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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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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知秋揽着我就朝卡车走。
  那个带小孩的中年女人赶紧拉着孩子跑到我们面前:“你们要去哪,能不能带上我们母子?”
  白知秋虽然脾气不好,但他身手不错,又知道这地方的底细,和他靠近些无疑更安全。有些机灵的人根本没问,已经在往车厢里爬。
  白知秋彬彬有礼地笑着答:“这位太太,很抱歉,我不能保护你们。”
  女人僵硬地笑:“我绝不添麻烦,也不掉队,您带上我们就行……”
  话未说完,那边又传来一阵尖叫。转头一看,又有十几个丧尸从飞机残骸后走了出来,有的丧尸脑袋残缺不全,有的开膛破肚,肠子拽了一地。原本没上车的人见到这种状况,也纷纷爬上了车,有几个人还冲白知秋大喊大叫。
  “快开车!”
  “走啊,磨蹭什么?”
  ……
  这时白知秋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女人一颌首:“太太,愿为你效劳。”
  闻言女人忙抱起儿子跑到卡车边,打开驾驶室的门想把儿子往上推。
  “太太,”白知秋揽着我走到她身后,还是那么温和有礼,“请你和你的儿子坐后边。”
  女人回头看了看我们,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朝后面跑去。
  “这样好吗?”我问白知秋。
  让小孩坐后面,我坐前面驾驶室?这样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吧。
  “公主,在死域请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白知秋笑着将我抱上了驾驶室。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白知秋干掉三个丧尸后,我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有人说丧尸文化之所以流行,是因为很多人需要发泄暴、力,又不愿承担法、律责任和道德负担。丧尸危机中就没有这些枷锁,可以让人可以尽情施暴。我不知道自己是潜在的暴力者,还根本就是吓过头了,反正脑海里很平静。像吃了感冒药一样,意识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游离状态,精神有些恍惚。
  上车后白知秋对老李说道:“天黑后出来的东西更可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庇护所。”
  “先生,我们去哪?”老李问。
  白知秋想了想:“亦词公馆的方向。”
  “你来过这?”我问白知秋。
  白知秋笑笑:“据我所知进了死域又逃出去的,只有一神一妖和五个人。霖霖别担心,你会是逃出去的第五个人。”
  “死域到底是什么地方?”
  “死域么……”
  死域是夹在神魔人地几界夹缝中的灰色地带,也许不止一个,有的科学家将它的入口称为“地球黑洞”。“地球黑洞”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天空,大海,卧室,厨房……
  死域有可能是任何模样,地狱,天堂,人间……
  经常有人或兽无意间闯入死域或被死域吞噬。比如,1890年,美国殖民地洛诺克岛上大约100名村民神秘失踪;1915年英军一个陆军营500名士兵在达达尼尔海峡一个山谷里神秘消失;1923年巴西佛得角上的600名居民突然失踪。等等。所以死域中可能有任何东西,妖魔鬼怪人兽……
  死域能困住任何活物,也能困住任何魂魄。意思是活物若是在死域中死亡,灵魂依然会被死域困住。在死域中呆得久了,不管是活物还是魂魄统统会被死域感染变成“怪物”……
  白知秋说,我们进的可能是一个与我们所处的C城平行的死域世界。
  听完白知秋的解释,老李开着车插嘴道:“白先生,我想说点话,可以吗?”
  “可以。”
  “如果不是白先生,我早死在洛杉矶。这些年多亏白先生,我的家人才能过太平富足的日子。我发誓,一定帮先生和小姐走出死域。但我的女儿还小,我不想留在这变成怪物,先生如果有能力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
  白知秋沉默了片刻,越过我将右手伸到老李面前:“Semper Fidelis(永远忠诚),老李,我能出去你就能出去。”
  老李笑了,腾出右手同白知秋的右手拍了两掌,然后拳头相对:“Semper Fidelis(永远忠诚)!”
  白知秋嘴唇微微勾起:“还记得怎么开枪吗?”
  闻言老李的两眼一亮,憨厚的脸庞上浮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男性荷尔蒙所催生出的特有杀气:“记得,准头比先生的强。”说着他一踩油门,卡车呼啸着,将一个摇摇晃晃走到路中央的丧尸撞上了天空。

90、第四章

  坐在车里往外看;路边只歪着一些焦黄的枯枝败叶;没有活着的树,没有活着的草。远处几座输电塔东倒西歪并遭到严重腐蚀;上面的电线早已经不复存在。
  随着卡车靠近市区;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座荒芜凄凉的城市。
  厚厚的灰尘下;千疮百孔的楼房摇摇欲坠。各种招牌锈迹斑斑。放眼看去,只看到黑色与焦黄色的基调。路道上散落着不少汽车残骸;直升飞机残骸;甚至有一艘灰蒙蒙的百米大轮船摇摇晃晃地横在一幢二十多层高的大楼上。
  断墙残垣中;不时能看到灰色丧尸的身影。见路上有车路过;丧尸们便兴奋地朝卡车冲过来。但他们基本追不上卡车的速度;偶尔有几只冲上路道也被卡车无情地撞开。
  因为路上的障碍实在太多;车速很慢,开了两个小时才进入市二环。而亦词公馆在城市的另一端,这样下去赶到公馆时肯定得天黑。
  白知秋望着窗外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老李,右转,前方欧亚卖场前停。”
  “不走了?”我问。
  “黑暗马上要来了,我们需要光和食物。”
  黑暗很可怕吗?
  我纳闷。
  不一会儿,车在破落的欧亚卖场前停下。
  老李从裤腿里抽出两把匕首,一把扔给白知秋,两人推门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见一切安全,白知秋对我道:“下来。”
  我下了车,脚一沾地,忍不住咧了咧嘴。地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灰,一脚踩上去没过了脚背。我穿的又是Sergio Rossi 水晶镂空露趾高跟,细碎的灰尘立刻将脚染成了牛蹄色,要多脏有多脏。
  两人将我护在中间,其他人也跟在我们身后,小心地往卖场里面走。
  推开卖场的玻璃门,立刻有两个丧尸咆哮着走了过来。白知秋和老李迎上去,一人一个利落地用匕首刺穿了丧尸的头颅。
  和现实世界中的欧亚卖场一样,卖场很大,上下两层,分ABCD几个大区。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可以看得周围商铺里摆放着的花花绿绿货物。中间的透明天蓬已经破裂,一艘古代帆船一头扎在广场中央,另一头搭在天蓬外。
  白知秋道:“天蓬破了,这个区不安全。老李关好大门,在原地保护霖霖。”他用手指点了点人群中的男人,“你你你,男人们跟我寻找安全地带。”
  那些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畏畏缩缩的,谁也没动。
  白知秋看着他们,手上的匕首优雅地转了两圈:“什么都不做,我是你们的保姆吗?或者你们想自力求生?”
  几人这才犹犹豫豫地走到了他身边。
  拍拍我的头:“跟紧老李,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白知秋带着几个男人从内部通道进了黑洞洞的B区,我和老李还有其他人在原地等。
  忽然,有个女孩大惊小怪地说道:“大叔,你怎么不去巡查?”
  扭头一看,刚才差点被白知秋掐死的中年男人抱着他的公文包,蹲在一块广告牌后面。见女孩发现他,他面红耳赤,嘿嘿干笑:“我有高血压,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嘿嘿。”
  “胆小鬼,哼。”另一个女孩一声嗤笑。
  男人立刻变了脸色,从广告牌后面钻出来,大声吼道:“臭婊、子,你管得着吗?老子的命比你们金贵多了。”
  女孩不甘示弱,撸袖子就要上前打人:“死肥猪,你再说一遍!”
  “婊子……”
  “懂不懂尊重女性……”
  ……
  不知是不是因为持续惊恐的关系,众人变得特别焦躁。中年男人同两个女孩吵得面红耳赤,双方嘴里脏话乱飚。一个女人蹲在墙边呜呜的哭。带孩子的中年女人则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刺耳的声音在卖场里不断回荡,听得人十分难受。
  我正想劝架,老李揽住我的肩膀:“小姐,别管他们。”
  于是几人越吵越凶……
  “吵什么?!”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吓得那三个已经开始厮打的人顿时停住了动作。
  “再吵把你们都扔出去。”通道口的白知秋静静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对我和老李做了个OK的手势,“B区安全。”
  B区是生活卖场区,天蓬保存完好,里面没积多少灰尘。只是透明的天蓬外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所以卖场里的光线黑压压的。
  关上通道门,白知秋对众人道:“赶紧收集食物和水,以及所有照明设备。”
  闻言我也要跟几个女人奔向超市,被白知秋拉住:“到哪去?”
  “收集东西啊。”
  “你歇着。”
  我忙道:“可我一点都不累,让我帮你忙。”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我不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
  他笑道:“乖,不听话后果很严重哦。”
  领着我进了二楼一家家纺店,他在样品床上铺上厚厚的被褥,命令我:“呆在这,我去找东西。”
  从来都是这样,他说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显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还经常说我笨手笨脚,我要是真笨手笨脚,离开他这几年不是早饿死啦?
  暴君!
  没多久人们陆续回来了。
  白知秋和老李扛回了几大包户外装备:手摇野营灯,强力电筒,衣服,食物,水……
  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在家纺店的每堵墙上都挂了几盏野营灯。心存疑惑的不止我一个,不断有人问白知秋,入夜后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恶魔出现。
  白知秋敷衍道:“是的,黑暗很可怕。”
  挂好灯,白知秋又用雪纺帐在样品床周围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钻进来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人类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白知秋也会累……
  其他人垫着被褥,在雪纺纱帐外歪东倒西地睡着。
  我百无聊赖,坐在床边拿着蒜香青豆的包装纸胡思乱想。包装纸很模糊,上面的日期是2010年3月10日,同我们迷失在死域的时间相差无几。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有关系吗?两个世界的时间是否重叠呢?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最后终于变成墨黑色。四周没有半点声音,也没有现实世界特有的电流杂音,一派末世般的安静。
  许久,白知秋迷迷糊糊说了声:“快睡觉。”
  我说:“你以后别把我当小孩,我能照顾自己。”
  “还照顾自己?脏得像头小猪。”
  他翻身下床,蹲在我面前,脱掉我脚上脏兮兮的高跟鞋。又拿过一瓶矿泉水,细心地冲掉我脚上的黑泥,连脚趾缝都仔细搓干净。
  冰凉的矿泉水激得我打了冷战,故意用沾着水的脚在他手里踩了一下,溅起无数小水花:“在死域还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他柔声道:“作为一个淑女,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失礼。”
  用棉布将我乱动的脚丫子擦干,然后坐到床边,掀开外套将我的脚拉进去捂好。
  温暖的感觉透过他的衬衫传到我的脚底心,痒痒的。
  想缩回来却被他却牢牢抓住脚腕:“脚受凉容易感冒,这地方没有药。要是感冒只能让你做做某种剧烈运动,发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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