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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尘埃(出书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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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他需要你的安慰,你还不明白吗?”
  我鸦雀无声。
  “我承认我是一个坏女人,我爱安臣爱得太自私,我制造了一切假象告诉安臣你不爱他,我设计了一个骗局告诉安臣你已经心有所属。安臣去深圳后,我阻断了你们的通信,你现在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但是,我恳请你,能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这对于我来说果然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现实,不是很难接受安臣,而是,我当一个蒙在鼓里的人当了这么多年,就像我现在被郭纯正瞒着一样。
  我原以为沈婕妤爱安臣,便去撮合他们,至少我从来没有和安臣玩过一点点暧昧,可是沈婕妤却这样欺骗我。
  彻头彻尾的白痴是我自己。
  “呵呵,沈婕妤,你这么爱他,他也应该爱你才对。”我的话变得有点酸,有些刻薄。
  “穆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我了解他,他越是不把自己的痛楚告诉你,就证明他越在乎你,他的号码我短信给你发过来了。”
  我挂了电话。
  过了很久,才开始拨打安臣的手机。
  连线声每响一次,我的心就抽动一下,等到耳机里传来安臣的声音后,却又不那么紧张了,我的语调很平缓:“安臣,我看到你的留言了,我刚上网,这些天太忙了。”
  “那天你给我打了个电话,后来就音讯全无,可把我吓着了,你现在怎么样,已经开始上学了吧?”安臣的声音不像他的了,十分低沉和沙哑。
  “你声音怎么不对头。”我问。
  “昨天熬了个通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睡呢。”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外公被查出得癌症了,医生说活的时间不久了,我有些难过。”安臣苦笑了两声。
  “安臣,咱不要假装坚强了,有什么难过的就说出来吧。”最不该哭的我却先哭了。
  好久好久都没有哭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过去的林林种种的重要的不重要的煽情的不煽情的画面都涌向我的脑海,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哭了,没有理由地哭了。
  这个晚上,我的心情很低落,却要假装很乐观的样子,我陪安臣说了很多话,只是那个那么阳光那么生龙活虎的安臣不见了,这是一个一晃就过去了,却又很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郭纯正打电话,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但是这次不得不让步,我想回国,我那么冲动地想回国。
  郭纯正不知道我是因为安臣的事,以为我是因为他,说:“用得着这样吗?你刚来就回去,学校这边你怎么交代?”
  当一个女人濒临疯狂的时候,她是谁都不怕的,哪怕对方是白宫第一少爷英唐宁街第一王子。于是我说:“我不管了,反正你一直都把我当小丑一样戏弄,这学我还真不上了,你自己去收拾吧。”
  当然,这句话是违心的,我只是想给自己加个砝码,我不愿意再唯唯诺诺亦步亦趋。
  我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郭纯正,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所以我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反抗你,任性地推翻你的所有话。穆晓啊穆晓,你真是个烧饼啊,你干嘛以前对他那么恭敬,犯得着么?
  为什么爱情面前人人都下贱,人人都敏感,人人都小心翼翼?
  第十五章
  01
  我不愿意再欠郭纯正什么人情,我找到Masha,向她咨询临时回国的事。也只是临时回国罢了,我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经学校出面来了这里学习,想彻底与温哥华断绝关系是十分幼稚冲动可笑的行为,其不可行程度完全不亚于央视春晚变得不再无聊,再说我不会傻到放弃UBC这个香馍馍。
  我对Masha说出我的的想法的时候,她揭开面膜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你直接买机票回国就行了,不用办什么手续,随身带好证件,但是你必须和你的导师说明一下,要不然回来的时候入关会比较麻烦。”
  这几天Masha和我的话也不多了,她每天都这么懒洋洋的,我以为我俩渐渐熟了后同性之间产生的一种倦怠感,起初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我这人闲着的时候挺爱观察环境的,我眼睛扫着扫着,就看到垃圾桶里的怀孕试纸包装盒,我愣了半天,才说:“Masha你还好吧,怎么用起这个来了。”
  我指指垃圾桶,Masha半哭半笑地说:“我要死了,这些天我的心都碎了,我迁就他迁就得我怀孕了,可是他却和不同的女人鬼混,他明明说只爱我一个的。”
  我哑然,我虽然不会过她那样的生活,但也理解她的生活,我一直觉得Masha不在乎这些的。
  可是我看见了Masha眼里的泪。
  “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我警觉地说。
  Masha点了点头,说:“算啦,反正我也不会和他结婚,打就打掉呗。”
  “不是堕胎不合法吗?”
  “哪有,都是这样说说而已,其实还好啦,医疗费用还可以免掉。”
  宁愿笑着流泪,不去哭着后悔,Masha就像是这样的女孩子,她不刻意去隐瞒什么,陈述完了就算了,她继续贴上她的面膜说:“为什么回去啊?家里有急事吗?”
  我走过去坐在了Masha的床边,我说:“Masha,你别打岔,你是我在这里的唯一的朋友,你不开心我会很难过的,你有什么事我心里也不好受。”
  Masha不说话,但我知道她心里想的绝对不会像她刚才说出来的这番轻松。
  果然,Masha嚎啕大哭起来:“我是真的很爱艾瑞克啊,虽然我常常和别的男人调情,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逢场作戏,我绝不会身体出轨,更不会精神出轨,可是他身体精神都出轨了……”
  此刻的Masha,那么让人心疼,毕竟她待我不薄,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所以我知道了她的遭遇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你的朋友陷入了困境的时候,你如果能够真切地感同身受,那么你一定把他当成了真实的朋友,安臣是,Masha也是。
  Masha哭着哭着就起身倒在了我的怀里,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那么不会哄人安慰人,以前安臣安慰我的那些时光,该是多么地用心良苦。
  我开始自责,上帝像是找准了我似的,让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事,休、安臣、Masha,我都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我只觉得浑身都很烦躁,说不出来的烦躁,我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好了好了,想哭就奋力哭出来吧,哭好了就安心地睡一觉,一觉起来是天晴,乖。”
  有时候,哭真的是一种很好很好的发泄方式,我从来不会憋着掖着自己的痛楚,如果哭能够缓解的话,那就畅快地哭一场。
  后来,Masha真的在我的怀抱里睡着了,看着她泪水干涸的样子,我怕竟有一些安慰,有这样一个交心的朋友,是怎样的一种奢侈的幸福。
  02
  第二天,我就去学校办理了一些相关的手续,然后上网订了回国的票,我知道安臣需要一个人在他旁边守候着他,支撑着他,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压垮。
  等待返程的日子像一种煎熬,虽然刚开学,我有太多的事要忙,可是一想到安臣那边的情况还是个未知数,我就很慌乱。
  郭纯正得知我擅自做主决定回国的时候,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说:“随你吧。”
  他送我去机场的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话,也没有问我到底要去干什么。也罢,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把他看得太高了,受了蒙蔽,找不到自我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的耳边响着一首老歌——“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只是我没有哭,我是很苦闷,还记得也就是一个月前,最初来温哥华的时候,我多么好奇啊,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从此一波三折充满传奇色彩。
  现在我才知道,生活并不是电影,电影是编排好的,可我的生活需要我自己去承担,每一步都影响着下一个开始。
  晃晃悠悠又晃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我回到了从未去过却感觉熟悉得要命的宝安国际机场,身边全是同胞,此刻连粤语都觉得那么亲切。
  表姐还是开着那辆车来接我,新婚一个月的她变得更漂亮了,永远地这么端庄贤淑,说话的语气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晓晓,你回来怎么都不和嫁人说一声,要不是郭先生告诉我叫我来接你,你准备一个人在深圳迷路啊?”
  我说:“我还真想迷失深圳呢,你看人家《迷失东京》多有情调多有感觉。”
  末了,我又问:“郭纯正怎么和姐夫认识的?”
  “上次不和你说了嘛,他俩有业务往来,而且举办酒宴的宾馆由他管。”
  “哦。”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继续琢磨着郭纯正的那档子事。
  “傻姑娘,都给姐说说出国啦有什么新鲜事儿啊?”表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的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我耷拉着脑袋说:“还新鲜呢,全是些伤脑筋的事儿。比如别人和我说‘Thank you(谢谢你)’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说‘you’re wele(没关系)’,由于发音不准把‘beach’发成‘bitch’,把‘coke’发成‘cock’闹的笑话可丢人了,再就是有一次在酒吧的时候,有老外想越轨和我发生点什么,你猜我怎么拒绝的?”
  表姐饶有兴趣地说:“怎么拒绝的?”
  “我的童颜让很多老外都觉得我年纪很小,于是我对他说‘sorry,I’m on my fourteen’,最后估计他听不懂我的话,郁闷坏了。哎呀,反正出了次国,我这辈子的糗事全爆发出来。”
  “哈哈。”表姐笑出声来,一乐颠,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
  “你呢?和李拓海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可想早点当小姨。”
  表姐拨了下刘海说:“虽然长辈都催着我们生孩子,可是我想再缓个一年半载的,他太忙了,我不想孩子那么小,可孩子的爸爸总不在身边。”
  “唉,要是我是你我就万幸咯,不愁吃不愁穿,丈夫不在身边想干嘛就干嘛,还有个小baby在身边玩,多好。”我撅着嘴巴说。
  “瞎说,小BB是用来玩的吗,你啊,还只是个孩子。”
  我朝表姐吐吐舌头,无聊地翻起了她的包,她可真是个细致人,手提包里的东西归类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我,乱糟糟的混成一团随便往里塞。
  “咦,姐,我问你个问题哈。”我说。
  “嗯?有什么直说。”表姐顺手戴起了墨镜。
  “呃,那个……”我开始打起了结巴,因为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快说呀。”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酝酿好了,一鼓作气地说。
  “呵呵,当然是和你的姐夫结婚的那天。”表姐到底也是过来人,回答得十分坦然。
  “哇塞,你真是当代贞洁烈女啊,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实在是太极品了。”我突然很佩服表姐,她聪明漂亮身世又好,照理说婚前发生几段感情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可是她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喂,你的极品是褒义还是贬义啊,小鬼头,你瞎想什么呢,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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