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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思无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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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说法太可恶了!

「这是你欠我的。」

「我没欠你什么!你所遭遇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她怒喊。

火气飘过他的脸孔,他冷不防再度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便想吻她。

「不要——」她挣扎地别开脸。

他轻易地困住她的双手,仍强行攫住她的唇。

狠狠的,霸气的,这是个充满警示意味的吻,她气急败坏,羞愤中,反口用力咬破他的唇。

「唔!」他吃痛地抬起头,伸手按住流著血的唇瓣,惊喝一声,「你……」

她乘机向後退开,含恨地道:「你别想再碰我一根寒毛,何让,这一世,我一定会提前结束你的生命,我要你带著我的诅咒再滚回永无止尽的轮回去!我要你永远解脱不了情咒的束缚,永远永远痛苦下去!」

她一说完就冲出门去,留下何让一人面对她残留在房里的恨意,以及自己矛盾又痛楚的感情。

是他要她恨他的,不是吗?他达到目的了,她显然恨他恨进了骨髓,但为何他竟会觉得受伤?

明明想弄坏她,才把她拉进他黑暗的生命之中,可是,攻击她的反作用力却不在他的预期之内,她被伤得愈重,他就瘪得更深,他终於不得不面对一件事实,伤害她,就等於在伤空口他自己……

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在他心中,爱与恨孰轻孰重?

「我该把你怎么办呢?白静雪,爱你,还是恨你?」他低头看著印在指尖的血迹,声音轻得彷如是来自幽冥深渊中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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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默专心地画著一幅菩萨图,这是她学期末要交的作业,由於时间所剩无几,因此每天下课回来一有空她就努力地画,深怕到时赶不上截止时间,反而把最拿手的这一科当掉。

当然,她也想利用作画而避开何让,以此为由将自己关在房里,尽量不踏出房间,免得和何让照面,徒增心情的郁闷。

不过这两星期来她要见到何让也不容易,自从拍卖会结束後,何让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半夜三更才回到家,根本没时间来吵她。

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他不在,她反而轻松些,不会受到他的干扰,可以从他夺人的气焰中稍微喘息。

笔尖熟练地描绘著她脑中的构图,这次的作业是以西天极乐净土为主题,已完成的一大半人物皆是面相温和庄严又镇定慈祥的菩萨,它们个个都身段秀美,气度娴雅,表现了无限的明澈、智慧与温柔,眉眼修长低垂看尽众相,唇角微扬带笑普渡苍生,鲜活得宛如真神临世,亲切倾听著人们的祈求。

以前,每次画这些神佛时,她就能平静下来,六根渐渐明朗清净,无情无欲,无悲无喜,超然於人世之上,一切对她皆如浮云……

可是今天她发现她仍有些焦躁,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定静不下来,明明夜深人静,不闻喧扰,为什么她的眉头却直跳个不停?

是神经紧张吧?

她暗暗猜想,也许是自己长期失眠的关系,自从搬来这里也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没一天睡得安稳,每天夜里都会惊醒好几次,不然就是老是作著奇怪的梦,不是梦见永平寺大火的情景,就是梦见自己被水淹没沉溺,令她疲劳不已。

打了个呵欠,她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提振精神再继续画下去。

突然,一阵强大的撞击声震破了原有的宁静,吓了她一大眺,她连忙将笔搁下,到窗边往下探看,只见赵姨已跑出屋外,打开了大门。

「天啊!先生!你……你怎么都是血……」赵姨惊叫一声。

她心头一凛,立刻冲下楼去,一到客厅,赵姨已将浑身是血的何让扶进门,她见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呆若木鸡。

何让背部的衣服上有一道破口,血正是从那里不停流出,染得他的衬衫一片暗红,教人怵目惊心。

「安小姐,快,赶快打电话找医生来……」赵姨急道。

「是……」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抓起话筒就要拨号。

「不必麻烦了,我没事。」何让皱著眉道。

「都流了这么多血还没事?」赵姨轻斥。

「只是皮肉伤而已,去清理一下,再上个药就好了,别惊动别人。」他说著微微挣开赵姨的手。

「可是你自己怎么洗?」赵姨担忧地道。

「叫她帮我……」他转向安知默,直盯著拿著话筒发呆的她:

她的心咚地重重捶了一记,这才看清他的脸色有多苍白,平常剽悍凌人的眉宇也显得颓然无力。

「对对对,安小姐,你扶先生上楼,帮他清理伤口,我来准备药箱。」赵姨向安知默急道。

她无法拒绝,努力压下颤抖的手,上前扶著他,一步步走上二楼,进去他的房里。

他的房间就在二楼的另一头,与她的遥遥对望,不过来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进来。

打开灯,宽大的格局,里头的装潢却简单得近乎单调,除了一张四平八稳的大床,和一组小沙发之外,没其他冗物。感觉上好冷清。

「你在发抖?」他突然出声。

她没回应,直接扶他进入浴室。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怕我死得太快?」他讥讽地问。

「别说话了,快点把衣服脱下,我得帮你清洗一下。」她瞪了他一眼,焦急得没心情理会他。

「你帮我脱。」他故意刁难她。

她微愠地看了他一眼,只得伸手帮他解开衬衫钮扣。

他的衬衫除了背後的破洞,其他地方也有被刀削过的痕迹,幸好这几刀只划破衣服,没伤到皮肤,可是,她还是看得心惊肉跳,要是一个不小心,他身上很可能会布满更多的血痕……

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正与她对他的恨背道而驰,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拉下衬衫,当他背後的伤口终於显露时,她已忍不住惊呼出声。

宽阔结实的背上一道十来公分的刀口,将他的皮肉划开,深约一公分,可以想见下手的人之狠毒。

「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和谁打架了?要是再深一点的话就伤到骨头了……」她颤声地责备低嚷,差点被那一片血肉模糊给弄晕。

她那充满担忧的口气让他颇感讶异,转头想看她的神情,不料才扭转上身,背後就疼痛不已。

「碍…」他闷哼一声。

「不要动!你这样会扯动伤口。」她连忙制止他,心跟著他的喊声抽动。

他吸口气,缓和一下痛感,才道:「先帮我把血冲掉。」

她沾湿毛巾,轻柔地为他擦拭掉那些血渍,忙了好—阵子,伤口的凝血才清理乾净,不过由於血未完全止住,不断汩出的血丝往下漫流,还是弄脏了他的长裤。

「你该把裤子也脱了。」她想也不想地道。

「的确。」他嘴角一勾,缓缓转过身来看著她。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尴尬道:「你自己脱吧,我出去了。」

「我的手没力气。」他坏坏地眯起眼。

「那我去叫赵姨来……」她低下头想往外走。

「你怕什么?我们不是都袒裎以对过了?再说,我现在也没力气对你怎样。」他冷笑。

他那恶劣的语气听了教人生气,她抬头瞪他一眼,咬著下唇,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长裤褪去,他健壮骁勇的躯体只剩一条深色的内裤,紧包住他阳刚的男性特征,她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为难地杵著。

「还有一件。」他看著她愣愣的脸蛋,忍住笑意又道。

「你……」真可恶!她知道他是故意整她,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他。

「快点,我站得头有点昏了。」他催促著。

她一惊,再也不敢拖延,动手拉下他的内裤。

其实,上素描课时早已看过男人的身体了,她以为她可以睑不红气不喘地面对他的裸身,可是,当他肌理分明,线条乃劲匀称的身体展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顿时咚咚乱跳起来。

他很高大,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例恰到好处,如果就素描的眼光来说,他的身体可说是相当完美的。

而她,被他这副散发著强烈男人味的身体拥抱过……

一想到此,她就开始不自在。

「检视完了吗?还满意我的身体吧?」他调侃地道。

他不得不出声,在她发直的目光中,他觉得自己双腿间已有些紧绷的迹象。

火红一下子烧上她的双颊,她心慌意乱地转开视线,忙道:「我……帮你冲一下水,可能会痛,忍耐点。」

说著,她拿起莲蓬头,从他背後洒下温凉的水。

「嗯……」他痛得皱起眉头。

「再一下就好了。」她安抚著。

之後,她帮他擦乾身体,用—条浴巾围住他的腰,扶他走出浴室,这时,赵姨已经准备好药箱在等著了。

赵姨熟练地为何让上药包扎,又喂他吃了一颗消炎药,他很快就睡著了。

「好了,让先生睡一下吧!」赵姨对一直呆立一旁的她道。

她和赵姨一起走出何让的房间,不放心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不需要送他到医院……」

「不用了,虽然这次伤口大一点,不过应该没事。」赵姨特别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这次?难道他经常如此?」她惊讶道。

「是啊!我跟了先生三年了,这种伤是家常 便饭,我习惯了。」赵姨叹道。

「什么?」

「先生的工作偶尔会有状况,他的事业就是带著许多危险,我希望你能劝劝他,安小姐,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把命搞丢了!」

「我劝他?我的话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哑然失笑,何让恨她都来不及了,岂会听她的劝?

「不,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因为跟他这么久,我从没看他如此在意过一个女孩,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冷峻又凶悍,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只有你,你是个唯一的例外……」赵姨意有所指地道。

「不是的,你错了,他恨我,我也恨他……」她打断赵姨的话,悒悒地低喊。

「是吗?你们真的彼此憎恨吗?如果你恨他,为什么还这么担心他?」赵姨了然地看她一眼,淡淡微笑。

她听得一呆,无言以对。

是啊!她明明恨何让,恨得想杀了他,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都在为他担忧?

她居然还替他清理伤口……

「有人说,爱和恨是邻居,因为住太近了,有时还会走错门而不自知呢!」赵姨意有所指,说完便走下楼去了。

她则愣愣地立在楼梯口,回想著趟姨的话,一时整理不出自己真正的情绪。

又过了三天,何让的伤已有起色,这三天的晚上,在他的要求下,她都得替他清洗身体,这差事是个折磨,她很清楚他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你已经好多了,明天起自己洗澡。」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他清洗完身体,又为他穿好衣服之後,臭著脸声明。

「我洗不到背後,万一水弄到伤口会发炎。」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根烟,准备点燃。

她很快地走到他面前,一把将烟抢下,生气地道:「这种时候还抽烟,你乾脆让你的伤口烂掉算了。」

他一怔,抬头望著她,诧异之际,心思轻微晃动。

这时候的安知默简直就像他的妻子一样爱叨念。

像……他的妻子……

「看我干什么?」她蹙著细眉。

「你在生气?」他的目光没移开。

「当然生气,大家都为了你的伤忙成一团,担心受伯,你却一副没事人一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怒声地斥责。

「大家?谁?」

「当然是赵姨和……」那个「我」字差点就溜出喉咙,她惊愕不已,像个傻子呆祝

她要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为他担心?她只是……只是……

努力要替自己的心情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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