶的笑:“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急着要表清白吗?”沛宁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邵予默也曾这样俯视她,邵予默也曾愤恨地逼视她,可她从未感到如现在这样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于此。他的眼神是凶残而没有任何感情,哪怕是失望,厌恶,统统没有,只有想要剔除她的冷漠,看她像看一颗毒瘤,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不肖时便要晕厥。这时身后脚步匆忙而下,鲜嫩欲滴的声音软绵而来:“爸爸,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向匡横着脸:“我不是让你回房吗?”
  “我回房了呀,可是您嗓门那么大,还冤枉沛宁姐,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事情真相啊!那天是老邵带我和沛宁姐去他京郊的别墅玩儿,还有我好些朋友也在,您不信可以问他们。”
  向匡霎那脸色变了,语气也变得柔和不少:“你说真的?” 令沛宁同样惊异看着向书娪,疑惑和感激交织,这颗救命稻草,药性如何,是福是祸,还未可知,但至少现在判了自己死缓。
  向书娪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我骗您干嘛呀!哎哟爸爸,您平时那么智慧,怎么这会儿听到些流言蜚语就照单全收了呀!您不知道多少人嫉恨您幸福呀!就爱多嘴搠舌,见不得别人好!沛宁姐和老邵怎么想都不可能呀!您怎么只相信外人,倒不相信自个儿媳妇儿闺女了呀!还有关辰曦和何薇呢!” 向书娪故意说了两个同学名字,以增加可信度,并且坚信她父亲不会无聊到去求证。
  的确,向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着脸。
  “您看您把沛宁姐气得……她刚代您敬完孝道,回来还被您这样冤枉!我要她才不给你好过。”
  向匡愧色满面,立马前赴:“对不起,沛宁!是我太激进,这事全赖我,没有查清楚就听信谗言,还不是因为我太紧张你了。”变脸的速度快到让她惊愕。
  向书娪见火势灭了,很识趣上了楼。
  令沛宁还怔惘,两只手已经被向匡抓在手中,轻轻贴在他胸口。
  “你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向匡适才的震怒仿佛烟消云散,可却如一只生锈的重砣撞过她心坎,该裂的地方早裂了。沛宁垂头,不期然滴下几颗泪珠,然后泪珠便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滚落,她哭起来,向匡揽她到怀里,一面哄一面道歉:“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沛宁,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这胸口都痛了。你要打要骂,任你处置,好不好。”他欲扶起她,给她揩泪。可沛宁的哭来的更汹涌,只是不愿抬头。只要一味伏在肩膀,是不是就能欺骗自己一会儿?她的脸正对着一张玻璃茶几,她看到自己的脸,扭曲在一起,她看见自己的眼泪滔滔流下来,顺着眼角落到鼻尖然后滑到下巴,她哪里是演戏,宛然是在痛苦。白光扎眼,她始终记得父亲对她说:“沛宁,这世上任何的成功都是需要牺牲。”所以她用牺牲来换成功,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爱情,她决意嫁给向匡时,根本没来得及想,什么终身幸福,什么毕生挚爱,都没有,她像一只汪洋木筏只盼立即登上轮渡。墙上的古董钟一下下敲响,像一个再不会醒来的永夜……
  深夜,身侧呼声如雷,外面开始下雨,呼啸着窗户,砰砰作响。令沛宁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房间里是漆黑的,不过她眼睛习惯了,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她已经无力折腾,却又口干难耐,并且有种逃离的冲动。她起来去厨房倒水,经过向书娪房间时,听见里头还有声响,她顿了下,提手敲响向书娪的闺房大门,门内一声娇脆的“请进”。她进屋,向书娪刚洗了澡,湿发欲滴,正趴在床上,摊着本彩页杂志,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房间里是明媚的蓝和粉,她有种恍惚:原来这才是少女房间的模样。
  “你是不是要谢我?”沛宁还没开口,向书娪双手支着下巴,眨着眼睛笑。
  “你为什么帮我?”
  向书娪舔着棒棒糖,“我不是帮你,只是帮我自己。如果你和他是真的,那我和老邵也不可能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会儿,向书娪问:“你和他,是真的吗?”
  淡黄白的窗帘上是侍女袅娜的影,她看不清那些清瘦深闺的脸庞,只看到幽怨的眉,沛宁冷淡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跟他都不可能了。”
  “你不爱他?”她以一种极天真又极顽劣的语气问,挑起那双细长的单眼皮。
  “我爱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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